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漁離開宴會廳,去往花園透氣。


    坐了沒一會兒,蘇月月打電話來催她去拍照。


    正準備離開,紀漁一不注意撞到一個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紀小姐?”


    沈之月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聽見熟悉的聲音,紀漁抬起頭。


    見真是沈之月,她當即生出厭惡,語氣跟著變冷:“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沈小姐,還真是讓人意外。”


    沈之月溫和笑著:“我也很意外竟然會在這裏看見紀小姐,不過紀小姐好像不怎麽想見到我?”


    紀漁很直白點頭,“你說得沒錯,我挺討厭你的。”


    “嗬嗬……”


    沈之月勾唇笑了起來。


    她靠近紀漁,貼著她耳畔說:“紀小姐現在肯定很生氣吧,明明很討厭看見我,可又躲不開,少言沒有像你想的那樣處置我,開不開心?”


    紀漁銀牙暗咬,盯著沈之月時眼神越發不友好。


    這個罪犯竟然還能這麽囂張,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看著紀漁表情,沈之月笑得越發開心。


    沈之月撥弄著頭發,笑道:“紀小姐別生氣,要是你知道我現在的身價,恐怕得把自己氣死。”


    “樹大招風,沈小姐還是多注意比較好。”


    說完,紀漁越過沈之月想進去。


    還沒走兩步,沈之月抓住紀漁胳膊。


    沈之月目光變得陰沉,陰鬱望著紀漁:“既然滾了,為什麽還要迴來,你不會以為自己迴來會改變什麽吧?”


    紀漁不客氣拍開她的手。


    “我會不會改變什麽我不清楚,可沈小姐似乎很害怕我的出現,為什麽?”


    “嗬!”沈之月發出一聲輕嗤,緊接著又說:“那你對自己真是太自戀了,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就是想告訴你,紀漁,你終究是我的手下敗將,這輩子注定被我壓在腳下,仰望我的存在。”


    “還有顧少言,他是我的,不是你這個替身可以隨便肖想的。”


    “是嗎?”


    紀漁臉上掛著笑,眸子裏也不存在任何悲傷。


    見此,沈之月眼中閃過疑惑。


    “你不生氣?”沈之月問。


    紀漁無所謂聳肩:“不過是個顧少言而已,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你要是想要,你拿去就是了。”


    沈之月皺了皺眉,再次盯緊紀漁,企圖從她臉上找到說謊的痕跡。


    什麽也沒找到,沈之月怒了。


    沈之月低吼道:“你那麽喜歡顧少言,把他當成救世主一樣依賴著,紀漁,你怎麽會不喜歡他了?”


    見她跟個瘋狗似的,紀漁搖了搖頭。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沈之月說話。


    可沈之月手勁實在是太大,她掙紮了好幾次都沒能掙脫。


    紀漁沉下臉。


    她很禮貌提醒:“沈之月,我勸你現在還是放開我比較好。”


    聞言,沈之月輕嘲道:“我就是不放開,你能把我怎麽樣?”


    “漁漁素質高,可我不一樣,我現在要揍女人,尤其是一些犯賤上趕著找打的女人。”姚思宇的聲音傳來。


    沈之月迴頭,不滿看向來打擾她們的姚思宇。


    看著姚思宇明顯比半年前成熟很多,沈之月又看向紀漁。


    “你可真是養了一條好狗,紀漁,你就不怕我告訴少言?”


    姚思宇大步走過來,用力抓住沈之月手腕。


    他手上力道慢慢加重。


    姚思宇低聲提醒:“約翰夫人可要想清楚了,如果讓約翰先生知道你在華國欺負一個弱女子,約翰先生還會讓你出來嗎?”


    沈之月眼中閃過慌亂。


    她佯裝鎮定望著姚思宇,“我不懂姚先生在說什麽,不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勉強放過紀漁一次。”


    說罷,沈之月將人放開神色慌張往外走。


    望著沈之月背影,紀漁眼中閃過狐疑。


    緊接著紀漁又看向姚思宇。


    “你叫她約翰夫人?”


    她在f國聽瑪麗提起過約翰夫人。


    老約翰在三個月娶了一位新夫人,聽說還很年輕,極其受寵。


    這人居然是沈之月?


    姚思宇冷嗤了聲,“顧少言還真是個蠢貨,沈之月半年前逃出國就去投奔了歐洲一位富商,然後和老約翰勾搭在一起,聽說還幫老約翰在非洲找到了幾座金礦。”


    金礦?


    沈之月真有這麽厲害?


    她緊皺著眉頭,總感覺有什麽重要線索是自己忽略了的。


    正想得入迷,姚思宇滿是幽怨說:“漁漁,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起,能不能不要提其他人?”


    見姚思宇不高興了,紀漁急忙安撫:“我的錯,辛苦姚少幫我解圍了,晚上我請姚少吃飯怎麽樣?”


    “這還不錯。”姚思宇滿意點頭。


    紀漁往沈之月離開得方向看了眼,又問:“沈之月犯了那麽大的罪,顧少言居然還能把她放出去?”


    姚思宇抿著唇陷入糾結中。


    他想自私一迴,不告訴紀漁真實情況。


    沒得到姚思宇的迴應,紀漁便猜到了一些。


    紀漁發出一聲輕笑,“不過這也是顧少言自己活該。”


    姚思宇眼前一亮,立即向她吐槽顧少言這半年來做的缺德事。


    “你說他要打擊沈家那就打擊沈家唄,還牽連了不少無辜的公司,搞得大家敢怒不敢言,聽說上麵的人都很頭疼,有了想要打壓顧少言的心思。”


    正說著話,顧少言出來了。


    見她和姚思宇在一起,顧少言明顯不開心了。


    他正想走過去,姚思宇已經注意到他,立即抓著紀漁手腕往另一邊離開。


    “顧少言那個雜碎來了,咱們別理他,往另一邊走。”


    就這樣,姚思宇在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拉著紀漁走了。


    離開後,姚思宇伸了個懶腰。


    “可真是累死我了,顧少言最近估計又會追殺我,有得忙了。”


    聞言,紀漁生出愧疚。


    “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


    “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姚思宇立即打斷她說話。


    姚思宇按著紀漁肩膀,一本正經說:“漁漁,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姚思宇,謝謝你。”


    紀漁感動的紅了眼眶。


    姚思宇莫名有些心虛,將頭轉向一邊。


    如果讓紀漁知道他不想紀漁和顧少言見麵,要不然沈之月和顧少言鬧翻的事她就會知道,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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