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漁心頭一陣刺痛。


    她死死盯著劉香梅,“二嬸,小叔叔要結婚了?”


    劉香梅輕哼了聲,“很早以前少言就和他爸媽說過等他畢業就要和之月結婚,雖然中間之月失蹤了幾年,可少言對之月的心是不會變的,他們自然是要結婚的哦。”


    顧少言和沈之月要結婚了?


    紀漁腦子裏一片空白,至於後麵劉香梅又說了什麽,她完全聽不見。


    見自己說了這麽久這丫頭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劉香梅越發嫌棄。


    “我來了這麽久你一杯水都不給我倒,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管家走過來,“二夫人,要不然我去給你泡茶吧。”


    說著話,管家轉身正要走,劉香梅將管家叫住。


    “這和你可沒什麽關係,就讓這個女人去給我倒茶。”


    說完,見人還傻愣著不動,劉香梅催促道:“我叫你怎麽不動,是不是覺得我沒那個資格?”


    紀漁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她緊盯著劉香梅許久不說話。


    劉香梅越發不耐煩,小聲埋怨:“也不知道少言怎麽想的,還把你這個替身留在這,也不嫌惡心。”


    紀漁迅速調整好狀態,她直接去劉香梅對麵坐下。


    見人竟然直接坐下了,劉香梅被嚇了一跳,又氣唿唿瞪著她。


    “你怎麽就坐下了?我不是讓你去給我倒水?”


    “我不是這裏的傭人,二嬸你也不是沒長手,要真想證明你是個沒有自理能力的殘疾人,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把手砍掉。”紀漁開口。


    “你……”


    劉香梅兇巴巴瞪著她,威脅道:“你別忘了我是少言的二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少言把你趕出去!”


    “那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好了。”紀漁不屑道。


    她篤定劉香梅不敢打。


    這人也就敢在自己麵前囂張,她都不敢讓顧少言知道她從別墅裏拿走了不少好東西。


    也就隻敢在自己麵前囂張一下。


    劉香梅氣得牙癢癢,見人不動,隻能言語刺激她。


    “別以為現在少言還讓你住在這是因為喜歡你,那還不是因為我們之月潔身自好,不願意和少言睡,而你,就是少言發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工具……


    紀漁垂眸,眼神裏的苦澀越來越多。


    不得不說劉香梅是知道怎麽紮人最痛。


    就她簡單兩句話,紀漁感覺自己心髒已經痛得無法唿吸。


    看著紀漁眼眶變紅,劉香梅越說越起勁。


    “我看有些人就是賤皮子,我要是你的話,我直接去死好了,你覺得呢?”


    紀漁緊握著拳頭,手指甲掐進手心傳來的痛意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她站起來低著頭往樓上走,“管家伯伯,我看見有些人倒胃口,你直接把飯給我送上樓來吧。”


    見她就這麽走了,劉香梅不滿看向管家。


    “紀漁這是什麽意思?她還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管家也很無奈,一邊賠笑一邊解釋:“二夫人您千萬別把小姐的話放在心上,她看見先生和沈小姐在一起也很難受的。”


    劉香梅不屑道:“誰讓她非要和少言在一起的,人家沈之月迴來她還曉不得退讓,能怪誰?”


    還在上樓梯的紀漁聽見這話,隨手抄起角落裏的花瓶朝劉香梅丟過去。


    笑話,真以為她是軟包子是吧?


    劉香梅被她動作嚇到,抬頭憤怒看向紀漁。


    “你這是意圖殺人,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我要讓你坐牢。”


    “隨便你好了。”


    紀漁不以為然聳肩,反正她已經不想再搭理顧少言了,對於這個奇葩,她更是不能忍讓一點。


    劉香梅看向管家,“你看她……”


    管家也沒想到紀漁現在這麽兇,趕緊安撫劉香梅:“二夫人你別生氣,我現在就跟先生反應。”


    “現在就給少言打電話。”劉香梅開口。


    見劉香梅鐵了心要和紀漁吵,管家也不敢多說什麽,迅速撥通顧少言電話。


    電話那端很快接通,顧少言冷漠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她醒了?”


    管家抬頭為難看了眼還站在樓梯口的紀漁,硬著頭皮說:“剛才小姐想用花瓶砸二夫人。”


    “漁漁受傷了嗎?”顧少言問。


    管家開著免提,劉香梅自然聽見了他說什麽。


    劉香梅委屈控訴:“少言,紀漁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你和沈之月馬上要結婚了,那就沒必要再讓紀漁留在你身邊不是,我這也是好言相勸,可紀漁她……”


    “二嬸。”顧少言的語氣比剛才還冷,他冷聲提醒:“我和紀漁要怎樣那是我們的事,二嬸還是少插手的好。”


    聞言,劉香梅被顧少言的警告震驚到。


    自己這也是為了顧少言好,可顧少言這是什麽意思?


    “我……”還不等劉香梅解釋,顧少言毫不猶豫掛斷電話。


    林天好奇看著一臉怒容的顧少言,好奇問:“怎麽了?”


    顧少言眉頭緊鎖,“去和物業說一聲,以後不允許劉香梅再去別墅,再去訂一份禮物給漁漁。”


    一聽是紀漁的事,林天很識趣沒多說。


    隻是臨走前告訴他實驗室那邊已經把藥送過去了。


    而在別墅的紀漁沒聽見顧少言說什麽要懲罰自己的話,也就沒再理會劉香梅,徑直迴了房間。


    劉香梅氣得牙癢癢,可又不敢說什麽。


    借著被嚇到的理由,又從別墅拿走不少補品。


    管家當即就將此事告訴沈之月。


    傍晚。


    沈之月敲了敲顧少言辦公室的門,麵帶微笑看著他說:“顧總,今晚上有時間嗎?我發現一家很不錯的餐廳。”


    顧少言再次拒絕:“抱歉,今天我有些事。”


    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這麽幹脆,沈之月有片刻恍惚,而後又無所謂笑起來。


    “你有事要忙很正常,那我先不打擾你了。”


    離開前,沈之月又留了一句話。


    “少言,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現在真的很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說完後,沈之月沒再管顧少言什麽表情,轉身直接走了。


    望著她背影,顧少言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麽挽留的話。


    第一次,他假裝沒聽懂沈之月的暗示。


    甚至腦子裏出現了紀漁苦兮兮的可憐樣。


    如果他答應沈之月,紀漁應該會很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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