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晉國人明裏暗裏的嘲諷讓天齊國人臉上都熱得慌,不免埋怨上讓他們丟臉的林相如。


    身為天齊國的武狀元,他怎麽能夠輸給萬晉國的一個侍衛?而且還是薑時的侍衛!


    薑時的爹娘,武安侯夫婦可是天齊國上下最憎恨的人,林相如卻輸給了薑時的一個侍衛,這讓他們倍感屈辱,甚至開始怨恨林相如,懷疑他名不副實,根本不配當天齊國的武狀元。


    這些話他們憋在心裏,沒有說出口,因為不想讓萬晉國的人聽到,他們不想太過丟臉出醜。


    宇文獻臉色難看至極,陰鷙地看了林相如一眼。


    林相如神色淡然地站在宇文驍的身後,似乎並不覺得被一個敵國的侍衛打敗很是不恥。


    而丹青迴到薑時的身後,得到的是萬晉國眾人的誇讚。


    “沒想到薑世子的貼身侍衛這麽厲害,沒給我們萬晉丟臉。”


    “你們看天齊那群人不可置信的難看臉色,讓他們之前囂張,真是大快人心啊。”


    “哼,就算我們沒了武安侯夫婦,還會有更出色更優秀的年輕人,他們天齊最終隻能是我們萬晉的手下敗將!”


    幾個大臣說著說著高興地碰杯喝酒,露出了先前天齊使臣臉上的囂張氣焰。


    天齊使臣都覺得沒臉,宇文獻更是氣得坐不下去了,起身說自己坐久了身子不適,要提前離席。


    皇帝關憂道:“天齊大皇子的身子若有不適,可以盡管請太醫院的院首李太醫診治。”


    “我出行自帶禦醫,萬晉皇帝不必掛心。”


    宇文獻沉著臉起身,其他天齊使臣也陸續跟著告退。


    宇文獻走之前,特意陰惻惻看了一眼薑時。


    這份屈辱,他記下了,一定會加倍奉還!


    薑時對上宇文獻的眼神,那雙溫潤的黑眸,此時猶如深不見底的墨潭,冰冷寒涼,瞳孔的顏色透著仿佛能夠吞沒絞殺一切的黑。


    宇文獻一怔,驚愕薑時竟然沒有避開他的眼神的同時,怔愣薑時竟然會有這樣讓人心悸的眼神。


    他下意識率先移開視線,心髒莫名不安地急速跳動。


    要死,一個廢物草包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駭人的眼神?絕對是他的錯覺!


    盡管這麽想著,宇文獻卻不敢再迴頭看向薑時,腳步略微急促地離開大殿。


    宇文驍可惜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酒,最後一個起身跟著離開。


    天齊使臣全部離開後,萬晉大臣開始一個個冒出來痛斥嘲笑。


    “天齊的大皇子也太過囂張,不過是一個皇子而已,怎麽敢在陛下麵前如此無禮?”


    “看宇文獻離開時難看的臉色,他一定氣死了,還想看我們丟臉,哼,沒想到結果最後出醜的卻是他們!”


    “真是活該!”


    鬱檀琦和薑時並沒有參與對天齊的辱罵。


    皇帝笑著開口道:“沒想到子安的貼身侍衛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打敗了天齊國的人,給萬晉狠狠長了臉,子安和你的貼身侍衛都該賞。”


    皇帝看著丹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丹青連忙站出來跪地行禮:“小人名喚丹青。”


    “丹青,好名字。”皇帝眸光微閃,仔細看著丹青,似乎想起了什麽,“朕記得當年蘭將軍身邊似乎也有一個姓丹的侍衛。”


    丹青如實說道:“當年蘭將軍身邊的侍衛正是小人的父親。”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的身手也如此了得。”皇帝恍然大悟,隨即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賞賜了薑時和丹青許多珍寶。


    眼看著薑時因為一個貼身侍衛又得到皇帝的賞賜,不少人都十分眼紅,隻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到底不敢說什麽。


    但有好事者還是沒忍住在幾個皇子麵前陰陽怪氣。


    “陛下對薑世子是真好啊,這場和天齊的比武明明是他的侍衛出力,他什麽都沒有做,卻依然得到了陛下的賞賜。”


    “陛下對薑世子比對親生孩子還要好,真是讓人羨慕啊。”


    “要是薑世子的身子徹底好了,日後入朝為官,估計沒幾年就能夠官升一品,統禦三軍,真是好命啊。”


    在場的五位皇子聽到這些話,神色不一。


    六皇子高硯看著麵對鬱檀琦神情溫柔的薑時,眸色晦澀。


    大皇子高瑞則淡淡道:“武安侯夫婦是萬晉的英雄,不幸雙雙離世,薑世子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父皇自然應當重視他,讓天下百姓知道天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英雄和他的家人子嗣。”


    其他三位皇子則是跟著說了一番羨慕薑時的話,隱隱不滿,卻不敢輕易說出對薑時不喜的話。


    他們的注意力大都放在大皇子和六皇子身上,畢竟這兩位是目前最有希望和能力的爭儲人選,他們的態度決定了他們說話的方式。


    不過讓人詫異的是,高瑞和高硯近來變化很大,前者此時竟然應了別人說薑時的話,他以前可從來不在眾人麵前提起薑世子。


    後者則是莫名沉默,沒了以往的活力。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也保持沉默。


    雲暄注意到高硯看薑時的眼神,纖薄的唇角微微上揚。


    鬱檀琦原本想死死坐在席位上等國宴結束,然而忽然臉色微變,忍不住對薑時小聲說道:“子安,我想離開坐席一會兒。”


    薑時溫聲問道:“怎麽了嗎?”


    鬱檀琦有些難為情,但還是低聲說道:“我想如廁。”


    兩人都相處一年多了,薑時見過她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模樣,人有三急這種事情自然也是不用閉口不談的。


    有上次除夕宮宴的警示,薑時不敢再和鬱檀琦分開,便低聲道:“我陪你一起。”


    鬱檀琦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紅著臉讓薑時跟著自己,低頭垂眸離開大殿,根本不敢去看別人的眼神和表情。


    她的耳邊似乎已經聽到這些人在怎麽說他們。


    “看,那位就是武安侯薑世子的未婚妻,她這是要去如廁嗎?怎麽去如廁還要讓薑世子陪著她?”


    “我就沒見過這麽黏著未婚夫不放的姑娘。”


    “薑世子竟然也這麽縱容她。”


    雖然是幻想,但她總覺得他們都是這麽說的,甚至可能說的更難聽。


    畢竟是永遠愛八卦議論是非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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