\"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或者更糟糕?你竟已褪去衣物,此情此景,還需我明言你的想象為何麽?\" 王語蓉瞪著他,雙眸猶如凝結的寒冰,似乎隨時會射出冰魄神針。


    \"看來你的修煉之路注定坎坷無比啊。\"


    屋內的二人這才察覺到,原來王語蓉竟早已立於門外。


    他忙調動靈識探尋,發現王語蓉之名與“殺伐者”的關鍵字相連。點開一看,赫然發現眾人皆指認王語蓉乃是殺害陳子健的元兇!


    陳玄看到這些謠言,立刻坐不住了,又瀏覽了其他消息,滿目皆是對王語蓉的誣陷與不實報道。


    這突如其來的真相令陳玄一陣迷茫,尚未迴過神來,便聽見王語蓉冷笑一聲,吐出一句“恕不遠送”,隨後踏著她的飛仙步履,毅然離去。


    \"你這癡情修士,既貪戀此處,那就永世居留於此吧!\"


    聽見身後傳來的譏諷之聲,陳玄並未理會,而是迅速追趕已經離去的王語蓉。


    他接聽了一通通訊,裏麵傳來的是鬼魅般的嗓音:\"這麽急切?\"


    男子冷漠的話語陡然響起,鬼魅從修煉台上起身,一頭淩亂的秀發披散四周,她也未加整理,隻是疑惑問道:“你是如何入室的?”


    “以陣法秘鑰開啟。”


    秘鑰?鬼魅略一思索,憶起之前讓她交給陳玄的那把秘境通行符,想必是他事後忘記收迴去了。


    她伸出皓腕,語氣強硬地說道:“把秘鑰交給我。”


    男子聽見此言,仿佛機械般緩緩從衣袖中取出秘鑰遞給她,道:“我有一事相求。”


    有事?自從將這名沉默寡言的男子帶迴宗門以來,她從未聽過他吐露過除迴應外的其他話語,今日此舉可謂罕見至極。


    她柳眉輕揚,含笑詢問:“有何要事相商?”


    “想見你一麵。”


    她愣住,難道自己竟被一名麵無表情的修士撩撥了?鬼魅故作鎮定地咳嗽兩聲,佯裝不解地反問:“相見於何事?”


    男子緘默不語,仿佛剛才那句深情款款的話語並非出自他口,他的目光緊鎖在鬼魅身上,那一雙淡雅麻色的眼眸深邃如古井,靜待著投石擊水引發的漣漪。


    鬼魅在他如此凝重的目光下感到一絲尷尬,故作威嚴地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日後不可再對他人隨意講此類言語。”


    他似不明其意,偏過頭反問:“何種言語?”


    何種言語?難不成他不明白剛才那句話有多麽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嗎!鬼魅心中暗惱,沒好氣地道:“便是先前那些!思你之情,願見你之意,明白了麽?”


    然而男子依舊未能領悟她的暗示,也無法理解為何她突然間生起氣來,隻得做出一副領會的模樣點頭應允。


    見狀,鬼魅深知他仍未領悟其中含義,不過與一位連自身來曆都記憶不清的修士爭論此事又有何益?


    “真是氣煞我也,身無寸縷尚狡辯不已!”


    話音未落,正欲上樓之際,卻被陳玄一把抓住手腕,“此處並無他人,唯你一人耳。”


    陳玄聽著她語氣柔和的呢喃,心底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她終究還是在乎自己的... ...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修煉者王雯兒心神微亂,然而瞬息之間,她便如飄零的仙葉借風之力安然落入那名修道男子寬厚的懷抱之中。


    王雯兒駕馭飛劍疾馳,在空中憤怒地擊打著操控台,“陳輝你這妖孽修士,竟言我是你的道侶,你竟是如此待我!”


    “還是由我來替你處理傷口吧。”歸真境的她淡淡開口。


    迴到洞府,剛剛推門而入,一朵巨大無比的靈瑰瞬間遮擋住了她的視線。但見陳輝聳肩一笑,悠然道:“剛才在療傷之際,鬼影弟子恰好前來相助,見你匆匆離去,我才匆忙追趕,未能顧及其它。”


    她輕輕掀開陳輝的衣袖,柔聲道:“我幫你敷藥,可能會有些疼痛,你要忍耐一下。”


    對於陳輝的解釋,王雯兒並未消氣,反而在對方懷中掙紮起來,無意間觸碰到某處,耳邊傳來陳輝刻意壓製的低吟。


    “你以為一句道歉就能輕易得到我的諒解麽?休要自視甚高。”


    被這一番言語弄得不明所以的陳輝不再多想,毫不猶豫地將王雯兒攬入懷中。


    王雯兒迅速摒棄雜念,那個令她憤慨的畫麵再次浮現腦海,她默默接過那朵蘊含天地靈氣的靈瑰,繼而又扔迴陳輝懷中。


    想起二人曾有的默契與情愫,她內心猶如煉獄烈焰翻騰,然而卻未曾深思此舉背後的原因何在。


    似乎許久未與他相見,王雯兒心頭湧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察覺到陳輝身上的氣息已然不同於以往的玩世不恭,仿佛添了幾分成熟修士的沉穩之氣。


    傷口雖已大致愈合,但剛才的掙紮使得縫合之處重新滲出血絲。


    陳輝望著她,眼中隻有王雯兒的身影,那目光深邃如星辰大海,誠摯而堅定。


    “迴來就好,王雯兒。”


    他伸出一隻手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令其無法逃脫。


    靈瑰上沾染著晨露,紅豔欲滴,如同火焰一般熾熱,散發出濃鬱而不俗雅的花香。


    “王雯兒,這靈瑰乃是特地為你采摘而來。”


    王雯兒試圖擺脫陳輝的束縛,但男方的力量遠非女子可比,她發現自己無法掙脫,隻能作罷。


    陳輝輕笑一聲,語氣輕鬆地道:“無妨,這隻是皮肉傷而已,內嵌的靈石碎片我已經取出。”


    然而下一刻,芬芳四溢的氣息撲麵而來,陳輝微微一愣,隨後發現王雯兒已經邁步向樓上走去,趕忙緊隨其後。


    王雯兒緊咬下唇,憶起之前似乎是自己擅自闖入,打斷了他們的療傷,於是歉疚地望向陳輝,柔和的聲音裏滿是歉意:“抱歉,我誤解你了。”


    王雯兒瞧見傷口竟然還在滲血,不禁焦急地詢問:“你怎麽沒做妥善包紮呢?”


    “王雯兒,你聽我說清楚,我與鬼影確是生死之交,僅限於兄弟之情,從未將其視為異性。”


    “你臉頰泛紅了。”


    她神色一凜,斥道:“陳輝,我並非是你展示修行境界的對象,你可以與其他修士結緣,我不會幹預,但你一次次挑逗於我,講些令人費解的話語,這般行為對誰都沒有好處。”


    陳輝微微頷首,尚沉浸在王雯兒先前誠摯的歉意之中難以自拔。


    察覺到他這般神情,王雯兒亦不敢輕舉妄動,靜靜地依偎在他懷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關切詢問:“道友,你的臂膀可是有所損傷?”


    王雯兒接過那枝靈花,果真在其背麵發現了掩藏不住擔憂的陳輝之麵龐。


    陳輝見她並未再做抗拒,反而是如傀儡仙偶一般溫順,心中不禁泛起漣漪,遂依偎於王雯兒身畔,嗓音中滿含哀憐地道:“師妹王雯兒,為兄已然負傷……”


    他駕馭著幽影飛梭,疾馳而歸,在途中購得此花並提早抵達家中,所幸,這束蘊含天地精氣的玫瑰花確實物超所值。


    然而女子的腳步驀然止住,威嚴如同主宰一方的仙女王般轉頭對他下令:“此花非吾所需,道友可贈予他人。”


    陳輝望見她眼中溢出的深切憂慮,若不讓其親眼見證,她定然無法安心。於是他撩起衣袖,顯露出尚未處理的傷口。


    “無礙!無需多言!”


    陳輝立刻追趕王雯兒,然而他驚異於這位少女行走的速度,待他匆忙趕到門口時,隻能目送著她的遁光離去,隻留下一抹殘影。


    一聽聞受傷之事,王雯兒瞬間焦急起來,連忙掙脫陳輝的懷抱,欲探查其傷勢。


    陳輝原以為王雯兒接過玫瑰之後心情稍安,豈料她竟開口問道:


    “之前你不是說要讓我聽聽你的解釋嗎?”


    王雯兒誤以為觸碰到他痛處,立刻噤聲不敢動作。她深知從血肉中取出法器碎片有多麽疼痛,不禁心疼地撫過他的手臂,輕聲道:“讓師兄瞧瞧。”


    隨後,王雯兒引領陳輝落座於蒲團之上,並取出隨身攜帶的丹藥與療傷法寶。


    他不曾想到王雯兒竟然主動向他道歉,畢竟作為家族唯一的傳承者,且備受寵愛,王雯兒從小便缺少了一種對他人的共情之心。


    迴憶往昔,陳輝曾記起一年前與好友出遊之際,途經府邸中央的靈花壇,發現王雯兒獨自一人蹲在那裏。


    彼時他與王雯兒之間的感情已逐漸疏離,他也未曾想明白為何王雯兒開始躲避自己甚至厭惡自己,但王雯兒是府邸中年紀最小的仙裔,兩家又是世交,照拂她理所當然成為陳輝的責任。


    陳輝以為王雯兒再度遭受欺淩,便拋下同行的朋友上前詢問:“雯兒師妹,你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王雯兒抬眸望向陳輝,一對漆黑明亮的眼睛凝視著他,身穿一襲黑紗蕾絲長裙,輕盈的質地如流雲般垂至足踝,手工縫製的精美蕾絲花邊隱約可見,自然卷曲的秀發柔順披肩,額際偶爾滑下的幾縷碎發更顯她俏麗如洋娃娃般的精致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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