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言脫口想答不然呢。


    他眉眼深沉得仿佛旋渦,視線一點一點在紀漁身上遊離。


    五年了,從顧少言五年前第一次見到紀漁,他就知道女孩和那個人很像。這幾年在他的刻意培養和引導下,無論是外表還是行為習慣,兩人更是相似得如同平行世界的一個人。


    這樣的紀漁,是他一點一點雕琢出來,是獨屬於他的。


    顧少言掩了眸子,藏去那溺死人的情緒,隻道:“你剛畢業,工作都在實習期,感情的事慢慢來。要是想談戀愛,必須先通過我的準許。”


    “知道啦。”


    紀漁心想,說不通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特別稀罕別人。


    方才的話雖然一大半是為了安撫顧少言說出口的,其實紀漁內心也這麽想。


    她和譽為全國少女男神的顧總住了五年,一般男人她哪裏看得上。


    今天去酒吧除了是被同事刺激,也是賭氣顧少言出國一個星期不搭理她。


    顧少言此時也想到了此事,他摸了摸少女的頭發。


    “今天的事就這麽過去吧,此後別再提。出差是我忘了,處理完手上的工作,以後我不會再去國外,都在家陪你。”


    紀漁眼睛一亮,立刻開心了。


    “說話算話,一言為定!”


    二人終於翻篇,紀漁困了。


    她用粉嫩嫩的腳丫蹬了顧少言兩腳,縮進被窩。


    “那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顧少言抓著紀漁的小腳,瑩瑩一握。


    軟得沒有骨頭似的,小腹又是一緊。


    這女人……


    渾身上下都是跟妖精似的。


    顧少言刮了刮紀漁的鼻子,給她掖被角。


    “知道了,睡吧。”


    第二日,紀漁精神抖擻去往公司上班。


    昨天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不過結局都是好的,特別是她得知顧少言不再出差了,開心的睡了個好覺。


    清晨紀漁哼著歌來到工位。


    紀漁在顧氏的一家子公司上班,是個小管理層。大學時她聽顧少言的安排放棄了原本考上的音樂係,轉去了工商管理,居然也學的不錯,一畢業就成了小主管。


    如今身邊坐著她大學認識的閨蜜,也是同事蘇月月。


    看見紀漁春光滿麵,蘇月月露出揶揄的笑容。


    “怎麽,漁漁?一臉桃花春風的樣子,昨晚跟徐飛成了?”


    她昨日參與了整件事,知道前因後果,以為紀漁那麽開心是談戀愛了。


    結果紀漁聽到這句話,一臉後怕捂住蘇月月的嘴:


    “噓!月月,以後千萬別提這件事了,特別是在我小叔麵前!”


    蘇月月驚訝:


    “小叔?顧少言迴國了?”


    她從大學就跟紀漁是好朋友,是公司極少知道紀漁身後是顧氏的人之一。


    紀漁點點頭,苦著臉把昨夜的事情講了一遍。


    蘇月月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顧顧顧總太可怕了吧!我就奇怪怎麽今日徐飛請病假!”


    沉默了會,蘇月月長歎口氣。


    “漁漁,那我們怎麽辦,他再管你談戀愛,我看你以後結婚都要成高齡產婦了!”


    與紀漁認識那麽久了,她怎麽會不知道顧少言可怕的占有欲。


    不過她也不知顧少言隱藏的心思,隻覺得他是中國式家長,管紀漁嚴厲了些。


    紀漁搖了搖頭:


    “算了,我放棄了,昨天跟我小叔談了,他說隻能他給我找,反正我沒有心動對象,擺爛吧!”


    她說完這句話,辦公室門口竄來一個人影。


    “紀漁!你這賤人!”


    話音剛落,迎麵而來就是一巴掌。


    紀漁看時機躲過去,而蘇月月趁機抓住來人的手腕。


    “薑馨然,你這陰魂不散的又來幹什麽!”


    蘇月月擋在紀漁麵前,叉腰詢問。


    薑馨然氣得麵容扭曲:


    “你說呢?紀漁,你昨天是不是一晚上都沒讓徐飛迴家,你們幹什麽去了!”


    薑馨然與徐飛是青梅竹馬,她一直暗戀他,才會跟他進入一個公司學習。


    昨日徐飛被紀漁勾引,晚上要一起喝酒,薑馨然再生氣也忍著。


    她以為再怎麽徐飛會給她、給她家裏人留麵子,忍下這口氣迴家等他。


    結果徐飛並沒有,他敢舍棄二十年來青梅竹馬娃娃親的感情跟別的女人徹夜不歸!


    這口氣薑馨然哪能忍?當即來找紀漁質問。


    紀漁懶洋洋打哈欠,故意說:


    “能幹什麽?就是做些愛做得事情唄!你看上的小奶狗不太行啊,有點小、持久力也不夠,唯一好點的就是還挺溫柔,會體貼關心我疼不疼。”


    紀漁一句話把薑馨然氣得頭暈。


    她揚起手,恨不得一巴掌再次抽向這個女人,可惜手被蘇月月擒住了。


    “紀漁你——!”


    薑馨然平複了會兒心情,屈辱道:“我不管你要做什麽,把徐飛還迴來,周末晚宴男伴我要他!”


    “晚宴?”紀漁差點忘記這件事,是了,周末公司會舉辦一個晚宴,還挺重要的。


    “昨日邀請的時候,徐飛不還答應了成為我周末慶功會的男伴嗎?”


    紀漁對徐飛沒興趣,要不是薑馨然經常找她麻煩,又恰好公事缺男伴,她才會當著薑馨然的麵邀請徐飛。


    誰知徐飛本就對紀漁色迷心竅,當即同意跟她去酒吧。


    薑馨然狠狠道:“答應不答應如何?他今天都沒來公司,你也沒男伴了!”


    說罷薑馨然急匆匆跑了。


    她找不到徐飛,為了晚宴薑馨然得立刻尋找新男伴。


    望著薑馨然的背影,紀漁微微蹙眉。


    公司周末辦慶功宴,說有本公司領導來視察,舉辦得很是熱鬧。


    有環節要求男女兩位新人一組組隊,可以參與新人獎抽取環節。


    其中獎品有旅遊券、美食購物福利,以及去本公司調研的機會。


    顧氏集團雖然近些年資產都在向國內偏移,但本部依然在國外,這也是顧少言為什麽總是需要出國辦公的原因,紀漁與薑馨然等所有新人都很看重這次學習機會。


    結果徐飛不見了,紀漁也沒男伴了。


    紀漁知道徐飛定然在顧少言手上。


    可是找顧少言要男人……


    想到昨日,紀漁瑟瑟發抖。


    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可是除了徐飛,紀漁不認識其餘實習進來的新人。


    而且下班後晚會就開始,重新找男伴時間也不夠了。


    想了許久,紀漁請了半天假,往顧氏集團的大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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