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能在她的身後,可又不能幫她。


    隻能靠她自己走,希望時間足夠,能給她成長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她得考中啊,不然衛家真的要沒落了。


    這些念頭,不過一瞬間,她坐起身,看著淩盛景,\"唉,靠耀祖傳宗接代怕是不能了,我們再努努力?\"


    她確實想和淩盛景有孩子。


    那就是一半的皇族血脈,也能給衛家多一道保護門。


    可惜了,機緣不對。


    衛顏一無所知,她的所見所聞,還有和衛家的接觸,無一不在表明,京城衛家不友好。


    再說她沒有什麽家族觀念,打死也想不到,隻要她幹得好,族長可以給她當的這種事。


    在她的視野裏,跟天方夜譚似的。


    早上起床,便先根據昨夜和大姨交談的內容,查閱了相關的資料,然後才拿了錦陽書院送來的夫子的地址,前去報到。


    新雨巷,藺家……


    衛顏表示頭疼,這不是藺瀾下榻的地方麽。


    不過區區男人,她是不會怕的。


    她是要加入皇族黨派的女人。


    衛顏沒想到,錦陽書院找的夫子,竟然是藺家的本家,屬於是旁支藺雲箏。


    而學生,就隻有她一個人。


    她不理解,但是大為震驚。


    好歹錦陽書院有十個名額,就像張懿珊一樣,有龐大的家族勢力,有無數參加過科考並取得好成績的前輩數不勝數,自己找出路也是正常的。


    哪怕是像衛雪一樣,去衛家呢。


    可根據她所知,錦陽書院的推舉名額裏,其他的七個都是小家族,甚至還有一個,世代平民的。


    這些人都這麽厲害,還沒科考中,就找到了靠山了嗎?


    不過她也對著夫子問出口。


    這樣顯得不穩重。


    哪怕是鑒於學生太少,她對這位藺家人長輩的學識產生了擔憂。


    她也沒吱聲。


    藺雲箏很年輕,看起來不過花信之年,容貌上乘,氣度非凡。


    沒有為人師的嚴肅,嘴角噙著一抹笑,一派悠閑。


    好似她不是學生,而是約她踏青的好友。


    對她的要求也不多,也不講禮節。


    隨意打了招唿,便問道,“聽說你昨日去了衛家?那位龔夫子也是有名的,怎麽不留下?”


    衛顏心裏明白,也又是考驗。


    她沒正麵迴答,笑眯眯地說道,“我要是也不來,夫子可就清閑了。不像那位夫子,門下三千弟子,眼神都給不到我。”


    藺雲箏聞言,笑了起來,“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前日多虧你送藺瀾去驛站了,他找不到路,也和侍奴走散了,要不是你,怕是不知道會在哪個角落裏哭一夜。”


    “大姐,你胡說什麽,我不可能哭。”藺瀾打開房門,怒氣衝衝地聲音傳來。


    他斜著衛顏,似乎有點生氣。


    可不知道想起什麽,目光裏又透出幾分憐憫來。


    衛顏被他看得無語,“為何如此看我?我差點以為.....”


    她想說,你這麽盯著我看,是因為在乎我。


    想到藺家的人還在旁邊,她隻能硬硬把話吞了下去。


    習慣了,心情好就愛嘴賤兩句。


    現在不敢。


    怕被打出去。


    藺瀾卻是不依不饒,“以為什麽?”


    “沒什麽。”衛顏鎮定地搖頭,看著藺雲箏問道,“夫子,何時開始授課?”


    藺雲箏也沒拖延的意思,丟給她一份卷宗,“這是幾年前的考題,我覺得會推陳,你琢磨琢磨。”


    衛顏接過來一看,隻覺得兩眼發黑。


    這個考題....


    是關於賦稅的。


    不是吧,這還能有東西可以寫嗎?


    要真是考這個,簡直就是為難人。


    藺夫子含笑看她,“怎麽,不想學?”


    衛顏:“.....”


    不是想不想學的問題。


    這個真的沒什麽可以寫的了。


    她想質疑夫子的押題專業性。


    但是不禮貌,隻能沉默。


    藺雲箏也不生氣,微笑道,“我住的地方小,離皇宮也遠,幸而有幸見過幾次陛下。禦前讀個詩文,伺候伺候筆墨,你怕不是看不上我這品級不高的編修?”


    衛顏:“......”


    這麽有來頭,怎麽不說呢。


    難怪長得這麽好看!


    翰林院的官,平時就是修修書。


    到了時間,差不多了找個關係就能去平步青雲了。


    但是能伺候陛下筆墨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除了心思玲瓏,學富五車,也得是陛下信得過之人。


    當然,還得長得好看。


    陛下又不是有看醜鬼的嗜好,近身伺候的,都是天資卓絕且好看之輩。


    扯遠了。


    總之能伺候筆墨,不隻是榮寵。


    難免會聽到些風聲。


    當然,就算是陛下也不會知道科考的題是什麽,這點是無法探知的。


    不過能知道最近發生的事。


    正常來講,科考的範疇,會和最近的政事息息相關。


    題目的擬定,也會有陛下的心腹之人,自然會憂她所憂。


    而隻要窺探幾分陛下所有,這題就押中了一半。


    清月是注重事實的,隻有紙上談兵還不行, 要是有更充足實踐理論充足邏輯,成績一定可以更好。


    押中題,做足準備很重要,除非是那種事事通的。


    可是科考的人,年齡再大也最多是二十歲,平時還要花很多時間去學學科,還有社交禮儀,又怎麽可能什麽都懂呢?


    所以,押題至關重要。


    當然,也會出現考官沒有猜中陛下的心思,或者是皇族黨沒爭得過世家黨,這出的題,也就遠了。


    所有的準備,都沒有了意義。


    可是押題本來就是賭啊。


    衛顏知道派係,她其實也很糾結的,皇族黨和世家黨勢均力敵,從每年考生上榜的情況來看,兩派的陣營的學子,輪番勝利。


    比如隋靜的那一場,金榜題名的,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學子是皇族黨,隋靜狀元。


    想來,這個藺夫子,也是那一屆的考生。


    而第二年,狀元是雖然一位草根學子,但是榜眼是蕭家的,金榜題名的學子,百分之七十來自世家。


    而那位狀元上演了士為知己者死,赴任第一年就死了。


    衛顏已經研究了,皇族和黨派的考場鬥爭勢均力敵,真的是輪流的。


    按理說,今年該是世家黨的主場了。


    她還是頭鐵的來了。


    因為她發現,前前一屆科考,該是世家黨的主場,不過世家女榜上題名的幾率,下降到了百分之六十。


    說明什麽?


    說明很皇族黨很有可能繼續連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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