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鐵幹瞧見兩人頭上熱氣騰騰,顯然是內力已經用到了極限。他悄無聲息地接近血刀僧的背後,抄起鋼槍,全力注入雙臂,槍尖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直刺血刀僧的背心。


    不料血刀僧硬生生橫下心腸,膝蓋一彎,身形斜撲而出,直接朝懸崖跳去。


    花鐵幹這一槍力度兇猛無比,隻聽得輕微的“波”一聲,槍尖穿透了劉乘風的心口,前後貫穿,血濺當場。然而他卻不敢承認誤殺了自家三弟,而是聲稱是血刀僧所為,隨後躍下懸崖。


    陸天抒憤怒至極,胸膛起伏不定,看見血刀僧跳崖未死,便提刀緊隨其後,也要跟他拚命。二人在雪地中激戰,血刀僧擅長雪地戰鬥。


    不過陸天抒因一時衝動,在雪中纏鬥許久,最終敗下陣來。最後,由於喘不上氣,他冒險探頭到雪麵上唿吸,結果被血刀僧連砍三刀,慘死雪地。


    目睹大哥和三弟相繼斃命雪穀,花鐵幹的心態發生了變化。而水岱並未過多思索,拔劍就要為兩位兄長報仇。


    但花鐵幹拒絕再上前,隻說自己會在旁邊保護水岱,實則內心已經充滿了恐懼。此時一旁的劉風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暗自稱奇並從中悟出不少東西,隻是對於血刀老祖的人頭價值幾何,他並不知曉。


    血刀老祖終究難逃一死,因為他這種人絕不會屈服於他人之下。與其留下一個禍患,不如讓自己增加一些實戰經驗。


    不久之後,水岱也被血刀老祖抓住,剁掉了雙腳。血刀老祖高舉血刀,對花鐵幹大聲挑釁:“有種你就過來跟我大戰三百迴合!”


    花鐵幹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短槍擋在身前,連連後退,槍纓顫抖不已,內心的恐懼暴露無遺。


    血刀老祖再次怒吼,朝他逼近兩步。花鐵幹慌忙後撤兩步,手臂顫抖,竟不慎讓短槍滑落在地,匆忙撿起,再退幾步。


    其實,此時的血刀老祖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真的與花鐵幹動手,隻怕一招都接不下來。然而花鐵幹這個人過於謹小慎微,貪生怕死,以至於就這樣被血刀老祖嚇破了膽。


    血刀老祖的確是個狠角色,盡管遍體鱗傷,疲憊不堪,仍然成功震懾住了花鐵幹,讓他雙腿發軟,差點就要跪倒在地。一旦跪下,花鐵幹的顏麵將蕩然無存。


    一旁的水岱已經昏厥過去,血刀老祖卻又喊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很好!你要向我投降,先把短槍扔了,很好!我保證不取你性命。我會把你當成好朋友,好兄弟!扔掉短槍,扔掉短槍!”


    花鐵幹手指一鬆,短槍應聲落在雪地上。失去了武器,他徹底投降。此時的雪穀裏突然傳出一陣大笑聲。


    “哈哈,堂堂中平無敵,居然被嚇得跪地求饒,如果這事傳出去,估計今年度最大的笑話非你莫屬了吧?”


    花鐵幹眯著眼睛,這才想起穀內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黑衣人。


    他立刻小聲攛掇血刀僧:“老祖,你快把他幹掉,他跟水岱他們是同夥。”


    花鐵幹擔心此人把事情泄露出去,打算利用血刀老祖除掉此人。然後隻要再殺了水岱的女兒水笙和小和尚,這件事就能做得滴水不漏。


    血刀老祖也忘記了雪穀裏還有這麽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他抬頭看不清對方的深淺,隻能勉強保持著警惕,說道:“這位兄弟,看樣子你也並非什麽正義之士,今天我血刀老祖跟你交個朋友。你要什麽,隻管開口——”


    他指向不遠處的水笙:“是要美人兒……還是武功秘籍,我都給你!”


    這時,劉風輕輕揭開鬥篷,露出了一張毫無威脅的年輕俊逸的臉龐。


    血刀老祖心頭一沉,意識到今日怕是要在此地喪命。敵人如果敢於露真麵目相見,那麽殺人滅口才是唯一保全秘密的方法。


    水笙萬萬沒想到,鬥篷下麵竟然是一張如此年輕的麵孔,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的父親還重傷在身。


    劉風一腳踢在地上的狄雲身上,命令道:“你起來,拿刀去把血刀僧殺了。你不是說,你跟他不是一夥的嗎?”


    狄雲驚唿一聲:“不行、不行!”


    一方麵他畏懼血刀老祖的實力,另一方麵,他對血刀老祖又有感激之情。畢竟,如果不是血刀老祖的搭救,他可能早就已經死了。一路上,那些所謂的江湖正派人士要麽打他,要麽追殺他,隻有血刀老祖願意出手相助。


    “如果你不去殺他,那我就殺你。”


    劉風麵帶微笑,一把利劍瞬間架在狄雲的脖子上,繼續誘惑道:“血刀老祖奸淫擄掠,無惡不作,落到這般境地,也算是便宜他了。怎麽樣,你還同情這樣的惡賊?”


    “不,不是的!”狄雲搖頭,眼神遊移不定,明顯不願殺掉血刀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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