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流霜洗完碗出來後,三小隻要到了她的簽名。


    三小隻:“話說夏為什麽要叫我們三小隻?”


    這還是在聊天過程中他們才注意到的問題。


    做好飯的夏流霜曾經指使甚爾幫她去叫人起床吃飯:“去幫我叫叫那三小隻吃飯。”


    當然甚爾很名正言順的拒絕了她:“(咬、嚼嚼)我不是隻答應你做飯嗎?(嚼嚼)要去你自己去啊!(嚼嚼咽)”


    當然,這段談話很遺憾隻有夏油傑一個人聽到。所以也是在聊天的時候夏油傑提到的。


    聽到這個問題的夏流霜露出了第一次見五條悟時的表情,嘲弄道:“因為你們很矮啊!”


    夏流霜甚至還抬手比劃了一下。淨身高一米八七的她不管穿什麽鞋子,都比現在剛好還在十歲兒童平均身高的五夏硝高很多。


    第二次被嘲諷的五條貓貓再一次向高大的蛇伸出了爪子,但是這一次他撓到了,雖然撓到的是鋼板。


    和先前防備他的腳時的結界術不一樣,這次就是單純的強化了肉身,所以他尖尖的指甲都磨平了,也沒見到她皮膚上一點紅。


    然後她抬手揉他兩下他的臉就紅了,所以,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五條悟:“原來夏的皮那麽厚的嗎?”


    夏流霜:“啥?”


    夏流霜做出來一邊挑眉一邊皺眉的動作。


    然後她就看到五條悟新奇的抬手指著她的眉毛:“出現了,動漫裏才會有的表情!”


    看多了表情包所以不自覺做動作的夏流霜:“……?”


    她拉過五條悟,抬手揉起了他的嫩臉。


    這種異常滑嫩的小臉真的很適合嗦一口,可惜她的道德不允許她做出超出底線的事。


    好不容易掙脫魔爪的五條悟齜牙咧嘴的正想兇一下夏流霜,就被夏油傑的問題問了過去。


    和家入硝子一起研究夏流霜簽名的夏油傑拍了拍五條悟的肩:“你不是說當時是你們家幫忙辦的身份嗎?她的字你們家到底是怎麽翻譯的?”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參與到裏麵!”五條悟收斂表情接過了寫了簽名的那張紙,然後堪比異形的字看呆了他。


    “她寫了什麽?”


    同樣沒看出來是什麽的夏油傑\/家入硝子:“不知道呢。”


    這是來自行草的震撼。


    私下裏寫字向來隨意的夏流霜點了個讚。


    ————(屬於大人的話題————


    “來一根?”倚靠在車門外的高大的女士向另外一位高壯的男士遞了一根卷紙煙。


    沒有任何的牌子也沒有任何的標識,白色的煙紙卷著足量的煙草,陌生的煙熏味從上麵傳來。尾部還有一個煙嘴,看上去是一次性的塑料製品。


    有些嗆。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他伸手接過了那支在市麵上沒見過的煙,一邊端詳著一邊轉起這支煙,然後看到一個打火機遞到了他麵前。


    “呲、呲”舊版的打火機總是不太好用,一般要多試幾次才能出火,即使油充足。


    女士叼著閃著星火的煙草,繚繞的煙霧攀爬著她的臉龐,模糊了性別和界線,讓人莫名的多了一種親近感。


    來自同類的親近感。


    “紙煙不錯啊,從哪買的?”被煙熏過的嗓音要更加低啞磁性。


    “家鄉特產,都是自家做的。”自家種的煙草總有種奇怪的風味,所以處理的時候也都是進行煙熏處理的,所以要比正常的煙草味更重一些。


    對人的傷害或許更大?不太清楚,沒拿去測試過。


    隻是這樣的煙草對咒術師能更好用而已,他們需要更強烈的刺激來麻木神經。或許等到未來更加明亮的時候,他們才會放棄這種煙草。


    “你們家做這個的?”


    “鄰居家做,家裏孩子太多不能做這種東西。”


    “孩子?你們那也有禦三家嗎?”


    他吐著煙暈,綠色的瞳孔緊盯著對方被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的紅瞳。


    “那種東西說不定在曆史上有,但現在不存在。”她抬手取下煙,用手指點了點煙灰後,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家是個福利院,媽媽已經退休了,現在是妹妹在照顧更小的弟弟妹妹們。我時常會帶些禮物迴去看看,順便去鄰居那裏買煙。”


    福利院坐落在曾經的咒術師聚落小鎮旁邊,院裏的孩子也都是咒術師的後裔,所以她並不擔心他們的生活,他們過的比任何福利院的孩子過的都好,因為他們會被針對性的照顧。


    協會也有對普通人的福利院進行幫助,很遺憾的是,他們常拿到的貪汙罪犯事件就有福利院的高層。


    他們這個借口,再怎麽生氣,也隻能交給法律去處決那些人渣。


    “你們,沒有家族嗎?”他微微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尾巴也不自然的甩了甩。


    他接觸普通人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一部分的機構還是很清楚的。


    福利院,是孤兒才會在的地方吧。


    民間的咒術師,也會進入普通人的魔窟嗎?


    印象裏各種洗的表麵福利院,可不像是眼前人會為之懷念的存在。


    “就算有也早就沒了。”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很早之前就沒了。”


    後知後覺的狼閉嘴了。


    即使還存在,也不會和禪院家是一種存在吧。


    看著黑蛇重新叼住煙的黑狼想象著。


    蛇在低落的情緒裏並沒有沉浸多久,應該說成熟的咒術師對負麵情緒的掌控本就該像唿吸一樣自然。


    她抬頭看向嘴上叼著煙背後狂搖尾巴的家夥,眼神麻木的問道:“話說你怎麽還不走,那個項圈又沒限製你的活動範圍。你甚至想取就可以直接取下來。”


    但因為語言不通所以需要一直帶著。


    甚爾抓住自己不自覺亂搖的尾巴腹誹道。


    語言不通就容易引起矛盾,然後可能就開始對打。


    但跟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就能掏出槍的家夥對抗,是他不想要錢了還是他嫌錢太多了。


    “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迷路了?”他的語氣懶洋洋的,完全聽不出哪裏有不確定。


    夏流霜用兩對 半豆豆眼看著他,無言以對的情緒都快從那雙眼睛裏溢散出來了。


    要不要再聽聽你都說了些什麽?夏流霜咬著煙嘴猛吸了一口煙。


    “要跟著我們一起?”


    她換了一種問法,果不其然得到了對方忽悠式的迴答——


    “啊——”


    甚至還是拖長音的!


    感覺自己要把煙嘴咬爛的夏流霜,換了種說法。


    “兩把咒具外加一千萬。”


    “成交。”


    有錢了就幹脆利落了是吧!


    最後還是把跟隨了自己一年多的煙嘴咬爛的夏流霜,一拳錘到了甚爾的臉上。


    剛想反抗的甚爾感覺到自己褲腰處被塞了一張卡,他放棄了反抗的念頭,老老實實被揍了一頓。


    雖然事後發現,這種卡的卡麵似乎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種銀行卡。


    被拉著去買正常香煙的甚爾很沉默,他低聲問著,臉上的淤青都嚇到了收銀處的小姑娘。


    “這不是銀行卡吧。”


    “遊戲廳會員卡,大概充值了一百萬?去年哪個傻子當委托金塞給了我,但我沒時間用。”一邊勉強看著不順眼的香煙牌子一邊迴答的夏流霜用手肘捅了捅兇神惡煞的甚爾。


    “人小姑娘都被你嚇到了,別這麽嚇人。”


    雖然她的個子也挺嚇人,但她一般都是女生喜歡的那掛。


    一同從便利店裏出來後,甚爾看著身前的蛇欲言又止。


    “你真的不是同性戀嗎?”那你當初對我的調戲算什麽?


    “我隻是比較喜歡這樣的造型而已,不代表我就是同。”就是這樣的造型確實很吸引小姑娘就是了。


    而且,這樣也比較適合避開某些離譜的男生。比如矮但是想pua她的家夥,通常都會被她給嚇走。


    “那你剛才那麽快就答應對方……”頭一迴覺得那個詞有些不太好說出口的甚爾張了幾下嘴,然後又閉上了。


    “親兩下臉頰而已,你本職不就這一塊的嗎?怎麽還害羞了?”夏流霜湊近甚爾的臉,抬手附上他的臉,恍然大悟道,“哦,你也想要是吧。”


    在某些地方算得上是問好的禮儀,所以她對親吻臉頰這種事感覺不大。


    倒是眼前這家夥,嗯——他是不是向來都是直入正題偶爾溫存,所以才會對這種溫柔又親密的事情感到害羞?


    哦,也有可能不知道這個算是個禮儀而已。


    趁著對方不注意,快速親吻了兩下臉頰的夏流霜撤迴到前麵慢悠悠的走著,順便慢悠悠的喊了一句:“早上好——甚爾。”


    如預想中的一樣,他跟上來的腳步亂了。


    手被用力的抓住了,與此同時的是對方沉悶的迴應:“嗯,早上好。”


    也或許,隻是個沒感受過溫暖的膽小鬼?


    眼神不知看向何處,是手裏抓握著的手腕的主人,還是一旁的街道景觀。


    他似乎從沒被這麽對待過,應該說是,什麽?從不靠花言巧語的家夥犯了難。


    所以他開始鬧別扭。


    反正苦的是夏流霜。


    硬拖了某個重量十足的家夥走了一路的夏流霜腦袋上掛了很重的陰影。


    “****,祝你以後的對象跟你分床睡三年。”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我身上的詛咒已經很多了,沒必要再加一個吧。”


    忽然長腿了的甚爾鑽進了副駕駛,然後他得到了眼前的一個中指。


    “對一個男人比中指不太好吧。”


    “我管你什麽意義。”


    夏流霜對著他“呸”了一聲,然後翻著白眼進了房車內跟三小隻說事。


    真是比他還無禮的家夥啊。不過,相處起來不錯。


    就是白瞎他之前的感動和別扭了。


    收迴眼神的甚爾開始搗鼓起他的東西。


    等夏流霜迴到駕駛座的時候,他正拿著一條奇怪的咒靈訓斥。


    甚爾:“快給我吐出來啊!”


    咒靈:“…■……■……”


    給她看的目瞪口呆的。


    ———(舅舅散步)———


    中午吃飯的時候,因為不習慣冷食的夏流霜自己給自己開小灶了,所以是四位本土人的交流時間。


    一直都看不慣五條悟的甚爾看著和印象裏相差甚遠的神子越看越不對勁,然後就搶了人家的遊戲機開始自己玩了起來。


    被強調過在房車內不可使用術式的五條悟氣上心頭都不能奈甚爾如何,索性跑到廚房偷吃某人的飯了。


    大概是秉承著我不舒服別人也不能舒服的道理吧。


    反正是她帶上的人,他報複一下她也沒什麽問題嘛!


    越吃越開心的白毛貓貓左右搖晃著尾巴,然後被一把抓住了。


    貓貓的藍瞳驚成豎瞳。


    “偷吃什麽呢?小貓咪。”


    “喵~”


    巨大的黑蛇吐出信子,瑟瑟發抖的小貓咪隻能發出賣萌一般的叫聲。


    而客廳裏,剛開始上手遊戲的黑狐狸失去了同樣剛上手的白貓貓,隻能被迫和一條經驗十足的黑狼對打。


    被完虐的黑狐狸開始絞盡腦汁的思考對策,圍觀的棕色貓貓抬爪提議道:“為什麽不叫夏來製裁他,你還是沒辦法麵對她嗎夏油?”


    接收到提醒的黑狐狸表示這還不如不提醒。


    “中午的時候,她衝進來就給你來了兩口你沒有對她產生害怕的嗎?”被糊了兩口唾沫的黑狐狸現在一看到蛇就感覺臉上黏糊糊的,還帶了股熏人的氣味。


    “沒有啊,大概是口水都糊你臉上了吧。”棕貓壞笑著趴迴了她的旁觀席。


    不在情況內的黑狼:啥?都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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