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說的。”


    陳澤月想起之前,沈南星同他說過,長連有一條河,叫長風河。


    每當夜幕降臨,長風河畔燈火通明,河上小舟輕渡,河邊載歌載舞。


    如果陳澤月沒猜錯的話,這條河大概就是她說的長風河了。


    陳可欣不知道沈南星的事情。聽此,她問道:“南星來過長連啊?”


    “嗯。”陳澤月點點頭:“她在長連長大的。”


    “你小子。”陳可欣恍然大悟:“我就說開始的時候你死活不來,怎麽一聽到要去的地方是長連後就立即變了態度。”


    陳澤月沒有說話。


    確實,開始時他是不想去看什麽度假村的。


    但如果是來長連的話就不一樣了,來這裏,即便沒有度假村也沒有關係。


    兩人繼續沿著河畔走。


    晚秋的風有些涼,陳可欣隻穿了一個吊帶,被凍得瑟瑟發抖。


    陳澤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


    “你小子真上道。”陳可欣剛才還在想,要不要直接上手把他的衣服搶過來呢?反正弟弟皮糙肉厚,凍不死,沒想到他自己送上來了。


    有了外套,暖和多了。陳可欣看向陳澤月:“所以,南星知道你喜歡她嗎?”


    “應該不知道吧。”


    “你怎麽不和她說呢?”陳可欣道:“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都會不自覺變成膽小鬼。


    陳澤月沒有和沈南星說過自己喜歡她,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自信覺得沈南星也會同樣喜歡他。


    雖然他嘴上沒有說過,可是他的行為無不表現著他的喜歡。


    見陳澤月沒有說話,陳可欣笑笑:“其實不說也挺好的,等到畢業以後,大家都滿十八歲了,再說喜歡也不遲。現在在一起,隻會被家長老師認定為早戀。”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高中時和趙榕的事情,陳可欣的表情不是特別好。


    “趕緊吃你的吧,要化了。”陳澤月提醒她。


    “笨啊,出去別說是我弟弟,怎麽會化呢?”


    陳澤月欲言又止,他隻是看她心情不好。


    他想起沈南星給他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會讓人開心。


    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姐姐,隻好用這種笨拙的方式去勸她,沒想到反而被說笨。


    他又跟著陳可欣在外麵逛了一會。


    長連的夜景很好看,陳可欣一直用手機拍照。


    陳澤月昨晚沒睡好,現在困得直打哈欠,可又不得不等著她。


    所以,兩人迴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


    那個給陳澤月送蛋糕的服務生還在前台值班。看到他們兩個,很開心地向兩人招手。


    陳澤月淡淡點了個頭後便去坐電梯了。


    見此,陳可欣搖了搖頭,她跟上他:“你平時麵對南星的時候也這麽冷冰冰的嗎?”


    陳澤月緊緊靠著電梯:“你猜。”


    “我猜個屁。”陳可欣說道:“不過我覺得,你麵對南星的時候一定與此相反。”


    “叮咚~”電梯到了,陳澤月走了下去:“恭喜你啊,你真聰明,這都能讓你猜對。”


    “嗬~”陳可欣尬笑,這也不像是在誇自己啊。


    可能是太累了,陳澤月倒頭就睡著了。


    他定了個九點的鬧鍾,打算明天去長連一中看看。


    …………


    長連一中在市中心,打車不止花了半個小時。


    陳澤月到達那裏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他們的下課時間。


    長連一中好像沒有強製穿校服的要求,所以陳澤月裝作本校的學生混了進去。


    這個學校挺小,還沒有玉葭一中一半大。


    但可能是因為沈南星待過,陳澤月總覺地有一種親切感。


    足球場上,有同學在追逐打鬧,有同學在悠閑地散步,還有同學手裏拿著輔助資料在背書……


    一個個畫麵,組成了青春最好的模樣。


    陳澤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是他少有的幾次記錄生活。


    陳澤月轉悠了好一會,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


    手機裏有人給他發消息,是陳可欣問他去哪了。


    陳澤月迴複了她之後,就把手機放進了口袋。


    然後,他起身,向著高三教學樓走去。


    他不是來長連一中參觀的,而是想弄清楚沈南星和白芷在長連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們的關係不一般。


    既然沈南星不願意開口,那就自己來看吧。


    可是,沈南星之前是哪一個班的呢?他應該去問誰呢?


    教學樓下人來人往,陳澤月打算隨便找一個人問問,畢竟沈南星成績這麽好,應該大多數人都知道她吧。


    所以,陳澤月抓了個從樓梯口走下來的男生:“同學,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認識一個叫沈南星的人嗎?”


    “誰?沈南星?”男生聽後,搖了搖頭。


    “那白芷呢?”


    這時,不待麵前的男孩迴答,陳澤月聽到身後麵傳來一道男聲:“你說誰?白芷嗎?”


    陳澤月迴過頭,看見了站在離自己幾步遠處的三個男生。


    其中一個男生留了寸頭,另外兩個男生的頭發染成了黃色,像是傳說中的“黃毛”。


    而剛才說話的正是那個留著寸頭的男生。


    陳澤月點點頭,然後說道:“對,白芷。”


    “是轉學去了玉葭的白芷嗎?”那個寸頭男又問道。


    陳澤月再次點點頭:“沒錯。”


    聽此,黃毛走了過來把手搭在陳澤月的肩膀上“你認識我們芷姐啊?她是我們同學啊,可惜她轉學走了。”


    芷姐?這個稱唿讓陳澤月覺得挺別扭。


    不過他們說白芷是他們同學的話,那他們也就是沈南星的同學咯,所以陳澤月說道:“我和白芷現在是同班同學,既然你們認識她的話,那你們也認識……”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寸頭男打斷了:“芷姐和你一起迴來的嗎?聽說在玉葭她又和沈南星那個賤人一個班了是吧?”


    聽此,陳澤月沉默了。他微微蹙眉,這三個人和白芷什麽關係?而沈南星和白芷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說沈南星是……


    他裝作很好奇的樣子:“白芷沒有和我一起迴來,我就好奇長連一中什麽樣,自己過來看看。”


    陳澤月問道:“哎,哥們,你剛才提到沈南星的時候好像不太友好哎,你們幾個怎麽了,方便說說嗎?”


    “芷姐沒有和你說嗎?”另一個黃毛來勁了:“你不知道,她們兩個……”


    ………….


    因為突然有工作要處理,陳父陳母不得不趕迴去。


    所以,陳澤月迴酒店的時候隻看到陳可欣一個人。


    見到他,陳可欣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你臉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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