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漁迴別墅後,迴房間急匆匆將行李箱收拾好就往外走。


    得知紀漁紅著眼眶迴來的,蘇月月和姚思宇幾乎同一時間趕迴來了。


    正巧看見紀漁提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姚思宇沉下臉,“你這是準備和顧少言結婚了?”


    紀漁一個白眼過去。


    “你現在怎麽說也是個總裁了,除了談情說愛,你腦子裏就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蘇月月緊張問:“漁漁,你不會是要迴f國了吧?”


    紀漁重重點頭。


    “對,我已經訂了機票,今天晚上六點的飛機,現在過去正合適。”


    “六點?”


    “你真的要走?”蘇月月和姚思宇的聲音同時響起。


    蘇月月直接坐在行李箱上。


    “你要離開的話,直接從我身體上踏過去吧。”


    姚思宇則是一臉緊張。


    他雙目犀利將紀漁掃了一遍,沉聲問:“是不是那個禽獸欺負你了?”


    想到顧少言紀漁就是一肚子火氣。


    她沒好氣說:“這輩子我再也不想理顧少言了,不要再提他名字!”


    說完,紀漁又看向蘇月月。


    “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再迴來,不過下次你們可別邀請顧少言了,我不想再看見他。”


    “好。”蘇月月語氣堅定應下。


    她抱了下蘇月月,又看向姚思宇。


    “你訂婚的時候我也會迴來的,姚思宇,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


    姚思宇苦笑出聲:“漁漁,你知道……”


    “哎呀,我再不去機場飛機要晚點了,機場有多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紀漁立即打斷姚思宇說話。


    姚思宇氣得牙癢癢。


    這丫頭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卻要故意打斷。


    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留給自己。


    姚思宇將蘇月月推開,接過她的行李箱,“走吧,送你去機場。”


    “好。”


    兩人一起往外走,沒說話,卻又很默契。


    “你們等等我。”蘇月月立即跟上去。


    上車後,紀漁一直在看窗外的風景。


    和上次不同,這次她是下了決心的。


    吱——


    一輛車突然攔在他們麵前。


    姚思宇猛踩油門,這才沒讓自己撞上去。


    他探出腦袋正想罵人,卻看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


    顧少言還穿著病號服,腿上的石膏還沒拆,一瘸一拐十分狼狽朝紀漁走過來。


    車裏,紀漁透過車窗麵無表情看著他。


    顧少言眼神十分溫柔,微笑著衝她伸手:“漁漁,我還沒好。”


    紀漁輕嗤了聲:“我看你好得很,不需要我照顧。”


    還在生氣。


    顧少言寵溺笑著:“最多再有個三五天我的傷就能徹底好了,漁漁真能放棄這一億?”


    “……”


    紀漁幽怨望著他。


    老男人很懂得如何拿捏自己。


    姚思宇轉過來,緊張盯著紀漁:“漁漁,你別忘了他最會騙人了,要是你被他騙了……”


    顧少言一記冷眼掃過。


    “姚少,有時間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公司比較好,我和漁漁的事,就不需要姚少關心了。”


    話音剛落,顧少言打開車門。


    他彎下腰,溫柔看著她。


    用很溫柔的嗓音警告:“漁漁要是不願意下來的話,那我隻能親自把漁漁抱下來了。”


    “你敢!”紀漁立即阻止。


    她紅著臉從車上下來,沒好氣瞪著他。


    “顧少言,除了威脅你還會幹什麽?”


    見她炸毛了,顧少言勾唇笑著。


    他揉亂紀漁頭發,“管用就行。”


    “漁漁,你不能……”跟著一起從車上下來的蘇月月正想發表自己的意見,顧少言一記冷眼掃過,隨後顧少言出言提醒:“蘇小姐,秦風正在找你,蘇小姐還是先去和秦風解釋一下你的動向比較好。”


    蘇月月臉色被嚇得慘白。


    緊張盯著顧少言問:“你把秦風怎麽樣了?”


    就連紀漁也瞪著他:“這是我和你的事,為什麽你總想著把其他人弄進來?”


    顧少言無奈聳肩,“漁漁,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有那麽多人總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那我隻能采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說完,顧少言還衝蘇月月笑了笑。


    “希望蘇小姐別介意。”


    她不介意才怪!


    蘇月月委屈看向紀漁。


    “漁漁,你記得幫我報仇。”


    說完,蘇月月又得意衝顧少言冷哼了聲。


    她雖然鬥不過顧少言,可她閨蜜是顧少言的軟肋,她有這麽大的靠山不會用一下?


    看著姚思宇的車開走,紀漁再次看向顧少言。


    她一臉無語警告:“顧少言,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對不起。”他很直爽道歉。


    聽著顧少言毫無誠意的道歉,紀漁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冷著臉坐上顧少言的車,將頭轉向一邊不願意理他。


    顧少言上車,見紀漁離自己那麽遠,他立即將人拉過來。


    “你放開……”


    顧少言突然發出一聲痛唿。


    見此,紀漁又是一聲冷哼。


    “我才不會信你。”


    顧少言麵露痛苦,聲音跟著變得嘶啞起來。


    “漁漁,我腿上的傷還沒好。”


    紀漁這才想起他腿上的確有傷。


    她不再抵抗,小聲抱怨:“你有傷不會在醫院好好待著跑出來幹什麽?”


    顧少言挑眉,意味不明笑著:“漁漁這是心疼我了?”


    聞言,紀漁又一個白眼過去。


    “鬼才會心疼你。”


    “嗬嗬……”


    顧少言又笑了。


    他緊握著紀漁的手,啞聲央求:“再陪我幾天,等我傷好了再走,好不好?”


    見人甩不掉,紀漁又是一通埋怨:“你真的是煩死了,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麽都甩不掉。”


    顧少言笑出聲。


    “是啊,我可煩了,不會放手的。”


    她緊抿著嘴唇,沒說話。


    很快紀漁便注意到不對勁,偏頭警惕望著他。


    “這根本不是迴醫院的路,你要把我帶去哪兒?”


    顧少言輕歎了口氣。


    他沒好氣掐了下她臉頰,“你都不願意原諒我,我還能把你帶去哪兒?自然是迴別墅,好好養傷了。”


    確定他不是要把自己囚禁起來,紀漁才鬆了口氣。


    見此,顧少言心裏一陣刺痛。


    看來自己之前的確給紀漁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紀漁又小聲說:“顧少言,你這人真的很討厭。”


    “是啊,我以前很討厭,多謝漁漁還能容忍我。”他大方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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