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了天雪,崔南音堅信自己這輩子都絕對不會與米程這般的廢物有絲毫交集。


    “天小姐,我尚有要事纏身,這便告辭。”米程眼皮都未抬一下,話音剛落,便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毫不猶豫地朝著蒼穹商會門口走去,那步伐穩健而有力,仿佛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望著米程決然離去的背影,崔南音的臉色瞬間變得猶如黑鍋底一般陰沉,他牙關緊咬,腮幫處的肌肉劇烈顫抖著,怒吼道:“米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如此對本少!”崔南音身材高大壯碩,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此刻卻因憤怒而身軀微微顫抖,“你給我站住!”


    於是,崔南音腳下生風,好似脫韁的野馬般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邊追邊氣急敗壞地喊道:“米程,你休想就這樣走掉,今日我定要讓你知曉我的厲害!”


    而天雪的麵容,同樣冷若冰霜,仿佛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寒霜。她同樣未曾料到,米程會如此毫不留情、絲毫不給她半分顏麵。天雪身姿婀娜,腰肢纖細如柳,輕啟朱唇,嬌嗔道:“這米程,怎變得如此張狂!”


    原本她還指望著憑借靈元果,一舉衝破到武師之境,待到黃天宗招收新弟子之時能夠大放異彩、出盡風頭。


    見崔南音臉色陰沉地走了出去,天雪的嘴角卻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自言自語道:“這倒是有趣得緊,且瞧瞧他們能鬧出什麽名堂。”緊接著也嫋嫋婷婷地跟了出去。


    走出蒼穹商會,米程正準備返迴米家,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雷霆般的怒喝之聲。


    “米程,速速將那靈元果交出來,看在米家的些許薄麵上,本少暫且饒你不死。”崔南音眼神陰冷如千年寒潭之水,仿佛一道致命的冰棱死死地釘向米程,惡狠狠地道。


    “崔南音,你怕是腦子進水、神智不清了吧,老子究竟哪裏招惹到你了?”米程冷冷迴應,他的目光中透著徹骨的厭惡與不屑,雙手抱胸,嗤笑道:“你莫要在此無理取鬧。”


    “米程,你這是在自尋死路,自掘墳墓!”


    崔南音何時曾遭受過這等辱罵,此刻已是怒發衝冠、暴跳如雷,大聲吼道:“我定要讓你為今日之言付出慘痛代價!”就在他即將出手教訓米程的瞬間。


    恰在此時,天雪款款走來,她的聲音平淡如水,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說道:“米程,隻要你讓出靈元果,我願出雙倍價錢補償於你,如何?”


    “自以為是的女人,我身為堂堂米家的少當家,難道看起來像是缺金少銀之人?”米程眼神冷漠如冰,充滿不屑地斜視了一眼天雪,言辭犀利地說道:“別把我當三歲小兒,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


    “米程,你......”


    天雪被米程懟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她嬌軀微微顫抖,胸口劇烈起伏,猶如洶湧的波濤,氣憤道:“你怎敢如此對本小姐說話!”


    曾經的米程,在她麵前猶如一條搖尾乞憐、卑微至極的哈巴狗,而如今卻對她不屑一顧、視如敝屣,這般巨大的反差令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發。


    “你什麽你?還不速速將你手中的雪天劍歸還於我?既然已然退婚,你還有何顏麵手持老子贈予你的佩劍,你這臉皮當真是厚比城牆、堅如磐石。”米程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譏誚與嘲諷,仿佛在嘲笑一個不知廉恥的小醜。


    原本念及兩家的世交情誼,米程並不願與這個女人過多糾纏,未曾想這女人竟接二連三地在他麵前耀武揚威、趾高氣昂。


    “米程,你還算不算個男人?送出的物件,竟然還有臉討迴。”天雪柳眉倒豎,嬌嗔道:“你這行徑,簡直令人不恥!”


    這柄雪天劍,價值高達十多萬金幣,天雪怎會甘心就這麽輕易地拱手歸還。


    “這柄劍乃是我贈予未婚妻之物,既然婚約已廢,你就必須歸還於我,否則我定當找上你父親討要說法。”米程冷笑道,身姿筆挺如蒼鬆傲立,“你休要耍賴!”


    “米程,你真給天下男人丟臉,送出去的東西,還好意思要迴。”崔南音冷冷地譏諷道,他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此刻站在那裏,頗有幾分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架勢。


    “嗖...!”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米程的身形猶如鬼魅幻影,化作一道快若閃電、疾似流星的殘影,瞬間便將天雪手中的雪天劍奪了迴來,高聲道:“此劍本就歸我所有,豈容你等放肆!”


    雪天劍被奪,天雪嬌聲怒斥道:“米程你這個混蛋,趕快把雪天劍還給我。”


    這一刻天雪驚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她美眸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米程。她怎麽也沒想到米程的身法竟然如此迅疾如風、快如閃電,快到令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崔南音,你不是喜好裝腔作勢、耀武揚威嗎?倘若你能拿出十萬金幣,我便將這雪天劍歸還於她,全當是你贈予她的。”


    米程不再理會天雪,而是一臉輕蔑地直視著崔南音。此刻的米程,身姿猶如傲立山巔的蒼鬆,威風凜凜、氣勢如虹。


    “米程,本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將靈元果乖乖交出,把雪天劍還給雪小姐,否則休怪本少心狠手辣、辣手無情。”崔南音眼神中透著一抹森冷如霜的寒意,他雙手握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慘白之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米程碎屍萬段,“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此時街上圍攏了眾多看熱鬧的群眾。


    “蠢貨一個。”


    米程不屑地瞥了一眼崔南音,而後轉身便邁著堅定有力、鏗鏘有聲的步伐揚長而去,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紈絝子弟,他著實懶得搭理,甚至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邊走邊道:“別在我麵前礙眼,好狗不擋道!”


    “找死。”崔南音怒喝一聲,他猛地探出右掌,掌風唿嘯,攜帶著淩厲無匹的勁風朝著米程後背狠狠拍去。


    麵對崔南音的偷襲,米程早有防備。雖說他轉身離去,但周身始終保持著高度警覺,猶如一隻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崔南音畢竟是崔家老大的小兒子,米程起初並不願主動出手。


    但若是崔南音率先發難,那他便有了充足的理由將其狠狠教訓一番,讓他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隻見米程的身影瞬間幻化成一道模糊不清、飄忽不定的殘影,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崔南音偷襲的狠辣一掌,與此同時,米程以快如疾風、迅若閃電的速度,猛地揮出一巴掌朝著崔南音的臉頰狠狠抽去。


    “啪!”


    “啊...啊...啊...啊!”


    崔南音慘嚎一聲,他的右臉瞬間高高腫起,猶如熟透的巨型紅果,又似發酵過度的饅頭。


    “嗬嗬...,這便是你自不量力的後果?”米程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輕蔑,仿佛在俯瞰一隻可憐的螻蟻,隨時可以將其踩在腳下,“就憑你也敢偷襲我?”


    “小雜種,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鏘。”


    崔南音怒不可遏、暴跳如雷,他迅速拔出腰間佩劍,劍出如龍,一道寒光閃過,朝著米程迅猛地劈砍而去。


    這一刻,他滿心隻想著將米程斬殺當場,以泄心頭的熊熊怒火,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挽迴自己那可憐的尊嚴。


    “鏘。”


    米程手中雪天劍瞬間出鞘,劍身閃爍著寒芒,他手腕輕轉,施展出精妙絕倫、變化萬千的劍法迎向崔南音。


    “唰...唰...唰...唰...。”


    短短不到兩個迴合,崔南音手中的戰劍便被米程以巧?群眾皆驚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就連天雪也呆立當場,宛如一尊木雕泥塑,久久無法迴神。


    在此之前,米程可是天行鎮聲名狼藉的廢物紈絝。


    雖說前兩天曾有傳言,稱米程擊敗米老鼠,並擊殺了米天成,但幾乎無人相信這會是事實。


    直至此刻,眾人方才確信米程擊敗米老鼠一事並非空穴來風、無中生有。


    “米程,有種你就殺了我。”崔南音眼神陰毒無比地緊盯著米程,那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仿佛要將米程生吞活剝。


    “啪...啪...啪...啪...啪...。”


    米程眼神中閃過一道凜冽如刀的寒芒,他的手掌猶如疾風驟雨、雷霆萬鈞般,瘋狂地在崔南音的臉上抽打起來,直至將其抽打得如同豬頭一般方才罷休。


    “啊...啊...啊...啊...啊...。”


    “米程,終有一日,我定要將你剝皮抽筋、千刀萬剮。”崔南音聲嘶力竭地慘嚎道,他的聲音因腫脹的嘴巴而變得含混不清,猶如受傷的野獸在痛苦地咆哮。


    “不知死活。”


    米程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這一腳迅猛如雷、剛猛有力,狠狠地踹向崔南音的胸口,將其重重地踩在腳下。


    “哢嚓。”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崔南音再度發出一陣淒厲無比、慘絕人寰的慘嚎聲。


    “原本還以為你尚有幾分能耐,未曾想竟是這般愚蠢至極、無可救藥,都被打成這副豬頭模樣,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若是離開天行鎮,你怕是死都不知因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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