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葉硯辭,祁笙隻覺晦氣。


    祁笙斂了笑容,定眼看著周眠。


    周眠看了祁笙變臉的速度,笑著果斷的升了車窗,隔開了祁笙的視線。


    裝模做樣。


    祁笙有節奏的敲著車窗玻璃,堅持不懈想約周眠一起吃個飯。


    周眠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跟在周眠車後的雁三,注意到祁笙後立馬把情況匯報給了葉硯辭。


    葉硯辭當即坐不住了,和傅青聞道別去找周眠。


    隔了一段時間。


    周眠被祁笙鍥而不舍敲玻璃的聲音搞的很煩,翻了個白眼又把車窗降了下來。


    祁笙失笑,“葉太太,隻是和我吃個飯,不是多困難的事吧?我們僵在這不如去飯店邊吃邊聊。”


    城市的霓虹燈五光十色,周眠的車正好停在了路燈下麵,可以把祁笙輕鬆的神色一覽無餘。


    周眠目光突然落到了祁笙的脖頸處,那裏戴著一個跟記憶中相似的編織繩。


    周眠蹙眉,撇過臉不多問。


    祁笙當然注意到了周眠的目光,手指輕撚,摸了摸脖子上紅、黑、金三色掀交織編成的頸繩。


    很簡單的編織品,卻是周眠親手編的。


    下麵綴著的一大一小兩枚經典款式的戒指,是他們倆當年一起選的。


    後來分手,周眠把自己的那枚扔了,他撿迴來的。


    兩枚戒指藏在衣服下麵,周眠看不到,但看出來了祁笙脖子上戴的東西是以前的舊物。


    他很珍惜。


    周眠覺得自己有時候真夠壞的。


    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多勸勸祁笙,別一棵樹上吊死,學學她的灑脫?


    但她又覺得這些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好茶。


    就跟祁笙說葉硯辭不來哄她一樣,茶言茶語的。


    “你迴去吧,以後也別約我了,我是不會跟你單獨一起吃飯的,不過你可以去約我老公,他去的話,我才會考慮去。”周眠說道。


    祁笙眉眼認真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最不喜歡別人在小事上約束你,吃頓飯而已,還要葉總同意你才能去嗎?”


    嫉妒的發狂還不忘挑撥離間。


    周眠的話較真又刀人,“我可以和任何一個人單獨去吃飯,唯獨,我不會跟你單獨去,祁笙,能不能少挑撥離間?”


    眼看著再說兩句他倆就要吵起來了,後邊葉硯辭的車迅速的趕到了。


    他看著前方的畫麵,臉色鐵青。


    暖黃色的路燈下,周眠坐在車上,仰著頭一臉認真的向祁笙說著什麽。


    祁笙穿著能完美融入夜色的黑色西裝,人是周眠喜歡的清麗雋秀那掛。


    他低垂著眉眼,應該是在聽周眠講話,一雙眼睛黏在周眠身上,寸寸的打量周眠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兩人的相處看起來和諧美好極了。


    葉硯辭黑著臉走過來,祁笙輕歎道:“來的可真快。”


    “快走,等我們倆群毆你一個啊?”周眠望著葉硯辭的方向,話是跟祁笙說的。


    祁笙氣結。


    葉硯辭冷聲道:“祁總,攔我妻子的車,有何貴幹?”


    祁笙道:“請葉太吃飯,要不葉總也去?我們正好一起。”


    多一個葉硯辭也不是不行,他忽略就好了。


    葉硯辭冷眼掃向他,薄唇輕啟:“滾!”


    想的還挺美。


    葉硯辭麵對著祁笙,紳士風度沒有一點。


    祁笙眼中閃過寒光,他不介意在跟葉硯辭打一架。


    上次是他催眠留的後遺症,才導致他受不住暈倒,現在病養好了,誰暈還不一定!


    周眠不耐煩的朝祁笙道:“還不走?擱著當電燈泡?”


    祁笙:......


    他稀罕當電燈泡?


    祁笙不再糾纏,意味不明的朝葉硯辭笑了一聲,挑釁完、轉身利落的走了。


    祁笙坐上車走了。


    葉硯辭跟周眠秋後算賬,哼笑一聲,“他倒是聽你的話。”


    周眠抬臉懟道:“不然,聽你的滾著走?”


    葉硯辭一噎,繼而冷笑:“聊什麽能聊這麽久?敘舊呢?”


    周眠美目一橫,故意氣他,“對啊,我跟他好幾年的...”


    “周眠。”


    葉硯辭語氣壓低,話從牙齒縫裏擠出來,“敘的什麽舊?說出來我也聽聽。”


    周眠伶牙俐齒,“你跪下來求求我,說不定我大發慈心的告訴你。”


    離譜!


    幼稚!


    葉硯辭捏了捏鼻梁,壓下怒火冷靜下來。


    他開了開車門想上車,沒打開。


    他看周眠,周眠坐車裏也在看他。


    但就是不給他開車門。


    他現在和剛才站在車外的祁笙有什麽區別?


    葉硯辭緊緊的抿著唇,真的有些生氣了。


    ‘哢。’


    一聲細小的聲音,葉硯辭聽到了,他開了車門上車,也直接把周眠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姿勢雖然親密,但都冷著臉,相互給對方甩臉色。


    車子停在這也有很久了,葉硯辭上車後,車子啟動開向秋園。


    周眠被祁笙堵著,其實拒絕了祁笙就可以走,一直留在這就是在等葉硯辭。


    葉硯辭一上車,兩人挨的近,周眠嗅到了他身上沾染的淡淡的煙草味。


    本來她扭著頭不去看他,聞到不喜歡的味道後又扭過頭細細打量他。


    和葉硯辭目光撞上,他一直在盯著她看,清冷的眸子喜怒難辨。


    他穿在黑色西裝裏麵的白色襯衫領子上殘留的水果漬,已經幹了,看著有些小邋遢。


    周眠拉開了一些和葉硯辭的距離,有點嫌棄。


    葉硯辭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衣領,摟在周眠腰上的手用了巧勁又將她扯了迴來,


    “你的傑作,你好意思嫌棄?”


    “好意思。”


    周眠不僅好意思,還指責道:“你身上也不好聞,還好意思抱我。”


    葉硯辭嗅了一下,聞到的都是周眠身上的馨香好聞的味道,他湊到周眠耳邊說,“狗鼻子。”


    “你才是狗。”周眠捶了他胸口,手也順勢搭在他肩膀上。


    葉硯辭親上她耳垂,下一瞬轉移陣地,親到周眠唇瓣上。


    一瞬間兩人幹柴烈火,吻的難舍難分。


    車內升溫。


    周眠摟著葉硯辭的脖子,葉硯辭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攬著她的後腦勺,唇舌探入到她的口中,奪去她多餘的唿吸。


    直到車子停在秋園。


    濕熱的唿吸灑在周眠的臉上。


    葉硯辭牙齒咬啃著她的唇珠,又舔了舔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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