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虛一老道還在暗自感到滿意時,李慕華卻突然站起身來,一臉驚詫說:“那就遭了老道士!”


    “怎麽了?”虛一見他這麽一驚一乍的蹦起來,不禁追問道。


    李慕華看著虛一,小臉一臉嚴肅說:“今天你不是讓弟子來我們院了嗎?他非說什麽院子福緣深厚,有人要在裏麵成仙,所以我們滿大院子的人都在裏麵找仙緣呢,一個個的都想成仙,老道士,你說一次騙了這麽多人算不算大因果?”


    虛一一聽李慕華是為了這事,不禁暗罵道,就這麽點小事至於這麽一驚一乍嗎?


    但麵上卻淡然的搖了搖頭,看著李慕華說:“不算騙人,一年後的廟會你出家時他們皆知,承負自消!”


    李慕華卻立刻搖了搖頭。


    “這可不行,他們現在天天都在滿大院裏找神仙,這不是擾了我的清淨嗎?要是我天天在院子裏被吵得煩了,沒準兒就得去廟裏躲躲清淨,廟裏的老和尚一個個的比你還會說,沒準兒我就突然參破佛理,頓悟——”


    虛一是個老猴精,聽到這裏時便反應過來李慕華這是要挾,有事要求他,不願再多聽廢話,於是便開口打斷說:


    “小徒,你剛剛自己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麽話?”


    李慕華有點納悶的撓了撓腦袋,他剛剛好像也沒說什麽特別的話吧!


    “這裏就咱們倆個人,少說點糊弄人的鬼話,有事就直說!”


    “嘿嘿~~”


    聽見虛一老道拿自己的話來辯駁自己,李慕華尷尬的笑著摸了摸後腦勺,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我就直說了啊!”


    “嗯!直言無妨。”


    虛一老道點了點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慕華,他也很好奇李慕華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到底是想要說什麽。


    李慕華見虛一老道點了頭,這才又急忙坐迴到蒲團上,但還是覺得自己離他有點遠,連忙又拖著蒲團朝他那邊挪了挪。


    “那個老道士,我是這麽想的啊,你不是都說我們院子裏有仙緣了嗎?那要是不想他們接著找的話,要我說,幹脆你就再去一趟我們大院,直接把這個仙緣和福源具體是誰說出來!”


    虛一老道聽著李慕華的話有些疑惑說:“你不是不願意在院子裏當天人嗎?那現在又——”


    李慕華一聽虛一老道說到點子上了,當即拍了拍老道的肩膀,以示嘉獎後才接著說:“老道士你果然聰明,我這當然不是說我了,不過我這裏有倆個人選,到時候你直接說是他們就行!”


    虛一老道臉上滿是狐疑的看著李慕華,總覺得他此舉有些奇怪,這不是一樁大好事嗎?他怎麽還想著推給別人呢?


    莫非這人選是李慕華的父母,不應該啊,他都說自己不想攤上這名頭,能看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那他又怎麽會讓他父母攤上呢?


    莫非是他仇家,可是這分明也是大好事啊,隻要自己去他們大院走一遭,說誰有福源和仙緣,那他們大院以後誰不親近這兩個人?


    看著虛一老臉上思慮流轉,李慕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道士,你就別猜了,這兩個人確實和你小徒有點仇,我就是存心想收拾收拾他們。”


    “而且是他們倚老賣老,欺負你小徒在先,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沾你說的那個什麽承負!”


    “這——”


    虛一老道士的麵色卻顯得有點猶豫,現在時節不對,國家倡導的是唯物主義,所以他自然不想犯忌諱。


    尤其是為了這種小兒置氣的事。


    李慕華看出虛一老道臉上的為難,也不接著曉之以理勸他,而是站起身來失望說:“看來死道友不死貧道是真的,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卻是假的,人家都這麽招我了,我還沒法子報複迴來,哪有什麽現世現報?”


    “我以後還是應該少來道觀,而是多去白塔寺、靈光寺拜拜佛,求求佛祖和高僧出手,讓那幾個欺負你小徒的人下輩子投胎變成豬狗雞鴨!”


    說著李慕華站起身,拍了拍了被坐皺的衣服,一副失意要走的模樣。


    虛一老道聽得一頭黑線,李慕華嘴裏這都是什麽歪理?道家真意是他這麽曲解的嗎?


    不過一想這事也是自己整出來的,自己合該有始有終,再說李慕華這一口一個小徒聽得他也歡喜,他總不能為了這麽點小事就惡了自己未來的好徒弟。


    “行吧,你先和為師說一下他倆的情況,我先聽聽再說,看看合不合乎天道!”


    李慕華才轉過身,一聽虛一老道的話就連忙又轉迴身,繼續坐迴到蒲團上,滿臉興奮的和老道士說這倆人的情況。


    “第一個福源就是個老太太,她住我們大院後罩房,今年應該八十多歲了,無兒無女,還一天到晚在院子裏捕風捉影說她是什麽烈屬,實際上都是假的,還經常裝聾……”


    “第二個仙緣是個小孩,和我一個年紀,住我們中院西廂房,一天到晚偷雞摸狗……”


    知道老道士嘴裏“天道”的意思,李慕華自然是將兩人的生平往極致的惡裏說,反正不管屬不屬實,先給他們倆人扣上帽子再說。


    直至聽完李慕華說完倆人的生平種種,虛一老道不禁麵色微冷。


    “此二人行為樁樁要是真依你所言,那為師是該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卻也沒直接答應下來,而是模棱兩可的說道。


    一聽虛一老道沒直接答應下來,李慕華當即站起身,拍了拍胸脯保證道:“老道士,你就放心好了,不信的話你就去問,我嘴裏肯定沒一句假話!”


    “問我肯定是要問的,就比如那個裝聾作啞的聾老太太,你們共住大院幾十年,居然沒一個知道她名字和來曆的,還真有些稀奇。”


    虛一老道眯起眼,眼中閃爍著寒芒說。


    躲在大院裏隱姓埋名、加上捕風捉影的給自己貼金招牌,這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一孤寡老太婆能在連綿幾十年戰亂中穩坐大院老祖宗的名頭、作威作福幾十年,李慕華怎麽說他聽著怎麽覺得奇怪。


    她年紀大,所以知道她根底的人少,大院裏和胡同裏甚至沒有,但巧了,他虛一老道年紀也不小,古稀有三,而且因為身處玄門幾十年的原因。


    他的人際關係在四九城裏可以說是廣的沒譜,前朝秘聞、大戶後牆的事更是如數家珍。


    他就不信自己花上幾天功夫,再去找找老朋友會挖不出來一個老太太的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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