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富汗某貧民窟內的一棟黃土平房內,一名接近60歲的老者盤膝而坐。突然一聲手機鈴聲響起,老者緩慢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按了通話鍵。手機另一頭傳來聲音:“教主,博瑞世實驗室的資料到手了!”老者沒有說話,掛斷了電話,緩緩起身走到屋內的棲杠旁,抱起上麵的貓頭鷹。在貓頭鷹的腳上綁上一根準備好的字條,老者走出屋外放飛了貓頭鷹。完成這一切後,老者像沒事人一樣迴到屋內,繼續盤膝而坐。


    在屋外的貧民窟街道上,各種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在遊蕩,彌漫著一股股臭味。


    ......


    “教授,有5個實驗體已經停止了複製,基因狀態相對穩定,沒有其他異常現象”,張麗虹在實驗艙邊觀察實驗體邊盯著平板上的數據,邊在對講機上說。


    赫爾曼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盯著最近收集的實驗數據,突然想到什麽,拿起對講機說道:“你看看劉教授的兒子和另一個實驗體的情況,我觀察了數據的波動,和其他實驗體對比不正常,細胞複製分裂有些停滯不前,基因變化也不明顯。”


    “收到!”,張麗虹關了對講機,走到蔣彬和陳中的實驗櫃前,在實驗櫃上輸入一些數據查看著實驗櫃內實驗體的情況,並沒有發現實驗體有什麽情況。“教授,沒有發現其他情況,可能是藥物反應比較慢吧”,張麗虹拿著對講機說。


    教授揉了揉太陽穴道:“抽取他們的血液,當作樣本觀察。”


    “好的!”,說完,張麗虹對著旁邊的手下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實驗艙。


    夜晚,突然警報聲響起,在實驗基地居住區的房間內的赫爾曼猛得被驚醒,對講機上傳來張麗虹的喊話:“教授,不好了,有2個實驗體生命體征急劇下降,細胞壞死,基因鏈不尋常的斷裂。”


    來不及穿衣服的赫爾曼,拿起對講機就往實驗艙跑去。實驗艙內,赫爾曼看著生命體征下降的2個實驗體,突然明白,應該是之前發現的問題應該是藥物在體內前期是隱秘的狀態,當滿足某種條件時,刺激藥物發作,劇烈的反應讓一些體質的實驗體發生崩潰。


    “快,給他們全身做個掃描,看有哪些地方是完好的”,赫爾曼焦急得說。10分鍾後,張麗虹拿著數據報告來到赫爾曼跟前,說:“教授,2個生命體,體內百分之八十的器官失去了活性,劉教授兒子的腦內細胞正在崩潰,可以說腦袋隻剩下快一半了。”


    赫爾曼歎了口氣,道:“取2個生命體的一些組織,保存觀察。”“壞死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利用了,安排下,找個地方掩埋了。”


    “好的!”,說完,張麗虹向後麵的實驗員使了個眼色。剛準備離開的赫爾曼沒走兩步,轉頭對著張麗虹說:“看好其他實驗體,實時數據隨時傳給我。”


    張麗虹沒有迴話,望著其他實驗櫃的數據,向赫爾曼點了點頭。


    “真倒黴,這麽晚了要我們處理失敗的實驗體!”,瓦裏斯對著前麵的安伯格說道,隻見2人一前一後的抬著裝著蔣彬和陳中的屍體的袋子往實驗室後門出口方向走去。


    安伯格沒有迴頭,盯著快要到的出口道:“小心點說話,沒用的實驗體才會拉出去埋了,有用的聽說都被送到地下四層了”,瓦裏斯驚恐的觀察著周圍,說:“好了好了,知道了,趕緊到後麵的掩埋地把這2個倒黴蛋埋了”。


    半小時後,瓦裏斯和安伯格罵罵咧咧的走迴了實驗基地,同時在掩埋陳中屍體的地方卻發生著令人想不到的變化。


    在掩埋的土壤內,第一天,陳中屍體發生劇烈變化,細胞內閃著一陣陣白光,身上的皮膚組織,肌肉組織,內髒等逐漸溶解成液體狀態,這種液體狀態並沒有滲透進土壤裏,而是逐漸包裹著骨頭、毛發、指甲等未溶解的組織,形成一個渾濁的橢圓形液態。


    第二天,橢圓形液態逐漸清晰,裏麵的骨頭、毛發、指甲已經消失不見,像是被吸收一樣。


    第三天,清晰的橢圓液態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一樣,緩慢的移動到正在腐爛的蔣彬屍體上,慢慢的與蔣彬的屍體融合。


    第四天,更大一團液態在土壤的包裹下,靠近的昆蟲一粘上液體就會被吸收掉,很快透明液體內出現了一些紅色的細小紋路,透明狀態也逐漸變迴了渾濁狀態。


    第五天,橢圓液態逐漸長出了五個凸起的點,如果有人看到肯定會以為是人形態的玩偶。


    第六天,人形已經清晰可見,被光滑的外皮包裹著,體內的血管清晰可見,骨骼呈現透明狀態。


    第七天,外麵一層光滑的皮膚開始脫落,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臉孔的青年男子,裸身躺在了土壤裏。


    第八天,一隻手從土壤裏伸出,沒多久,一個全身沾滿了汙泥的青年男子,出現在蔣彬和陳中埋屍的地方。如果赫爾曼教授看到被他拋棄的沒用實驗品,重新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不會放過研究的機會,可惜待在實驗室的赫爾曼還在盯著正在進階的5個實驗體,沒有時間去關注無關緊要的事。


    突然,青年男子一陣頭暈,沒來得及站穩,趕忙靠在旁邊的樹下。記憶碎片像洪水一樣,突然從腦中釋放,一段段記憶像幻燈片一樣循環播放了一遍。青年男子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兩個身份的記憶重疊在腦中,一時間分不清誰是誰,誰做了什麽。大量的信息處理,讓青年男子的腦部承受不住負荷,暈了過去。


    一隻野鹿尋著氣味,來到了青年男子旁邊,剛伸舌頭舔了舔青年男子的軀體,一瞬間,從青年男子軀體內伸出無數根透明的觸須,粘在野鹿身上,野鹿哀鳴的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很快便沒了氣息,任由觸須吸收身上的血肉,經過大概半個小時的吸收,野鹿隻剩下一個骨架包裹著一層皮。


    吸收完野鹿的青年男子,腦內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腦內的細胞閃著微光,神經元擴充,神經元之間傳遞信息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幾倍,而在腦中重疊的記憶正在被迅速分化處理。


    青年男子不遠處的山林裏,一隻德國牧羊犬在前麵帶路,一名中年男子扛著獵槍在後麵跟著。十幾分鍾後,德牧率先來到青年男子跟前,在他身上聞了聞,這次青年男子身上的觸須並沒有伸出。德牧聞完朝中年男子的方向吠了吠,中年男子看到自己的愛犬停下來叫自己,也快步走上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


    然而,中年男子比較謹慎,並沒有立刻上前查看,而是先看著倒在青年男子旁邊的野鹿骨架。中年男子走到骨架前,摸了摸地上的血液,判斷出剛死亡不久。再看了看赤身裸體的青年男子,一時想不明白是怎麽迴事,遠看也沒看出青年男子身上有傷口。


    中年男子為了保險起見,拿起手中的獵槍,推了推青年男子的身軀,並沒有發生異樣。隨即用手在青年男子口鼻處探了探,發現有唿吸後,判斷應該是昏迷了。


    中年男子看到青年男子烏黑的頭發,覺得應該不是烏克蘭人,或是來旅遊迷路的外國人。來不及多想,便從身後的背包拿出一張毯子,包裹著青年男子,背起在身後,消失在快要天黑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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