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恢複上課,衛雪已經迴了講堂,衛顏打量著她和其他人的關係,似乎很平常。


    不和誰親密,可也不算太疏離。


    大家對她的態度,也是諱莫如深,客氣有餘。


    若是之前,衛顏還不知道為何,現在倒是明白了,就因為她是神儷的舊情人。


    而且還是眾所周知,轟轟烈烈的那種。


    她不免對所謂的神宮產生了好奇心,到底神宮除了祈福,還有什麽意義?


    一個前任,都足夠大家客客氣氣的,深怕得罪她,又不敢接近的樣子,挺讓人捉摸不透的。


    胡思亂想中,便開始今日的課程,今日倒是沒有上課,而是上的騎射。


    藺瀾說的沒錯,錦陽城看起來不如盛陽繁華,錦陽書院的設施的確甩了盛陽書院一頭。


    有自己的馬場,雖然不夠寬廣,也足夠一個班的學子馳騁了。


    自由騎馬時,隋瑜和張懿珊她們走了,而她,也許是因為隨堂考成績不好的原因,並沒有人拋出橄欖枝。


    她被孤立了。


    和衛雪都是孤家寡人。


    她慢悠悠地騎馬,在衛雪的身邊。


    外麵人多,衛雪倒是沒有立刻離開,也沒和她齊頭並進,依舊落後了一個馬頭。


    在禮節方麵,她不想讓衛顏挑出任何錯處。


    衛顏見大家走遠了,這才問道,“卓屹是怎麽迴事?”


    她總覺得自己缺失了很多信息,為什麽神宮讓人如此忌諱,她怎麽也想不明白。


    即便是衛雪是某位神儷的前任,可神儷和家人都不能聯係,為何大家還要因為他的緣故,給他的故人留著麵子?


    衛雪看著天邊的雲彩,風糾纏著她的頭發,疏離道,“無可奉告。”


    “我是家主。”衛顏挑挑眉,拽著韁繩迴頭看她,“若是不願意,會讓你在畢業考之前退學。”


    衛雪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有些許不耐煩,最後也隻是微笑,“家主試試看?”


    倘若是以前的衛顏,她完全相信這句話,畢竟她之前不圖上進,隻要自己爽快,不在乎別的。


    而且欺軟怕硬,在家族裏作威作福,出去了又屁都不敢放。


    一向嫉妒厭惡自己,的確是有可能發瘋,斷自己的前程。


    而現在的衛顏,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且也知道她得了她的銀子,卻依舊隱忍不發。


    不就是為了平平順順的參加科考,又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鬧出事情來。


    這種威脅,若是她都害怕,也就白活了這麽多年了。


    “如此……衛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馬向前,“那就走著瞧咯。”


    她收迴之前的話,衛雪確實是個人物,足夠冷靜。


    說句實在話,甲班的很多學子,都比她厲害。


    若非她比這些人多活了很多年,且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生活過,又經曆過摸爬滾打,心性還不如她們。


    在她十八九歲的時候,不過也隻是個在生計和課程之間奔波的小女孩,心眼子加起來沒有幾兩。


    而衛雪她們,卻全然不同。


    衛雪甚至更勝一籌。


    不說便不說吧,總有一天,她會爬到什麽都能知道的位置上。


    至於衛雪,她暫時不打算對付了,即便是敵人,也改不了都姓衛的事實。


    即便互相使絆子,但是在外人看來,兩人都是衛家人。


    而她因為卓屹的關係,能得到些許便利,四舍五入,也是自己這個當家主的了。


    沒有什麽能不能忍的,衛雪不動,她也不會動的,隻要有利用價值,且利大於弊,就能留著。


    隻不過……衛雪此人的存在,可能會分割掉京城衛家的支持,家族做事,是利益可循。


    誰的價值高,自然會支持誰。


    拭目以待咯。


    路還很長,慢慢地走。


    衛雪看著她別扭的騎馬姿勢,勾了勾嘴角。


    嫡係如何?


    家主又如何?


    連騎馬這種小事,都不熟練,也上不得台麵。


    在乎她是不是血脈至親的,隻有衛禾和她短命的母親。


    至於別的衛家人,會在意這個嗎?


    盛陽衛家的根,依舊在京城衛家,等衛顏連推舉的名額都拿不到,便是她取而代之的時候。


    衛雪打馬跟了上去,家裏有再多的齷齪,可在別人的麵前,她就是旁支的衛雪。


    家主沒有相熟的人,她自然是要陪伴的。


    她騎在馬上,也依舊端正,如同一幅美好的畫卷。


    而衛顏,她哪裏學過這些,憑借的不過是殘存的記憶,而每個人的習慣又不一樣,又怕摔下去,自然是不太雅觀的。


    如此鮮明的對比,張懿珊揚聲笑開來,“衛顏,學學你家旁支的衛雪,你騎馬,怎麽跟趴在地上一個樣?”


    說著,故意打馬過來,要撞衛顏的馬,逼得她不得不停下。


    衛顏也沒生氣,笑道,“誰規定騎馬要什麽姿勢了?能達到最終目的地的騎術,便是好騎術。”


    她說罷,看著張懿珊道,“還有,有句話叫做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下次騎慢點,若非我眼疾手快,拉住了韁繩,隻怕是有人要被撞飛。”


    張懿珊此人為何針對,她一清二楚。


    早間的時候,便聽說了,自那日花樓迴來,她再去見藺瀾,便都被拒之門外了。


    大大丟了麵子。


    甲班不是她的一言堂,自然有看她不順眼的,好一陣調侃編排,可她被徹底拒絕,也是事實,辯駁都蒼白無力。


    這番作態,不過是遷怒,順道撒氣。


    談不上是張懿珊小氣,畢竟她心高氣傲,樣樣爭先,卻在這件事情上吃了癟。


    顯得輸給了不如她良多的衛顏,自然是要從別的地方找補迴來。


    尤其,今日藺瀾也來了。


    張懿珊再次被下了臉麵,見藺瀾看過來,也隻能強忍著沒發作,露出帶著幾分陰冷的笑,“是嗎?我騎術可是第一,你也太膽小了。難道我還能真的撞到你嗎?”


    “若你非要說眼疾手快,不說我們來比一場?”


    張懿珊挑眉,意氣風發,“如何?”


    “不如何。”衛顏搖搖頭,“我騎術不好,也從未說過騎術好。眼疾手快和騎術應該沒關係吧?”


    其餘人:“……”


    她是真的不要麵子的。


    正常遇到挑釁,不該憤慨,然後哪怕是輸了也得上嗎?


    她倒好,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偏偏又是死鴨子嘴硬。


    張懿珊隻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臉色僵硬,“那你選你擅長的,我們來比一場?”


    衛顏微微一笑,“我算學好,比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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