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你的法寶吧!”司徒霄喝令道。


    石疆微微一笑,搖頭迴應:“我曾對你言明,不論我選擇何項,你皆難以取勝。你顯然是誤解了……國畫,其實並非我最拿手的領域。”


    “既然同台競技,何必多言?”司徒霄麵色冷漠。


    “石某人!”


    範靈漱怒火中燒,直指石疆大聲嗬斥:“你以為我師兄的實力與我相當嗎?!”


    起初,她也曾誤入歧途。初次與石疆相遇,還未及展開法術防禦,便被對方輕鬆製伏。因而,她自以為與師兄一般,都受到了關於石疆精通武道的誤導。


    現如今看來,眾多國畫界的前輩高人都爭相高價求購石疆之作,就連她的祖父也為之讚歎不已。由此可知,石疆真正擅長的,必定是國畫無疑。至於他的武道修為,並未如外界所想象般高深莫測。


    石疆擒拿住她又能如何?範靈漱不過修煉至武道第四重天,而她的師兄司徒霄已達到第五重天的境地。在武道各層次間,第四重天尚未凝聚內息,而第五重天則開啟了內息修煉的大門,兩者間的戰鬥力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實難相比擬。


    “來吧。”


    石疆不願再浪費時間,朝司徒霄輕輕勾了勾手指:“是否使用法寶在於時機,必要之時,自會取用。”


    聞聽此言,司徒霄不再多言,隻見其劍身環繞著一層白茫茫的靈力氣霧,身形如飛撲向石疆。


    石疆並未立即反擊。


    “小心!”範震隆疾聲提醒,實際上是擔心石疆安危。


    刹那間,當雙方的距離急劇縮小,即將短兵相接之際,石疆看似動作緩慢地抬起一隻手。


    其指尖之上,赫然吞吐著青金色的雙重氣流。


    “小心!”


    範震隆麵露驚駭,再度開口警示,這次卻是告誡司徒霄要留神:“霄兒,速退!”


    鐺!


    隻聽得一聲脆響,石疆僅憑兩根手指,便輕鬆夾住了疾刺而來的長劍,並隨意一扭。


    砰!


    砰!...


    轟鳴聲中,一道絕世強橫的氣息沿著劍脊直衝而入。


    伴隨著刺耳的破裂之聲,司徒霄灌注元氣溫養的長劍,在瞬息之間化作萬千碎片,四處激射散落。


    嗤的一聲破空銳響,石疆以雷霆之勢疾掠而來。


    其身姿靜時如深閨淑女,動時則宛如狡兔離弦!


    司徒霄麵對這般突如其來的攻勢,竟無法做出絲毫應對。


    彈指刹那,二人擦肩而過。


    司徒霄脖頸一側的衣領隨風飄落,切口整飭光滑,不見一絲線頭殘留。


    指勁!


    那無物不破的指勁!


    沒錯。


    若非石疆指尖稍稍偏離分毫,此刻割裂的便不再是衣物領口,而是司徒霄的咽喉要脈,足以令其瞬間喪命!


    “早就告訴你,我所精通並非世俗丹青之道。”石疆背對著司徒霄留下話語。


    ……


    司徒霄也同樣背向石疆,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充滿了幾乎崩潰般的驚懼之色,背後更是泌出了一層冷汗。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竟然完全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形軌跡,二人的速度差異實乃天差地別!


    速度背後代表的又是什麽?


    正是修為!


    換句話說,對方的速度之快讓他無力反擊,這意味著二者之間的修為差距已經到了難以逾越的鴻溝!


    “八重大圓滿境……雙係五行罡氣……”


    身為遊雲宗宗主的範震隆,滿麵駭然,顫抖著嘴唇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晚輩石疆。”


    石疆淡然一笑,轉身邁向場地之外。


    邁出幾步後,他忽然停下腳步,卻並未迴頭:“範姑娘,請記住你與我的賭約,你需要為我服侍三個月。”


    “我……我……”


    範靈漱心中驚悸不已。


    她自知實力懸殊,石疆顯然比自己強大許多,至於具體的修為層次,她是斷然無法判斷的。


    不過!


    祖父曾經提及過:


    八重大圓滿境!


    雙係五行罡氣!


    這兩個詞意味著什麽?


    那是巔峰!


    極致的力量巔峰!


    當然,對於這一切,即便是石疆本人,也是在幾天前才知曉真相——在此之前,他和範靈漱的認知並無二致,都認為八重大圓滿已是修為頂峰。


    “我……我不答應!”範靈漱驟然清醒,大聲拒絕。


    給這個人當三個月的丫鬟?


    不行!


    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定會在那三個月的時間裏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等到那個時候……恐怕她的腹部都會顯露出端倪吧!


    無論如何,此事萬萬不可答應!


    “言行不一是為人之大忌。”石疆冷哼一聲。


    “總之,我是不可能做你的丫鬟!”範靈漱堅持己見。


    對此,石疆並未再言,徑直邁開步伐離去。


    他朝著展廳的方向走去,這時手機收到了一條銀行轉賬信息,數額高達一億之巨。


    不用多想,這筆錢必定出自薑遠帆之手,用以購買他的那幅秘寶之作。


    展廳門外站滿了人群,他們大多數並不知情,隻期待著揭曉這場修士比拚的最後勝負——這最後一局較量,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石前輩!”薑遠帆趕忙迎上前去。


    “我們走吧。”石疆微笑著迴應。


    “等等!”


    司徒霄緊隨而出。


    石疆皺起眉頭,卻沒有迴頭:“你莫非要再戰一場不成?”


    “我認輸。”


    他眼中流露出極為複雜的神色,目光中滿是黯淡,一步步走近沈素玉身前,沉重地道:“我曾言,若敗北……我便退隱修煉。”


    “司徒師兄……”沈素玉望著他,一時語塞。


    “其實,你並非不敢接受真相,而是不敢正視內心的感觸。”


    司徒霄淒然一笑,搖頭輕歎:“你不肯相信自己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對他生出深厚的情意,你以為盡管未曾明確言明,但你對我至少已有微妙的情感萌芽,因此不知該如何麵對我。然而,這樣的逃避隻會令我們兩人都痛苦不堪,且無法改變最終的事實——素玉,你需要麵對的是自己的心,真心所愛之人……並不是我,而是他。”


    沈素玉張口欲言,卻發現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竟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與司徒霄並非正式結為道侶,但也已互視為未來修煉伴侶,共同向著那目標前進。然而,石疆來到沈家才多久?


    正如司徒霄所言,她不敢承認自己已在短時間內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情感,同時更不願麵對對司徒霄的愧疚之情。


    “我願意退一步!”


    司徒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語般說道:“素玉,我必須承認他確實比我更為出色,也更適合陪伴你左右,更重要的是,隻有當你在他身邊時,我才能真正安心——因為他有足夠的實力守護你。”


    “在演練仙法嗎?”


    突然,一道不悅的聲音打斷了現場的氣氛,石疆瞥了一眼司徒霄,徑直向展廳之外走去,留下一句:“你是否退出,與我何幹?我隻關心範前輩能否履行約定,僅此而已。”


    “哢嚓!”


    司徒霄與沈素玉麵麵相覷,瞠目結舌。


    比試之前就已經講好,通過這次修為較量的結果來決定各自的去留。如今司徒霄已然表示願意退位讓賢,為何石疆竟毫不在意地轉身離去,更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顧沈素玉的顏麵?


    “素玉,這……”


    司徒霄慌亂不已。


    “滾!”


    沈素玉的眼眶泛紅,對著石疆遠去的背影大聲喝道:“你以為沈家無人可以托付終身?你以為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嗎?立刻給我滾!這輩子我都不要再見到你!”


    此刻的她如同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女,眼淚滾滾而下……


    石疆聽到了抽泣之聲,同時也聽見了她的憤怒之詞。


    他深知此舉必定會給沈素玉帶來傷痛,可他又能如何抉擇呢?


    接納沈素玉嗎?


    那遠在海外修煉的月兒又該如何安置?


    他與月兒之間的情感,非一日之功,是在曆經生死考驗、多次並肩作戰中培養而成的。為了另一個女子而舍棄月兒,那無疑是背叛。


    長痛不如短痛!


    然而,當他走出展廳之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憂鬱情緒。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他不敢深入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是石修士嗎?”電話那頭傳來滄桑的聲音。


    “您是?”石疆一愣。


    “我是趙乾坤。”


    在那浩渺的靈力激蕩之中,那聲音帶著興奮與激動,向他闡明:“上次不是已然約定,隻需我取得靈醫藥師的認可令牌,你便願加入我青雲醫宗修行嗎?哈哈……令牌已然入手,可否與我當麵詳談此事?”


    提及“趙乾坤”之名,石疆不由得頭疼欲裂。那時,他曾試圖以各種借口婉轉推辭,卻被趙乾坤逐一化解,那老者極為執著——不達成目標,誓不罷休。


    無計可施之下,石疆隻好妥協,倘若趙乾坤能助他獲取那靈醫藥師的認可令牌,那麽他便會答應前往青雲醫宗修行。


    原本料定趙乾坤無法解決此事,未想到僅僅過去短暫時光……


    “明日我有些事務纏身,可否改在後日相見?”他唯有如此答複。


    “自然可以!隻要你應允,早晚並無太大差別——這是我的傳音玉符,待事務完畢,請隨時與我聯係。”


    “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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