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靈聽完嬤嬤的訓話,隻覺得頭暈腦脹,便匆匆告退,準備迴屋休息去了。


    未曾想在迴房間的路上,一個坐著木頭輪椅的男子突然竄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金靈靈定睛一看,發現他竟然是傳說中癱瘓了三年的冷家二公子冷雲淵。


    隻見冷雲淵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卻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他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卻也擋不住他那該死的魅力。


    金靈靈被嚇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話。心想這個曾經叱吒紛紜的冷家二少爺,怎麽突然變得啞巴了?她試圖與冷雲淵交流,但對方卻連指手畫腳都做不到,讓她更加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突然出現了。他對金靈靈行了一個禮,然後溫柔的看了一下冷雲淵一眼,道:“二弟,今日是備選聖女集訓之日,你切勿亂跑,衝撞了貴人可不好?我帶你迴去吧!”


    二弟?啊,天呐,今天是什麽日子?一下子見到了冷家的兩位公子,金靈靈暗自高興。


    雖然,金靈靈不喜歡當聖女,但不妨礙她有一顆八卦的少女心啊,冷家的三位公子可是整個靈族少女的夢想夫婿啊!什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他們。


    冷家大公子,冷雲瀟,他的名字如同他的人一樣,冷峻而孤傲。他的修煉天賦雖然一般,但是他善於謀略,善於利用各種資源和人脈,在靈族中擁有著極高的地位和影響力。他的眼光獨到,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商機和機會,這使得他在靈族的商業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冷家二公子,冷雲淵,他的名字也如同他的人一樣,飄逸而灑脫。他善於交際,廣交朋友,在靈族中擁有極高的人氣。他精通武學,擅長劍術,是靈族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他的劍術出神入化,讓人難以抵擋;他的武學造詣深厚,讓人敬佩不已。三年前,莫名被雷劈中,成了癱子。


    冷家三公子,冷雲錦,他擅長書畫,精通各種武學,是靈族年輕一代中的才子。他的詩詞更是流傳廣泛,膾炙人口……


    金靈靈看著眼前的兩位冷家公子,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她想知道,這三位公子的真實麵目究竟是怎樣的,他們的生活又是怎樣的。


    所以,當什麽聖女?傻子才會去當聖女,要是被他們其中一個看上,成為他們的夫人,那才叫本事!


    金靈靈一頓神遊,等被路過的人叫醒,眼前哪裏還有冷家的兩位公子。


    叫醒金靈靈的人正是那位紫衣服的姑娘,她叫紫菀,“靈靈姑娘,你為何在此發呆?莫非您的雙親已迴去了?”


    什麽?金靈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冷家的,被紫菀問的一時尷尬之極。


    “迴紫菀姑娘,家母臨盆在即,父親在家伺候母親待產呢!”慶幸金靈靈腦袋瓜轉的快,聯想到了臨盆在即的袁氏,脫口而出。


    “哦!原來如此,那紫菀提前恭喜靈靈姑娘喜當姐姐嘍!”紫菀客氣的道喜道。


    “謝謝紫菀姑娘。”金靈靈感激地說道,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機智。


    “靈靈姑娘客氣了,姑娘若是沒事兒的話,不知是否可以陪紫菀到風雅亭送送親人?”紫菀溫婉的向金靈靈發出邀請。


    “當然可以,紫菀姑娘請。”金靈靈微笑著迴答道,能和一眼就能吸引他人注意的人走在一起,金靈靈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話說前來冷家尋女的金長青,此刻也待在風雅亭。


    無他。因為他來的時候,剛好金靈靈她們在聽嬤嬤訓話。冷家的仆人聽到他說前來找他家女兒金靈靈後,就把他當做遲到了的家長,與其他送孩子前來的家長一樣,被安排到了風雅亭等候。


    金長青到風雅亭的時候,其他家長都聊開了,沒有幾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巧的是,金長青閑逛風雅亭時,被三五個聊八卦的婦女擋住了腳步。金長青剛想開口借過,卻聽見他們正在聊金家的八卦,於是側耳旁聽。


    “聽說了嗎?那個袁氏又為金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呢,風頭正旺著嘞!”其中一個微胖的婦女說的正起勁,“哎呦,可憐了那丹霞宮的白露,辛辛苦苦十幾年扶持金家,最後落得和離的下場。”


    “是啊,袁氏太可惡了,白露辛辛苦苦替她教養孩子,她還不知足,不僅趕走人家,還奪了人家的主母之位。”


    “這也就算了,最可惡的是白露幫她把孩子調教的很好,袁氏卻逼白露的孩子來競選聖女,孩子沒辦法隻好投湖,差點害人家母女陰陽兩隔,永無法相見呢。”


    “說到底還是金家男人犯賤呢,放著溫厚賢淑的原配不要,抬了那來路不正心機滿滿的外室,以後啊,有得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


    聽得金長青臉色越發青冷,心中怒火中燒。拳頭緊握,瞪著那三五個聊八卦的婦女,最後他忍住了。剛要走,又聽見其中一人說道:“哎呀,其實金家的人,也不全都是你們說的那麽差,你們看這次集訓的名單中,金家的女兒正是袁氏所出的孩子,並不是白露的娃娃呢。”


    “哎呀,你是不知道,聽說白露的娃,落水救起來後,一直昏迷不醒呢,有十來天了!現如今還躺著呢!那金家不是沒辦法,隻能讓金長青與袁氏所生的女兒來呀。”


    金長青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步走上前,怒聲嗬斥道:“你們這些無知的婦人,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


    那幾個婦女被金長青的氣勢嚇到,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麽。


    金長青看著她們,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們根本不了解情況,就在這裏妄加揣測,惡意中傷別人,你們可知道你們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那幾個婦女麵麵相覷,不敢迴應。


    “你又是何人?又為何在此偷聽別人聊天?”突然,其中一個婦人反問道。


    “我……”金長青被問的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金長青被那婦人問得一時語塞,他頓了頓,看著眼前的幾個婦人,深吸一口氣,低頭,抱拳施禮,緩緩說道:“抱歉,我隻是想借過,聽到你們在此談論集訓聖女的家事,忍不住出聲製止。多有得罪,請見諒。”說完,快速離開。


    他怕被那些婦女認出來,他就是她們口中犯賤的男人金長青,他一世的英明啊。


    果然,又有一個婦女看著金長青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此人,我怎麽瞧著有些眼熟呢?也不知道是哪位集訓女子的父親?”


    “好像那個誰……”正當她們準備搜腸刮肚迴憶時。


    晨訓第一課結束的女子們,帶著銅鈴般的笑聲,向風雅亭走來。


    “母親!”“父親!”“哥哥!”……


    “哎呦,我們的孩子出來了!走走走,問問去……”家長們結束了八卦。


    風雅亭一下子熱鬧起來。


    金長青也在找尋金靈靈的身影,好像沒有,心中既慶幸又不免有些不安,矛盾的很。


    他哪裏知道,金靈靈正被紫菀領著在一輛馬車前,與紫菀的母親許氏寒暄著。


    “原來你就是白露調教的女兒金靈靈啊!不錯不錯,果然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紫菀的母親許氏拉著金靈靈的手誇道,“我看著合眼緣,來,這裏有一串金絲楠木與天然粉玉合成的手串,送給你了!”說著將手鏈戴在了金靈靈的手上。


    “夫人過獎了,無功不受祿,這麽貴重的東西,靈靈受之有愧,還請夫人收迴!”這突如其來的恩惠,嚇了金靈靈一跳,她連忙取下手鏈,雙手恭敬的托著,遞還給許氏。


    紫菀看了一眼母親,得到她的示意後,輕輕拉過金靈靈的手,再次將手鏈戴在金靈靈手上,笑道:“靈靈姑娘莫要妄自菲薄,我母親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挑,你一眼就能入得我母親的眼,得到母親的喜歡,所以她才會把這原本與我手上這串手鏈是一對的手串送給你,想來是希望你我將來有能像姐妹一般的感情,你就收下吧!”


    “這……”金靈靈不安的看了看紫菀,又看了看許氏,她們滿臉都是和藹可親的笑意。


    “不錯,菀兒說的不錯,剛才我看你們兩個一道出來,心想你們這麽快就成為了好朋友,所以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你們能像姐妹一樣真心對待對方。畢竟我們林家就她這麽一個孩子,所以說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就多個幫襯嘛,不知道靈兒姑娘覺得我說的對與不對?許氏滿懷期待的看著金靈靈。


    金靈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任客氣道:“夫人所言極是,隻是這手串太貴重了,靈靈不敢收。”


    “哎,不過是一串手串而已,哪有什麽貴重不貴重的,你就收著吧。”紫菀說著,又將手串往金靈靈手肘裏送了送。


    紫菀的母親則一臉笑意看著,不再說話。


    金靈靈看著眼前這對母女,知道她們是真心想送給自己這串手串,再推脫下去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於是她感激地說道:“那靈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夫人,謝謝紫菀姑娘。”


    “嗯,如此才對。”許氏滿意地笑了笑,又轉頭對紫菀說道:“菀兒,你與靈靈姑娘迴去吧,熟悉一下環境,好好學習。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好的,母親慢走。”紫菀應道。


    目送著母親離開後,紫菀轉頭對金靈靈說道:“靈靈,我們迴吧,我備了一些女紅刺繡的花樣,那些的樣式可漂亮了,我們一起……”


    她說著說著,發現金靈靈淚眼婆娑的看著一處,都走不動道了。順著金靈靈的視線看去,發現金靈靈看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而,那男子正向金靈靈招手,金靈靈也向那男子的方向開始移動腳步。


    什麽眼光啊,紫菀被金靈靈的舉動嚇了一跳。紫菀心裏嘀咕著,一把拉住了金靈靈的手臂。她不明白,金靈靈為何會對一個中年男子感興趣。


    “靈靈,你認識他嗎?”紫菀輕聲問道。


    金靈靈點了點頭,淚水更加洶湧了。她哽咽著說:“他……他是我父親金長青。”


    紫菀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金靈靈的父親這會兒會在這裏出現。她看著金靈靈傷心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有些猜測。


    “靈靈,別難過了。我們去找你父親吧。”紫菀說道。


    金靈靈感激地看了紫菀一眼,然後跟著她走向了中年男子。


    “父親……”金靈靈忍著眼淚走到中年男子的前麵,輕聲的喊了一句。


    金長青一改往日的威嚴,倒是有點像做賊的樣子,東張西望看了看四周後,低聲命令道:“你怎麽跑到這來了?速速迴去,免得被你母親責罰!”說完,轉身就要走。


    “父親!您在說什麽呢?”金靈靈不明白金長青的意思,叫她過來就為了說這句話?還有,不是他叫人趁自己落水昏迷把自己送到冷家來的嗎?


    “什麽說什麽?迴去啊,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你母親與你弟弟在家等你迴去呢?走了!”金長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丟人現眼?怎麽丟人現眼了?自己一沒哭二沒鬧,剛才紫菀的母親還誇讚自己呢。


    還有那個弟弟?不對,事情有蹊蹺!昨日自己才拉著身懷六甲的母親假意要投湖,今早醒來便在冷家,如今又多了一個弟弟?不對不對。


    金靈靈努力迴想昨天的事情,她記得她和母親商量好了要用投湖的戲碼嚇一嚇父親,讓他改送金塵落去當聖女。當時母親說父親還要去請靈族的接生老穩婆,一個在接生時就能推斷剛出生孩子未來幾年氣運的老穩婆。離聖女集訓日還有十來天,讓她別鬧,趁著父親心情好,等他將穩婆請迴來再說。實在沒人願意去,那就退迴冷家給東西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過最後,母親經不住金靈靈的軟磨硬泡,還是答應了她。然後她就拉著身懷六甲的母親假意要投湖,結果不知道誰掉入湖中……可能是金靈靈自己。


    然後……然後醒來自己就在靈山冷家的房間了。這中間似乎少了些什麽……有點串不起來。


    母親袁氏是知道自己不想當聖女的。父親嘛?在他眼裏向來權利,地位才是第一。要不然,他也不會娶了丹霞宮的白露。此舉就是為了得到丹霞宮的幫助,讓他在金家族裏有一定的話語決策權,有一定的地位。而在外頭養著自己的母親。因為他與母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母親的娘家卻家道中落的普通靈族成員。因此母親一直被父親養在外頭。


    若不是有算命先生恰巧在母親即將生自己的時候說他將會有一位會帶來潑天富貴的女兒,他說不定也不會將自己接迴府中給白露教養……


    等一下,潑天富貴,如果冷家給的不算潑天富貴,那當上聖女絕對算是潑天富貴了!


    父親向來喜歡算計,相比之下,富貴與親情,他更傾向於富貴!所以自己才會莫名的出現在冷家,一定是這樣!金靈靈自認為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想到這裏,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角的淚水也瞬間幹涸。


    “好,女兒這就迴去!煩請父親替我問母親及弟弟好!”金靈靈誤會了金長青的意思,冷冷的應道。


    “你什麽意思?你不迴家了?”金長青聞言反問,一臉吃驚的望著金靈靈,眼裏全是不可思議。


    “父親不正是這個意思嗎?女兒告辭!”金靈靈冷哼!


    “胡鬧!我……”金長青剛要解釋,突然一個紅衣女子側身從他背後撞著他的胳膊繞過金靈靈直撲到紫菀身旁,抓著紫菀的手哭喊道:“表姐救我,紫菀表姐救我!救救我!”


    是那個被除去了競選資格名額的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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