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弟,你可算迴來了,哥為你掛心得夜不能寐啊!”


    一進遁一門,夜淩晨便匆忙出迎,倒是令薑易頗感意外。


    正當薑易準備誇讚夜淩晨此番並未流連於青花樓時,後者臉頰上隱約顯現的朱唇殘印,卻是將其暴露。


    “我看你是和鶯鶯燕燕們纏綿,方才夜不能寐。”薑易輕歎道。


    見薑易一語道破,夜淩晨無奈的笑了笑,隨即道:“此去北溟,可還順利?”


    “不太妙,那柳白……”


    隨著薑易將北溟一行經曆娓娓道來,夜淩晨的神色也越發凝重。


    稍許,待薑易話畢,夜淩晨不由得驚道:“薑老弟,茲事體大,必須盡快稟告師父,交給高層定奪。”


    兩人遂徑直來到門主殿前。


    “弟子薑易,拜見師尊。”


    “進。”淩絕巔渾厚的聲音響起。


    再見到這熟悉的灰袍老者,薑易總算可以真正鬆一口氣。


    “徒兒,此去如何?”


    淩絕巔開門見山,從自己這兩名徒弟的匆匆行色來看,薑易此行並不順利。


    薑易遂將北溟之行複述了一遍,卻見淩絕巔的眼中,閃過一縷殺意。


    “徒兒,此番你能平安歸來,已是萬幸。”


    聞言,薑易頗感震驚,能讓淩絕巔這等強者都心生忌憚,可見柳白這廝的恐怖。


    “師尊,此話怎講,我與他……不,兩位前輩與他交手時,並未看出其有多麽強橫。”


    柳白雖為神境,但在未使用那詭異血手的力量前,仍被薑易重傷,證明其本身實力較弱。


    縱然柳白動用血手,令薑易險些喪命,但後者能感覺出,柳白的氣息仍不如淩絕巔和雙玄兄弟。


    輕歎一聲後,淩絕巔搖了搖頭道:“柳白本身威脅不算什麽,他背後的那位,才是大麻煩。”


    “背後那位?”


    見薑、夜二人眉頭緊鎖,淩絕巔也不賣關子,直言道出。


    聽完淩絕巔的講述後,薑易後知後覺,隻感到後脊發涼。


    原來柳白所修邪法,出於魔族,但又比魔功更為陰狠,是遠古時期,一位叛出魔族的強者所創。


    那叛徒為修此法,不僅大肆屠殺神、人、妖三族,甚至連自己的同胞都不放過,因而被上界全麵通緝,人人得而誅之。


    最終,在當時四域殿主合力之下,方才滅殺此魔,但其邪功傳承,卻不知所蹤。


    自此,魔族成了眾矢之的,被其餘三族排擠,而那叛徒,則得名:血魔。


    “當年血魔被斬,其中諸多疑點,很多強者認為血魔尚存於世,但四域殿主皆宣稱血魔已死,此事隻好不了了之。”


    “但自那之後,確實再無血魔屠殺發生,經過一代代輪替,現在的後輩,已鮮少有人知曉這段往事。”


    話畢,淩絕巔將袖口拉起,隻見其手臂上,數條血色疤痕橫列,和柳白那血手氣息隱隱有些相似。


    “此邪功陰毒無比,千年前為師曾與一血魔傳承者有過交手,不慎被其所傷,至今未愈,可見一斑。”


    聞言,一旁的夜淩晨好奇道:“師尊,您既碰到了血魔傳承者,高層可知曉?”


    “自然知曉,但無處可尋,那一戰過後,血魔傳承者便消失無蹤,難做追查。”


    “而今竟讓薑易再次碰到血魔傳人,當真巧合。”


    淩絕巔遂看向薑易,但後者有些愣神,似在思緒著什麽。


    “徒兒,可是在想那柳白?”


    聽到淩絕巔喚自己,薑易思緒這才被打斷。


    淩絕巔作為神境後期,休養千年,都無法將血手創傷治愈。


    而當日平南侯府一戰,薑易幾近身死,軀體被柳白摧殘的不成樣子,卻能被帝血修複,完好如初。


    僅是一滴血,便有如此威能,難以想象,大帝到底是何等絕世境界。


    “弟子在想,柳白和千年前那血魔傳人,兩者間是否有聯係,此番若不細查,恐生異變。”薑易沉聲道。


    淩絕巔長籲一口濁氣,緩緩道:“說的不錯,血魔作為十萬年前的人物,本已身死道消,現在卻有傳人再度作亂,細思極恐。”


    “師尊的意思是……那血魔有卷土重來的可能!?”薑、夜二人異口同聲道。


    與此同時,隱於暗處的雙玄兄弟。


    “大哥,我說那柳白怎會如此邪功,原來還有這麽一段往事。”


    “血魔之名,我也有所耳聞,就連殿主都對其十分忌憚,正如淩老所說,此番薑小友能成功脫險,當真是萬幸。”玄大長歎道。


    “老二,你即刻飛書一封,告知殿主血魔傳人之事,我有預感,此事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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