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就隻認霍先生。」幾個人看著霍南天手下的人好像是很配合的樣子,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不依不饒的。


    「嫌命長是嗎?」霍南在冰冷的眸子看著那幾個人駭人到了極點,頓時讓人覺得從腳底板裏爬了一隻一隻的小小的巨毒的蟲子,慢慢的幾個人的脊背開始冒著冷汗,呆在了那裏。


    霍南天說話的時候有著絕對的威望,如同渺視一切的支配者一般的。


    徐莫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霍南天正在壓抑著他的怒氣,因為他看到霍南天眼底的冷已經駭然到了極點。


    「就算各位是執法人員也不能幹涉霍先生的自由,今天他是給各位麵子配合一下,如果不願意,誰也勉強不了,各位還是讓開的好,不然撕開了臉,誰都不好看。」徐莫謙冷冷的說著:「還是請各位不要自討沒趣了。」


    霍南天卻已經等不及了,跨上前一步,在別人還沒有看得出他怎麽出手的時候,已經把守在門中間的一個最高大的男人一個過肩摔,狠狠的丟到了他的身後,大步的沖了出去..........


    到底還是動了手,雖然沒有見血,不過也是麻煩,無論對方怎樣,在公眾場合動手總不是件好事情。


    車子開得飛快,甚至比電影裏的鏡頭更加的刺激,霍南天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已經滲出了冷汗,心髒一下一下重重的跳得失去了規律,已經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他心裏在祈禱著,一定不能有事,曼兒,如果你有事,我一定要全世界給你陪葬...........


    今天一早,他就覺得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當薑芽告訴他說正在醫院搶救的時候,他的心如同被刀子也割開了似的,一滴一滴的血流了出來,每流一滴,心便冷一分似的,仿佛應該躺在急救室時搶救的不是割破手腕的她,而是心髒已經痛得受不了的他。


    她怎麽會不相信呢?他愛她,已經愛到了無所謂一切事情了,他不在乎,要他說多少遍她才會相信他不在乎呢?


    他的眼前仿佛還出現著她早上時候的笑容,淡淡的,仿佛天邊的最美的雲霞一般,可是這樣美好的風景註定是要消失的是嗎?不可能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白色的病床上躺著的人如同快要消失的光般的,變得透明無比,微弱的唿吸,纖細的手腕處包著的紗布甚至還隱隱的透出了一絲妖冶的紅。霍南天輕輕的撫過了她的小臉,尖尖的,白得如同最脆弱的白玫瑰般,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枯萎。


    「曼兒,你一定要沒事,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就挖出方逸的五髒六腑來給你做祭奠.........」沙啞的聲音帶著撕裂的痛,連空氣都感染了他的悲傷與痛苦,變得稀薄,陰鬱,快要令人窒息。


    病房的門再一次的被推開,狼狽的男人幾乎是邊跌帶爬的沖了進來,臉上最已失去了平日裏的斯文與安靜,眼眶已經變紅了,帶著濃重的水氣:「簡曼,對不起,對不起,那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根本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想要讓你給我個機會,簡曼,我不知道你會這麽討厭我,我不知道..........」


    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嘶叫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帶著滿心的悔恨,他從來沒有想過簡曼竟然會做得這麽的絕,沒有給自己也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退路。


    「我要殺了你...........」森冷的語氣輕輕的飄在空中,好像沒有一絲重量般的,那麽的輕,輕得令人覺得恐怖。


    手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如同變魔術般的多了一把鋒利的刀,薄薄的刀泛著銀色的冷光。他要把這個男人的心活活的挖出來,一片一片的切開,即使是這樣也不足以抵消他心頭的痛。


    「不要.........」清潤麵甜美的聲音帶著張力打破了那緊繃到了極點的空氣。如同在最熱的足了燃燒的溫度裏,下了一場清涼的大雨似的,澆熄了所有的火。


    霍南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還要病床上,蒼白得快要消失掉的女孩坐了起來,拉著他的衣角,輕輕的說著不要。


    「該死,你快躺下........」那隻手還包裹著紗布,那一抹紅色刺眼得不行。不是說可能就不行了嘛?怎麽這就好了?霍南天輕輕的伸手觸了一下她的臉,柔軟有,帶著彈性的,有著他最愛的質感。


    「方逸,你先走好嗎?」清澈的眼眸時,看不出有什麽情緒,可是卻是光彩照人,如同寶石般帶著流光溢彩,美麗得令人窒息。


    方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霍南天可以愛她愛到什麽都可以忍受,而她因為覺得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再也對不起霍南天,所以選擇了這一條路,還好她醒了,還好大錯沒有鑄成。仿佛被抽去了身體裏所有的希望一般的。如同一抹遊魂般的,飄飄蕩蕩的走出了病房。


    :「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的,誰準你這麽幹的.........」單單聽到消息,看到她那樣的躺在病床上,他已經快要受不了,現在她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坐了起來,拉著他的衣角,讓他有如坐了過山車般的,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轉了一大圈。


    :「不要生氣嘛,我不是沒事嗎?」簡曼的眼裏閃動著釋然的光。她的猜測沒有錯的,應該說是霍南天的反應與直覺非常的準確,然後再加上這兩天她的仔細的迴想,她覺得方逸好像應該沒有真的對她做出了那種事情來。隻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想,她需要一點點佐證,她需要方逸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她才會安心。


    簡曼拉下了套在自己手上了紗布,帶著絲絲血紅色的紗布下,瑩白纖細的手腕沒有一絲絲的傷口。清麗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笑,似乎是寬慰還帶著一點點的狡詰。


    她今天是騙人的,她騙了所有的人,她根本就沒有薑芽在電話裏說的,在浴室裏發現她割腕自殺的事情。她設了一個局,讓方逸自己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這個小傢夥不該連他也騙了,剛剛他的心差一點點就從胸口裏蹦了出來了。


    :「你這個該死的小東西。」霍南天猩紅了眼,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不要........」他急切的想要確定著她的柔軟與溫度,簡曼卻著急忙慌的躲閃著,從床頭的桌子上拿了紙巾,擦著嘴巴,紙巾上呈現了一點灰灰的顏色。


    怪不得她的小嘴看起來那麽的灰白得滲人真的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連他都給騙過了。


    :「你想讓方逸說實話可以,但是為什麽連我都要騙呢?這個沒心肝的,知不知道我剛剛闖了多少的紅燈........」霍南天看著她套著寬大的病號服,更是顯得嬌小玲瓏。


    :「芽芽說演戲演全套,你如果表現得非常的著急,那方逸肯定是相信我是真的出事了。」簡曼據實以答。今天方逸還給了她一個真相,從聽到的那一刻起,她好像就已經是滿血復活了。


    薑芽,這個該死的女人,連他都算計了。還是要早一點帶簡曼離開她才是,一肚子的鬼主意。


    :「你怎麽會想這麽做的,你肯定方逸什麽都沒有做的是嗎?」霍南天深遂的眼眸看著她,瞳仁之中有星光點點,溫柔而多情。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沒有。」簡曼擦掉了嘴唇上的掩飾,慢慢的嫣紅的嘴唇便顯現了出來,如同誘人的花瓣一般.........


    她低下了頭,臉紅了一下,她猜的果然沒有錯,房間裏沒有發現有安.全套,而她的身體裏沒有他留下的體液,不過她不好意思跟霍南天說這個。


    :「想到了什麽,跟我說一說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讓人聽得心頭酥酥麻麻的........


    簡曼淺淺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美得幾乎令人失了魂。


    :「我們先迴去吧,在這裏聊天好像怪怪的..........」她說話時候很溫柔,是那種久違了的溫柔,帶著一點點的愉悅,臉上的陰霾已經被剛剛方逸說的那句話給一掃而空了,他喜歡看到她樣的笑,如同雪山頂上剛剛升起的太陽,帶著絲絲的暖意。


    :「現在也學會對我轉換話題了嗎?」霍南天靠近著她,鋒利的眼神如同射線一般的想要穿透她的心。


    他還是當初的那個他,霸道的,專治的想要管著她的一切,連她想什麽都要管,如果真的嫁給他那以後的生活還怎麽過,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簡曼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這句話是跟薑芽學的,不過很貼切呢。


    不能逼著她,霍南天一再的警告自己,雖然他很想要掌控著她的所有思想,可是卻是一點點也不想逼著她。


    :「走吧。」大手牽起了她柔涼的小手,這裏的的確確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他總是覺得到底是哪兒不對了,可是又是說不上來,竣長的眉微微的皺著,眉間仿佛被鐫刻上了一個川字。


    :「搬過來跟我住,你那兒太小了。」她的房間雖然很舒適,但是真是太小了,他一點也不放心,要趕緊把事情喜都辦了才好,把她名正言順的安放在自己的身邊才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裏,不然總是在嗓子眼裏懸著,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蹦出來似的。


    :「一起住?」簡曼皺著娟秀的眉,自己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這算什麽?邀請還是命令?她用什麽身份跟他住在一起?她發現今天她想的事情跟他想的好像不是在一個頻道上似的,差了好遠。


    :「不要..........」聲音低低的,悶悶的,聽得出來她有一點點不開心,霍南天的心跟著她的慢慢變得暗淡的臉色沉了一下,她介意在巴黎發生的事情,可是已經證實了什麽都沒有,難道她出國前的那一晚對她來說沒有什麽意義嗎?他以為她已經接受他了,就在剛剛,他以為兩個人之間最大的障礙已經跨了過去了。


    電話響起,打破了車廂裏的沉悶的氣氛...........


    「老闆,現在法院多起訴了你一條,說你襲警,那個被你扔出去的警察手臂骨折,傷勢不輕。」徐莫謙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絲的起伏,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以前,在他們的手上算不上是棘手的事情,可是它偏偏發生在這個時候,時機不對,所以事情的嚴重性也增加了很多。


    霍南天沉著臉,掛上了電話,臉上如同慢慢的結了霜一般的看著讓人冷進了心裏。


    :「怎麽了?」簡曼看著他接了個電話之後,臉色便慢慢的沉了下裏,眼底帶著那種令人害怕而不敢靠近的風暴。她可以斷定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他有別的麻煩事?他怎麽會有麻煩,他不找別人的麻煩已經是很好的了。


    :「你在擔心我?」霍南天低啞的聲音迴蕩在密封的車廂裏,帶著最吸引人的磁性。


    :「嗯。」簡曼點了點頭,一縷烏黑的頭髮落在了她的臉側上,更是襯得她的皮膚如同天山初雪般的白膩。


    那一聲「嗯」那霍南天心神蕩漾著,她在擔心著他,她毫不掩飾的告訴著他,她的擔心。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像是他一個人執著的付出了那麽久,守候了那麽久,終於有了迴應似的。


    :「不用擔心,一點小事..........」霍南天伸過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眼神的暴戾之氣在看著她的時候,已經變得溫柔而多情。


    絕對不是一點小事,能讓他的眉頭這樣的皺了起來的事情,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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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安全的送迴了薑芽租的公寓,霍南天開車子迴到了公司。


    頂樓上,徐莫謙冷冷的說著:「這些人真是活膩了,隻要你一到法院裏,一定會先拘留的。人在他們手裏,麻煩就大了,這裏不是澳門,你明白嗎?」


    霍南天怎麽會不明白,現在肖鋼跟霍平結成了一條線,前者想要報他兒子的一雙眼睛的仇,後者想要奪迴他認為的原本應該屬於他的財產。他可以感受到空氣中那種不安的,仇恨的氣息在隱隱的散開著..........


    :「拘留我?憑什麽?」霍南天冷冷的笑著,漂亮英氣勃勃的眉眼上如同掛了層白霜似的。今天他已經是忍了,不然的話絕對不是手臂骨折那麽簡單。


    :「先去把視頻調出來,發布到網上去,看看他們是怎麽為難我的。」現在最怕的不就是這個,那些人仗著肖鋼的幾句話,就敢跑到霍氏來撒野。今天他隻是配合調查而已,他們卻想要限製著他的自由,那是他們能做的事嗎?真是一群笨蛋,自己踩了紅線,把尾巴放到別人的手裏了,還敢跳出來叫囂,真是不要命了。


    徐莫謙的臉上還是一片的淡然,但是心還是微微的顫了一下。


    公布那段視頻,無疑是在肖鋼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老闆做事的手法一貫是那樣的,果斷,狠決,不給敵人留一點退路,哪怕是一點點。


    :「還有,法院的工作小組已經來了一個星期了,可是什麽也沒有查到,現在他們在各個部門四處的打探著各種消息。」徐莫謙看著霍南天,果敢剛毅,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可以掌控著全局的人。


    :「好吃好喝的把他們供著,讓公關部的去陪他們聊天,泡軟了骨頭,自然什麽都不想做了。」涔薄的嘴角帶著一絲絲的危險的笑,男人的肚子裏有幾根腸子他摸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主管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匯報工作是最痛苦的時候了,坐在轉椅上的霍南天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他總能在你最細微的地方指出瑕疵,甚至是在匯報著所有數據的時候,連一點點的小差錯他都清清楚楚。他的腦子比電腦的運算更加的快,財務部的主管暗暗的擦了一下汗,整個舌頭好像都僵在了嘴巴裏了似的,看著前方的男人,成熟而睿智,眼光鋒利得如同一把手術刀似的,能剖開他的腦子看清楚他在想什麽。跟著這樣的人做事,總是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他為了這份總結,已經熬了兩天了,可是到底還是讓總裁在最細小的數字上找到了錯誤。


    冷汗直冒,誰都知道霍南天這幾天的心情不好,所有的人提心弔膽,小心冀冀的,隻怕是掃到颱風尾。他低下了頭,準備挨訓,他甚至想好了霍總可能把整疊數據甩到他臉上的樣子,或者獎金也會泡湯。


    桌子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霍南天冷冷的看著那一堆數字,隨手接起了電話。


    「簡小姐來了。」電話那頭的徐莫謙還是語氣平淡,好像簡曼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訪客似的。


    剛剛還一臉陰鬱的男人瞬間眼底如同有流光劃過似的,從轉椅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辦公室的門口,隻留下財務經理在那裏呆若木雞。他剛剛看到了什麽,他明明看到了一個陷入熱戀中的男人。


    他還還匯報完,到底是留下呢?還是出去?頭疼得直想捉光頭上僅存的幾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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