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美目一冷,保養得宜的手摸著大皇子的腦袋,說:“你父皇對淑妃母子越是看重,咱們的處境就越是艱難,得早做打算才是。”


    大皇子遲疑片刻,說:“可是淑妃的兒子還小,母妃憂慮過早了。”


    麗妃冷笑一聲,豔色無雙的臉龐上露出些許狠色,生生將這張漂亮至極的臉襯得俗氣了許多,“淑妃的兒子是小,可是你別忘了,皇上如今春秋鼎盛,就是再過二十年,依舊能執掌乾坤,到時你覺得他會立誰為太子?”


    大皇子心裏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我才是父皇的長子,小時候父皇待我也很好,現在雖然更寵淑妃母子,可是對兒臣的功課也是極關心的,想來並不會......”


    麗妃罵了一句“糊塗”,指尖在這個蠢笨的兒子腦門上點了點,很是恨鐵不成鋼,不知道自己怎麽生下來這麽一個蠢東西。


    大皇子在禦花園被皇上一頓罵,到了這裏又被麗妃一頓罵,又是委屈又是生氣,使性子一般跑了。


    麗妃喊不住他,氣得團團轉。


    但是氣歸氣,總不能撒手不管,麗妃想著,還是要讓母親進宮一趟才行。


    麗妃出身慶安侯府,是家中唯一的女兒,自小就被養得嬌縱任性,做事衝動又沒腦子,偏她自己還覺得自己挺好。


    慶安侯夫妻沒少為這個女兒操心,但是麗妃不聽啊,她覺得自己挺聰明的,長得又漂亮,皇上喜歡的緊。


    如今,她的恩寵雖然大不如前,但這一切都是淑妃那個狐狸精的錯,若不是淑妃使了什麽下作的狐媚手段,皇上也不會一個月有大半個月都陪著她。


    翌日,慶安侯夫人一進宮,麗妃就把宮人們全趕了出去,和慶安侯夫人說了很久的話。


    殿內隻有她們二人,就是麗妃的心腹也不知道她們在裏麵說了些什麽,隻是覺得夫人臨走時,神情極為怪異,甚至還有幾分不安。


    晚上,皇上不知是不是迴心轉意了,竟翻了麗妃的牌子。


    傳旨公公說完,麗妃一雙美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片刻後,她像是突然迴神了一般,高興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經宮人提醒後才反應過來,忙讓人伺候她沐浴更衣。


    麗妃本就容色極盛,如今年紀大了些,倒更添了幾分韻味,皇上瞧著倒有幾分不同以往的新鮮勁,拉著她折騰了到半夜才歇下。


    久旱逢甘霖,麗妃魂會飄。


    風平浪靜後,皇上閉著眼,不經意一般,問道:“聽宮人們說,今個你母親進宮了?”


    麗妃臉頰泛著紅暈,本來還在迴味,聽到這話瞬間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就要反駁。


    可是她母親進宮的事不是秘密,怎麽可能瞞得過皇上,反應太過激烈反倒會讓皇上疑心。


    “迴皇上的話,臣妾昨天不知怎麽了,突然很是想念親人,所以才讓母親進宮一見。”


    皇上聽了也沒說什麽,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麗妃等了半晌也沒見他有什麽反應,心裏放鬆了不少,以為他隻是隨口一問。


    這樣想著,她嬌羞地往那邊蹭了蹭,閉上眼準備睡覺。


    皇上突然說:“昨天朕罵了老大,你可知道這事?”


    麗妃才閉上的眼猛然睜開,心裏忐忑,不知道皇上這時候提起這件事是什麽意思,“臣妾知道,他和臣妾說了,臣妾也教訓過他了,以後定然不敢再犯。”


    話是這樣說,但她心裏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皇上為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罵了她兒子不算,還要再教訓她一頓才解氣嗎?


    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麗妃轉念一想,說不定是淑妃在背後煽風點火,皇上才會這般。


    賤人!


    麗妃在心裏將芙蕖狠狠罵了一頓,猶嫌不解恨。


    她忍不住辯解道:“大皇子還小,皇上是知道他的脾氣的,向來直來直去,沒什麽心眼,有時候被人設計了都不知道,臣妾日夜擔憂,就怕他被人害了。”


    說罷,她似模似樣地歎了口氣。


    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說:“依你所言,朕往日教他的那些,他都學到狗肚子裏了不成。”


    麗妃忙說:“不是的皇上,咱們的大皇子自然是勤勤懇懇、日學不輟,皇上對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都牢牢記在心裏,半點不敢忘。”


    “隻是......”她似是心中有難言之隱,猶豫再三,才說:“他年紀尚小,若是皇上能時時提點,他定能有很大長進,日後也能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皇上突然笑了,掀被而起,留下一句“朕還有事”,就穿上衣裳走了。


    麗妃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怎麽就走了,她也沒說什麽話啊,更何況皇上還笑了,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真是奇怪。


    至於皇上說的有事,她是半個字都不信,大晚上的,能有什麽事。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很難看,既然沒有其他事,那就是去了其他人那裏。


    保不準就是淑妃那個狐媚子說了什麽,才會讓皇上丟下自己走了。


    以前,皇上從來不會如此。


    那時候,皇上就像如今寵著淑妃一樣,寵著她,護著她,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皇上對她就冷淡了許多。


    麗妃獨自坐在床上,黯然傷神,手指輕撫床榻的另一邊,上麵還留著皇上的溫度,可是人卻已經去了其他女人那裏。


    若是皇上能隻看著她一個人就好了。


    翌日早朝,諸葛成齊上奏彈劾,臨淮王禦下不嚴,縱使禁軍懶散成性,如今更是不知軍紀為何物,使得京中巡防鬆懈不堪,短短兩個月已出現數十起偷盜、搶掠以及傷人事件。


    龍顏大怒。


    可是一時半刻,也選不出能擔任禁軍總督的人選。


    前朝的禁軍確實是一群吃幹飯的草包,人數少,能力低,隻是擺著好看罷了。


    可是當今的禁軍,卻與其大相徑庭,可以說隻要進了禁軍,以後的前程就一片光明了。


    諸葛成齊這次是鐵了心要在玄錚迴來前,將禁軍總督的位置占住。


    “皇上,慶安侯世子在禁軍當差多年,勤勤懇懇,辦事嚴謹,皇上何不給他一個曆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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