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生連忙一把奪過傳音法寶,那端傳來孫誠基憂慮的靈識傳音,“楚生,有關墨蘭芳之事,我已派出弟子查探究竟。”


    “接下來我要告知你的事,你必須保證切勿心緒波動。”


    李楚生急忙應承道:“前輩請放心,我雖涉世未深,但也曆經風雨,不論何事發生,我都能夠坦然承受。”


    “關於墨蘭芳的其餘秘辛,恕我無法透露,但在一件事情上,你有權知曉。”


    “何事?”


    “墨蘭芳於十八歲之齡便已締結仙侶契約,至今依然保持著已婚的狀態。”


    瞬間,李楚生隻覺腦海一片混沌,心脈劇震,身形搖晃幾欲昏厥。


    如此一來,所有疑團似乎都能找到合理的解答。


    訂婚宴那天,珠洲各大宗門的巨頭皆在場見證,為了不讓自身顏麵盡失,墨蘭芳才會勉為其難地答應締結仙侶契約。


    然而仍有兩點疑問令李楚生困惑不已。


    身為已婚仙侶達九年之久的墨蘭芳,為何還會與自己一同遊曆修真界,乃至共榻而眠?


    這一點,或許可以用兩人間的異性別吸引力以及他莫名成為第三者的事實來解釋。


    至關重要的不解之謎則是第二點。


    為何墨蘭芳十八歲成婚,直至如今已婚整整九年,卻仍能保持清修之軀,守身如玉?


    電話那頭,孫誠基關切的靈識傳音再次響起,“楚生,你沒事吧?”


    片刻後,迴過神來的李楚生苦笑迴應:“叔,我還好。”


    “哪個修士年少時未曾經曆情劫波折,改日你到我洞府來,我們祖孫倆好好聊聊。”


    一番慰藉之後,通話結束。


    李楚生麵色凝重地迴到座位,淡淡地說:“墨姐的事務暫由其副手接手處理。”


    “今後凡涉及我和墨姐的事情,無需再提及。”


    “若有墨姐的消息,務必立刻通知於我。”


    “就這樣吧,用膳。”


    短暫的沉默之後,陳采薇迅速岔開話題,向眾人催促道:“都別發呆了,抓緊用餐!”


    這頓飯,大家故作常態閑談,時不時留意李楚生的臉色,吃得格外謹慎小心。


    李楚生神色如常,仿佛一切未曾發生,與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


    塵緣如抽絲而出,消逝則如同山崩海嘯。


    既然墨蘭芳已然另有所屬,李雨 ** 保其聲名不失,唯有選擇默默離去。


    接下來的十數日,公司運行依舊平穩如常,楚生靈膳閣的收入源源不斷匯入李楚生的儲物戒中。


    而李楚生的麵色始終異常平靜,乃至無喜無悲,讓人揣測其內心深處的情感壓抑。


    連平日最活潑跳脫的東方憐人也變得乖巧懂事起來。


    又過去了十個晝夜,李楚生始終期待能接到墨蘭芳的傳音。然而她走得毫無蹤跡,就像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在這過去的二十個日夜中,珠洲大地悄然發生了變化。


    在李楚生等人示範引領之下,眾多微小修煉坊市猶如雨後春筍般嶄露頭角,悄然崛起……


    在塵世間的凡俗喧囂之中,無論是那街邊煉製靈食的小攤,jimao以丹砂換取甜晶,或是那融匯域內外的大型仙企,乃至由散修與世俗共同創辦的宏大工坊,皆呈現出一片勃勃生機之態。


    尤其是名為“先天福地”的酒店,它匯集了修煉者的飲食、娛樂與修養之道,其分支遍布無數界域。


    對此種種,李楚生卻選擇了漠然而視。


    直至午膳之時,陳采薇終耐不住心中疑惑,對李楚生言道:“楚生師兄,近來天道規則之風漸漸寬宏,在珠州這片修煉寶地經商的修士比起以往可是增加了何止百倍。”


    “如今我們已積累了足夠的靈石與資源,足以將從材料提煉至成品販賣的所有產業鏈,盡數納入我們的掌控之中!”


    李楚生反問道:“確是如此,我們的財力雄厚。不過師妹,你意欲涉足哪一領域呢?”


    “自然是全方位的領域!”陳采薇毫不猶豫地迴答,“比如飲食業,無論路邊的靈食攤點,還是星辰級的仙宴樓閣,我們都可以借助價格策略與品牌影響力,將散修和小型宗門的產業盡數排擠出去。”


    “再如服飾業,我們用來煉製法寶的彩靈機同樣可用於織造法衣,現如今整個修煉界,沒有哪個服飾宗門的財力能夠與我們相抗衡。”


    話未說完,李楚生便沉聲道:“采薇師妹,你所言不假。若我願傾力出手,在瞬息之間吞並所有市場並非難事。”


    “我甚至還能針對市場的熱門趨勢展開調研,一旦發現哪家宗門的生意興隆,便可大規模仿製其產品,用數量優勢將其徹底打壓至衰敗。”


    “如何,你覺得此舉過於殘忍嗎?”


    陳采薇不解地道:“自古就有‘慈不掌兵,仁不利市’的說法,修仙者涉足商業本就是一場生死較量,這道理還是你當年教導於我。”


    李楚生淡然迴應:“一花獨放非春日,萬紫千紅春滿園。假如在整個珠州,九成以上的財富皆掌握在我等手中,你想過會引發何種後果嗎?”


    陳采薇聞言一愣,“這個問題我倒未曾深思。”


    李楚生搖頭輕語:“物極必反,強盛至極必遭反噬。即使無人敢於挑戰我們,我們也無須去掠奪那些散修小販僅有的生存之道。”


    “當初我們涉足療傷法寶業務,乃是基於技法革新;奪取食品坊的市場份額,則得益於包裝與銷售渠道的創新;至於餐飲業,更是為了弘揚正道,清除邪魔。”


    “修行之人行事,即便七分為自己考慮,亦需留三分顧及他人。”


    “至於那些自私自利到極致之人,試問世間,又哪裏存在十足赤金般的純粹之物呢。”


    陳采薇沉默片刻,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明白了。”


    此時,門外傳來了門鈴聲響。李楚生起身開門,“李老哥,我們正用餐呢,你也一起進來嚐嚐吧?”


    “多謝,不過剛才先鋒聯盟的人送了一封信過來,指定要交給你的。”


    先鋒聯盟,正是近期在珠州鬧得沸沸揚揚的“先天福地”酒店背後的勢力。


    李楚生接過信封拆開一看,裏麵寥寥數語:


    有關墨蘭芳之事,我與你之間終究要有個了解。


    明日午後三刻,我會在太玄禮堂恭候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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