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奇怪,我下去看看。」老虎強被他的手下說得有點奇怪了,便站了起來:「兩位要不要一起去我的場子裏轉轉?」


    「霍某也想去見識見識一下是誰這麽的有趣,讓虎爺都坐不住了。」霍南天已經打聽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現在也該是去接簡曼的時候了,這個小傻子,還不知道怎麽輸錢呢,不過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賀晉年也站了起來,對這樣神奇的事情,自然也是想去看一看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賭神不成?


    如果說運氣好的話,那從進來就不曾往外拿過籌碼就真的有點不可思議了。


    賭場裏無論是什麽時候,人總是多的。


    巨大的玻璃門推開的時候一股熱浪席捲而來,極盡奢華的裝修裏夾雜著那種金錢與*的味道好像快要將人淹沒了一般的,大大小小的賭桌令人眼花瞭亂。


    保鏢報告著簡曼的方位,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竟然沒想到她有在賭場這種地方一玩玩了兩個小時。


    大大的桌子前,坐著幾個人,都是男人,而且有幾個是金髮碧眼的白色人種。


    而簡曼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黑色的高貴優雅的裙裝,長長的發散落在她的側臉,非常典型的東方的嬌柔迷人的美,還帶著幾分性感的味道吸引著旁邊不少人的眼光,而與她坐在一起的葉寧穿得簡單隨意,薄薄的襯衣與寬鬆的闊腿牛仔褲,脂粉未施清麗脫俗的樣子竟如同這賭場裏的一股清流。


    簡曼聽得很認真,每局的賭金是一百萬,剛好她手上剛剛好有一百萬多一點點,如果輸了這一百萬呢,剩下的她就換成錢跟葉寧去大吃一頓,霍南天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呢。


    葉寧也很專心的看著牌,她一直認為這種牌是有點概率的,但是偏偏她算的竟然不如簡曼押得準,真的是有點奇怪了。


    賭局開始,第一輪發牌。


    簡曼咬著唇,她隻有賭一次的本錢,所以她隻有一次的機會。


    美麗的眼睛如同最耀眼的寶石般流光溢彩,眼波流轉之間,竟有點讓人想看癡掉的感覺,葉寧不禁在心裏讚嘆著,簡曼真的是好漂亮呀,她的媽咪說過了簡曼長大了肯定是要比她哪葉安好看的,現在看來她媽咪真的是很有眼光的。


    簡曼低聲跟葉寧說著,等這一局完了,我們一起吃飯吧。


    葉寧點了點頭,緊張的看著荷官繼續發牌。


    按規矩簡曼要選擇跟進還是放棄,她看了看底牌,嘴角勾了勾,選擇了跟進。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臉上的自信的風情萬種的笑,都在猜她一定是拿到好牌了,第二輪再發牌,簡曼如同白玉雕成的小手往前推了推,嫣紅的小嘴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跟進。」


    慢慢的一場下來,直到最後一輪發牌,桌子上已經有兩個人放棄了跟進,紅了眼甩了牌放下籌碼坐在旁邊觀戰了,畢竟一局一百萬,在這樣的大廳裏算是賭得大的了。


    看著自己的花色,簡曼不禁得笑那兩個傻瓜,他們兩個的牌都比自己大多了,如果堅持到最後一輪拿牌的話,那麽輸的可能會是她,因為她在博那幾十分之一的機會,如果那張牌會落在自己的手上的話,那麽這樣的牌麵就會翻盤了,如果不是的話,那麽她就輸到隻有幾個籌碼去跟葉寧吃頓好的了。


    一百萬的籌碼輕輕的被她推了出去,她要看這最後的底牌,她想或許她會贏的,她有這樣的預感。


    :「虎爺,你看就是那兩個女人,但是那一個沒有賭……」手下並沒有太大的舉動,這兒畢竟是開著門做生意的,總不能人家贏了錢他們便來找麻煩吧,何況是那樣的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隻是一下子指著簡曼,一下子對著葉寧的,有點緊張了。


    霍南天也站在了這裏看著簡曼,她在這兒玩了兩個小時,用一千塊的籌碼贏了人家一百多萬,而且還引起了賭場裏的人的注意。


    他怔了一下,看著簡曼好像在賭桌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意氣風發,自信從容,沒有一絲的怯場,也沒有一點點的害怕。


    看著老虎強往前走去,霍南天叫住了老虎強:「虎爺,那個是我的內人,還有旁邊的那位是賀總的女朋友。」霍南天有點頭疼,他來人家的地盤上請人家辦事,可是自己的老婆卻在這兒肆無忌憚的贏著錢,不過看她那樣子,玩得很開心呢,賀晉年的女性朋友倒是老實一點,沒有下手玩。


    「噢,是少夫人,與賀少的朋友呀,沒想到少夫人竟然膽識過人,她的牌本不應該再叫的。」老虎強有點好奇的遠遠的看著荷官發著牌。


    霍南天的老婆在賭場贏錢,那麽總是贏越多越好。


    霍南天這樣的人是不欠人情的,所能這些付出去的錢,他總是可以連本帶利的討迴來。不過這幾百萬不要也不算什麽,用這幾百萬跟霍南天攀個交情,那也夠值迴票價了。


    「你們幾個真是胡鬧,那位是霍少的夫人,霍少是什麽人呀,贏的錢還不夠她買個小物件的,都散開去做事了。」老虎強板著臉輕輕的訓了幾句,便讓人都散開了。


    老虎強慢慢的走到了前麵去,很快就要揭開這一局了,他倒是也好奇的想看一看是不是這位少夫人總是那麽的幸運呢?


    因為如果說動了手腳之類的那是絕計不可能的,霍南天是什麽人,他的女人要用錢,想賭博,開個賭場給她玩都是小事。


    所以這個女人倒是真讓人覺得奇怪呢。


    葉寧似乎也已經看到了站在後麵的賀晉年,嘴角勾起沖他笑了一下。


    不久前接到了她媽咪的電話,說是已經接到葉安了,在醫院裏一切都好,這讓她放心了許多,有賀晉年在她真的是省了不少事情的。


    賀晉年看著葉寧,賭場裏的人這麽多可是他就偏偏隻看得見她,清純得如同末經人事的小姑娘般,她不知道這樣更招人喜歡嗎?


    她的身後站著的男人,好像都在貪婪的吸取著她清新的氣息似的,那種她隻屬於他的驕傲油然而生,一雙眼眸著著葉寧時,溫柔得好像映出了滿天的星鬥。


    金錢的氣息是誘人的也是殘忍的,周圍的看客們有的高談闊論著,有的指指點點著,簡曼卻哪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看著荷官手上那枝光滑的手杖將最後一張牌推到了她的麵前。


    簡曼清澈的眸子裏,細碎的如同鑽石般的光芒耀眼的閃動著,笑意更深了,她剛剛選擇跟進都是沒有錯的,她知道這一張底牌一定是她想要的那一張。


    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伸手接過了牌……


    她麵前的牌花色相同,但是牌麵不大,但是這一張牌的到來使她手裏拿到了最順的牌,她已經贏了。


    所有的底牌都被全然的掀開了,周圍的人們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嘆。


    這個女人真是太大膽了,怎麽這樣的牌剛剛敢跟下去呢?


    至尊同花,如果不是有一張相同花色的牌出現在她手裏的話,她的牌就是一副爛牌,連順子都稱不上呢,這是賭場裏難得見到的好牌。


    即使周圍再嘈雜,簡曼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靠近。


    是他沒錯,沉穩的氣息,淡淡的檀香味,與身上那種足可以匹敵一切的強大的氣場。


    霍南天來了,他來了不是嘛?


    或許是她的身邊隻有他的關係,所以她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就算是在這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賭場中,在這金錢與*交織著的特殊的氣味中,她還是可以清楚的判別他在的時候與他不在的時候的差異這種反應好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


    轉過頭去,果然他就站在不遠處她的身後。


    霍南天深遂如海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濃鬱得化都化不開,嘴角往上勾起了誘人的弧度,站在那裏鶴立雞群萬眾矚目。


    在人群同樣高大出色的男人永遠是焦點,也永遠是讓人仰視著的,整個賭場都被他凜烈的氣息給充塞住了。


    賭場裏的穿著性.感的兔女郎們黑色的連體上衣如同第二層皮膚一般的貼在豐滿的胴.體上,黑色的絲襪,臀部還粘了個小小的白色的毛球,戴著白色的兔耳朵扭著臀就走到霍南天與賀晉年的身邊。


    在他們的口袋裏輕輕的放了張卡片。


    這個是很常見的,上麵寫著房間號,電話號碼。在賭場裏會遇上出手大方的遊客,兔女郎們也會為自己賺一點點外快。


    而像賀晉年與霍南天這樣的男人自然成為了她們狩獵的對象了,從身上的穿著打扮,到戴著的天價的機械錶,到穿著的皮鞋無一不在彰顯著他們高貴的身份,霍南天倒也沒拒絕,隻是笑著走到簡曼麵前:「怎麽這麽調皮,把我們的虎爺都給請下來了。」


    站在幾步開外的老虎強,如遭雷劈般的怔在了那裏。


    時光好像慢慢的在倒流著,倒流到了二十幾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天,吵雜的賭場裏有個清靈如水的女孩站在人群中好奇的看著。


    很像,真的是非常的像。


    隻不過這個女孩的眉眼之間比林曼儂更加的嫵媚,在她剛剛推出了所有的籌碼的時候,那由內而發出的自信與光彩讓他好像看到了當年的邢飛那個意氣風發的天才少年邢飛。


    老虎強看了霍南天一眼,今天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了。


    八成這個霍南天是要為他的這個女人的父母報仇來了,看來澳門很快就要不平靜起來了。


    除了這個,他做不出任何的解釋了。基因與遺傳這個東西是非常的奇妙的,邢飛的家族就有著賭博的天賦,這個女人顯然也繼承了這一點,隻是自己還不自知而已。


    「怎麽了虎爺?」賀晉年站在老虎強的身邊,看著老虎強臉色大變便低聲問著。


    「我剛剛好看到了林曼儂,又好像看到了邢飛。」老虎強喃喃自語著:「太像了,連玩牌的動作都是一樣的。」


    賀晉年看著霍南天懷裏的簡曼,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些起來。


    「賀晉年,你辦完事情了?」葉寧迎了上來,大概是穿著平底鞋的原因,站在賀晉年的麵前,顯得特別的嬌小。


    「辦完了。」賀晉年撫了撫葉寧的頭髮,然後笑著說道:「你倒真的是守規矩,說不賭錢就是不賭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賭場的主人,虎爺。」


    「虎爺,您好……」葉寧非常禮貌 的打了個招唿。


    「葉小姐,見外了叫我爺字不敢當,叫我周強就可以了。」老虎強客氣的笑了一下,但是依舊還沉浸在簡曼的出現震驚之中,有些緩不過神來。


    「賀晉年,我一會兒跟簡曼約了一起吃飯,你先自己迴去吧,有方正跟著我就行了,或者是別人也行,但是不用人跟更好,我看簡曼身邊的人跟得那麽緊,跟她在一起大概不會出事的。」葉寧有點煩惱的說著,出門身邊必須有人,這大概就是她跟簡曼共同的煩惱吧。


    「我看霍南天可不一定願意讓你與他的妻子共進晚餐呢。」賀晉年覺得自己猜 的是沒有錯的,十分肯定的說著。


    「雖然我不能在賭場玩,但是我可以跟你打個賭,今天我跟簡曼的飯局是吃定了,賭什麽由你來定,我捨命陪君子。」葉寧拍了拍胸脯,眼光灼灼的看著賀晉年,挑釁的說著。


    「你的命我可捨不得要,不過是可以好好的陪一陪,我賭她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如果你輸了晚上陪我玩得盡興一點,如果我輸了是晚上我讓你玩得盡興一點。」賀晉年俯下身去,在葉寧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這算什麽賭?


    不過他想要跟她玩得盡興一點,無非就是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男女情事罷了,她玩呢就可以玩點不一樣的。


    「成交。」看著霍南天與簡曼正朝這裏走過來,葉寧點了點頭,肯定的說著。


    「簡曼,可以去吃晚餐了嗎?我都餓了。」葉寧衝著簡曼招了招手,她就不相信簡曼會跟著霍南天迴去,不理兩個人的約定,那就太重色輕友了。


    「可以……」


    「不可以……」


    男人跟女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葉寧跟賀晉年麵麵相覷,那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呢?


    老虎強因為有事情就先離開了,隻剩下兩對出色的男女站在那裏。


    「為什麽不可以?」簡曼抬著看著霍南天,有些不解的問著,一頓飯罷了怎麽就不可以了?


    「今天才剛剛來,你下了飛機就來這裏玩了不累嗎?先迴去休息,吃飯可以改天吃的。」霍南天的聲音溫柔聽起來循循善誘的,好像讓人很難拒絕呢。


    葉寧心裏暗自叫了一聲慘,要是這頓飯吃不成的話,那今天晚上她可能真的會輸得很難看了。


    「是啊,葉寧我們也要迴去好好的休息了。」賀晉年眼底的笑意更深,說到休息時簡直說不出有多得意的感覺了。


    「你要去吃飯嗎?」葉寧不死心的現問一下,簡曼看起來是那種裏非常聽話溫柔的女孩子,是不是真的會聽她先生的話,跟她改天再吃呢?


    「不去。」霍南天眼底閃過一絲陰影,眸光掃過葉寧時好像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賀晉年就覺得奇怪了,他跟霍南天剛剛在老虎強的辦公室裏,也沒有什麽顧忌的,因為知道彼此都是上道的人,不會多嘴不會壞事,但是就在葉寧跟他老婆要一起吃飯這件事情上,他倒是小心冀冀計較得很。


    他怕簡曼跟葉寧單獨接觸,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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