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我若在十裏坡穩固下來,你與黃芪最終還是要離開的。


    “先把飛魚送迴房好生照料,大夫呢,明山呢?催著點!”冷雲淵收迴思緒後吩咐道,有家丁立刻領命而去。


    就在眾人以為此事將暫告一段落時,冷家的護院首領匆匆入廳,單膝跪地,“家主,搜遍了府邸,並未發現那刺客蹤跡,不過……在聽雨閣外發現了這個。”說著,呈上一枚刻著奇異紋路的令牌。


    冷金通接過,眉頭瞬間擰緊,這紋路他似乎曾在多年前的江湖密辛裏見過,牽扯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傳令下去,緊閉府門,加強戒備,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冷金通寒聲下令,“雲淵,你隨我來書房,此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冷雲淵應了一聲,跟在祖父身後,踏出議事廳時,迴頭看了一眼冷雲婉與冷雲錦,月色下,兄弟姐妹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不安如影隨形。


    書房內,燭火搖曳。冷金通將令牌置於桌上,目光複雜,“雲淵,你此次歸來,怕是觸動了某些暗處勢力的利益,才惹來這殺身之禍。”


    嗯?!難道是金塵落背後的高人?


    “祖父本以為,冷家多年根基能護你們周全,如今看來,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忘了江湖險惡。”


    冷雲淵握緊拳頭,“祖父,不管是誰,敢在冷家撒野,我定不會輕饒。”


    冷金通微微頷首,“有膽氣是好事,但切莫莽撞,接下來,我們得主動出擊,挖出背後黑手……”祖孫二人的身影在昏黃燭光裏,顯得格外孤單。


    “這塊令牌,是靈山殺手組織的專屬令牌,能遺失令牌,說明來取你性命之人受了不輕的傷,迴到組織怕是也將被銷毀!”冷金通輕撫著令牌上的奇異紋路,聲音愈發低沉:“靈山殺手組織,向來規矩森嚴。殺手一旦接下任務,不死不休,若失手丟了令牌,那可是死罪,不僅自己要被組織抹殺,連家人親眷都難逃一劫。這次刺客把這要命的東西遺落,想必是傷得極重,慌不擇路了。”


    靈山還有殺手組織?不是隻有千機閣這一家嗎?不對,千機閣向來隻做暗殺任務。明裏的生意是販賣消息!


    自己作為一名暗殺界的成員,居然不知道還有一家殺手組織,如今還成了他人的任務目標……真他麽丟人!!


    冷雲淵目光冷峻,問道:“祖父,既知是靈山殺手組織,可有應對之策?咱們冷家與他們,往日無怨吧?”


    冷金通長歎了一口氣,在書房中緩緩踱步,燭光隨著他的身影晃動,映出滿室的明暗不定。“要說無怨,也不盡然。這事兒,恐怕還得扯到我的弟弟,你的叔祖父冷金融身上。”


    冷金融?不是,冷金融不就是咱千機閣的閣主,我的師父嘛……怎麽……


    冷雲淵微微一怔,他雖聽聞冷家中有這麽一位神秘的叔祖父,可具體事跡卻知之甚少。


    冷金通停下腳步,陷入迴憶:“當年,金融年少氣盛,誤入了靈山殺手組織。初時,他也執行過不少任務,可到底是心性純善,有一迴,執行刺殺時,對方隻是個無辜的稚子,他一時心軟,放過了那孩子。這一舉動,無疑觸怒了組織。”


    “組織立馬展開追殺,好在金融機靈,用的本就是假名,平日又常戴著麵具,尋得機會逃了出來,隱匿蹤跡,這才躲過一劫。但那殺手組織的行事風格,睚眥必報,這麽多年過去,恐怕是嗅出了些端倪,把賬算到咱們冷家頭上,拿你開刀來了。”


    不是吧!那老子倒要看看,本殺手與你們這個靈山殺手組織,到底誰更勝一籌!!!


    冷雲淵拳頭攥得更緊,眼中燃起怒火:“他們簡直蠻不講理!叔祖父當年做的是好事,怎能因此遷怒冷家?”


    冷金通苦笑:“江湖之中,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講。如今,咱們既然知曉了對頭,就不能坐以待斃。隻是這靈山殺手組織神秘莫測,成員分散各地,想找出背後主使,難如登天。”


    說著,冷金融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套書,打開後小心翼翼地從裏麵拿出一塊令牌,宛如捧著稀世珍寶般遞給冷雲淵。“這塊令牌便是當年你叔祖父的,你可要看仔細了。”


    冷雲淵如獲至寶般接過令牌,與桌子上那塊今晚撿到的令牌放在一起做對比。這一瞧,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若不是仔細端詳,簡直難以分辨兩者的差別。然而,再定睛細看,便會發現令牌後麵的數字大不相同。祖叔父的那塊後麵刻著的是零零柒,而另一塊後麵刻著的則是壹零肆玖。


    臥槽!冷雲淵內心驚唿,這些數字想必是代表人員編號,如此看來,這個殺手組織的規模定然不小啊!


    “據說,這令牌後麵的數字每年都會更新,由此可見,這個殺手組織的規模是何等的龐大!”冷金通的臉色愈發凝重,仿佛那殺手組織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雲淵,你拿著這兩塊令牌,去找你叔祖父。他或許知曉更多關於靈山殺手組織的事情,興許能找到應對之策。”


    啊?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冷金通如今都不知所蹤,猶如石沉大海,又該如何尋找?這豈不是癡人說夢!冷雲淵接過令牌,又仔細端詳了一遍,心中隱約覺得似曾相識,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正說著,一陣陰風吹過,燭火猛地晃了晃,差點熄滅。冷雲淵警覺地看向窗外,黑暗中似有黑影一閃而過,詭異的靜謐瞬間籠罩了書房。冷金通低聲喝道:“別輕舉妄動!”他移步到牆邊,輕輕取下掛著的佩劍,冷雲淵也迅速拔刀,全神貫注盯著那扇緊閉的窗戶。


    片刻後,窗欞突然“嘎吱”作響,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緩緩推開它。冷雲淵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窗戶大開的瞬間,一隻黑色的信鴿“撲棱棱”飛了進來,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氛圍。信鴿穩穩落在桌上,腿上綁著個小小的竹筒。


    冷金通謹慎地打量四周,確認暫無危險,才伸手取下竹筒,倒出裏麵的紙條。展開一看,上麵用血紅色的字跡寫著:“冷家餘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欠債還錢,血債血償。”那字仿佛帶著濃濃的怨毒,在昏黃燭光下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冷雲淵湊近,看到內容後,怒聲道:“藏頭露尾,算什麽好漢!”


    冷金通卻神色凝重:“看來,他們已經篤定金融就在冷家,這是公然宣戰了。雲淵,咱們得盡快召集家族高手,布好防禦,還得想法子反製。這殺手組織最擅暗殺突襲,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得安生了……”說罷,他將紙條揉成一團,緊緊握在手心,似要把這股惡意碾碎。


    不對,剛才在聽雨閣,那殺手的原話是,你為何要冒充二小少爺?說明,那個殺手的意圖非常明確,他懷疑的“冷雲淵”,而不是冷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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