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衝大喊一聲!心想自己堂堂天下第一家的少爺,就這麽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說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連一旁的武德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他攔住司儀說道:“先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司儀不敢做主,扭頭看向黃員外。


    “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委屈了你們。”


    這黃員外還以為花衝要提要求呢!忙讓手下人準備紙和筆,有什麽要求全寫下來,大有一辦到底之意。


    花衝叫苦不迭,急道:“這位黃老先生,就算你嫁女心切也不能這麽著急啊!我現在是什麽身份?家境如何你全都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況且我家中還有父母健在,這等婚姻大事豈能如此草率?要問過父母之意才能決定,再者就算是明媒正娶也好,家中贅婿也罷,也要挑選個大吉大利的日子,就算是撞日成親也要選個白天才好,這大晚上的逼婚成親,有違婚俗啊!


    花衝想說服黃員外先別成親,自己好有時間想辦法脫身,哪知道黃員外把手一擺,說道:“隻要小女高興,什麽時間都不是問題,等明天一早我們在談其他的事。”


    花衝聞言心如死灰,心想怎麽遇到這麽一個不開竅的人?有心和武德一起打出去,又於心不忍,更何況文墨和紅線還在他們手裏,真打起來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正在著急的時候,一旁的黃老太太突然哭了起來,頓足捶胸的好像死了娘,哭的大廳裏的人全都看著她,被她這麽一鬧,婚禮也舉行不下去了。


    黃員外一見自己老婆這樣,也跟著抹起了眼淚,這下花衝更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這大喜的日子,這老兩口為什麽哭的這麽慘?婚禮司儀和一個管家急忙跑過去勸說,好一會兒,這倆人才止住哭聲,隻聽黃老夫人說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出此下策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黃員外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前些時鎮子上來了一群山匪,大概有五六十人,搶走了不少的金銀珠寶,還掠走了幾個黃花大閨女,一時間人心惶惶,官府派人圍剿也是無功而返,那幫山匪厲害的很,打傷了不少的官兵,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隻得出告示叫人們減少出行,但還是經常有人被擄到山上去,聽說那個山匪頭頭十分好色,被擄上去的女孩蹂躪完就被賣到外省,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我怕小女也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才出此下策擺了個擂台,想著早點給他找個夫婿也就好了,難得小女看上了你,我這家業也不小,你若是今晚跟小女成親,明日我就將這裏的家業分你一半,怎麽樣?”


    聽完黃員外的話,花衝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原來是怕山匪搶跑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擺了個擂台相親,正好被自己趕上,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這時候一旁的紅線說話了。


    “我們家公子可是不能跟黃小姐成親的,身份不相配的。”


    “啥?難道你們還是皇親國戚不成?反正過了今晚就是一家人了。”


    這時候司儀也跑過來說道:“吉時就要到了,快點開始吧!”


    話音未落又是一通敲鑼打鼓,叮叮當當的敲了起來,花衝還想再說幾句,可是這幫人根本不聽他解釋,連拉帶拽把他送到新娘子旁邊,花衝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裏又急又氣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在這時候,忽聽門外一陣大亂,人喊馬嘶好像是有人闖了進來,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跑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山匪來了,山匪來了……。”


    話音未落!家丁就被一腳踢飛了,緊跟著一夥人闖了進來,大廳裏立刻一陣大亂,武德三個人趁機跑到花衝身邊,四個人躲到人群後麵看著,隻見大廳裏闖進三十幾個人來,手裏全都拎著鋼刀,為首的有三個人,看的出來是這些人的頭頭,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上前幾步,一眼便看見躲在黃老漢身後的新娘子,臉上立刻露出一股奸笑。


    黃員外顫抖著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搶女人了,順便在把你的家產也搶光,兄弟們動手。”


    這個大漢一聲令下,幾個小嘍囉立刻跳了出來,一把推開黃員外,伸手就要搶新娘子,黃老太太死死抱住女兒,哭喊道:“我女兒已經嫁人了,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那大漢哈哈大笑說道:“還沒有洞房就不算嫁人,就算嫁了人也沒關係,開過光的女人玩起來更有味道,哈哈哈哈……。”


    屋裏麵其他的山匪也跟著哈哈大笑,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什麽?問道:“新郎官在哪?我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敢跟我搶女人?”


    嘩啦一下,屋裏的人全往後退,直接把花衝四個人晾了出來,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快,等他們幾個反應過來,已經站在人群最前麵了。


    武德小聲說道:“公子,這頭頭交給我了。”


    花衝一擺手說道:“人家找的是我,別輕舉妄動!”


    說罷往前走了幾步,搖著紙扇說道:“我,我就是新郎,剛才你說什麽?和你搶女人?你太高看自己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搶,因為就在剛才,黃老員外已經把這裏的一切都給了我,包括新娘子在內。”


    這大漢聞言一愣,還從沒有人敢這麽跟他說過話?連官府的人都怕他三分,怎麽一個小小的黃府,竟有人敢頂撞自己?他上下仔細打量著花衝,見是一個漂亮小夥,大大咧咧的往那一站,仰著臉側著身,連跟自己說話都不正眼瞧一眼,簡直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這下可真氣壞了他,大叫一聲!一腳踢飛了麵前的椅子。


    “他媽的,我當是什麽歪貓斜狗,原來是個小白臉?大爺我今天就是要搶,兄弟們!把他給我剁了。”


    唰唰唰!十幾把鋼刀齊刷刷砍來,花衝向後略一側身,鋼刀全部落空,文墨和武德不敢怠慢,衝上來跟這些人打在一起,有兩個轉身撲向花衝,鋼刀齊齊砍向他脖子,花衝大怒,暗道這幫山匪下手可真夠狠的,招招都往致命地方砍,留著他們隻能繼續為害一方,想到這他往旁邊一閃,紙扇正戳在一人腋下,哢嚓一聲!這人的胳膊立刻耷拉下來,眼看著已經是折了,另一個人橫著一刀砍向他腦袋,花衝抬手一點,紙扇正點在刀背上,當的一聲!鋼刀被彈出去一尺多遠,人卻飛出去一丈多遠,直接飛出了大廳摔在院中。


    與此同時文墨和武德也把剩下的幾個人收拾了,那大漢見花衝打了自己的手下,不由得怒火上升,他沒想到一個小白臉功夫竟如此了得?氣的他大叫一聲撲了過來,他身後的人也跟著衝了上來,一時間大廳裏亂作一團,這個大漢還有兩個結拜的弟兄,一個瘦弱的像個猴子,一個胖的像頭豬,三個人各拿兵器,將花衝團團圍住。


    其餘的山匪則衝過去搶新娘,黃府裏本來有幾十個家丁,但都是不會武功的下人,見山匪衝進來早就一溜煙跑沒影兒了,隻剩下文墨和武德勉強應付,但寡不敵眾還是讓人鑽了空子,有幾個山匪跑過去把新娘搶了過來。這時花衝接連變招,一腳把其中一人踢倒在地,正好滾在黃員外腳下,他站起身把刀架在黃員外脖子上,衝著花衝喊道:“住手!不然我殺了他。”


    花衝正跟剩下倆人糾纏,迴頭一看黃員外被刀架著,一走神的功夫自己脖子上也多了一把鋼刀,花衝一被製,文墨和武德自然也就停手了,大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之前那大漢用刀指著花衝,嘿嘿一聲冷笑。


    “想跟我鬥?你還不夠資格,現在就送你下去做個鬼新郎。”


    他說著就要動手,關鍵時刻,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慢著。”


    花衝偷眼一看,隻見一個身材矮小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個子雖然不高,打扮的卻是花枝招展,臉上還帶著幾分媚色,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花衝急忙把目光移開,生怕自己的魂被勾了去。不知道她是這大漢的什麽人?說話竟這般好使,她一說話所有人都停了手,隻見這女人來到大漢麵前說道:“大哥,你搶你的女人,把這個小白臉留給我,一起帶迴山上。”


    這大漢似乎很疼愛這女人,點頭說道:“好,就把他也帶迴去,不過這小白臉可不好對付,你可要當心啊!”


    這女人嗬嗬一笑,微微挺了一下胸脯。


    “放心吧!還沒有我對付不了的男人。”


    屋裏的男人又是一陣哄笑,大漢也哈哈大笑,吩咐手下把新娘子和花衝全帶上馬,武德和文墨想上前去救,卻見花衝朝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動手,這倆人馬上明白了花衝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隻聽那大漢說道:“把這個小白臉綁了,免得他礙手礙腳的。”


    花衝一擺手說道:“跟你們走可以,綁不行。”


    這大漢聞言一瞪眼,隨即罵道:“他媽的,要求還挺多,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見大漢發火那女人緊忙又跑過來說好話。


    “哎呀不綁就不綁吧!瞧他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咱們山上那麽多人,難道還怕了他跑了不成?”


    “這……?”


    大漢思索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心想量他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麽風浪?於是多派了幾個人跟著他,一陣折騰之後,這群山匪唿嘯著迴了山。


    路上,花衝特別留意了一下路線,哪裏有橋哪裏有河哪裏拐彎他都知道,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這幫山匪把花衝他們帶上了山,路上經過一道山卡,有十幾個人把守,又過了一道山梁便到了山寨裏,剛一進門,那大漢便按耐不住,一把抱起掠來的新娘子進了屋,花衝也被帶到一間小屋裏,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兒,這是一間女人的閨房,裝飾的還算精致,花衝前腳剛進屋,之前那個女人後腳便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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