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第28章


    “這一次,我們彌補了曾經的遺憾,也增加了一位新黨員,新戰友。”


    上杉繪梨衣震怒了,向著赫爾佐格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狂風席卷整個舞台。可赫爾佐格在狂風中狠狠地敲著梆子。令路明非也顫抖的梆子聲裏,上杉繪梨衣臉上的表情高速地切換,時而是路明非熟悉的那個女孩,時而是狂怒的王者,這一刻她的表情是害怕得要哭出來,下一刻又流露出君王之怒。赫爾佐格鼓起勇氣接近上杉繪梨衣,眼中滿滿的都是貪婪,他逼近到三米以內的時候上杉繪梨衣仍舊沒有攻擊他,而是像小孩子那樣驚恐地抱住了頭。這個動作最終給了赫爾佐格天大的膽子,他猛撲上去,把上杉繪梨衣撲倒在地,把她的裙子撕開,露出雪白的背脊。


    上杉繪梨衣頸部的主動脈上早已插好了輸血管,赫爾佐格把這兩個輸血管插入自己的頸部,在血液交換機的作用下,雙方的血液開始互換,初生之龍的鮮血進入赫爾佐格的身體,反過來赫爾佐格衰老的血液流入上杉繪梨衣的身體。這是古往今來都不曾有過的偉犬手術,以血液為媒介,白王的權能進入了赫爾佐格的身體。他的瞳孔越來越亮,眼底仿佛流淌著熔岩,他的身上也生出了那種白色的細絲,皮膚漸漸地光滑滋潤,透著嬰兒般的紅色。他舒爽地張開雙臂任自己被細絲包裹,體會著強絕的力量在身體裏流動的感覺。


    再也沒人說話,舞台上隻有一個聲音在迴蕩,那個被困在繭中的女孩輕聲抽泣,她念著某個人的名字,她說:“……sakura……sakura……sakura!”


    路明非跪倒在那麵看不見的牆壁上,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抽走了脊梁的狗。最後的最後她還在喊他的名字,一個可笑的假名,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英雄,但他來晚了。


    當哭聲最終消失的時候,赫爾佐格結的繭被一隻純白的利爪從內向外撕破,那完美的生物從裂口中猛地騰起,在空中張開了白色的膜翼。他懸浮在井中,像是巨大的十字,鱗片上的反光照亮了黑暗。


    他頭角崢嶸,曼妙優雅,介乎天使和魔鬼之間,即使夏彌化身為龍的時候也沒有他那麽完美。他是新的白王,白王赫爾佐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偉大生物,在沒有黑王的時代,他就是世界的王座!


    狂風席卷了舞台,赫爾佐格衝天而起,撞破歌舞伎座的屋頂,消失在落雨的天空中。


    “所以我說,哥哥你來晚了。”路鳴澤氹幽地說。難怪他穿成這樣麵無笑容,今夜他確實是來參加一場葬禮的。


    路明非站在紅井的最深處,身邊都是雪白的絲,仿佛巨大的蜘蛛巢。天上地下都是雨,雨水洗刷著地上的血。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是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形,直到最後一刻源稚女還是緊緊地摟著源稚生,也不知道是自己害怕所以要尋求哥哥的溫暖,還是不讓被困在噩夢中的哥哥害怕。


    更遠些的地方,近乎透明的繭中,女孩的形體依稀可見。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用手生生地把那些白絲扯開,全然感覺不到自己手被腐蝕。他從繭中挖出了幹枯的上杉繪梨衣,脫下自己那件閃亮的小西裝,裹住她赤裸的身體。


    他緊緊地抱著她,很久很久之後,無聲地痛哭起來。


    而此時的米程和玫瑰戰歌女神


    在那仿佛永無止境的混沌之中,時間長河浩渺無垠,恰似一條奔騰不息、洶湧澎湃的洪流,肆意穿梭在廣袤無邊的虛空之中。空間曠野遼闊得令人心生敬畏,無盡的未知與神秘如迷霧般充斥其中。他們就在這樣艱難困苦的境地裏奮力前行,一路披荊斬棘,每一步都伴隨著艱辛與汗水。曆經了一重又一重的艱難險阻,好不容易才開啟那神秘莫測、散發著炫目光芒的時空之門,而後心急火燎、風馳電掣般匆匆趕來。


    然而,當他們最終抵達這被絕望與悲傷重重封鎖的紅井時,滿心的期待卻在瞬間如脆弱的泡沫般無情破碎,因為終究還是遲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紅井四周彌漫著如墨般濃厚的黑暗,陰冷潮濕的氣息如幽靈般陰魂不散地纏繞著。地上的泥土混雜著血水,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唉,一切都太遲了!”米程麵色蒼白如紙,雙腿一軟,像被抽去了筋骨般無力地癱坐在冰冷且泥濘不堪的地麵上。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悔:“我怎麽還是來晚了,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嗎?”雙手握拳狠狠地捶打著,濺起一片片細碎的泥水和血水的混合物。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奈,發出一聲飽含著無盡無奈與懊悔的深深歎息。


    他身旁那把名為“村雨”的武士刀,這把會自行滲出雨水洗刷劍身的妖刀,此刻也在微微顫抖,雨水混著血水滴落,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仿佛在低聲嗚咽。


    “不!哪怕僅有一線希望,我們也決不能輕言放棄,必須拚盡全力一搏!”玫瑰戰歌女神目光堅定如炬,雙手緊握著,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慘白的顏色。她的內心在呐喊:“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最後的希望,一定要把她救迴來!”聲嘶力竭地高喊。她的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環境中迴蕩,帶著堅定不移、破釜沉舟的決心。


    路鳴澤一直靜靜地佇立在奔馳車旁,那輛車身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仿佛訴說著一路的艱辛。他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西裝的衣角在風中微微飄動。右手穩穩地手持一把黑色的大傘,傘麵上的雨水不斷滑落。


    冷漠的臉上毫無表情,隻是那微微眯起的雙眼,透露出他內心難以掩飾的焦慮。顯然,他已經在此等待了許久,腳下的地麵已被他踩出了深深的腳印。周圍的風唿嘯著,像尖銳的哨音,吹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


    他突然眉頭緊皺,嘴唇輕啟說道:“秩序的破壞者。”目光直直地望向米程,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米程眉頭緊蹙,額頭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刻,猛地站起身來,濺起一身的泥水和血水,右手用力一揮,大聲迴應道:“此刻無暇顧及這些,先救人!”


    米程,這位將冰、時間、空間三屬性完美融合,且聲名遠揚已久的獨行強者,其等級已然達到令人望塵莫及的封號王者之境。


    他和玫瑰戰歌女神猶如兩道撕裂無盡黑暗的驚世流光,以雷霆萬鈞之勢驟然降臨在這陰森恐怖的紅井。


    就在時光倒流那驚心動魄的瞬間,畫麵迴溯到上杉繪梨衣生命即將消逝的危急時刻。


    米程身著銘刻著神秘深奧符文的戰甲,戰甲上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雙腳穩穩地站立在泥濘之中,腳下的泥水被他踩得“噗噗”作響,身體微微前傾,右手緊緊地握著那把透著神秘氣息的村雨。他麵容焦灼,額頭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蜿蜒的青蛇。他的內心無比焦急:“一定要成功,絕對不能讓她就這樣消逝!”聲嘶力竭地吼道:“我們必須爭分奪秒,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也絕不能讓這無辜的生命就此消逝!看我的‘冰魄時空逆轉術’!”說完,他奮力地將村雨高高舉起,手臂上的肌肉緊繃,青筋凸顯。而後猛地一揮,一道融合了冰的寒冽刺骨、時間的迴溯扭轉和空間的靈動變幻的神奇光芒,如閃電般瞬間迸發而出,光芒耀眼奪目,刹那間將上杉繪梨衣那幹枯如柴的身軀完全籠罩。


    玫瑰戰歌女神身披由嬌豔玫瑰花瓣精心編織而成的華美披風,披風在風中舞動,花瓣紛飛。雙手緊緊地握著那嬌豔卻蘊含著毀天滅地力量的玫瑰長槍,美麗而威嚴的身姿令人不敢輕易直視。她毫不猶豫地迴應道:“那就讓我們攜手共進得及。”隨即,她快速地舞動長槍,身姿矯健輕盈,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周圍的黑暗仿佛也因她的動作而畏懼地退縮。


    他們的目光剛觸碰到上杉繪梨衣那奄奄一息的身軀,便瞬間被深深的憐憫與堅毅所填滿。米程咬緊牙關,牙齒咯咯作響,再次奮力地輕輕揮動村雨,動作流暢而有力,帶起一陣疾風。那光芒越發強烈,璀璨得如同烈日,將上杉繪梨衣緊緊包裹。


    “一定要成功!不成功便成仁!”玫瑰戰歌女神在一旁心急如焚,雙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了長槍,手背上青筋暴起,像要掙破皮膚。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在這光芒的潤澤之下,時光仿佛開始逆向瘋狂流轉,原本極度微弱幾近消散的生機緩緩複蘇,宛如一朵即將凋零枯萎的花在最後一刻重新獲得了春天的滋養。


    玫瑰戰歌女神優雅而又急切地舞動長槍,口中吟唱著古老而神秘、充滿魔力的戰歌。那歌聲婉轉悠揚,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重重堅固屏障,周圍的空間都隨之劇烈共鳴,顫抖不止。強大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不斷瘋狂衝擊著赫爾佐格殘留的邪惡氣息,一點一點將其逐步驅散。


    路明非震驚地望著這兩位宛如救星降臨般的存在,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布滿了血絲。眼中重新燃起了微弱但倔強的希望火苗,他雙唇顫抖,牙齒磕碰,喃喃自語道:“拜托,一定要救她,求求你們了。”他的心裏充滿了恐懼和期待:“千萬要救迴她,千萬……”


    在米程和玫瑰戰歌女神齊心協力、舍生忘死的全力救治下,上杉繪梨衣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如清晨的朝霞。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唿吸也變得平穩且有力,仿佛輕柔的春風。


    終於,在令人窒息的漫長等待後,上杉繪梨衣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睫毛微微顫動,像輕輕扇動的蝶翼。眼中不再有往昔令人心碎的恐懼和絕望,取而代之的是對生存的強烈渴盼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路明非激動得渾身顫抖,像篩糠一般,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腳下濺起一片泥水。緊緊握住上杉繪梨衣的手,手心裏滿是汗水,喜極而泣地喊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他的心中瞬間被無盡的感激和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喜悅所填滿。


    而就在這扣人心弦的時刻,天空中毫無征兆地突然打開了一扇神秘莫測的時空之門,幽藍的光芒從門中如瀑布般傾瀉而出,照亮了整個黑暗的空間。


    白王去而複返,他那如山嶽般巨大且威嚴的身影再度橫亙在玫瑰戰歌女神眼前,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雄偉堡壘。他的身軀高大如山,覆蓋著一層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鱗片,每一片都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被其強大的存在所凝固,令人感到唿吸困難,仿佛有千鈞重擔壓在胸口。那磅礴的威壓如沉重的山嶽般壓頂而來,令人幾乎窒息。


    米程深吸一口氣,他身形修長而矯健,緊實的肌肉在衣物下隱隱凸顯,猶如獵豹般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他那線條分明的臉龐此刻緊繃著,目光中決然之色如烈焰燃燒:“你護著他們,這白王,我來對付!”話音未落,他緊握著那把名為村雨的武士刀,這把會自己滲出雨水洗刷劍身的妖刀。刀身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雨水順著刀刃流淌,仿佛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隻見他身形如電,猛地向前疾衝而去。他的步伐剛猛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震碎大地,在玫瑰戰歌女神的心頭重重敲擊,帶起一陣煙塵。


    白王仰頭怒吼,那聲音猶如驚雷炸響,強大的聲波衝擊得四周土石崩裂飛濺。巨大的石塊在空中化作粉末,地麵出現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他巨大的翅膀猛然張開,帶起一陣狂暴的旋風,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米程猛撲而來。白王身軀龐大,猶如一座移動的山峰,每一次動作都攜帶著震撼天地的力量。這片本就破敗的戰場在白王的衝擊下,更是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米程在狂風中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手中的村雨揮舞出道道淩厲寒芒。村雨上不斷滲出的雨水順著鋥亮的刀身急速流淌,宛如靈動的銀蛇,雨水在空氣中瞬間凝結成冰珠,更為這把妖刀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力量。他每一次攻擊都氣勢如虹,蘊含著冰、時間與空間的強大力量。村雨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如靈動的蛟龍,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尖銳的破風之聲,空氣中都彌漫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白王那鋒利如鉤的利爪攜著毀天滅地之力一次次猛抓而來,米程驚險萬分地側身、跳躍、翻滾躲避,每一次都在千鈞一發之際與利爪擦身而過。他的衣角被利爪無情地撕裂,破碎的布條在風中飛舞。身上的戰甲也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火星四濺。但他的眼神愈發堅毅如鐵,心中隻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一定要戰勝白王!


    戰鬥愈發激烈殘酷,米程身上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傷口處那鑽心的疼痛如無數條毒蛇般在他全身蔓延,但他仿若未覺,所有的精神都高度集中在白王身上。他的唿吸逐漸粗重急促,每一次唿吸都像是風箱在拉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打在地麵瞬間蒸發。然而手中的村雨卻揮舞得越發迅疾,毫無半分遲緩。


    此時,天空中的殘陽愈發黯淡,黑暗逐漸籠罩大地。戰場上的氣氛愈發凝重壓抑,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凍結。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唿出的氣息都瞬間化作白霜。


    白王的攻擊愈發兇猛狂暴,它那龐大的身軀每一次移動都引得地麵劇烈震顫。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洶湧的黑色火焰,那火焰所觸之物瞬間化為飛灰,連岩石都被瞬間融化,變成滾燙的岩漿流淌在地上。


    米程牙關緊咬,怒喝一聲,施展出“冰魄護盾”。隻見一層冰藍色的光芒在他身前瞬間凝結成盾,盾麵上閃爍著複雜的符文,艱難地抵擋著那黑色火焰的瘋狂侵蝕。火焰與護盾碰撞,發出刺耳的“滋滋”聲,他的臉色因力量的過度消耗而蒼白如紙,但眼神中的光芒卻熾熱如初,未曾有半分黯淡。他那寬闊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示著他正在拚盡全力。


    “冰魄時空裂斬!”米程聲嘶力竭地大喝,手中的村雨光芒大放,一道磅礴的力量如長虹貫日般直直朝著白王狠狠斬去。這一擊凝聚了他所剩無幾的大部分力量,光芒劃過虛空,仿佛將整個空間都無情地切割開來,周圍的空間出現一道道黑色的裂縫。


    白王躲閃不及,被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重重擊中,身上頓時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黑色的血液如泉湧般噴濺而出,血液在空中迅速凝結成黑色的冰晶掉落。它痛苦而憤怒地仰天咆哮,聲音中滿是狂怒與不甘。


    白王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如焰,它展開巨大的翅膀,飛向高空,而後如墜落的星辰般帶著萬鈞之勢直直朝著米程砸來。狂風唿嘯,吹得米程的頭發狂亂飛舞。


    米程眼神一凝,雙腳猛蹬地麵,身形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向旁邊飛射躲避。隻聽“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地麵被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深坑,塵土如蘑菇雲般衝天而起,遮天蔽日。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地麵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縫,如蛛網般蔓延。


    米程從彌漫的塵土中如獵豹般迅猛衝出,再次毫不猶豫地朝著白王奮勇攻去。他的動作雖已不複最初的淩厲迅疾,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至死方休的不屈意起一陣足以摧山倒嶽的強大氣流,猛地將米程擊退數步。米程雙腳深深插入地麵,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溝痕,以此穩住身形,緊接著又毫不猶豫地再次猛衝上去。


    此時的米程,心中隻有一個執念:無論付出何等慘重的代價,都要擊敗白王,阻止悲劇的再次發生。


    他的體力在急劇消耗,每一次攻擊都顯得愈發艱難沉重。但他憑借著鋼鐵般的頑強毅力和精湛絕倫的戰鬥技巧,依舊與白王拚死周旋。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血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白王看準米程的一個細微破綻,驟然探出巨爪猛力揮出。米程躲避不及,被這勢大力沉的一爪狠狠擊中,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但他幾乎在落地的瞬間就以驚人的毅力掙紮著站起身來,再次緊緊握住了村雨。


    “我不會輸!”米程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雙目圓睜,眼中血絲密布,再次如狂獅般衝向白王。


    白王似乎也被米程的頑強不屈徹底激怒,它瘋狂地發動著一輪又一輪強大的攻擊,誓要將米程徹底擊潰。


    米程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身上的傷口不斷地滲流出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形成一片血泊。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磐石。


    “時間迴溯!”米程拚盡最後一絲力量使出自己的絕技,周圍的時間仿佛瞬間倒流,他身上的傷勢也因此得到了些許減輕。時間的光芒在他周圍閃爍,扭曲了空間。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米程再次發起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攻擊。他的攻擊如密集的流星般紛紛落在白王身上,打得白王也有些應接不暇。


    終於,在一次石破天驚的激烈碰撞後,白王微微後退了幾步。米程看準這稍縱即逝的絕佳時機,施展出自己的最強一擊:“終焉時空破!”


    強大到令人顫栗的力量瞬間如火山噴發般爆發而出,形成一個巨大到令人膽寒的能量漩渦,將白王整個籠罩其中。漩渦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空間都被扭曲變形。白王在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中拚命掙紮,發出不甘到極點的淒厲怒吼。


    然而,白王的力量終究太過強大,這石破天驚的一擊雖未能將其徹底消滅,卻也成功地暫時將其封印。


    米程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卻艱難地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這場驚心動魄的血戰,雖未能將白王完全抹殺,但能暫時將其封印,也總算為玫瑰戰歌女神贏得了一絲寶貴的喘息之機。


    此時,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異樣波動。原本黯淡的天空中,烏雲翻滾,如墨汁般濃稠的烏雲中電閃雷鳴,紫色的閃電如巨龍般在雲層中穿梭。


    “不好,恐怕還有變故!”米程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地望向天空。


    隻見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從中湧出一股濃稠如墨的黑暗力量。黑暗力量如潮水般傾瀉而下,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吞噬。


    “這難道是......”米程心中一沉,眉頭緊皺。


    黑暗力量迅速凝聚,形成了一個巨大而陰森的陰影。陰影中傳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


    “是白王的殘魂!它竟然還未消散!”有混血種驚恐地驚唿道。


    米程緊咬牙關,再次高高舉起了村雨,怒目圓睜:“來吧,今日我定要將你徹底消滅!”


    白王的殘魂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笑聲:“你以為你真的能戰勝我?”


    說罷,它如惡狼般向著玫瑰戰歌女神猛撲而來。


    米程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迎向了白王的殘魂。


    雙方再次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交鋒。


    米程手中的村雨如風車般急速揮舞,試圖斬斷白王殘魂與這個世界的聯係。但白王殘魂異常頑強,不斷地發起瘋狂反擊。


    眾多混血種在一旁焦急萬分地看著,卻又無能為力。


    “給我破!”米程雙目欲眥,聲如洪鍾地怒吼一聲,村雨上瞬間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強大力量,光芒照亮了整個黑暗的天空,終於成功地將白王殘魂的力量徹底切斷。


    白王殘魂發出一陣絕望至極的淒厲咆哮,隨後漸漸消散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此時的米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米程大人!玫瑰戰歌女神急忙擁上來。


    在玫瑰戰歌女神焦急的唿喚聲中,米程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我......沒事......”


    接著 玫瑰戰歌女神 轉頭看向了有點虛弱的上杉繪梨衣


    玫瑰戰歌女神一臉莊重,目光誠摯而深邃,她優雅地向前一步,自我介紹道:“上杉繪梨衣小姐,我是凜冬共和黨的議員。我肩負著黨派的使命與責任,在追尋正義與和平的道路上從未停歇。”


    她的聲音沉穩且富有力量,接著說道:“我深知黨派的理想和目標,也深知我們所麵臨的重重困難與挑戰。但我始終堅信,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夠為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帶來真正的改變。”


    玫瑰戰歌女神微微仰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在黨派中積極參與各項事務,為實現我們共同的願景而不懈努力。我見證過無數的艱難險阻,也經曆過許多的挫折與困境,但從未有過絲毫的退縮和放棄。”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目光溫柔地看向上杉繪梨衣:“今天,我站在這裏,懷著滿滿的誠意,真誠地邀請您加入凜冬共和黨。因為我相信,您的加入,將會為我們注入新的活力和希望。”


    “上杉繪梨衣小姐,我代表凜冬共和黨,真誠地邀請您加入我們。”玫瑰戰歌女神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上杉繪梨衣微微抬起頭,那清澈如湖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她輕輕咬了咬嘴唇,緩緩說道:“我不太了解你們的黨派,加入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就在這時,路明非衝了出來,大聲喊道:“不行!繪梨衣不能加入!”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反對。


    玫瑰戰歌女神皺了皺眉,說道:“路明非,你為何反對?”


    路明非喘著粗氣,說道:“繪梨衣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不適合卷入這樣的紛爭!”


    上杉繪梨衣看著路明非,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玫瑰戰歌女神說道:“路明非,我們是為了正義與和平,這是偉大的事業,繪梨衣小姐有能力為其貢獻力量。”


    路明非依然堅定地搖頭:“我不管什麽偉大的事業,我隻知道繪梨衣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上杉繪梨衣輕輕拉住路明非的手,說道:“路明非,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


    路明非打斷她:“繪梨衣,不要!”


    上杉繪梨衣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路明非,也許這是我應該做的。”


    路明非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繪梨衣,難道你要離開我嗎?”


    上杉繪梨衣眼中含淚,說道:“路明非,我……”


    玫瑰戰歌女神看著兩人,說道:“路明非,我們不會讓繪梨衣小姐受到傷害的。”


    路明非憤怒地吼道:“你們保證不了!”


    上杉繪梨衣掙脫路明非的手,說道:“路明非,讓我試試吧。”


    路明非呆呆地看著她,淚水滑落臉頰。


    玫瑰戰歌女神向前一步,語氣堅定而熱情:“繪梨衣小姐,我們凜冬共和黨懷著崇高的理想和使命。我們立誌為這片飽受苦難的土地帶來長久的和平,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們點亮希望之光。您擁有著非凡?緊緊握住上杉繪梨衣的肩膀,語氣激昂:“繪梨衣小姐,不要害怕!我們所有人都會並肩前行,相互扶持。每一次挑戰都是成長的機遇,每一道難關都是通往勝利的階梯。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上杉繪梨衣沉默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動搖:“但我怕會辜負大家的期望,我怕自己做得不夠好。”


    玫瑰戰歌女神微笑著,聲音溫和而充滿鼓勵:“您不必擔憂,我們相信您的潛力。而且在這個集體中,大家會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您的每一份努力,都將化作推動我們前進的動力。”


    上杉繪梨衣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那……那我願意嚐試,可您能告訴我,加入之後,我具體需要做些什麽呢?”


    玫瑰戰歌女神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說道:“您隻需跟隨自己的內心,用您的力量和智慧,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出謀劃策。在需要您的時候,挺身而出,與我們一同對抗邪惡與不公。”


    路明非在一旁,不舍地看著上杉繪梨衣,嘴裏喃喃道:“繪梨衣……”


    上杉繪梨衣轉頭看向路明非,說道:“路明非,別擔心我。”


    路明非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上杉繪梨衣微微點頭,說道:“好,那我願意加入凜冬共和黨,希望我們真的能為這片土地帶來美好的改變。”


    玫瑰戰歌女神大笑起來,聲音爽朗:“太好了!相信有您的加入,我們的未來充滿光明!”


    路明非看著上杉繪梨衣的身影,心中滿是不舍和擔憂,但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她去追尋自己的選擇。


    在那一片荒蕪寂寥的曠野之上,狂風唿嘯著席卷而過,揚起漫天的沙塵。殘陽如血,將天際染得一片猩紅,宛如一幅末日的畫卷。地上的枯草在風中顫抖,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別離奏響悲傷的序曲。


    玫瑰戰歌女神仰頭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如洪鍾般爽朗豪邁:“太好了!相信有您的加入,我們的未來充滿光明!”


    上杉繪梨衣緩緩地轉過身,她的腳步如同灌了鉛般沉重遲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心碎的聲音上。她準備跟隨玫瑰戰歌女神離開,而米程,正是玫瑰戰歌女神所從屬的領袖,他也一同前行。


    這時,玫瑰戰歌女神將目光轉向路明非,她微微向前傾身,伸出一隻手,目光中滿是真摯與期待,誠摯地說道:“路明非,你的勇氣和執著我們也看在眼裏。在此,我們凜冬共和黨也向你拋出橄欖枝。倘若你有心加入我們,為正義與和平而戰,就請前往凜冬之城。那裏,將是你新的起點。”


    路明非望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如被千刀萬剮般疼痛,淚水不受控製地再次湧出。(他在心裏痛苦地呐喊著:繪梨衣,別走,別離開我。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抬起,像是要抓住那即將消逝的希望,卻又絕望地垂下。


    思緒紛飛間,路明非迴憶起和繪梨衣相處的溫馨場景。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們並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繪梨衣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微風拂過,帶來她發間的淡淡香氣。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絢爛而溫暖。還有那次在海邊,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繪梨衣赤著腳在沙灘上奔跑,歡笑聲迴蕩在空氣中,她轉身向他跑來,眼神中滿是純真與快樂。


    就在上杉繪梨衣轉身準備離開時,她突然迴頭,目光堅定地看向路明非,說道:“路明非,等這一切結束,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路明非用力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狂風無情地吹起上杉繪梨衣的發絲,那發絲在風中淩亂地飛舞,仿佛是她內心糾結的寫照。她的身子微微一顫,腳步停頓了一瞬,但很快又決然地邁出。路明非忍不住向前衝了幾步,聲音沙啞地嘶喊著:“繪梨衣,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上杉繪梨衣的肩膀猛地一震,她緩緩地停下腳步,卻始終沒有迴頭。(她在心裏默默地說道:路明非,對不起,我必須這麽做,相信我會迴來的。)她緊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揉得不成樣子,微微顫抖的肩膀透露出她內心的驚濤駭浪。她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路明非,你也要好好的。”


    說罷,她毅然決然地繼續向前走去,米程沉默地緊跟其後。路明非呆呆地站在原地,雙手無力地垂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夕陽中漸行漸遠。


    此時,夕陽如一輪殘血的圓盤,將最後的餘暉如金色的紗幔般灑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長到仿佛要延伸到世界的盡頭。曠野上的荒草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悲鳴。上杉繪梨衣、米程和玫瑰戰歌女神的身影逐漸融入那片絢爛卻又帶著無盡悲傷的光芒中,路明非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直至那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有路明非沉重的唿吸聲和微風拂過荒草的輕響。他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肆意湧出,滴落在幹涸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就如同他那無法抓住的幸福。(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他不知道沒有繪梨衣的日子該怎麽過,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麽走。)他的雙肩不停地抽動著,心中滿是失落和無奈,卻也明白上杉繪梨衣的選擇有著她自己的堅持和信念。


    過了許久,路明非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他抬起頭,望著那被晚霞染得血紅的天空,喃喃自語道:“路鳴澤,你快出來,我有話問你。”


    隨著一陣煙霧彌漫,路鳴澤那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路明非麵前。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出現而變得更加凝重。路鳴澤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頭,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狡黠笑容。


    路明非急切地衝到路鳴澤麵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那力度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傳遞過去,問道:“路鳴澤,你知道那個凜冬共和黨到底是什麽組織嗎?為什麽繪梨衣要加入他們?”(此刻路明非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害怕繪梨衣會受到傷害,害怕失去她。)


    路鳴澤輕輕掙脫路明非的手,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頭說道:“哥哥,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據說他們立誌於改變世界的格局,追求正義與和平,但這其中的真相和危險,恐怕遠超你的想象。”


    路明非皺起眉頭,眼睛緊緊盯著路鳴澤,追問道:“那繪梨衣在裏麵會安全嗎?還有米程,我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人心裏不踏實。”(他的心裏像揣了一隻小兔子,七上八下,不停地祈禱著繪梨衣能平安無事。)


    路鳴澤輕輕歎了口氣,眼神有些飄忽,望著遠處說道:“哥哥,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既然繪梨衣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們隻能等待和觀望。也許,這對她和米程來說是一次成長和蛻變的機會。”


    路明非握緊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目光堅定地說道:“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幹等著,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組織的底細。”(他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保護好繪梨衣。)


    路鳴澤笑了笑,拍了拍路明非的胳膊:“哥哥,那你可要小心了,這趟渾水可不淺。”


    隨後,路鳴澤的身影消失不見,隻留下路明非獨自站在原地,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久久未動。曠野上的風愈發猛烈。


    “繪梨衣,你一定要好好的。”路明非輕聲呢喃著,聲音在寂靜的曠野中顯得如此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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