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裁。”


    此時,賈錦坤上前一步,低聲提醒,“這裏,不太適宜。”


    沒錯!


    這裏是公司大廳,人來人往。


    她這樣做……


    對她的形象和公司聲譽都不利。


    “石大哥……”


    望著石疆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


    感激。


    感動。


    還有對他的崇敬與仰慕。


    當一個少女對異性產生如此豐富的正麵情感,最終會孕育出什麽呢?


    當種子悄然埋下,必將漸漸生根發芽……


    魔法出租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之外。


    在此之前,與賈錦坤在這家魔法咖啡館簽訂的那份神秘契約,隨後乘坐韓星月的魔法馬車前往魔法研究院,而他的飛天掃帚依舊留在這裏——畢竟,明日即將正式開始在研究院的工作,沒有飛行器的確諸多不便。


    剛步入魔法停車場,石疆不由得一怔。


    收購世嘉的整個過程,都是由薑承旭與神秘勢力溝通,早在簽署魔法協議時,他也在場見證。


    然而……


    之後隨韓星月前往研究院,便沒再讓他同行了。


    “你怎麽還在這裏?”他走向薑承旭。


    “石大師,我……”薑承旭低垂著頭,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就說吧。”石疆鼓勵道。


    “我能不能……”


    終於,薑承旭抬起目光,堅定地看著他:“我想成為強大的魔法師——就像你一樣!”


    石疆愣住了。


    在那次醫院走廊的魔法對決中,除了他與孟翼風的團隊,薑承旭也全程目擊,一直躲在他的護盾之後。


    顯然,那場激鬥對薑承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你想成為一名武修士?”石疆凝視著他詢問。


    “是的!”薑承旭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沉聲迴應:“在認識你之前,我自認為有些魔法才華,但是……現在我真切地領悟到,無論是億萬家產還是深厚人脈,在絕對的魔法力量麵前都顯得脆弱不堪——我渴望成為你那樣的存在!”


    “這就是你的理由?”石疆微笑問道。


    “上次我不知道父親是被假死之術所騙,在麵對劍風門的強力壓製時,我隻能取消沈氏的魔法資助合約。”


    說到這裏,他臉上布滿了自嘲的笑容:“多麽諷刺啊?在我看來,劍風門是殺害父親的兇手,我卻不得不屈服於他們的壓力,為了保護我和母親,向他們低頭並解除與沈氏的合約。你太強大了,無法理解我當時的心境——他們殺了我父親,我別說報複,甚至……還要按照他們的意願解除合約!”


    那種屈辱感是多麽沉重?


    然而……


    他又能怎樣呢?


    他是一個理智的人,清楚即使豁出性命,也無法真正對抗。


    甚至,自己的生命微不足道,母親的生命也會隨之消逝。


    “修煉魔法並非易事。”


    石疆注視著他,語氣淡然:“天賦、努力和年齡,缺一不可。你覺得我在醫院施展法術的模樣很威風嗎?但你並不知道我所處的魔法境界,事實上大多數武修士都無法抵禦魔法武器。最重要的是,就算未經測試,單憑你的年齡就已經過大——你錯過了最佳修煉時機。”


    “什麽意思?”薑承旭疑惑不解。


    “這麽說吧。”


    稍作思考,他用合適的詞語解釋:“修煉魔法的最佳時期是在八歲至十歲之間。錯過了這個黃金期,成果必將事倍功半,即便天賦出眾,也難以觸及巔峰。反之,若天賦平庸,更難以有所成就,而且大多數人……不是天賦平庸,而是根本沒有修煉天賦。”


    “我想嚐試一下,可以嗎?”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那就這樣吧。”


    石疆輕輕拍打著孟翼風的肩膀,低語道:“去尋覓肖龍法師,讓他以神秘的試煉法術驗明你的潛能。若有修煉奇才的跡象,我們再談後續,否則……天賦平庸,修煉之路將無從談起。”


    孟翼風,孟博山之子,怎麽可能一無修為?


    實則,即便是最低微的魔法天賦,在常人之中也難覓其一。


    “遵命!”


    雖然希望渺茫,薑承旭依然激動地應允,忙不迭地點頭:“對了!我的疾風馬車前窗破損,需不需要送到魔法車行修理呢?”


    “不必了。”


    石疆微笑,揮手示意:“隻是一道魔力擦痕,暫且用著便是。”


    半小時後。


    疾風馬車p1悄然駛入沈家的魔法莊園。


    此刻天色尚早,沈素玉想必還未退去工作。


    然而,他尚未抵達主宅,便已遙聞談話聲飄來。


    “今日迴來得這麽早?”他笑容滿麵,步入客廳。


    驟然間!


    客廳內的情景讓石疆瞬間僵住。


    沈素玉確實在場,而另一個人……


    他原以為是在與二小姐交談。


    “你怎麽在此?”他眉心緊鎖。


    “石疆,過去的糾葛就……”沈素玉連忙緩和氣氛。


    “要麽她離開,要麽我走。”他毫不留情麵。


    任何懇求都無濟於事!


    他對這位女子厭惡至極。


    “你忘了?”


    沙發上那位美麗的女子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說的,若是我師兄在對決中落敗,我便會為你做三個月的侍女——如今,我來踐行諾言。”


    這下,輪到石疆愕然無言……


    那一日在畫境展覽會的衝突中,石疆與司徒霄共鬥三迴合。


    石疆設下附加賭約:如司徒霄敗北,範靈漱必須答應成為他的三個月貼身侍女。


    他真的渴望範靈漱做侍女嗎?


    不!


    那隻是羞辱,是對她的反擊!


    這個女人令人厭惡,先是偷偷跟隨其後,又故意挑撥他與馬曉飛的關係,更在與司徒霄的紛爭中,提議比試國畫,明顯有規避的企圖。


    隻是,正直的司徒霄斷然拒絕了她。


    總的來說,石疆對她的觀感極差,提出侍女賭約隻為讓她在公眾麵前受辱。


    然而,他萬萬未料到……


    她真的來了?!


    “你可以走了。”


    石疆麵色冷漠,煩躁地揮手:“賭約作廢,無需你做侍女,另外……你最好永遠別再出現在我眼前——走好,不送!”


    “石某人!你以為我是何人?遊雲門又算是什麽?!”範靈漱怒不可遏。


    “你究竟想怎樣?”石疆冷然問道。


    “我想怎樣?”


    範靈漱杏目圓睜,厲聲質問:“賭約是你提出的,我來履行有何不妥?反倒是,提出賭約卻不願履行,既是言而無信,更是輕視我遊雲門!”


    媽的……


    這是哪門子道理?


    石疆略顯困惑,凝視著她,喃喃自語:“我還真是頭一迴見到,有人如此熱衷於做侍女的……”


    範靈漱真的想成為他的侍女嗎?


    不!


    實則,她對履行賭約毫無興趣,但祖父……


    範老宗師曾言,失信則不立,無論她身為遊雲閣弟子抑或範氏血脈,若不能遵守諾言——即刻驅逐出範家,亦將逐出師門!


    這賭局,她不得不接受挑戰。


    “誰願為你充當侍女?我不過是在踐行承諾!”範靈漱冷冷迴應。


    “既是侍女,我現在吩咐你——離開沈府。”石疆指向莊重的大門。


    “我必須待滿三個月!”


    “……”


    石疆眉頭緊鎖。


    一見到範靈漱,他就心生厭惡,與她共處同一屋簷下,且長達三個月……


    好吧!


    既然她口口聲聲稱要實踐諾言?


    看他能忍耐多久。


    “成全你的心願。”


    石疆怪笑著坐到雕花沙發上:“小侍女,去取一盆溫水,老爺要沐足。”


    嘎!


    範靈漱怔住。


    沈素玉同樣驚訝不已。


    雖遊雲閣僅列三流勢力,但作為現掌門的親孫女,範家大小姐自幼備受寵愛,被家族與師門嗬護備至,曆來都是別人侍奉她,如今……


    何時輪到她打水洗腳了?


    “你……”絕世俏臉上怒火燒紅了雙頰。


    “石疆,要不然……就算了?”


    看著好友遭受刁難,沈素玉無法再保持沉默:“你真以為靈漱樂意當侍女?是範爺爺要求她兌現承諾,她也是迫於無奈啊。”


    若範靈漱不來,或者被石疆驅趕,隻要未能履行那三個月侍女的賭約……


    範老宗師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那是她的選擇。”


    石疆聳肩,撇嘴道:“我隻要求她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如若不然……那就做好侍女的本分。”


    “石疆……”沈素玉試圖為她求情。


    “她跟蹤我時,你怎麽不阻止?她借馬曉飛挑起紛爭,你是否站出來過?畫展上她處處與我作對,你有幫我說過一句話嗎?”


    忽然!


    石疆目光銳利地凝視沈素玉,語氣冰冷地質問:“怎麽?讓她打盆洗腳水,你就忍受不了了?”


    沈素玉愣住了。


    她深感與範靈漱的友情重要。


    可……


    石疆就該忍受閨蜜的欺侮嗎?


    他對付範靈漱時,她未曾發表過任何看法,如今角色互換她便出麵求情,站在石疆的立場……他會怎麽看?若換成她,恐怕也會憤怒吧?


    難道自己對他的喜歡,僅停留在口頭上,卻從未設身處地為他著想?


    “我……”


    內心充滿自責,她低下頭轉身離去:“我有些事務要處理。”


    眼不見為淨,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素玉……”範靈漱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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