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瑜盯著被風吹得晃動的油燈,半晌後,才吹滅了燈。


    今日的事,對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他竟然看著衛顏露出的一星半點的身體,從而有了反應。


    而且還被她發現了。


    無論怎麽想,都覺得別扭,沒臉見人。


    幸虧衛顏不在,否則今夜怕是無眠了。


    看著衛顏空蕩蕩的床,他抿抿嘴,伸手握了握不太聽話的東西,突然覺得身體一陣發燙,口幹舌燥。


    惱羞成怒的拍了一下,那玩意更不聽話了,嚇得鬆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和一般世家的男人還不一樣,該學男子該知曉的東西時,卻開始讀了女郎的書,偏生又沒人教。


    如今這情況,他十分茫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也沒有辦法去詢問,想到半夜,這才迷迷糊糊睡著。


    衛顏迴去查了奴仆,恩威並施,對方都沒鬆口,堅稱沒有打開看過。


    而跟她過來的,無一不是家生子,大把的親人在衛家,這事對她無害,也隻能先如此了。


    第二日迴到書院,看到隋瑜眼下一片青黑,狀態奇差無比,冷著臭臉,看到她眸光冷冷的。


    衛顏昨晚睡得晚了,覺得莫名其妙,也懶得理會他。


    藺瀾那邊的事,似乎沒有任何波瀾,但是甲班開始了這個月的隨堂考試。


    她也沒懈怠,算學依舊拿了第一甲等第一,其他的科目拿了丙的成績,而易學直接放棄,拿了個丁。


    同窗們有些驚訝,大多數的人,隱隱猜到了,當初藺瀾若為的非卿不嫁,不過是障眼法,就是要挖衛顏這個成績翻倍的過來。


    可是,雖然除了算學,其他的很差,綜合下來,對書院也沒好處,但是也拖不了多少後腿。


    之前的大費周章,卻是不必要的。


    一時之間不懂書院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私底下猜測紛紛,但是沒人知曉,她沒有用盡全力。


    她的成績在整個高級班,還算平常,可放在甲班,那便是倒數了,隱隱約約中,同窗們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讓人讀不懂的含義。


    夫子們也多少有點失望,不過宣傳成績時,不免踩了盛陽書院幾腳。


    還叮囑衛顏在易學上努努力,哪怕是個丙等的成績也好,甚至找她談話,讓她在別的科目努力努力。


    衛顏隻是笑著應下。


    畢業考選擇地理的事,已經報上去了,隻是大家不知道罷了。


    選擇直接考丁的成績,還有其他科目丙的成績,也是出於各種考慮。


    盛陽書院不要臉的,要是她都拿了甲,怕是真的可能動手對付她。


    她當初是被盛陽書院驅逐的人,如果畢業考考得很好,帶給盛陽書院的,不僅僅是名次落後於錦陽書院那麽簡單的。


    那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甚至會被人罵有眼不識珠,誰知道嚴湘君會不會破防,狗急跳牆。


    反正隨堂考的成績也不代表什麽,她沒必要爭一時殊榮。


    嚴湘君打探到了她的成績,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個成績,也就是持平,不能帶給錦陽書院什麽。


    李夫子笑著說道,“我就說了,她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不必覺得她去了錦陽書院可惜。”


    嚴湘君點點頭,“最近在川溪縣那邊挖出神女像的事,你可聽說了?”


    “聽說了,因為全身如玉,手持書筆,格外不同。已經送到了京城,就是不知神女手中的書,寫的是什麽。”


    嚴湘君看著被曬得打蔫的樹葉,歎了口氣,“希望別生變故。。”


    李夫子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無非就是衛顏。


    若是她到了隨堂考超常發揮,盛陽書院的臉麵全都沒有了。


    到時候怕是城主也會責問。


    她篤定道,“不會有變故。”


    衛顏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


    否則也不會連她想要單獨考試的提議,都沒有告訴嚴湘君。


    一切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可嚴湘君還是不安,前有衛顏聽了江湖術士的話,義無反顧要轉學。


    沒幾天就算學大賽拿了第一。


    而盛陽川溪又挖出別具一格的神女像,她真怕易學的那一套是真的。


    她沉默了好久,隻淡淡地點頭,“但願吧。”


    ……


    隨堂考之後第二日,還有半個月便畢業考,張懿珊邀請大家去花樓,放鬆放鬆。


    衛顏自然是拒絕的。


    張懿珊卻調侃道,“還真是對男人不感興趣了?無妨,今日不做別的,飲酒作樂,放鬆放鬆。別不給麵子啊。”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衛顏要是再不同意,以後真是沒法往來了。


    不聲不響的隋瑜突然問道,“我可否一同前去?”


    衛顏皺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去做甚?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隋瑜間歇性抽風,這段時間離她遠遠的,好像她身上有什麽病毒。


    可這件事,她不得不提醒。


    即便是去了花樓,什麽都不做,怕也容易被眼尖的人看出來。


    在書院裏,大家先入為主認為她是女人,哪怕有些疏忽,也不會往其他的地方想。


    換一個陌生的環境,這就不一定了。


    隋瑜看向她,搖搖頭,“好多了。”


    既然打算走下去,就不能一直害怕身份被察覺,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走,也要接觸不同的人。


    連花樓的人都瞞不住,他就得放棄了。


    張懿珊本次考試第一,她認為隋瑜也是想同她交好,她也樂意,便一錘定音,“那就一起去了。”


    衛顏見攔不住,也隻能笑著點點頭,謊稱迴去換衣裳,就把隋瑜拽走了。


    迴屋關了門,一把將他推在門板上,抵著他的衣領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應酬。”隋瑜拿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被她扯亂的衣襟。


    自從查過書籍後,他也明白了,那些奇怪的反應,不過是個已經成年的男子具備的正常現象。


    慌亂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能冷靜麵對衛顏了。


    衛顏啞然,他還真要參加科考,甚至還要做官。


    這執念,快和她有一拚了。


    這個人,她pua不動,看來隻能背後捅刀子了。


    比如——畢業考後,給他弄點藥,讓他躺個一年半載的,也是完成隋靜給的任務。


    雖然兩人都承諾欠她人情,隋靜的總歸比他的強,除非有意外。


    她沒再阻攔,隻點點頭,“你心裏有數就行。”


    隻要不拖累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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