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有積分啊,那又如何能給你兌換一個胃呢?”虞晚晚用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同時用帶著調侃意味的眼神凝視著多多,嘴角那上揚的弧度簡直比 ak 還難以壓製下來。


    這可把那一米八幾的大個急得差點沒當場轉起圈來。


    “沒有積分?那怎麽辦沒有積分?”多多站在那裏,眉頭緊緊皺起,不停地來迴踱步,那模樣仿佛蒼蠅路過都得被夾死在他那緊鎖的眉頭處。


    “你慢慢想啊!我先走了~”撂下這麽一句話後,虞晚晚便快步走進廚房,拿起自己昨天放下的種子跟蔥根,然後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原來,剛才虞晚晚在空間裏已經選擇了一個較為簡單的任務,雖說積分少得可憐,但它簡單啊!不就是去買個陶罐嘛,這對虞晚晚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虞晚晚深知自己的性子,一旦拖延就會明日複明日,所以接了任務便立刻行動起來。


    今日還算不上晚,駕牛車拉人的老頭還在。前幾天朝廷的救災補助剛剛發放下來,進城采買的人很多,這兩天大家夥兒差不多都買得七七八八了,因而現在也沒什麽人了。


    老百姓誰舍得一下子把錢都花光呐,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剩下的都要好好存放起來,衣食住行哪一項不需要錢呢,這村裏不是災民就是普普通通的村民,哪一個不是過著縮衣節食、縫縫補補又三年的日子。


    虞晚晚坐上牛車後,並未等待太久,李老頭便趕著車出發了。李老頭已經在此等候了整整一個早上,這輛本就不大的牛車也並未坐滿,僅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坐在車上。


    隻聽李老頭說道:“走咯!迴來給你加草~”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牛車便晃晃悠悠地開始行進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顛簸,終於抵達了城門口。虞晚晚下車後,向李老頭交了一文錢車費。李老頭仔細地交代好大家迴程的時間,眾人便各自散開,去進行采買或辦理自己的事務了。


    心中有著明確目標的虞晚晚徑直衝向賣陶罐的店鋪,一進店便抓起自己鎖定的目標,急切地詢問老板價格。“這個十三文。”躺在躺椅上的老板甚至懶得起身,隻是撐開眼睛一條縫,懶洋洋地開口迴應道。


    這也難怪,老板一眼就看出虞晚晚顯然不是什麽有錢人家的姑娘,她一進來就直奔陶罐堆放的地方而去。


    看起來應是窮苦人家的,估摸是買陶罐迴家去熬點糊糊,或者燙燙野菜之類的。老板心想自己還特意少報了價格,原本這個陶罐是賣十五文的,他這一開口就給虞晚晚少了兩文。


    老板心中暗歎,小姑娘生活不易啊,給她省這兩文錢可以去買倆饅頭吃呢。然而,抱著陶罐在那兒傻看的虞晚晚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店老板打上了隻能喝糊糊吃野菜的小可憐標簽。


    “行,謝謝老板~”虞晚晚想著自己完成任務後就能拿到積分,心中不禁美滋滋的,給老板說話時語氣都變得格外甜美。


    但凡此時有個來自現代的人在這兒,定然會說這人笑得那簡直像一朵盛開的大呲花。付完錢後,虞晚晚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店鋪。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虞晚晚正信步前行著,忽然路過一個布料店時,她迅速做出了一個緊急刹車的動作。


    然而,由於慣性,她並未刹住,緊接著又趕緊來了個掛倒擋的操作,隨後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布料店,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兜裏究竟有多少錢財。


    這家店內的布料可謂是一應俱全,其中主要是一些較為便宜的料子,如粗布、棉布、細棉布等,此外還有一些成衣。


    虞晚晚隨手拿起一身衣服,便對著自己的身體比劃了兩下,覺得似乎可以穿,便開口詢問價格。要知道,她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還是裏正大娘給改製的,而且由於所用布料的緣故,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裏正大娘又用了一些自己改舊衣服所剩下的舊料子邊角布料,將其縫在了外邊進行遮擋。


    遠遠望去,虞晚晚還真有點像是個要飯的,不過近看的話倒也還好,畢竟要飯的可沒有她這麽幹淨,要飯的也沒有地方洗澡洗衣服。虞晚晚在空間裏的時候,有自己的衣服可以更換,可出來到外麵後就不能穿那些衣服了,總穿著這一身衣服也確實不是個長久之計。


    就在虞晚晚這短暫放空思緒的片刻,店老板也已經應付完其他客人,走了過來。


    “姑娘,這套衣服是用細棉布製成的,穿在身上不會刮皮膚,非常柔軟舒適,要價四十五文。”店老板說完後,等了半晌也沒等到虞晚晚的迴答。


    於是,店老板看了看虞晚晚,又補充說道:“姑娘,我這個要價在這條街上可是最為便宜的了,你若去其他店鋪,那價格起碼都得上六十文啊!我們家是秉持著薄利多銷的原則,你買了穿得好的話,下次再來呀。”


    虞晚晚在心中仔細地盤算著自己所剩的錢財還有多少,以及該如何進行支配。在吃的方麵,她打算買幾個雜麵饅頭來做個掩飾,然後自己偷偷到空間裏去享用美食。至於穿的方麵,就隻能去購買了,因為空間裏的衣服根本無法拿出來。


    她有些懊悔,要是自己來的時候背著個包袱什麽的,還能從中扯出幾件衣服來讓裏正大娘幫忙改改。可問題是,自己來的時候是空手空腳來的,什麽都沒有帶啊,這時候若再憑空掏出衣服,實在是沒辦法解釋得通。


    她數了數自己手中的兩百文錢,之前已經花了八十九文,剛才又花了一文坐車,十三文買陶罐,算下來這會兒就隻剩下九十七文了。


    如果買下這身衣服,幾乎就要花去自己一半的身家性命了。


    粗布她是絕對不會考慮的,那是真的很刮人。


    雖說她也是農村出生的,但從小穿的衣服也不至於紮人刮人呀。這都不知道是退後多少年的粗布了,簡直跟砂紙有的一拚。


    虞晚晚深知,人活著就是為了衣食住行這些基本需求,可不能讓自己太受苦了!


    給自己成功洗完腦後的虞晚晚,開始了她的講價旅程,畢竟能省一點是一點。此時的她,表情顯得猶豫不定,又帶著些許局促,完全不見剛才進門時的那般模樣了。


    她咬了咬嘴唇,用著一種要哭不哭的聲音開口說道:“老板呀,我總共也沒多少錢了,還得留幾文去買些雜麵饅頭,不然日子真的過不下去呀。實在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衣服換洗了,不管是出門還是在家裏,都是穿著這身衣服……”


    說完那些話後,虞晚晚心虛得都不敢去看老板的眼睛,她將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裝不下去而笑出聲來。


    “不然你就買麻布的,粗布的也行啊,自己買兩尺布迴去自己做還能便宜一些呢。”老板看著一直低著頭的虞晚晚,自動將她的模樣理解為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了,甚至覺得她有些自卑。


    老板連自己的聲音都刻意夾了又夾,就是擔心會傷害到這小姑娘的自尊心。


    “老板,你是不知道啊,我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別說家中沒有針線了,就連衣服我自己都不會做,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機會接觸過針線活啊,我現在身上穿的這身衣服,還是村裏的嬸子把家裏不要的衣服給我改的……”


    本來虞晚晚隻是佯裝可憐,然而在說完這些話後,她卻不自覺地將自己這輩子所有傷心的事情都在腦海中迴想了一遍,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竟然真的就低聲哭了起來。老板看著在那兒低著頭小聲抽泣的虞晚晚,心中著實覺得她很是可憐。


    “三十文你拿走吧,我們這店裏邊做成衣是要收手工費十五文的,這衣服是我自己做的,你就給個布料錢吧。”


    老板無奈地說道,“我也不能虧本啊,手工費就不要你的了,我自己這也是要吃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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