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漁故作兇狠瞪了眼顧少言,“你少胡說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少言再次點頭。


    “我知道,我會讓林天給你打錢,很感謝漁漁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


    聽著他致謝,紀漁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紀漁咳嗽了幾聲,將手背在身後盯著地麵發呆。


    沉默片刻,紀漁又問:“那個……半年前沈之月逃跑是怎麽迴事?”


    “我想利用沈之月引出她背後的人,沈之月背後的人藏得很深,她拿了我家十個億,那筆錢不知道給誰用了。”顧少言很認真解釋。


    聞言,紀漁恍然大悟。


    她低聲呢喃著:“怪不得姚思宇之前查的時候發現沈家崛起太突兀了,不適合麥克斯有關?”


    想到什麽,紀漁又看向顧少言。


    “之前你調查沈之月什麽都沒查到,也和那幾位有關?”


    顧少言沉悶“嗯”了聲。


    “顧氏之所以發展得這麽快,離不開他們的支持,隻是我沒想到他們才是背後最大的受益者。”


    說完,顧少言目光灼灼看向紀漁。


    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紀漁咳嗽了幾聲。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哐哐一口氣喝完。


    好像還是不能解熱。


    “這屋裏好像挺悶的,你好好休息,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紀漁趕緊溜了。


    離開病房,紀漁去下麵花園坐著發呆。


    樓上,顧少言掀開被子站起來,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她。


    醫生走進來查房,看見顧少言站起來了,眼裏充滿了欣慰。


    “顧總,我說過你應該多走走,你的傷口才會好得快,要不然你去樓下散散步?”


    顧少言轉過來,冷漠的眼神嚇得醫生迅速低下頭。


    顧少言開口:“你這事辦得很好。”


    醫生有些懵。


    他做了什麽?


    還沒等醫生明白過來,顧少言再次開口:“下次看到漁漁,記得提醒她我需要按摩。”


    聞言,醫生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好一會兒醫生才緩過來,小心翼翼建議:“顧總,這要是讓紀小姐知道的話她肯定會生氣,我覺得吧,追求人還是得有誠意,要不然我給你找一本追人指南?”


    話音剛落,顧少言眼神越來越冷。


    感覺到危險,醫生立即改了態度:“我覺得顧總您說得很對,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完,醫生趕緊溜了。


    他們有錢人談戀愛,不能殃及自己的工作。


    樓下的紀漁正在發呆,突然一枝花遞到她麵前。


    紀漁抬起頭。


    見是一位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姑娘,她臉上露出笑容。


    紀漁蹲下來,溫柔看著她:“小朋友,你為什麽要送給我花?”


    “因為我看姐姐一個人很孤單呀。”小姑娘歪著腦袋說。


    她孤單?


    紀漁愣了下,這才注意到她旁邊還站著一個板著臉裝酷的小屁孩。


    看著兩人,紀漁忍不住調侃:“你們覺得我孤單,是因為你們兩個人在談戀愛嗎?”


    聞言,小姑娘瞪大眼睛。


    “姐姐,你是怎麽看出我們在談戀愛的?”


    紀漁笑了聲,“你們表現得這麽明顯,還用猜?”


    小男孩走過來,瞪了眼紀漁,又將小女孩護到身後。


    “阿姨,我媽媽說過長得好看的女人要麽嫁人了要麽沒有人要,像你這麽尖酸刻薄,肯定是沒人要,你不是孤單是什麽?”


    她尖酸刻薄?


    紀漁眨了眨眼睛,又驚訝看向小男孩。


    紀漁雙手叉著腰:“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沒人要我孤單了?”


    “那你是失戀了嗎?”小男孩沉默了一會兒,問。


    “當然不是!”紀漁再次反駁。


    “那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


    “也不是。”


    “那你不喜歡他?”


    “當然不是!”紀漁再次反駁。


    聞言,兩個小孩再次對紀漁露出鄙夷。


    小男孩緊緊牽著小女孩的手,小聲說:“明明互相喜歡又不在一起,我媽說過這是矯情,沒苦硬吃,我們不能學她。”


    她沒苦硬吃?


    紀漁有些無語。


    好像還真是這樣?


    望著兩個手牽手一起離開的小朋友,紀漁緊抿著嘴唇再次陷入沉思。


    她承認她心裏還有顧少言,可她又不是非要談戀愛。


    不對,她在這裏糾結什麽?


    誰說喜歡就要在一起?


    紀漁氣唿唿上樓,見顧少言又在看平板,她上前沒好氣將平板抽走。


    “顧少言,你要是再看平板,信不信我現在就走,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抱歉。”


    他目光真誠望著紀漁,道歉也十分有誠意。


    見他這麽有誠意,紀漁再次生出委屈。


    搞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鬧事了。


    她煩躁將平板還給顧少言,沒好氣吐槽:“我就不該賺你這個錢。”


    “漁漁,你要是想迴f國的話迴去吧,約翰他們肯定會有動作,你沒必要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紀漁沒好氣瞪了眼顧少言。


    “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懦夫嗎?”


    越想越生氣,紀漁眼眶再次變紅。


    她委屈道:“我本來應該走的,可是顧少言,你在我十八歲時把我脫離苦海,我要是現在走了,那我就是忘恩負義,忘恩負義的事我做不出來。”


    最主要她竟然會舍不得顧少言。


    想到什麽,紀漁歎了口氣。


    她背對著顧少言,“等你好了我會馬上迴去,咱們的恩情兩清,以後就別再見了。”


    “好。”顧少言應下。


    他唇角上挑,無聲笑著。


    他的小玫瑰鬆動了。


    是夜。


    門外的打鬥聲吵醒了紀漁。


    紀漁立即拿著匕首走到顧少言床邊。


    見顧少言也睜著眼睛,紀漁下意識安撫:“你別害怕,有很多保鏢,不會有事。”


    顧少言伸出還不能動的手碰了碰紀漁,柔聲安撫:“漁漁別怕。”


    聽著他的安撫,紀漁心裏被什麽撞了一下。


    酸酸漲漲的,很不舒服。


    她咬緊牙關,沒說話。


    外麵的打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叩叩——


    聽見敲門聲,紀漁警惕開口:“誰?”


    “紀小姐,我是王傑,所有人都被製服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顧少言開口:“交給周靖晨,他知道應該把這些人交給誰。”


    紀漁好奇看向他。


    “你和周靖晨不會又在密謀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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