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當然是獲取你身上優秀的器官咯。”薇婭聞言,有些氣急敗壞道,“我們人魚不就是以你們人類的器官來維持自己的美貌和身材,這你還用專門問嗎!”


    薑婷皺眉:“你們人魚是什麽很常見的物種嗎?誰知道你們什麽破習性?”


    “什麽?!”薇婭滿臉不可置信,“你這人類太沒禮貌了!如果是在水裏,你根本不可能這麽跟我說話!”


    薑婷仔細端詳她幾眼,迴想起當時在海中,那穿透耳膜的魔音,以及快得連殘影都捕捉不到的速度。


    或許眼前的紅發女人並不是說說,她在水裏的戰力和陸地上的不能比?


    可問題是……


    “你為什麽會生活在這裏?”薑婷問,“還有你這雙腿是怎麽迴事?你不是自稱人魚麽?”


    這裏絕不是薇婭臨時找的場地,這些顯然都是她精心布置過的,不是她長期生活的地方,用不著耗費這樣的精力。


    畢竟就算是大海,床那麽大的貝殼和珍珠也很罕見。


    “還不都怪你們人……”薇婭話剛吼出一半,又心虛地收住,她綠色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生怕誰聽見似的,壓低道,“臭人類,少明知故問了,我們人魚族被驅趕到海中沙漠,還不都是你們害的。”


    薑婷越聽越懵,不由得悄悄在心裏詢問:“來個人給我科普一下這人魚是個什麽情況?”


    “咳咳,我年紀小我不知道。”大白第一個發言。


    薑婷更懵了:“這跟年紀有什麽關係?”


    最終還是【精衛】解釋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人魚族還沒滅亡的時候,以蠶食人類為生。他們通過奪取人類身上的器官,得以幻化成人形,能夠短期隱藏在人類社會不被發覺。”


    “還真有這種種族?”薑婷從未聽過人類世界有這樣一段曆史。


    “有的,不過早就泯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中。”【精衛】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這些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魚活著,算是奇跡了吧。”


    “細說。”


    據【精衛】告知,人魚一族原本生活在深海,而人類誕生於陸地。


    海洋麵積比陸地大得多,人魚也比人類強大得多。


    在很長一段人類黑暗的曆史中,充當的都是被人魚族“圈養”在陸地的獵物。


    隻要人魚餓了,或者想要維持自己的人形,就會去到陸地獵殺人類。


    直到人類學會利用他們能創造出的一切事物,對人魚進行反擊。


    經曆漫長而又血腥的歲月,人類終於將兇殘的人魚族驅趕迴了深海,不敢再輕易上岸。


    當時雙方的領導者還簽訂了和平條約,許下人類、人魚永不相犯的誓言。


    當然,這種誓言並不像現在的契約一樣具有實際束縛力。


    不到百年,人類與人魚就再次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人類領土相對海洋來說,太小,而人類人口與日俱增,科技水平也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對自己戰力充滿信心的人類,開始將自己壓抑許久的貪婪和野心,擴散至海洋。


    他們從淺海不斷向深海擴張自己的勢力,對海洋生物進行捕殺,在海麵建造基地……


    人魚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擁有超越人類的神秘力量,海中又是他們的主戰場。盡管人類的科技力量超乎想象,還是抵抗不了他們的虐殺。


    雙方都有自身的優劣勢,他們用盡了手段,將海洋攪得血雨腥風,沒有一處水域能夠得到安寧,而最終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不過自此人類與人魚的仇恨,便是十張和平條約都不可能化解了。


    “最後出手終止雙方之間鬥爭的,就是當時的【海洋之神】。”


    薑婷聽到這裏,頓時打起精神:“【海洋之神】跟人魚族有關?”


    “沒什麽聯係……”【精衛】也說不好怎麽形容,“畢竟事情過去不知道多少年了。現在的【海洋之神】還是不是曾經那位【海洋之神】都不一定……”


    “【神靈】也會有像人類一樣的更新換代嗎?”


    “【神靈】對於【神級】位置的競爭,十分殘酷。”


    【精衛】沒有詳說,而是繼續跟她解說有關人魚的事情。


    “後來【海洋之神】出手,各打一棒,將人類科技水平打迴初始狀態,相當於徹底毀了當時人類的科技文明。”


    “這麽狠?”薑婷呲牙,這則未被記載下來的曆史就跟聽小說似的。


    “【海洋之神】對人類還算仁慈了,”【精衛】道,“至少還能保留了火種,而人魚卻幾乎滅絕,直接從人類的世界消失了。”


    【精衛】得知紅發女人居然是人魚族,覺得相當驚奇。


    “海中沙漠……”薑婷迴想薇婭方才的話,看著腳下的泥沙喃喃自語,隨後向薇婭道,“你說你們被驅趕到這裏,可是被【海洋之神】驅趕的?”


    “不是那老頭是……”薇婭再次心虛地住了嘴,咽咽口水發現沒什麽事後,才慌忙改口,“不是【海洋之神】是誰?!”


    “你們人魚還有多少族人?都在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讓薇婭沉默了,她沒法挪動頭,隻能別開眼,不跟薑婷接觸。


    薑婷似乎明白了什麽,掃視了一眼周圍:“不會隻有你一個了吧?”


    “是又怎麽樣?!”薇婭立刻繃不住了,臉上依舊作出兇狠狀,可眼裏的淚水卻控製不住往下掉,“人魚族就剩我了,你們人類滿意了!?殺了我吧!這樣你們人類就再也沒有威脅了!”


    薑婷歎了口氣,收迴【天淵】。


    她隨便找了個貝殼坐下,淡然說道:“我可以解開你的禁製,但你若不自量力,我不會再跟你多說一個字。”


    薇婭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些怔神。


    但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顯然對方根本不在意她同不同意,同時也讓薇婭確信了自己如果犯蠢,真的就會喪命在這裏。


    她直起腰,又往後退跟薑婷拉開了一段距離,見她沒什麽反應,這才試探著問道:“你……你怎麽和別的人類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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