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麽啊!”何雨柱無語的看著爬上來的秦淮茹說道。


    “當然是吃了你呀,往哪裏跑!”秦淮茹邪魅一笑的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你還有例假嗎?這怎麽這麽主動?”


    “突然沒了,不行啊?”


    “啊!你牛,你夠牛,那就來看看誰怕誰!”


    然後就是一番天雷勾地火。


    這一夜無眠。


    第二天,吃完早飯,秦淮茹趕緊去隔壁問問去。


    進屋之後,張二妮背著孩子正在撤下碗筷,還沒等說什麽,秦淮茹看到張二妮的臉上一個紅紅的大手印子。


    一看就是她丈夫打的。


    賈張氏坐在凳子上剔著牙呢,她的丈夫喝著茶水。


    賈東旭一看到秦淮茹來了,趕緊站起身來熱情的邀請她落座,然後讓張二妮抓緊時間給她倒杯茶水。


    秦淮茹看到這一幕非常的生氣,但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管。


    可賈東旭的一句話徹底的把她惹炸了。


    “關於張二妮的工作,我們不打算讓她去了,昨天夜裏已經賣給了軋鋼廠一車間主任的兒子了,現在你跟我們說說工作的情況,然後我們交接一下,也不能耽誤您上班不是?”


    “什麽?”


    聽到這話的秦淮茹,先是看了一眼張二妮,又看了一眼他們家的兩人。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秦淮茹還頭一次聽說給別人介紹工作的事情,還被他們家人給做順水人情,把工作名額居然賣了?


    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著一臉期盼的賈東旭盯著自己的目光,這一刻,秦淮茹突然有些心疼起張二妮了。


    攤上這樣的家庭,張二妮同誌可真夠辛苦的。


    看著秦淮茹久久沒有說話,賈東旭趕緊給母親使了個眼色。


    賈張氏趕緊站起身來,接過張二妮弄好的茶水杯,熱情的遞到秦淮茹的麵前,然後咳嗽了一聲。


    以便引起對方的注意。


    “其實我們家也挺難的,這工作賣了之後,就可以買一個縫紉機了,這樣家裏裏裏外外也可以縫縫補補,有些衣服也可以穿了,你說是吧?”


    秦淮茹沒有吱聲,抬起頭看了一眼賈張氏,又看了一眼,自從秦淮茹進屋之後,張二妮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你不想工作了嗎?是真心想賣嗎?”秦淮茹一字一句的問張二妮說道。


    張二妮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一眼丈夫和婆婆。


    然後又無聲的點了點頭。


    秦淮茹已經得到了答案,站起身來,對著他們一家人說:“這份工作是我大嫂給安排的,本來就沒有確定應該給誰,我是覺得張二妮有工作這個想法,有這個積極性,本來是想給她的,但現在她不去了,自然也要給別人了,所以不好意思我走了。”


    “等等!”


    突然嗷嗷一嗓子,差點把房頂給頂開了。


    賈張氏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和顏悅色,而是怒視秦淮茹。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工作既然給了我們家,就別想拿迴去的道理,明白不?”


    聽到對方婆婆的話,秦淮茹莫名的笑了。


    “自己給張二妮安排的工作,第一次聽說還沒有拿迴去的道理,怎麽你這是要硬搶啊?”


    “沒錯,就是硬搶怎麽了?”賈張氏撒潑可是一把好手,這段日子經常看到秦淮茹和自己家的兒媳婦走得很近,早就心生妒意了。


    今天正好滅滅她的威風,震懾一下張二妮,讓她知道家裏誰是大小王!


    賈東旭此時已經堵住門口了,賈張氏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至於張二妮跟受氣的小兒媳婦一樣,隻能蹲在牆角抹眼淚。


    這一幕,看的秦淮茹突然笑了。


    “看樣子,我今天走不出這個屋了吧?”


    “隻要你把工作交代清楚,咱們還是好鄰居,你當然可以走出這個屋了,是不是?”


    “嗬嗬!”秦淮茹一聲冷笑。


    對著門外突然高喊一聲:“婆婆,有人欺負你二兒媳婦兒!”


    這一聲,嘹亮的唿叫之聲,終於把賈張氏、賈東旭的魂給喊迴現實中了。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那不是他們的兒媳婦,那是人家的兒媳婦。


    而且還是張主任的兒媳婦,關鍵人家還有一個丈夫,丈夫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呢?


    賈東旭再也不敢堵門了,趕緊一個箭步讓開,為此差點摔倒了。


    賈張氏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後知後覺的才知道麵前不是她為所欲為的兒媳婦,尤其是何雨柱聽到媳婦的喊聲衝進屋子裏,更是對著他們一家人怒目而視,這個時候才知道,得罪這個院裏最厲害的一家人了。


    張桂蘭聽到兒媳婦的喊聲也過來了,納悶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媽,有人不讓我走,是不是啊,張嬸兒!”


    賈張氏趕緊擺手,連忙稱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你大兒子堵門口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誤會?”


    “什麽?他們家人居然堵門口,真是豈有此理!”何雨柱一聽就炸了,上去就要動手。


    還是張桂蘭同誌咳嗽一聲,才讓他停止了動手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幹了什麽,你們都知道我平時是什麽樣的人,對待整院的人也都是有目共睹,但是欺負我家人,就是不行。”


    張桂蘭說到這裏,抬頭看了一眼賈東旭,“現在工作很輕鬆嗎?還有閑心欺負別人家的老婆,既然如此,我跟你領導打聲招唿,給你換一個輕一點的活,好不好?”


    此話一出,賈東旭、賈張氏、張二妮都開始求起情來。


    張桂蘭沒聽,直接轉身牽著兒媳婦的手 出去了。


    “呸,每到夜裏你們就打你們自己的兒媳婦,別忘記現在可是有政府的,有國家的,即使苦主沒人告,作為鄰裏是可以管的,還吃了熊心豹子膽子的敢欺負我的媳婦兒,你們真勇呀!”


    何雨柱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二妮然後走了。


    張桂蘭迴屋之後拿起自己的電話,這可是政府特意給人家安的電話,這都是職位的表現,到了一定崗位,也算是一種福利。


    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軋鋼廠找廠長說了這件事。


    廠長一聽,人民政府的主任找他們談話說事情,那得分幾層意思來講。


    等賈東旭來到班上的時候,果然崗位給他換了。


    直接從軋鋼廠的技術車間,直接安排到最苦最累的提煉鋼筋的車間。


    這裏不光累而且還熱,天天都麵對著火熱的鋼筋,就是一個好人都得脫一層皮。


    這一刻,賈東旭才真正的了解了權力的重要性,也知道這個院裏是誰是大小王。


    他們家一直遊走在鄰居之外,隻想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無憂無慮。


    每次有集體勞動,他家人肯定不在此地,總是有各種借口等著他們。


    這就導致賈張氏愈發的囂張跋扈,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還把現在的生活,當做解放前舊時候呢。


    所以最後的苦果都是現在的賈東旭吃了。


    至於甜不甜隻能他自己知道了。


    當天幹了一天的活,累的是人不人鬼不鬼。


    迴到家之後就是對著母親埋怨,但也隻能是埋怨埋怨。


    畢竟他從小到大被母親寵著慣著,但以賈張氏的手段拿捏自己的兒子簡直太輕鬆了。


    哪有他炸毛的時候!


    關鍵是昨天晚上他把工作賣了,人家主任也非常痛快直接給了他錢。


    如今工作的情況幹砸了,錢及時還給人家,還是沒有收到好臉色,但他也遭到了報應。


    張桂蘭的電話本來隻是略施小懲,可車間主任不幹了,這不拿他當猴耍嗎?


    直接給他安排最苦最累的車間,還是這個車間最累的活讓他幹。


    每天麵臨著鐵水,高溫,有他受的了。


    所以賈東旭把這一切的工作換崗責任推在了工作上的事情。


    埋怨完自己的母親,就開始對著媳婦兒一頓捶打。


    就怨她沒有把工作好好的交接明白,害他吃了這麽大的虧,受了無妄之災!


    所以這幾天上下班的時候,秦淮茹總能看到鼻青臉腫的張二妮,以及三歲多的孩子和抱在她懷抱裏一歲孩子,在旁邊嚶嚶的哭。


    所以人得自強才能得天救,這是自古名言,自有其道理。


    可看著張二妮每天隻顧著哭,根本不知道反抗,更不知道爭取自己的權利。


    也許是這個愚昧的時代,蒙蔽了底層老百姓的眼吧。


    讓他們看不清世間的真相,隻能得過且過。


    “這幾天怎麽沒看見院裏的新人來上班?”這天吃中飯的時候,明月突然坐到秦淮茹旁邊問道。


    秦淮茹趕緊把院裏的事情跟明月解釋了一番。


    “哦,這樣啊!”


    明月感歎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吱聲了。


    畢竟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她還隻是個女人。


    除了自己家的事,她一概都不想管。


    最近家裏的這兩個小祖宗,隨著貓狗的長大,更大的麻煩事接踵而至。


    每次不是貓把他們給撓了,要麽就是狗把他們給揍了。


    一天天淨是奇葩事。


    她都管不完,哪有時間管別人家的事。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貓狗都長大了,再也不是曾經可愛的小奶貓了,小奶狗了。


    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更有了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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