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和辛雙清清楚得很,那靈鷲宮的使者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麵子,要是他們還不懂得見好就收,那麽無量劍派恐怕真的就要從江湖上除名了。


    大家都明白過來,劉風便讓大家著手處理現場,包括收拾遺體、排解毒素和療治傷勢等等後續事宜,並且也將司空玄單獨拉去教訓一番。


    “你覺得你挺聰明是不是?”


    突然的質問讓司空玄一陣慌亂,滿臉不解地迴答:“屬下不明白使者大人是什麽意思?”


    劉風冷哼一聲,單手搭在司空玄身上,深厚的內力瞬間讓對方無法動彈。


    “我能救你,也能殺你。”


    “今後若還敢在我麵前玩花樣,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他從係統空間抽出一把利劍,揮劍一劃,劍氣如虹,徑直將碗口粗的大樹從中切斷。這一手真氣運用,明顯標誌著他已經邁入地階中期的境界,雖然依舊是一流武者,但實力已然與左子穆這類一流高手有了本質區別。


    進入地階後,武者體內可以生成真氣,這與環繞在全身經脈中的內力截然不同,那是武者的根本真氣。修煉至一定層次後,就能靈活自如地運用真氣,諸如劍氣、刀氣、掌風等種種招式,都是真氣運用的表現。


    司空玄嚇得直打哆嗦,戰戰兢兢地道:“屬下明白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司空玄的忠誠度驟然飆升到三十點,劉風滿意地點點頭。


    “好好幹,過不了多久,我就讓童姥為大家解開生死符的封印。”劉風開始給大夥畫餅。


    司空玄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沒能忍住好奇心,低聲問道:“不知使者大人與童姥前輩是何種關係?”


    劉風明白,如果不給司空玄找個合理的解釋,他是不會安心的,於是隨口說道:


    “世人隻知道靈鷲宮的使者皆是女子,卻不知在使者之上還有四位護法和親傳弟子......童姥,其實就是我的師伯。”


    司空玄聽聞此言,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心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怪不得此次前來這位靈鷲宮使者武功如此高深,原來竟然是童姥的親傳弟子!


    他立刻躬身行禮道:“聖使有令,屬下萬死不辭。”


    劉風微微點頭,此刻司空玄的忠誠度已經提升到四十點。


    他的忠誠度增長固然迅速,但這完全建立在大家對天山童姥的敬畏之上。一旦得知自己並非真正的靈鷲使者,估計馬上就會翻臉。


    趁著還未露出馬腳,劉風決定繼續壓榨這些人手的價值。


    “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司空玄心中納悶,不明白這位使者為何要找那劇毒無比的“莽牯朱蛤”。


    然而按照使者的指示,隻需用蜈蚣和蠍子作為誘餌,捕捉這毒物並非難事。


    畢竟他身為神農幫的人,平日裏跟毒草毒蟲打交道習慣了,使者此舉真是問對了人。


    “隻要你完成此事,我便賞你兩年份的仙丹。”


    這種仙丹能緩解生死符發作時帶來的痛苦,之前的兩位靈鷲宮使者身上就攜帶有滿滿兩瓷瓶。


    一聽這話,司空玄更是幹勁十足,拍胸脯保證:“聖使請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妥善安排好劍湖宮的事情後,劉風便悄悄帶著昏迷不醒的段譽下了山,隨手扯下靈鷲使者黑袍丟進隨身的儲物空間,他又變迴了那位英姿颯爽的九皇侄。


    “嘿,醒醒、醒醒!”劉風一邊拍打段譽的臉頰一邊喊道。


    段譽昏昏欲睡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無比帥氣的臉龐。


    即使他自認風度不凡,但在這個人麵前卻顯得黯然失色。


    段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嘶”地一聲,臉上的傷口傳來疼痛。


    他嚐試移動身體,卻駭然發現自己雙腳竟失去了知覺!


    “我的腿,我的腿怎麽了?”段譽剛費力地抬起頭,又被劉風按下。


    “你兩條腿都斷了,我已經幫你點了止痛穴位。”


    冰冷的話語讓段譽一激靈。


    “我記得我當時是從懸崖上摔下去的?”


    “我把你從河裏撈出來的時候,還以為你已經死了......你小子真是命大,這樣都沒事。”


    劉風指向眼前的小溪。


    段譽沮喪地看著自己的下半身,也沒了繼續說話的心情。


    “你說吧,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去?”


    段譽才反應過來,木訥地迴答:“多謝恩公搭救,麻煩您帶我去……去玉虛觀吧!”


    “好吧,你也別太難過。雖然你的雙腿肯定保不住了,但好歹你還活著不是?”


    聽著劉風暖心的安慰,段譽苦笑著迴應:“這位大哥,我真的感謝你啊......”


    段譽的兩條腿都骨折了,劉風隻得找來布條把他下半身牢牢固定在馬背上。


    依照段譽的指引,他們翻過一道山坡,順著一條直通到底的大路前行,最終來到一片蔥鬱的柳樹叢中。


    綠柳旁邊是一片湖泊,湖畔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黃牆寺廟映入眼簾。段譽瞧見“玉虛觀”三個字,立刻大聲唿叫起來:“媽!媽媽!快來呀,媽媽!”


    他的叫聲帶著深切的哀痛,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冤屈。劉風不禁搖頭,暗自嘲諷這家夥真是個媽寶男。


    就在段譽淒厲的唿喚聲中,走出來一位身穿杏色道袍的美麗道姑,步態輕盈從容。


    “吵吵嚷嚷幹什麽呢,又在淘氣什麽呢?”


    此人便是段譽的母親——鎮南王妃刀白鳳!名字雖然奇特,但她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人已至中年,但仍然保持著半老徐娘特有的韻味。那一襲樸素的杏色道袍更襯托出她超凡脫俗的氣質,宛如畫卷中的觀音菩薩。


    劉風頓時眼前一亮,心中暗讚段延慶當年真是好福氣!


    刀白鳳看到段譽被綁在馬上,心中焦急,忙揮動拂塵朝劉風攻去,拂塵如同一條毒蛇般纏向他。劉風一把抓住拂塵,感受到上麵的力度,顯然刀白鳳也是個一流的武林高手。


    這時,段譽連忙說道:“媽媽,別動手,他是救了我的恩人!”


    刀白鳳一聽,立刻收迴拂塵,嫣然一笑表示歉意。隨後劉風走過去,把段譽從馬上解下來,安置在庵內的床上。


    刀白鳳蹲在段譽麵前仔細查看他的傷勢。段譽沮喪地問:“媽媽,我這兩條腿……我是不是以後就要變成廢人了?”


    刀白鳳原本還皺著眉頭,但聽到這話,立刻露出笑容,柔和地說:“譽兒,你別擔心。就算你的腿斷了,有你父親和你大伯的能耐,難道還找不到天下最好的大夫幫你治好麽?”


    她在心裏慶幸,幸好兒子沒傷到致命的地方。段譽緊緊握住刀白鳳的手,激動地問:“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刀白鳳溫和地安慰了段譽一番,並問他怎麽會弄得如此狼狽。


    得知段譽是因為貪玩跑到劍湖宮去看人比劍,不小心闖入了無量劍派的禁地,又遭遇神秘的靈鷲使者打下懸崖,刀白鳳頓時怒火中燒。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一個小小的無量劍派,竟然敢這樣對我大理段氏!”她怒氣衝衝地道,“更何況還是涉及到了靈鷲宮,這件事看來並不簡單。”


    “這裏是南疆,是大理的土地,可不是他們靈鷲宮的西域所能囂張的地方!”


    看著兒子如今的模樣,刀白鳳滿心悔恨。如果這件事情不討迴公道,段正淳這個鎮南王也不用再做了!


    發泄完怒火後,刀白鳳這才注意到劉風英俊非凡的容貌,微微點頭,微笑著說:“公子救了犬子一命,還請移步一敘。”


    段譽聽了,滿臉愁容地抗議道:“媽媽,你別走。”


    刀白鳳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譽兒,你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王府的人很快就會來接你迴去。”


    說罷,刀白鳳便領著劉風走進了一間客房,並隨手關上了門。


    這情形讓劉風感到不對勁。他雖然知道自己長得確實帥,但不至於一上來就被刀白鳳“投懷送抱”吧?


    果然,隻見刀白鳳揮舞拂塵,冷聲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又是受了誰的指使來的?”


    原來刀白鳳已經覺察到事情中有蹊蹺,準備對劉風進行嚴查追問。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劉風靠近她並沒有打算藏著掖著。


    “我叫劉風,是當今大漢天子的第九子。”


    “這次前來大理,是要與鎮南王商議一件重要的事情。”


    “沒想到路上在小河邊碰到了落水的大理王子,隻能說這真是緣分使然……”


    刀白鳳驚訝地看著他:“你若是皇太子,身邊為何連一個護衛都沒有?”


    劉風有些好笑地反問:“夫人覺得,以我這樣的身手,還需要帶護衛嗎?”


    刀白鳳點點頭,剛才短暫的交手讓她明白劉風也是一位一流高手。大漢的九皇子,她聽說過,據說從小不受寵愛,所以自小就被皇帝送到各個門派學習武藝,用來攪亂各大門派的生活,讓他們過得不舒服。


    這位不受寵的皇太子身邊沒有護衛,自然也就說得過去了。


    弄清楚這其中的原委後,刀白鳳又問:“你來找鎮南王有何要事相商?”


    劉風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刀白鳳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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