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江氏的人去搬救兵了,那殺人最多的幻雲宗的弟子們,竟然又截殺了幾名江氏的弟子,隨後便匆忙逃走了。


    江滿堂見狀,向前幾步助力,施展出那已然出神入化的輕功,僅僅半刻鍾便追上了抱頭逃竄的幻雲宗眾人。


    隻見一身墨色衣裳的江滿堂抱著劍,穩穩地擋在了幻雲宗眾人麵前。


    此時,一個幻雲宗的男弟子狂妄地開口道:“好狗不當道!快快讓開,慢了休怪幻雲宗的爺爺我無情送你去見閻王爺!”


    這弟子還不忘炫耀自己幻雲宗的身份,在他心中,幻雲宗可是南陽的第一大門派,向來都是讓人聞風喪膽、退避三舍的存在。


    又有誰敢輕易招惹他們呢?也就是當然除了江氏一族那些不懼生死的硬骨頭。


    今日,他們著實是大快人心,殺了十幾個江氏那如榆木般呆板不知變通的人。


    然而,他們卻不曾料到,江滿堂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江滿堂麵色冷峻,眼中閃爍著寒芒,心中的怒火已然達到頂點。


    這些幻雲宗的弟子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地殘殺江氏族人,他們必須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今日,無論是幻雲宗的赫赫威名,還是他們的囂張氣焰,都無法阻止江滿堂為族人報仇雪恨的決心。


    在幻雲宗之人看來,那江氏的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絲毫不把他們幻雲宗放在眼裏。竟敢堂而皇之地踏入他們幻雲宗的地界,去幫那些賤民宰殺妖獸!


    要知道,能生活在幻雲宗的地界,已然是那些賤民上輩子修來的莫大福氣,這幻雲宗地界的妖獸,理所當然該由他們幻雲宗的人來斬殺。


    在他們心中,豢養妖獸而死幾個賤民又算得了什麽,可偏偏就是那不知死活的江氏前來多管閑事。


    如今,可好景不長,江氏的大本營竟然被那從天而降的黃沙給一鍋端了。這仿佛是老天都看不慣江氏一族的人在外麵肆意胡為而給予的懲罰。


    當他們的掌門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安排全宗弟子傾巢而出,展開對江氏一族的圍剿行動。掌門更是放出狠話,要趁他病要他命!


    畢竟,沒有了那所謂勞什子的破靈泉的幫助,就憑江氏那點可憐的資源,給他們幻雲宗提鞋都不配。


    此時,身著墨色衣物的男子,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彈,隻是冷冷地看著眼前這群叫囂的人。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冷漠與不屑,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就在方才,幻雲宗那名弟子的話語徹底激怒了江滿堂。


    那弟子囂張地吼道:“老頭趕緊滾,你那雙眼睛再亂看爺爺就給你挖咯!”言罷,甚至還朝著江滿堂吐了口水。


    而江滿堂則怒目而視,沉聲道:“幻雲宗?!找得就是你們!”


    緊接著,江滿堂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話音剛落,他手起劍動,劍鋒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擊剛才那不斷逼逼賴賴的男弟子。


    隻見他身形一閃,一個空中轉身踢,強大的力量將圍著自己的幻雲宗弟子瞬間踢飛了一片。


    他的劍尖輕輕抵住地麵,腳輕點劍背借力,又一腳將一個嚇得尿褲子的男弟子踢飛,使其重重地撞到了旁邊的樹上。


    隨後,江滿堂腳尖輕點,身形迅速地轉身來到剛才開口的那個男弟子麵前,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冷冷地說道:“怎麽這就尿褲子了?幻雲宗的人啊?我好怕啊!”說罷,又是狠狠一腳踢出。


    那被踢中撞樹滑落下來的人,邊吐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嚷嚷著:“你敢殺我?我們掌門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此時的江滿堂心中隻有對幻雲宗的憤恨與決絕,豈會被這等威脅之語所嚇倒。


    在他看來,幻雲宗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早已天理難容,今日他定要讓這些張狂的弟子為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哪怕與整個幻雲宗為敵,他也在所不惜。


    那人邊說著話,邊手腳並用、慌慌張張地往後跑去。


    江滿堂看著他這般模樣,眼神中透露出仿佛在看螻蟻一般的輕蔑。


    待那人跑出去一段距離,自以為即將得救之時,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站起來朝著江滿堂的位置口出狂言:“你等著!我們掌門來了你就死定了!”言罷,那人便轉身狂奔而去。


    江滿堂緩緩抬起頭,一隻手從旁邊隨意撿起了一柄劍,而後輕輕一甩,將劍往那人的方向扔去,隻聽得“咻”的一聲。


    哦豁,那劍竟不偏不倚,直擊那人的心髒。那人就這般在跑著的過程中突然飲恨西北,至死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


    幻雲宗向來在外界橫行霸道,無人敢輕易招惹,怎麽今日卻來了個如此不怕死的人。


    江滿堂環視了一圈,所見皆是幻雲宗的人。果然,這些平日裏招搖的人,在外都身著幻雲宗的服飾,如此一來倒也方便了江滿堂,讓他能夠輕易區分自己的目標,不至於濫殺無辜。


    而這十幾名幻雲宗弟子,竟花費了江滿堂一盞茶的時間才得以解決。


    當江氏其他人匆匆趕到之時,便看到江族長已然在用幻雲宗的衣裳仔細地擦拭著自己劍上所沾的鮮血。


    隻聽江族長輕聲說道:“很久好讓你出馬了老夥計,今天要辛苦你一下了。”說完,他便極其認真仔細地將劍身擦拭了一遍。


    此次,江滿堂率領著剩下的族人一同前行,他的輕功超凡脫俗,一般人根本難以企及,甚至可以說,在這世間,唯有傳授他輕功之人能夠與之相媲美。


    這一行三十幾人,皆是江氏一族的資深族人,他們已有數十年未曾踏出江氏的地界。


    今日既然已然出來,那便定要好好活動一番,方才能不枉此行。於是,以江滿堂為首的一行人毫不猶豫地直奔幻雲宗而去。


    而在幻雲宗內,一個白胡子老頭正安然坐在大殿之上,洋洋得意地對坐在自己下方的諸位長老開口道:“這次江氏小兒不死也要脫層皮,短時間內他們將再無與我們幻雲宗抗衡的底氣了。”


    “對對對,宗主英明啊!您第一時間便出動人手圍剿江氏在外的弟子,此番舉措定能給予江氏沉重打擊!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難以翻身!”


    另外一個一身白衣,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諂媚地對著所謂的宗主阿諛奉承著。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著青衣,氣質清冷的青年男子卻突然開口道:“我覺得圍剿江氏一族並非我等名門正派的作為!如今江氏遭遇災害,我等的這般行為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我幻雲宗向來行事光明磊落,我不屑與你們這些人為伍!”說罷,他便毅然甩袖離去。


    “小師弟,說好聽的話誰不會啊?你不屑與我們為伍?圍剿江氏一族的時候你座下的弟子可是跑得最勤呐!你這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誰又比誰好多少呢?!”


    方才還穩坐殿上的幻雲宗掌門,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青年男子身邊。他一臉玩味,圍著青年男子慢悠悠地開口說著,語速極為緩慢,仿佛生怕青年男子聽不清一般。


    青年男子凝視著眼前的大師兄,心中滿是複雜情緒。眼前之人與自己印象中的大師兄早已判若兩人。曾經,那個對自己禮愛有加的大師兄消失得無影無蹤。


    往昔,大師兄待自己如同親生兄弟一般,凡事都能優先給予自己,哪怕是大師兄正在修煉的武功秘籍,隻要自己張口,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讓給自己。


    甚至連同原本要與大師兄談婚論嫁的小師妹,如今也成為了他的妻子。


    他望著眼前的宗主,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仿佛是恨不得立刻將自己置於死地般的兇狠。


    提及小師妹之事,確實是自己做錯了。不就是大師兄與她正在談婚論嫁之時,自己喝醉了酒誤闖了小師妹的房間嘛。可自己也並未逃避責任啊,後來不也娶了她嗎?


    然而,卻也正因如此,害得師父在仙去之前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大師兄,使得自己如今的身份變得這般尷尬。


    想到這裏,青年男子那原本垂於身側的雙手,悄然地藏進了袖子裏,緊緊地握成了拳。他的手指用力至極,微微泛起白色,指甲更是深深地嵌進了肉裏,仿佛要以此來宣泄內心那難以抑製的情緒。


    “不要把自己說得這般清高,要不是看在小師妹的麵子上,你在我這裏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幻雲宗主此時離青年男子的距離極近,他那帶著怒氣的話語脫口而出,甚至說話時的唾沫都直接噴到了青年男子的臉上。


    在這一瞬間,青年男子的內心仿若掀起了驚濤駭浪。曾幾何時,他們也曾是親密無間的師兄弟,一同在宗門中修行成長,可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哀與無奈,卻又夾雜著一絲憤怒。他深知,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一切都已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已無法迴到從前。


    幻雲宗主那近在咫尺的臉,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猙獰。


    那曾經熟悉的麵容,此刻卻隻讓青年男子感到陌生與心寒。他不明白,為何權力與利益竟能讓人變得如此可怕,竟能將曾經的情誼踐踏得如此徹底。


    而自己,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又該何去何從?是繼續堅守自己的原則與底線,還是向現實妥協?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青年男子默默地承受著幻雲宗主的斥責與唾棄。他知道,自己在幻雲宗主心中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但他卻不願輕易放棄自己的尊嚴與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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