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行簡很在意木朝生對柳江風的稱唿,再加上她對柳江風道謝的樣子實在過於熟絡了。


    所以他很好奇自己的秘書在他的妹妹那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走出路家大門後,木行簡問道:“柳秘書,那些設備和人員是你幫忙聯絡的?”


    柳江風沒有任何遮掩,很爽快地承認了。


    木行簡神色微變:“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雖然木行簡的語氣神色看似屬於正常的範圍,但是柳江風已經在他身邊工作太久了,十分熟悉木行簡的一言一行。


    相比於工作狀態時的情緒變化,此刻木行簡的言行舉止釋放出來的信號簡直太直白了。


    很顯然,他的老板已經生氣了,對他隱瞞不報的行為十分不滿,在興師問罪呢!


    “木董,這一次木小姐是以朋友的名義找我幫忙,直白一點講這是我的私事,並不是公事,我想我應該沒有向您通報這件事的必要,您也沒有權利要求我這樣做。”


    兩人共事多年,柳江風向來盡職盡責,進退有度,在木行簡心裏他是一個得力且無限趨近於他所需的完美助手。


    柳江風從來都沒有說過像今天這樣讓他下不來台階的話。


    既然他能說出來,說明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會不會生氣。


    而這確實是他的私事,自己就算不悅也不能怎麽樣,因為公私分明是管理原則和底線,絕對不能違背。


    柳江風不愧是跟了他這麽多年的助手,對他的脾氣果然是了如指掌啊!


    “木董,雨越來越大了,我們趕緊迴去吧!”柳江風剛把木行簡惹得不悅,這會兒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認真履行起自己的職責。


    木行簡點點頭。


    剛走了兩步路,木行簡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向柳江風伸出手:“柳先生,我也想做你的朋友,可以嗎?”


    柳江風愣了一下,滿臉疑惑和驚詫。


    木行簡此刻的行為完全超出了柳江風可以預判的範疇。


    不過這種混亂隻持續了一小會兒,柳江風很快就理清了木行簡的意思。


    他伸出手迴握:“我很榮幸能和木董成為朋友。”


    得到肯定的迴答,一向沉穩的木行簡露出了絲絲稍顯輕快的笑容。


    兩人並肩而行時,木行簡有意地靠近了柳江風。


    “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私下有任何事都可以隨時告訴我。”


    真實意圖竟然這麽快就顯現了!


    柳江風曾經疑惑過木行簡和木朝生即使同父異母,但都是在木老太太的管教下長大的,為什麽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現在,他終於解惑了,其實並不是沒有相似之處。


    柳江風看了一眼過分熱情的木行簡,搖了搖頭:“不要說是好朋友,就算是親兄弟或者是夫妻,也要有邊界感!這樣的友情才長久!”


    木行簡的如意算盤瞬間落了空,不過他可沒有這麽容易放棄。


    “當然要保持邊界感,不過我認為邊界要以關係親疏分門別類設定,不能一概而論,例如我們兩人,就不能以常理中邊界感為準,我們之間的邊界感有必要重新定義。”


    柳江風聽完後,隻能笑著以一個“哦”字作為迴應。


    他實在不明白,木行簡為什麽會認為重新定義他們兩人之間的邊界後,會比現在默認的邊界更加近。


    柳江風不得不承認不在工作狀態時的木行簡,有些難懂。


    “切門”事件暫時落幕,路家重新恢複了平靜。


    但是路還初內心的平靜還沒有恢複。


    木朝生從看到路還初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察覺到他很不開心。


    雖然他選擇堅定地站在她這邊,配合著她完成了一切,但是她知道他並不認同自己的行為。


    吃過晚餐,兩人迴到別院,木朝生想故技重施,用撒嬌哄人的方式逗他開心。


    可她剛想靠上去,就被路還初用眼神製止了,他指著沙發:“坐好。”


    木朝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哀怨地看著路還初,路還初雖然心有不忍,但是隻能硬下心,不然永遠說不了正事。


    “抗議無效,坐好,我有話對你說。”


    木朝生感覺到路還初真的生氣了,於是像個貓一樣敏捷,迅速按照指示規規矩矩地坐下了。


    路還初覺得既好氣又好笑,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她越是能這樣撩撥他的心弦,他就越發堅信一件事:他不能失去她。


    “阿朝,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我再也承受不住了,這裏--路家,讓我窒息,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必須要離開這裏。”


    “我知道你想留在這裏,可是我不行,我想立刻,馬上離開這裏,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木朝生知道路還初又在胡思亂想了,她本想聽一聽打個馬虎眼過去。


    但是這一次不同,路還初神色中的痛苦和恐慌是真的,他要走的意向很堅決。


    她心裏隱約察覺到這次任性的舉動不僅沒能緩解他的焦慮,反而雪上加霜,讓事情更加糟糕了!


    但是這個男人是有幾分演技的,她可不能...上他的當...


    “這裏是我家,我就要留在這裏,我不願意走!”


    以前她這麽說,路還初總要嘮叨她幾句,但是現在他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路還初開口道:“既然這樣,我無話可說。”


    路還初起身走向臥室,木朝生緊跟著。


    “你累了嗎?要休息了嗎?”


    路還初拿出一個新的行李箱,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阿朝,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我不想逼你,但是我現在別無他法。”


    他放下行李箱,站起身看著木朝生:“阿朝,現在,路家少奶奶和路還初的妻子這兩個身份,你隻能選一個...”


    話音剛落,木朝生就跑了出去。


    路還初以為自己徹底惹毛了她,再也沒有心情打包行李,頹廢地坐在床上失魂落魄。


    正當他痛苦不已的時候,一陣唿啦啦的聲音響了起來,木朝生拉著兩個行李箱迴到了臥室。


    “你看我幹什麽,你不是要走嘛,我們快點收拾啊!”


    路還初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他沒想到固執地妻子會妥協,心裏又驚又喜,眼神緊緊地貼著木朝生。


    “你真的願意跟我走嗎?”


    木朝生聽到路還初這麽問,再也繃不住了,臉色瞬間黑了幾個度。


    她出氣似的輕輕踢了一下行李箱,抬頭迎著路還初的目光看了迴去,低聲說道:


    “路還初你是不是傻!我從始至終有且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做你路還初一輩子的妻子!”


    “還選擇?用得著選嘛!”


    木朝生越想越氣,越說越激動。


    “不對,現在我又多了一個選擇,那就是離婚!以後你再問就把這個選擇也加上去!”


    “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離...”


    離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切聲音和怒氣都被路還初熱烈的吻融化在了唇齒相依的柔情中。


    路還初一腳踢開了礙事的行李箱,將木朝生攔腰抱起壓在了床上。


    雖然兩人結婚已經有段日子了,可是麵對路還初的撫摸,親吻和擁抱,木朝生依然會感覺到無法控製,無法遮掩的悸動。


    理智讓路還初給了木朝生一絲喘息的機會。


    木朝生努力唿吸著新鮮的空氣,想要恢複理智和體力。


    但是她的每一個感官都被路還初的氣息包圍地密不透風,莫說找迴理智,她更加暈了。


    “我明天還要早起準備早餐呢...”木朝生眼神躲閃,麵紅耳赤地說道。


    路還初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那就不準備了,反正你不怕他,我就更不怕他了!”


    嗯?這麽說的意思是...


    “我們不走了?”


    路還初意味深長地盯著木朝生看了一會兒,賤兮兮地說道:“你現在還走的動嗎?”


    “你!”木朝生又氣又羞,抬起手就要打人。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揉進一個無法拒絕的掌心。


    坦誠相待,水乳交融,這個雨夜格外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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