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勝北和小和尚辯難,大家自說自話,小和尚道:“我知你是和社好漢,和社講究個‘和’,緣何不容我西域佛門?”


    “和澤天下,當然是好,不過對於外來和尚,我自思,還是先打服了再和。”


    “小小和社也敢欺我?”


    “你看,和尚也光火。”


    “請吧!”雙方話不投機,各退半步,三條錫杖一合,立了個門戶。李勝北先前失手,本就窩了火氣,此時更不多言,抖開鹿皮套,咯嘞哢嚓幾聲,一條金槍在手,要金槍破錫杖。


    那錫杖三才陣,此起彼伏,一擊向前,左右擊腳,一擊向下,左右擊眼,往來盤複,李勝北接了三招,退了三步,堪堪守住門戶。


    再拆數招,李勝北金槍圈轉,奮力將三條錫杖困住,身後一人飛身而起,竟破了陣法,鑽入其中,哪知三個和尚並不迴援,反倒是各邁出三步,敞開場子。


    攻進去的正是龔十八,掌中一口金劍,劍光搖顫,直逼小和尚。哪知小和尚手中鈴鐺照響,手鼓照敲,不曾亂了半點分寸,真個人化遊龍,在龔十八劍光裏麵穿梭,卻不用外科手段。


    場外眾人看出端倪,李勝北先勝了錫杖,小和尚便腹背受敵,小和尚先勝了龔十八,則李勝北無功。


    龔十八如何不曉得進退,劍裏夾針,連環發射,三根金針直奔和尚身體。


    哪知小和尚左手鈴鐺一晃,收取三枚金針,右手鼓一晃,鼓鼻環子竟咬住金劍,趁龔十八門戶大開,那和尚一低頭,烏光一閃,一道精光直奔龔十八麵門而去。


    龔十八大驚,暗叫不好,原來天下暗器,狂風掃第一,花裝弩第二,陸飛刀第三。


    萬沒料到,這西域和尚竟會使花裝弩,今日休矣!正歎,隻覺眼前一花,蹚踉踉一聲脆響,那花裝弩被擊偏,擦著頭皮飛過,龔十八一聽便知,大哥到了,這不是談天三劍又是什麽,不禁精神大振。


    慕容飛一把飛劍救了龔十八郎,人已闖到陣中,奔雷一橫,三根錫杖都被崩出,李勝北也收了金槍,龔十八立在身後,三俠對上四僧。


    小和尚躲在後邊道:“這裏中原佛門幫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何不以多為勝?”


    “你這小禿驢,放什麽驢屁,,,,,,”外麵一片罵聲,卻無人下場。


    “我等非助佛教,乃是你西域佛門先犯我兄弟地獄門,後攪亂東海,更助趙老二壞我氣數,今日我便替佛祖超度爾等。”三僧大怒,


    “小子,且看金剛怒目。”


    “區區三個金剛,還不在我眼中,剛才羅漢也跌死一個。”後麵小和尚卻不生氣,合十道:“也罷,我便領教施主神劍。”


    “你若勝了我,我和社便退走,輸了,任你多少功德,都得血濺五步。”小和尚踏前一步,道:“我知你神劍厲害,也讓你知我佛門功法。”


    “敢問佛號?”


    “貧僧鳩摩羅。”慕容飛走近李勝北二人道:“這和尚厲害,功力通玄歸真,返老還童,我勝他要在百招上下,幸而他緊背低頭花裝弩被我談天三劍克製,你二人且先休息,我自殺他。”當下再燃火堆,眾人看神劍會聖僧。


    慕容飛緊紮利落,收了寶劍,袖手走到和尚麵前,笑道:“你我如何比試?”鳩摩羅道:“我素知中原武功,三絕四禦五神六花,三絕為心魔大法,妖化六根,紫青雙瞳,四禦為禦殿手、四禦劍、禦神拳、神禦刀。五神為虎癡的拳,陳摶的睡,崆峒的雷,鬼王的圖,陸枬的法。六花卻是梨花槍,桃花劍,蓮花掌,梅花拳,蘭花手,拈花指。今日便會一會四禦劍,不知神劍要文鬥武鬥?”


    “我不涉你等爭道統,隻要爾等退迴西域,還是文鬥,省的你橫屍此地。”


    “遇聖峰會神劍,縱死也是死得其所,我自是歡喜。神劍既要文鬥,且聽貧僧一言。”說罷,一搖鈴鐺,那頭大鈴鐺嗡嗡震動,


    “你我便比鬥三場,兩勝為先,我若勝了,神劍率和社退下山去。我若輸了,迴轉西域,終生不入中土。”


    “如此最好。”


    “那第一場便由貧僧出題,我非鬥你和社,乃是會中原武林,天下群雄,現下在場四十九位,各門各派都有,任由一人出場,十招之內,貧僧道破出身師門,若猜不出或說錯了,我便輸了。”慕容飛心下暗道不好,這和尚敢說如此大話,其武功見識必是占一個博字,隻可惜曹駿兄弟不在,不然江湖百事通要遇到對手。


    正想,早有人跳將出來,


    “我來考一考和尚。”說罷,雙拳上下翻飛,慕容飛看了幾眼,竟看不出武功深淺,不覺愕然。


    鳩摩羅一笑,突的將鈴鐺一搖,那鈴鐺驟然發出一道洪鍾大呂音來,那人正耍,突的一個趔趄,一個跟鬥翻倒在地,掌中早掣出一把刀來。


    鳩摩羅隻看了一眼,便道:“閣下是五鳳刀門下。”原來那刀把鐫刻為鳳頭,便被和尚看見。


    慕容飛暗自慚愧,原來方才那人是胡亂踢騰,哪有招式,被鳩摩羅一聲震倒,才露了本身技業。


    有一人撕了衣襟,堵了耳朵,跳了出來,一通亂拳,鳩摩羅微微一笑,取手鼓一拍,


    “嗵”的一聲,在場眾人隻覺心頭一縮,再拍,又是一跳,不出三下,那人受不住,劈麵一拳打來,鳩摩羅一推,道:“你使的是鴛鴦手,應是鴛鴦幫弟子。”再一人,舞動長棍,護住全身,一棍敲在和尚頭上,哪知


    “哢嚓”一聲,杆棒折斷,鳩摩羅一推,那人用斷棍一隔一絞,卻夾了空,被和尚一推滾倒,鳩摩羅道:“你雖使棍,卻是護手鉤手法,料來是百鉞門下。”瞬息之間,和尚勝了三場。


    成名立萬的俠劍客,都有名頭,下場恐被認出,沒名頭的又沒本事,一伸手便會被認出本門武功。


    這鳩摩羅武功見識得一個博字,以萬佛朝宗為根本,強修天下各門各派武功,日積月累竟被他練成這手功夫,縱有人技業驚人,他用鍾鼓拳掌腿一逼,三五招沒人能藏住本門手法,除非拚卻性命不要。


    片刻鳩摩羅又看破三人,慕容飛橫身道:“且住,鳩摩羅,不用比了,第一關是你勝了。”龔十八道:“這第二關需我方劃下規矩。”鳩摩羅哈哈一笑道:“第二關也不用比了,貧僧認輸。你我各勝一場。第三關卻是我出題。”在場都是為之絕倒,心下都道這和尚好生狡猾。


    慕容飛道:“也罷,你且說來。”


    “貧僧隻想領教神劍,你我不用勁弩飛劍,也不過招。久聞風雷劍法能唿風引雷,貧僧也有超度接引咒一篇,我自搖鈴敲鼓,神劍可發風雷之聲,隻要一篇經罷,神劍能讓貧僧鍾鼓點錯漏一拍便是我輸了。”慕容飛心道:“不動明王印,萬法不侵;坐禪功,萬事不擾;晨鍾暮鼓大法,接引神咒,這如何破的,又不能出劍傷他?”李勝北上前牽住慕容飛手掌道:“大哥,盡力施為,我等都知神劍之威,豈懼西域佛法?”邊說邊用手指在慕容飛掌中劃了幾畫,慕容飛心領神會。


    兩人放對,那鳩摩羅不敢大意,盤膝坐倒,三護法三才而坐,鍾鼓響起,那和尚念念有詞,音波上下平穩,不露半點破綻。


    慕容飛寶劍出鞘,隻劃了幾劍,空中風聲大作,直將眾人都裹住,再舞動,那幾叢篝火都嗵得高燃起來,眾人隻聽得劍風中雷聲隱現,都驚異神劍威力,但聽那和尚,還是不動如山,鍾鼓依舊。


    慕容飛忽的大喝一聲,


    “和尚,接我一雷!”那劍一兜一展,將空中風都裹了,一道厲嘯夾帶風雷,破開火堆,化作一條火龍,直撲鳩摩羅,眾人都驚,竟將無形劍法化作有形劍氣。


    那三才和尚都是雙手由上而下,三道合十,要將火龍擋住,當場


    “咚嘭”一聲大響,那火龍撞個粉碎,四散飛射,威勢驚人。三才僧都想,這有何用,空自驚人,連我三人都破不開,如何能壞大師念經,這一句後便是我等勝了。


    哪知火龍散去,等了一刻,鈴鐺還響,鼓卻停了,三個和尚迴頭一看,但見鳩摩羅舉著鈴鐺,口中停經,右手的鼓卻隻剩半截,竟是破了。


    半晌,鳩摩羅望見天邊魚肚白,道:“這是什麽劍法,不是四禦劍手段?”


    “好教你知我中原武功才是博大精深,這是天仙所創掌法,喚作‘東海三疊浪’。”


    “用劍法施展掌法,貧僧輸的不冤,厲害厲害。”原來這一招正是斬卻玉羅刹麵具的劍法,攻於前傷在後,殺在外破於內,無形劍氣一般,便是當年天仙洛雪那一掌化來,端的是厲害,也是李勝北指點聲東擊西,瞞天過海之策,終是勝了西域佛門第三聖。


    群雄以和社為首,擁著慕容飛三人上峰,又過一處斷崖,隻見臨風崖邊,飄然立著一個和尚。


    有認識的道:“各位俠客爺小心,這是摩訶那。”和尚笑道:“想不到中原有人識得貧僧。”看了一遍,又說:“怎麽中原武林都愛熱鬧?這本是佛門家事,緣何讓許多人替他們出頭。”李勝北道:“你們和尚最是歹毒。不講君臣父子之義,對君不忠,對父不孝;遊手遊食,不從事生產;剃發易服,逃避賦役;盤踞廟產,剝削百姓,割截國貯;妖書邪法,恐嚇愚夫,騙取錢物,想五帝三王時。無佛教,則君明臣忠,祚年長久,小乘更是醃臢,隻修自我,都是自私勢利鬼罷了。大乘自入中土,受我無相法,傳我無極度,和你西域佛門卻大不同。想我道門,清靜無為,為世服務,懲惡揚善,求真為和,不分貴賤,修無行為法求不朽,養龍虎之氣化白羽,盛世封山修行,亂世下山救人,才是真慈悲。我等非為少許和尚鬥強,隻是要你外來和尚滾出去。”


    “施主大言不慚,定有驚人技業,那辯經說法的都去了少室山,能來此的都是爭強好勝的,且看是爾等中原武林了得,還是我西域佛法高深。”早有人跳出,


    “和尚,你要怎的比試?”


    “各位大俠請看,”摩訶那指著一處崖壁道:“這裏平滑,貧僧手書一個‘佛’字,各位盡管施展手段,我佛印完畢,便是我勝,你們亂我一筆,損我一劃,就算贏,如何?”


    “這有何難!和尚不要後悔!”摩訶那自袖中取出一物,竟是個镔鐵犍錘,那錘頭是個蓮花,有些鋒銳。


    隻見他行到石壁前,剛抬手,就有數人越眾而出,拳掌相加,


    “砰砰”作響,那用拳的,肩骨脫臼,用掌的,手腕翻轉,又有踢腿的,腿骨都崩斷。


    又有人搶入,合擊和尚腰腿,豈料和尚飛身而起,借著寫字,躲過幾招。


    瞬息間從上到下便是兩筆,再有使刀劍的跳出,削剁的都被犍錘擋下,點戳的也被閉住,摩訶那身形忽高忽低,輾轉騰挪,轉眼便隻差一筆。


    李勝北、龔十八兩人搶出,趁和尚寫最後一筆,正跳在空中,兩人一左一右,拳掌齊出,原料和尚必要抵擋,不能寫字,哪知摩訶那雙手外翻,接住兩人掌力,嘴裏卻咬住錘頭,自上而下,一劃而下,石屑翻飛。


    突的天地間亮起一道電光,摩訶那三人落在地上,那字最後一筆,竟隻有半截,不曾出頭到底。


    摩訶那低頭一看,錘頭跌落塵埃,被斬成兩段,正要說話,頭頂惡風不善,連忙跳開,隻見寫完的佛字分成二十幾塊,垮塌一地,石壁為之一空。


    摩訶那低頭不語,片刻後悠悠道:“好快劍!好利劍,好絕劍!”慕容飛收劍於後,退後兩步道:“我和社無惡意,不願殺人,和尚你走吧。”慕容飛驚天一劍,不但斬斷犍錘,連寫好的字都從石壁上削切下來,和尚自然不敵,這便勝了西域佛門第二聖。


    待到了絕頂之上,隻見黑石白雪之間,黃土青岩之上,禪定坐十幾位高僧。


    龔十八道:大哥謹慎,這廝想是阿彌多,號稱西方古往今來第一佛,功力精深,又會妖法,這身邊背後之人當是那些金剛羅漢尊者。”早有人叫道:“那西來和尚,鳩摩羅、摩訶那都已敗了,現和社龍頭在此,又有眾多英雄助陣,還不快快認輸?”


    “是呀,就磕個頭,滾迴西域去吧。”眾人哄笑,哪知對方一如無所聞,隻是墨經。


    早有人按捺不住,要上去分辨,哪知那十四和尚錯落有致,高高低低,卻是陣法,將來人一一彈開,並不傷人,也無人能近阿彌多。


    慕容飛聽身邊有人論道:“這十四個和尚不簡單,應為小乘十四行人,分有苦、無苦、有空、無空、有常、無常、有我、無我、自苦、自空、自常、自我、苦行人、苦修士,合起來這佛門大陣,不好破解,除非有人既精通佛法,又能勝這十四僧聯手,難,難,難!”慕容飛心中不服,對李、龔二人道:“兄弟幫哥哥觀敵瞭陣,我去會一會小乘佛陣。”李勝北、龔十八郎都知不是對手,連連點頭。


    慕容飛掣出大劍,踏步上前。群雄都鴉雀無聲,靜候破陣。卻說慕容飛行到第一人身前,並不進手,卻將寶劍拋出,那劍直直飛上天去,眾人都驚,難道有從天而降的劍法?


    落雨劍嗎?正遲疑間,那劍刷的落下,嗤的一聲插入第一人腳邊石縫中,那和尚也是堅韌,竟一動不動,忽聽背後


    “啪”的一聲脆響,不禁略略迴頭,還沒看清,


    “啪”,自己頭臉上被人糊擼了一把,緊接著聲響不斷,三五息功夫,慕容飛展開身法,遊走一番,十四個和尚每人挨了一巴掌,當真身形如電,驅退自如。


    阿彌多道:“神劍身法驚世,似是閃電神風身法,有幾分‘睡龍蟄’的影子,為何不施展本門手段?”慕容飛早退迴原位,看著手掌道:“我本門修劍,用劍的話,這十四人最少要死一半。”


    “多謝神劍手下留情,想來小小十四行人陣困不住高手,還是貧僧領教吧。”有人叫道:”好叫大和尚知曉,神劍並非無的放矢,這十四行人既敗,何不小乘變大乘,行佛門十四忍陣:住持、行坐、迴向、歡喜、離垢、發光、焰慧、難勝、現前、遠行、不動、善慧、法雲、正覺。”李勝北大怒,什麽人,藏頭露尾?


    龔十八也找,卻不知說話是誰?那十四和尚慧根都重,因果也深,立時領悟,那人喝一聲,便有人領悟,移動身形,陣型變一變,將慕容飛罩在陣中,各持錫杖,殺意昂昂。


    阿彌多心下叫苦,這便是勝了,也入了邪道,他本是瘦小枯幹,麵容淒苦,此刻正如絕了天梯一般,苦意更甚。


    慕容飛不及細想,一掌拍向當前一僧,那和尚雙掌一接,不待慕容飛變招,左右兩僧各出一掌,一抵前僧後背,三僧合力,再後麵四僧亦然,片刻十四忍僧合力一擋,慕容飛抵擋不住,連退三步,沒奈何,縱身取了寶劍,當頭一劍斬下。


    當前和尚橫錫杖一擋,唰的斷折,第二根錫杖橫攔,再斷,第三根複來,,,,,,慕容飛一劍之下,連斷七根錫杖,終是被第八根錫杖攔在頂門。


    心中暗想,單打獨鬥,我可勝他門,便是三五個,十來個齊來,也是不懼,奈何現在十四人此起彼伏,功力銜接,招法迅捷,這便如何能勝?


    那十四僧更驚,不論大乘小乘,這都是十幾位合力出手,都快抵擋不住,如何是好?


    阿彌多忽道:“眾僧退下,我來接神劍招數。”十四人左右一分,慕容飛嘿嘿一笑,扛了大劍便行到近前,望著高坐西方佛門第一聖。


    阿彌多道:“我知你劍法通玄,功力不淺,懸崖禪定勝了大羅漢,鬥音聽經勝了鳩摩羅,佛印書空勝了摩訶那,跟貧僧比,你還差著一些,可願皈依。”


    “大和尚,談什麽氣話。你我賭鬥便了,你勝了,我皈依佛門,我勝了,你還俗如何?”


    “貧僧不入紅塵,施主也不必皈依,你我便賭鬥一場,定今朝是非,這也應了你的‘和’字。”


    “如此足見高明,你遠來是客,請?”


    “我自幼出家,先修功德,後修佛法,講究一個‘忍’字,便不和你動手,聽說你神劍厲害,如若三招之內,我立不動禪,動了一下便是我輸,三招之後,還憾不動貧僧,便是和社輸了。”


    “如此甚好,請。”阿彌多潛運氣勁,輸氣排肋,全身一陣亂響。慕容飛一看,此僧雙手一前一後,遮住前後心脈,眼皮一覆,護住眼球,耳垂一團縮入耳孔,鼻子閉合,直皺成一團,嘴巴緊閉,頭頸一縮,護住頸喉,雙臂一夾,護住腋窩,肚皮翻動,護住腹部神厥,雙腿一並,


    “啪”一聲‘龍吸水’,護住下身祖源,兩股一合,


    “啪”又一響,


    “虎交臀”護住後麵穀道,兩腳掌一彎,護住尾椎頭。他本來就瘦小,現擺個挨打的姿態,更顯枯萎。


    慕容飛卻知,此僧全身精力延展,川流不息,全身氣勁彌漫,筋骨如鋼似鐵,連內髒都停了也似,整兒人化作鐵人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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