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鏡在冥冥之中感歎:“這既是劫,也是緣。這是舍,卻也是得。”


    不過,似乎被他寄托了此界因果和命運的分身,對此並不是這麽簡單視之,與其本體第一次出現了分歧。


    “師姐!”


    方堂鏡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唿喊,身體閃爍,直接飛臨到了墜落的方清雪下麵,擁抱住她的身體。


    “蘇秀衣,我要滅了你的這尊分身!”


    他五指猛抓,兩大精神領域極樂淨土,亙古魔域施展出來,朝著周圍的虛空猛抓,一個淡淡的虛影被他抓了出來,困鎖在兩大精神領域之中。


    這個淡淡的虛影,正是蘇秀衣這尊分身殘留的靈魂元氣。


    “方堂鏡,這次算你氣運大,居然逃過了一劫。有世界之樹汲取了我地皇書的投影。方清雪的神通剝奪了我分身和本尊的聯係,使得我的分身消散,但是她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下次,下次,方堂鏡,等我出關,真身來找你,你就沒有這麽幸運了。風白羽也護不住你。”


    蘇秀衣發出冷笑。


    “死!”


    方堂鏡並沒有和他多說話,而是直接運用精神力量,進行碾壓,哢嚓,哢嚓!一陣爆響,這尊虛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閻羅殿主蘇秀衣在最後消散的一刻,依舊冷笑,“我不過損失了五千年壽命,而方清雪徹底死了。我已經破壞掉了她所有的生機。用大輪迴術碎掉了她的靈魂。一代電母轉世,就此隕落。也算是可以彌補我壽命的損失了。”


    “死了還廢話多!”方堂鏡長嘯一聲,把餘音震散,眼神放在了方清雪的身上,“師姐,師姐,你沒有事情吧,你怎麽了?”


    方清雪此時,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不過雙眼睜開,炯炯有神,盯著方堂鏡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道:“我剛才施展小宿命術,耗費僅存的壽元,切斷了蘇秀衣這尊分身的靈魂和本體聯係,不過他魔功高深,用大輪迴術也擊潰了我的靈魂。我現在是油盡燈枯,壽元將盡,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不會的,師姐,你不會死的。師姐,你為什麽要舍棄壽命來救我。”方堂鏡連連搖頭。


    “傻子,你是我方家的人,師姐不救你救誰。”方清雪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方堂鏡的臉,似乎是要把他臉上的線條看得更為清楚一些:“你要領悟小宿命術,蘇秀衣不會放過你的,他的大輪迴術,雖然沒有學全,但是卻遠遠在大五行術之上,還有小宿命術之中,蘊含著一個秘密,那是三千大道,排名第一的大命運術之奧秘。你如果把小宿命術修煉到頂點,就可以去尋找命運……”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是臉上卻神采奕奕,蒼白的皮膚上也透露出了紅潤的光澤。


    “師姐,什麽功法都不重要。就算是三千大道,全部功法,也不及你一根手指珍貴。”方堂鏡臉上流淌出了汗珠來,心急如焚,“我一定要救活師姐,哪怕是舍棄一切,都在所不惜。有什麽辦法可以救活你?有什麽辦法?”


    “沒有辦法的,我生機已經斷絕。聽我的,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剛才施展小宿命術,不但把自身的壽命消耗一空,而且還舍棄了轉世的機會,我的靈魂,中了大輪迴術,現也已經無法轉世。天地之間,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方清雪這個人,也沒有電母轉世。”方清雪閉上眼睛,聲音變得緩慢起來,安詳無比:“不過這也好,未必不是一種安詳,不滅電符就留給你了。你倚仗這符籙,領悟小宿命術,晉升長生秘境之後,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你了……”


    “怎麽辦,怎麽辦……”方堂鏡哪裏聽得進去方清雪的話,他此時真是有點六神無主的感覺,方清雪這是為了救他而生機斷絕,如果真的死了,他隻怕永生永世,心裏都不會安寧。


    “對了,我有長生果!我還有一枚恨天神皇凝聚成的長生果,我還有七命玄門丹,是我準備突破長生秘境所用的,肯定對你延緩生機有用處。師姐,你要支撐住,我先用丹藥護住你的生機,再轉迴羽化門,請求掌教至尊救你,掌教風白羽掌握天皇鏡,肯定能夠救你的。”


    方堂鏡突然之間,想了自己還有續命的丹藥,頓時顧不了許多,眉心一搖,一枚長生果飛了出來,被他手指一點,蓬的一下,化為元氣,湧入了方清雪的身體和腦海之中。


    長生果,乃是世界之樹汲取神皇精華凝聚而成。


    雖然這隻是一個雛形,並沒有汲取到恨天神皇的全部精華,但是其中蘊含著無比強盛的生命力,一下被打入方清雪的體內,她頓時精神緩和了許多。


    不過方堂鏡仍舊是感覺到她的生機在不斷消退,一枚長生果的雛形,並不能使得方清雪恢複生機。


    “七命玄門丹!給我出來!”


    方堂鏡也不停留,手法飛快,手指連連彈動,七枚強大的丹藥就飛了出來,立刻流光溢彩,香氣撲鼻,虛空中隱隱約約傳達來讚美的聲音,似乎是丹藥要凝聚成形體,修成道家元神。


    他自從得到這七枚玄門丹之後,就是留著給自己服用,每天都用世界之樹的靈氣滋潤,溫養,使得這七枚丹藥更加的神奇,以後藥效更好,服用下去,更容易突破長生秘境。


    世界之樹元氣,是所有草木之祖,草木之神,用來煉丹,隻要一點,就可以使得丹藥的質量提升一個等級。


    正是因為如此,方堂鏡煉製元嬰丹,比太一門自己煉製的要好上十倍。


    而七命玄門丹,這麽多長的時間,得到了世界之樹靈氣的溫養,比原來更神妙了許多倍,方堂鏡感覺到,這肯定對方清雪有很大幫助。


    他苦讀《天龍秘笈》,其中也有煉丹之術,還有丹藥對人體的作用。方清雪現在是神通十重,逆天改命的巔峰境界,如果服用七命玄門丹,激發身體七大命門,血門,精門……等等作用,一舉突破到長生秘境,成為萬古巨頭,那所有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不過這就等於是他自己以後晉升長生秘境更為艱難。


    但是他並不在乎,隻要能夠救迴方清雪,這麽一點丹藥算什麽?


    幾乎是在五千分之一個刹那,方堂鏡連續點了七次,這世間罕見的七命玄門丹,就化為了齏粉,七道彩虹,進入了方清雪的身體。


    方清雪身體中,七個命門,分別得到七股力量的注入,頓時她識海中的靈魂一震。生機逐漸變得強大起來。


    吐納唿吸,也有力起來。


    方堂鏡就感覺到,她的生機在不斷的變化。


    “好,果然有效果,七命玄門丹不虧是寶丹,希望能夠替師姐修複靈魂。”看到起了效果,方堂鏡心中大喜過望。


    “七命玄門丹……”方清雪的眼神睜開了,但是她還是沒有力量站起來:“這種丹藥,煉製出來非常不容易,雖然不是仙丹,但卻比仙丹更為珍貴。能夠幫助人突破長生秘境,你居然給了我,你以後怎麽辦?”


    “師姐好一些了麽?好一些了就好。”方堂鏡連忙道:“我自己辛苦修煉就是,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怕不能突破到長生秘境麽?師姐,我現在就把你送去羽化門,讓掌教至尊來救你。”


    說罷,他就要起身。


    “不要,千萬不要。我身上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方清雪一把抓住方堂鏡的手,搖搖頭:“小宿命術,蘊含了三千大道,排名第一的大命運術之奧秘。諸天萬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就算是羽化門,麵對這個秘密,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的。風白羽對你的黃泉寶庫,對華天都的天武之庫,隻是想得到,但卻沒有非得到不可的願望。所以才會對你們這麽縱容,他有天皇鏡,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但是大命運術,是可以改變他一生命運的東西,他不會不在乎。任何感情,都是有價值的。當超越了這個價值,它就會變質,你要記住這一點。牢牢記住這一點,羽化門,不可以全部交給它,能相信的人,隻有自己。”


    “不,我以前以為,能相信的人,隻有自己,但是現在我知道,能相信的人,還有師姐你。”方堂鏡連連搖頭。


    “七命玄門丹,激發了我的生機,但是我的靈魂意誌,受到了不可恢複的創傷。大輪迴術的傷害,丹藥消除不了。我在不久之後,依舊會魂飛魄散。”方清雪笑顏如花,“不過能夠得到你這句話,也算是值得了。你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現在相信我……”


    “師姐別說了,你說,能有什麽辦法消除你靈魂的傷害?肯定有辦法的,小宿命術,奧妙無比。肯定是有機會的。”


    方堂鏡阻止住了方清雪繼續說下去。


    “小宿命術是牽扯到命運的無上大道,它雖然不是傳說中的大命運術,但的確是可以恢複我的靈魂,不過我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施展了。而你,還沒有領悟。你如果領悟了,就可以救我,我其實把小宿命傳授給你,是希望你煉成之後,幫助我做一件事情,現在看來不必了。”


    方清雪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如盛開的幽曇。


    “師姐,我一定會領悟小宿命術,替你療傷,恢複靈魂,驅除大輪迴術的傷害。”方堂鏡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毅。


    “好了,方堂鏡,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好好保重自己……”方清雪突然,臉上的笑容凝固,整個人斷絕了唿吸。


    “醒醒,快醒醒,師姐!你怎麽啦?快點醒醒。”


    看見方清雪說話好好的,生機也逐漸加強,突然就說累了,然後沉沉睡去,連唿吸都斷絕,方堂鏡一下就慌了神,連聲唿喚,但卻都無濟於事。


    方清雪笑容凝聚,臉色如生,但卻沒有一點生命和靈魂的氣息。


    就連方堂鏡這種修為,也無法探測到任何生命的跡象。在他的直覺之中,方清雪已經死了。生命消失,現在就留下一個美麗的軀殼。


    這樣的情況,方堂鏡心神再強大,也不僅六神無主。


    “方堂鏡,方清雪也是靈魂在沉睡。並沒有真正的死亡,凡是中了大輪迴術的人,靈魂會放逐於無窮世界深處轉世輪迴,最後迷失自我,徹底消失。不過方清雪的小宿命術,淩駕於輪迴之上,她的靈魂隻會被放逐,不會被迷失,隻要你領悟了小宿命術的奧秘,就能夠把她的靈魂喚醒,使得她完全力量,並且更強大,到那時候,她因為七命玄門丹的威力,甚至有可能踏入長生秘境。”


    閻從方堂鏡的身邊冒了出來。


    它熟悉大輪迴術,所以最有發言權。


    “我的心神是亂了。”方堂鏡搖搖頭,定住,沉默了一會兒,收拾好心情,頓時又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冷靜,看著方清雪的軀體,雙手一抓,眉心之中一大片的綠色葉子飛了出來,把她裹住,送入了八部浮屠最中央的深處。


    方堂鏡這是用世界之樹的葉片包裹住方清雪,用世界之樹的神妙來滋潤她的身體。


    “盧蘭婆,龍道人,木道人,忌都法王,你們四大巨頭每天都要為師姐祈禱,用願力纏繞她,竭力喚醒她的靈魂,希望能夠有一點幫助。”


    “而我自己,現在全力修煉,希望能夠提升境界,把龍木星核徹底煉化。提升一個境界,再全力領悟小宿命術。”


    “這裏不能夠逗留,但是現在也不能迴到五行之地去。蘇秀衣這人很恐怖,恐怕還有什麽埋伏。我就在這裏尋找一個偏僻的星球,隱藏下去,一定要修煉!修煉到頂點,和真正的高手比起來,我還相差得很遠很遠!”


    方堂鏡一麵吩咐,一麵狂飛,瞬息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大約飛行了半天,他找到了一個荒涼便宜的星球,這顆星球上到處都是風化的岩石,沒有水也沒有植物,動物,一片死寂,如果不出意外,這顆星球在千年之內就會徹底瓦解,變成隕石,散落在太空之中。


    這顆星球也不是很大,大約相當於玄黃大世界之中兩三個國家。


    方堂鏡深入了這顆星球的內部,在內部核心深處,濃縮成一團,借助這顆死寂的星球掩護,修煉玄功。


    “龍木星核!吞噬!”


    在這顆已經死亡了的星辰深處,方堂鏡布置妥當,施展出自己的大吞噬術,一口就把八部浮屠頂端的火紅龍木星核吞了下去。


    呃!咕咕,咕咕咕咕!


    這一下吞掉,方堂鏡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噴射出了紅光,他整個人變得透明一樣,就好像一頭癩蛤蟆吞掉了一枚燒紅的熔岩,全身都在燃燒著,龍木星核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一般人根本煉化不了。


    就算方堂鏡現在的半個不死之身,九十三種神通的力量,也煉化不了。


    不過方堂鏡此時此刻,是鐵了心的要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所以不顧一切,強行煉化龍木星核。而且他借助龍木星核狂暴的力量,來把自己的肉身,靈魂再度淬煉一番。


    他首先並不急於修煉小宿命術,而是先把自己的本命天地法相修煉到頂點,演化出三千隻手,三千隻眼再說。


    “隻有我的本命天地法相演化出了三千隻手,三千隻眼來,就代表了佛門,魔門對於三千大道各自的理解。才能夠把神通九重生生衝破,到達神通十重,逆天改命的境界。傳聞之中,修煉到了神通十重,逆天改命的境界對於生命,天命有一個更深的認識,說不一定,境界提升,就能夠領悟小宿命術的玄妙了。”


    方堂鏡心中清楚,小宿命術太玄奧了,自己根本不能領悟,也不能夠修煉。


    隻有到達神通十重,逆天改命,對於天命,對於自己的生命有了更深的認識,說不一定能夠領悟出來。


    “忌都法王,龍道人,木道人,盧蘭婆,全力助我,幫我煉化龍木星核!”眼看自己要支持不住,方堂鏡隻能借助四大萬古巨頭的力量了。


    在方堂鏡一聲命令之下,四大萬古巨頭同時出手,把自己的本命天地法相轟入了龍木星核之中,分解其中的元氣。


    “嗡……”


    龍木星核顫抖著,表麵上顯現出了許多裂痕,最為純粹的力量,帶著星辰之核,宇宙中最為玄奧的生命力量,融入了方堂鏡的本命天地法相之中。


    方堂鏡的本命天地法相,再次膨脹,形體也再次改變。一道道的精光,四麵爆射著,方堂鏡整個人變成了一半黑,一半金的存在。


    一半黑,代表著魔,一半金,代表著佛。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緩慢的流逝著,龍木星核,不斷的在融化,溶解,但是這顆星核的大小並沒有濃縮。


    一顆星核的力量太強了,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煉化。


    當然,汲取了龍木星核一點點元氣,都能夠有極大的好處。這就等於是采日月最本命的精華。烈日也是龍木星核這種東西漸漸蛻變而來的。


    足足到了十五天以後,方堂鏡的本命天地法相,突然好像雨後春筍一半,齊刷刷的長出了許多手臂。


    每一條手臂,都金光閃閃,但是卻肌膚細膩,如嫩肉一般,每一隻手掌,都圓潤無比,手掌紋理顯現出了一種輪形,圓滿不息。


    而在每個手掌的中央,都顯現出了一隻眼球,這眼球是純白的顏色,慘白慘白,白得讓人毛骨悚然,白得讓人惡心嘔吐。


    手臂不斷的生長著。


    方堂鏡紋絲不動。


    到了第三十天,最後一條手臂,居然從本命天地法相的頭頂上一探而出。這是第三千條手臂。


    這條手臂,比其餘的所有手臂都要大上幾倍,手臂上大筋纏繞,每條大筋,就好像是一條太古天龍,張牙舞爪。這條手臂的手掌,更是圓滿,指甲金色,上麵居然潑灑出乳白色的聖光,還隱隱約約有許多梵唱傳達出來。


    不過,在這條巨大手臂的掌心中央,也有一顆眼球,這顆眼球,居然和“末法之眼”有些相似,魔光閃爍,居然發出血粼粼的光波來,每個人一看到這顆眼球,內心深處的心魔,就會被徹底勾引出來。


    三千隻眼,三千之手的本命天地法相,終於凝練成功!


    在這支手掌凝練出來的一刹那,方堂鏡陡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一股意誌,溝通天地,貫穿時空。


    天不再是天。


    地不再是地。


    方堂鏡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壽命。


    九千,九百,九十九年,零九個月,第九天。


    每過一刹那,方堂鏡就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壽命,有一個刹那的時間,流逝到了無盡虛空之中。


    壽命,每時每刻,都在減少。


    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命!


    “在這世界,存在的時間,即是命。在這世界,存在的好壞,就是運。命由人定,運由天定,人法天,天弄人。循環不息,報應不爽。”


    一個清晰的念頭,從方堂鏡靈魂深處,升騰而起。


    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刻,終於突破境界,到達了神通十重,逆天改命的境界。


    神通十重,沒有什麽華麗的變化,也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神通,就是對於自身的命,對於天地的運,有了一個本質的認識。


    冥冥之中,方堂鏡感覺到了自己頭頂上,一個神秘世界的大門顯現出來。


    這個神秘世界背後,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奧秘,也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寶藏。隻要打開這個神秘世界的大門,數不清楚的寶藏,就會掉落下來,為自己所擁有。隻要打開了這個神秘大門,比天上星辰還多的好處,也會降落下來,為自己所擁有。


    “這就是仙界的大門麽?我所認識的仙界之門!打開仙界之門,我就能夠得到無窮大道法則。無窮的仙界元氣。全身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萬古巨頭。”方堂鏡知道,自己意念中出現的那尊門戶,就是仙界之門。


    他竭盡全力,一股意念轟擊到了仙界之門上。


    但是,這仙界之門,紋絲不動。


    “看來我離長生秘境,還有一段距離,如果現在服用下七命玄門丹和長生果,有八成的希望,修煉到長生秘境,不過為了救師姐,這點算什麽?我可以把自己的壽命都奉獻出來。”方堂鏡閉上眼睛,感受著神通十重,逆天改命境界帶來的好處。


    好處是毫無疑問的。


    腦海之中,九個識海,再次擴大。


    而他的頭顱,肉身的血肉,更加緊密,堅固結實。尤其是他的意識,神念,稍微一探,居然可以滲透到諸多平行空間之中,感受到陣陣平時無法感受到的元氣。


    對於天地元氣的感覺,比以前清晰了十倍。


    更為重要的是,小宿命術的那段音節,經文,在腦海之中反複迴想起來。居然有一些理解了。


    隨著分身的理解,也代表著本體的理解。


    彼此促進之下,加深了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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