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皺眉,王少華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這是沒聽懂她的意思?


    她這不是拒絕麽。


    殺朝廷命官,還是她的部下,這事若是走漏了風聲,誰還肯為她賣命?


    就算是成功了,扣在衛顏的頭上,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同室操戈,不仁不義,這個名聲她不想擔。


    若是無關緊要的事,配合一下王少華也無妨。


    此事……她不會動手的。


    再生氣,這種事她也不能做。


    她是和王少華同氣連枝,但不是走狗,如此大的把柄給王少華,除了能出口氣,也沒別的收益了。


    衛顏查了又如何,總歸所有的手段,都在可控範圍,何必冒風險呢。


    “周大人,這是不想做?”王少華眼神銳利,“還是說,對你而言,很難?”


    周維心中不喜,她的官職,比王少華高了五級,即便她身後的勢力再大,也不該如此傲慢。


    其實也忍她很久了。


    可礙於權勢,也不好發脾氣,隻是淡淡地說道,“我隻是戶籍部主事,並無能人異士。還請王大人出手。”


    她可以配合王少華,架空城主,畢竟沒了頂頭上司,是舒坦的日子。


    但是要付出再多的。


    那是不可能了。


    王少華被拒絕,勃然大怒,“你這是被衛顏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嚇破膽了?”


    “有點。”周維不吃激將法,反過來將她一軍,“不如王大人出個手?不是沒這能力吧?”


    七年了,也沒見她自己動手。


    要去就自己去。


    正好,拿個把柄。


    想讓她做馬前卒,殺自己人,背負壞名聲,想都不要想。


    激將法什麽的,沒用。


    她是脾氣不好,不是沒腦子。


    王少華铩羽而歸,怒氣滔天,卻也無可奈何。


    家裏的權勢再大,她也不是很重要的人物,隻不過是替家中辦事,狐假虎威。


    真論起來,她不過七品官,又能指使得動誰?


    這便是她對衛顏不滿的緣故了,若非她,這城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官位太低,是她意難平的痛。


    現在周維都懷疑了她的能力,令她更加難堪。


    若是她提出的建議,因為沒有人執行,最後不了了之,往後怕是誰也不會聽她的。


    王少華臉色陰晴不定,看著身邊飄零的落葉,眼神陰狠了許多。


    還是得把衛顏斬落下馬。


    揚威之外,城主的位置,指日可待。


    至於被周維知道的把柄,諒她也不敢吱聲。


    她立刻著手安排人。


    晚上阿依部落的人過來鬧,就城主府的那點人手,還不夠鎮壓人的。


    當務之急,還是得探聽清楚,人關在了哪裏。


    務必一擊即中。


    ……


    衛顏把人關起來,慢慢的查戶籍登記,同時審問了大福戲院的人,逼問枯骨的來源。


    氓南城沒有仵作,衛顏也不需要,她現在做的事情不是找死亡真相,更不是要記住死者的忌日。


    隻是要利用這個事情去打擊活人。


    反正兇手已經在眼前了,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大福戲院的當家的,以及她的男人,嘴巴都很硬,熬鷹熬了一夜,還是堅稱,那些都是意外死亡的人。


    她繼續問,死於何年何月,是什麽地方的人。


    兩人雖然不在一個刑房,口徑完全一致,直接說不記得了。


    其實問不問都一樣,屍體是在大福戲院,這兩個人肯定跑不掉,死咬著不肯說,無非就是拖,等著別人來救呢。


    倒是有些棘手。


    顧沉舟給她送來了卷宗,“已經打聽清楚了,大福戲院的老板,是阿依部落的人。”


    “好。”衛顏點點頭,“辛苦了。”


    “是我的榮幸。”


    衛顏看了他一眼,“嗯,有件事情交給你去辦。督尉營那邊的事情,你來負責。”


    就算沒有用,該養起來還是得養。


    反正也不是她出錢。


    多少也是個威懾。


    她是真的很可惜,不會軍隊訓練那一套。


    最重要的是,如何去訓練一些自我輕賤的人,讓他們忠君愛國。


    不論是這個國度還是君王,並沒有帶給他們優渥的生活,隻有無盡的打壓和欺淩。


    但是……她是不會放棄的。


    讓顧沉舟去做,也有考量,畢竟他是對妻主忠誠的典範。


    換個思路想嘛,也許他教出來的,能有意想不到的可能性。


    畢竟,就算是前世,也有洗腦得厲害的幾句話,流傳千古。


    女為悅己者容。


    士為知己者死。


    哪句不是洗腦?


    顧沉舟對這事還挺有興趣的,不過還是有些遲疑,“妻主,我是後宅之人,打理生意已經有些出格了。這些事……”


    “別想那麽多了。我手裏頭沒人用,你又會武功,也是我最相信的人,交給你最適合了。”


    衛顏沒空和他磨嘰,事兒還多著呢。


    顧沉舟聽了這話,也就不說什麽了。


    自從出來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膽子大了很多,很多越矩的事情,他都去做了。


    竟然不似當初那般不自在。


    衛顏想了想,“你就先辦這件事,至於章程,就同桓先生商議,有了結果再告訴我。她那邊……你解決,算是對你能力的考驗。”


    桓翩那個老古板,估計是不會願意讓顧沉舟管這事的,得讓他自己去說服。


    顧沉舟其實也明白,畢竟桓先生已經提醒過他多次,隻負責衣食住行即可。


    可妻主的吩咐,他自然是要做到的。


    事情交給他了,衛顏就不管了,能不能真的負責,得靠他自己。


    連個桓翩都說服不了,怎麽給幾百個人洗腦?


    衛顏的當務之急,還是得針對大福戲院。


    戲院的人不肯招供,也不肯說那些屍體的死亡日期,更不說家住何處。


    雖然可以順藤摸瓜,或者是發布榜單,慢慢的去查詢。


    可那些孩子的家人未必敢來認領,而且時間也不夠。


    大福戲院的人關多久都沒關係,可是阿林關不了多久,最多幾日的時間就得放出去。


    想要抓迴來就很難了。


    在此之前,必須得有利的證據,把她關死。


    這就必須大福戲院的人,有供詞把她牽扯進來。


    否則的話,僅僅是同一個戲院的人,再加上她隻是客戶,一樣能推諉過去。


    阿依部落的護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來的快,怕是今晚就會來要人,難免會起衝突。


    若是來的晚,也不會超過明天去。


    在此之前,她必須拿出最有力的證據,讓那些人不敢鬧,甚至可以做一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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