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內的秦淮茹才悠悠轉醒,流著淚好不容易接受成分劃定的事,就聽見傻柱又甕聲甕氣的說:


    “秦姐你剛剛暈了之後,王主任還說要收咱家房子,不過還好隻收正屋和和耳房,咱倆明天搬去和爸媽一起住就成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咱們家住一塊,以後還能更親近些。”


    傻柱自認為已經竭力安慰秦淮茹了,秦淮茹眼前一黑,掙紮著抓住傻柱的衣領拎起自己上半身,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傻柱。


    “柱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出派出所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事!”


    傻柱被秦淮茹這眼神嚇到了,支支吾吾說:“我真不知道這事,有天晚上他們突然說要放我,然後第二天我就出來了!”


    傻柱解釋完,秦淮茹還是死死盯著他,手還是緊緊攥著傻柱的衣領,傻柱又說:“要不我去問問爸,沒準兒他知道這些事。”


    秦淮茹聽得手一鬆,直直砸迴床上眼角滾出淚水。


    “你別問爸,咱們倆領了結婚證就是一家人,以後過好日子要緊!”


    “嗯!”


    傻柱答應著重重點了下頭,心裏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家。


    時間來到第二天。


    秦淮茹照常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後跟著易中海的屁股出了院。


    出大院後剛拐角,秦淮茹就追上走到易中海身側,問:“易大爺,柱子和我爸的身份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易中海見瞞不住秦淮茹,點頭說:“第二天下班後我去過派出所,隻不過當時——”


    易中海沒再說下去,解釋到這裏就已經足夠。


    秦淮茹慘然一笑說:“怪不得、怪不得這些日子易大爺你都躲著我走,原來是早知道我家的成分會有問題!”


    “都得怪老嫂子,她圖何家的飯菜,何大清是圖你們賈家的房子和人呐!”易中海亦是苦澀笑道。


    他算計十幾年,何大清一迴來轉眼都成空,現在養老毫無指望,他又該和誰說理去?


    秦淮茹咬了咬牙,又說:“易大爺,我知道你喜歡棒梗,要不我把棒梗過給你,他以後給你——”


    秦淮茹還沒說完,易中海就拒絕說:“淮茹,老賈生前和我關係最好,我不可能過繼棒梗,讓他絕後。”


    易中海說著腳下步伐加快幾分。


    笑話——


    他一直都是圖尊敬長輩的秦淮茹、和憨傻的傻柱給他養老,要是換成棒梗那白眼狼來給他養老,易中海覺得也可以選擇早死幾年。


    秦淮茹見易中海拒絕的如此幹脆,沒再追上去強求給雙方添堵,轉而停下腳步扭迴頭看向大院方向。


    “何大清,你好狠的心 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我們家難成這樣你都在骨頭縫裏榨出二兩油來喝。”


    此刻她再不覺得何大清親昵,是她的救星,反而因為落差開始對他憎恨起來,順帶著也恨了恨見死不救的易中海。


    隻不過她一個弱女子,隻能站在原地恨了恨,還沒一分鍾就又得朝軋鋼廠走去。


    秦淮茹得去上班,院裏的傻柱搬起家,何大清則是奔出院子,他的去向何家自是沒人敢問。


    等傻柱給正屋的東西搬得差不多時,何大清領著何雨水迴到大院。


    “傻柱,你去把雨水的東西也搬屋裏去。”


    聽到何大清的吩咐,傻柱不情不願走過來。


    “爸,現在咱家就三間房,我屋裏的東西偏房都塞不下,你讓我把雨水的東西搬哪兒去?”


    何大清聽後皺了皺眉頭,賈家中間的客廳約莫有個二十多平方,左手邊是間偏房,以往都是堆著雜物,小得隻塞得下傻柱那張大床和兩個衣櫃,現在屋裏連走路都難。


    “那就搬我們屋裏去,我們屋裏還放得下一張床和幾個衣櫃!”


    傻柱聽後卻不讚同道:“爸,就你們那屋再放張床、放兩張櫃子還有地方落腳嗎?”


    “要我說雨水現在有宿舍住,以後偶爾迴來看你,就睡炕上擠擠嘛,炕那麽大就是再睡幾個人都——”


    傻柱還沒說完,何大清就一腳踹過去,然後說:“讓你搬你就搬,你少他娘的廢話,你見過誰家姑娘還沒嫁人,家裏就沒她鋪的?”


    傻柱揉了揉屁股,知道自己講理講不通,不情不願的朝耳房走去,何雨水抱著鋪蓋卷走出,何大清走上前搶過。


    “雨水你放心,以後咱家隻要有我和傻柱一口吃的,我就絕不會讓你餓著,隻要我頭頂上不落雨,家裏就永遠有你的鋪!”


    何雨水眼眶微紅,點了點頭沒說話。


    何大清滿臉堆笑,心裏一陣悲歎。


    剛剛迴來的路上何雨水和他說了實話,等明天之後她十有八九也得被開除。


    現在城裏的工作崗位稀缺到中專、高中畢業都不一定能分配工作,工人更是無上光榮的職業,根本就容不下她一個漢奸子女、黑五類。


    “雨水你別太擔心工作的事,要是你們紡織廠因為這事開除你,我就去派出所找張所長說理去,他之前和我說過,我是戴罪立功的功臣,國家不會再追究我的責任,更沒理由開除你!”


    何雨水聽後給何大清強擠出個笑容,心情沉重到不想說話。


    昨天紡織廠也下了通知,要組織10位觀眾去觀看槍斃“漢奸”現場,其他9個名額都是各部門商量分配,她則是被直接欽點。


    現在整個紡織廠都在說她這個小漢奸的事,背後脊梁骨都快給她戳斷了,周遭都是普通工友,何雨水近來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看著何大清堆笑討好她的蒼老麵容,何雨水這些苦衷又說不出口,隻能強裝無事。


    何家現在的情況她也知道,隻能祈禱自己能保住工作,以後還能幫襯著點家裏。


    炕上帶著小當槐花糊火柴盒的賈張氏冷眼看著,任憑傻柱進進出出的將屋子塞滿,隻剩中間兩條腿寬的過道。


    通過昨晚的大會她也想通了,和何大清作對隻會挨揍,還有理沒處申辯,所以她此刻開始躺平,任由何大清經營這個家,要是經營不下去就散夥,她賈張氏巴不得。


    如此何家的局勢又穩當下來,不過依舊處在崩潰的邊緣,一切都得看日子能不能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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