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中院


    水池邊


    許大茂湊到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身邊,擠眉弄眼壞笑著小聲說道。


    秦淮茹麵色不改,猶自扭過頭冷臉質問道:“什麽事?昨晚不就做完筆錄,棒梗又把他從院牆進去的位置告訴王隊長他們了嗎?”


    “秦淮茹,你就別騙我了?”許大茂嘿嘿一笑:“老王他都跟我說了,六個人,你也夠豁——”


    見他越說越過分、簡直不堪入耳,秦淮茹冷喝道:“許大茂,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明天我就去問王隊長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麽。”


    “要是你敢胡編亂造,就算我沒法子收拾你,保衛科王隊長他們也得給你抓起來!”


    秦淮茹這麽一喝,院裏的街坊齊刷刷的都看向這邊。


    許大茂這時也不敢胡咧咧了,隻色厲內荏衝秦淮茹放狠話說:“秦淮茹,你給他們麵子不給我麵子是吧?


    好,咱們走著瞧!”


    說完許大茂又衝看過來的街坊嚷嚷道:“看什麽呢!我作為院裏的二大爺,今天給秦淮茹去保衛科討公道去了,不行啊!”


    撂下解釋,許大茂灰溜溜的溜迴後院。


    秦淮茹咬牙看了眼,再迴頭見所有街坊都看向自己,頂著視線將衣服擰幹,不發一語就端著臉盆躲進家。


    “棒梗,炕上躺一天了,下午也不帶你兩個妹妹出去玩,是還沒睡好嗎?”秦淮茹坐到炕關切問。


    “我不出去,隻要見了我,他們肯定都會在背地裏笑話我的!”棒梗頭埋在被子裏,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


    “棒梗,沒人會笑話你的——”


    說著秦淮茹自己都不信,又起身安慰說:“棒梗,先別想這些,媽明天就去學校給你請假,再給你那什麽破隊長辭了,你就在家好好歇上幾天,等歇夠了咱再去上學。”


    “我不同意!”


    賈張氏坐在縫紉機邊,三角眼睥睨著說:“不上學可以,但勞動突擊隊的隊長棒梗必須得當!”


    “媽——棒梗都這樣了,當這什麽破隊長還得去掃廁所,還有什麽好當的?”


    “我不管!”


    不顧秦淮茹的哀求,賈張氏硬聲說:


    “棒梗的成績你也知道,當初他好不容易當上這隊長,我是放了鞭慶祝的,這才半個月就撂挑子,我是丟不起這人!”


    “媽!”秦淮茹長唿一聲。


    棒梗也在一邊哭腔說:“奶奶,我不想當這破隊長,每天都得掃地、還得去掃廁所——嗚嗚嗚~~”


    說著棒梗又哭起來,秦淮茹連忙輕聲細語安慰起棒梗。


    賈張氏豎眼等著這幕,冷聲說:“當了隊長還掃地,這全都得怪你自己不會使喚人!連小學生都不會使喚,你這樣以後怎麽當大官?”


    “甭說大官了,你就是看隨便哪裏一個小領導,他們又有誰是自己幹活的?”


    “人不行倒還怨上路不平了!”


    先是懟完棒梗,賈張氏又怒視秦淮茹說:“還有淮茹你不是能嗎?連你們保衛科六條漢子都能擺得平!”


    “一個教書匠你還擺不平——”


    見賈張氏今天說話這麽難聽,秦淮茹明白她還在為昨晚的事置氣,知道今天不順著她是鬧起來沒完了。


    “媽,你別說了,明天我去上班,不去學校了,請假我等下支會下一大爺帶信就成!”


    誰料秦淮茹這番順她心意的話,更讓賈張氏分外惱怒,直接抓起桌上的鞋墊就朝秦淮茹狠砸過去。


    同時怒罵道:“你上班、我看你是想去會野男人了吧,還一大爺,昨天晚上他連個屁都不放,丟下老婆子我扛著自行車就跑了!


    他也配當一大爺?”


    “呸!”


    賈張氏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一天到晚隻會拿王主任的名頭欺負街坊,知道我和他們98號大院不對付,下午還故意讓我去他們大院掃地,給賽春花她們得意的,非讓我給刷馬桶……”


    “他就是隻沒毛的畜生!”


    賈張氏越說麵目越猙獰,顯出她心裏的惱火,當著幾十上百的人的麵刷馬桶,他賈張氏的臉,也是在胡同裏丟廁所去了!


    秦淮茹沒再搭理發火的賈張氏,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都是火上添油,隻一個勁兒抹眼淚。


    棒梗卻從炕上探出頭來好奇問:“媽,什麽是會野男人呐!”


    秦淮茹依舊垂淚,沒有理會問話的棒梗,賈張氏聽得一愣,柔了些語氣解釋說:“沒什麽意思,你少問這些!”


    “噢!”


    棒梗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秦淮茹見賈張氏勢頭弱了,這才哽咽說:“媽,您別說了,要是信不過我,我就以後都不去上班了。”


    “您把我栓炕上成不,剛好棒梗也不上學,到時候我們都守著您、成不?”


    賈張氏瞥了眼棒梗還在聽著,隻得氣唿唿的坐下說:“你想的倒美,你不上班棒梗他們吃什麽?”


    “我勸你自己在廠子裏規矩點兒,要是你在廠裏出了什麽事被抓起來,到時候棒梗賈當槐花都成沒娘的孩子!”


    “還得連累老太婆我,跟著他們一起餓死到大街上!”


    賈張氏沒法子罵秦淮茹,更沒招去軋鋼廠管著她,又不能不讓秦淮茹去上班,所以隻得用言語威脅她。


    隻得期盼三個孩子能約束住她,要是三個孩子的命都約束不住秦淮茹和別人瞎混,那她賈張氏就真拿秦淮茹沒法子了!


    一瞬間,威脅完之後的賈張氏瞬間陷入無力的恐慌感來,無端想起傻柱來。


    “傻柱子欸!現在沒你在廠裏看著淮茹,嬸子該怎麽辦呐!”


    “早知道當初嬸子就不該攔著你,成全你倆——”悔到這裏賈張氏突然頓住,又慶幸起自己當時攔住了他倆。


    要不自己家就該成漢奸,該槍斃了,念及如此賈張氏又開始慶幸自己有傲人的智慧,對秦淮茹愈發不滿、輕視。


    秦淮茹哪能想到賈張氏已經想了這麽多,見她口氣鬆了,隻點頭保證說:“媽,你就放心吧,昨晚那真是沒辦法,咱家棒梗在人手上。”


    “要是他們下次再敢打歪主意,那就是把柄在我手上,你看我直不直接給他們捅廠長那裏去!”


    “最好是!”


    賈張氏聽完秦淮茹的保證,橫起的眼瞼這才耷拉下來,走到炕邊撿鞋墊邊說:


    “淮茹啊,別怪你婆婆我多心,有的事是再一、再二那就沒個盡頭了,這次你是為了咱家棒梗,就是日後咱們都下去了,東旭也不會怪你的!”


    “可要是再有下次,等我下去了知道這事,我就是死磕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頭七你就等著吧!”


    賈張氏一張老臉懟在秦淮茹眼前,陰惻惻咬牙道。


    白熾燈打在頭頂,賈張氏那溝壑猙獰的老臉在陰影中若隱若現,乍一看,真有幾分厲鬼索命的意思。


    秦淮茹不敢直視,隻點了點頭:“媽,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的!”


    “哼!”


    賈張氏輕哼,然後扭過頭,親昵對棒梗問:“棒梗你餓不餓啊!”


    “有點餓!”


    棒梗點點頭幹脆答道,這時秦淮茹明白是賈張氏餓了,站起身擦淨眼淚朝門外走去。


    見秦淮茹走出門後,棒梗這才湊近賈張氏身邊,小聲問:“奶奶,你到底在和媽吵什麽呢?”


    “我怎麽好像每個字都能聽懂,但合一起又聽不懂了?”


    賈張氏寵溺的摸了摸棒梗的腦袋,寵溺說:“不懂好、不懂好啊!”


    “棒梗呐,你隻管放心,奶奶是最疼你的,和你媽吵那都是為了你好啊!”


    “噢!”


    棒梗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眼珠子忽眨忽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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