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聯手算計我……”薑承霄怒吼連連。


    “孽畜!你說我算計你?若非發現及時,險些因你這個廢物而使我與恩人反目成仇!”肖龍疾步上前,毫不猶豫地甩出一記耳光。


    “罷了,不要再動手了。”石疆含笑製止,轉頭望向包廂之外:“事情都辦妥了嗎?”


    一名修士步入屋內,神色恭敬地道:“石前輩,那秘檔已傳至您的靈訊之中。”


    “嗯。”


    石疆微微頷首,隨手開啟手中的靈機接收秘檔。


    稍頃,他展開了其中一段靈息影像。


    影像中赫然顯現,先前的一幕——薑承旭尋至飛龍真人處,企圖雇傭殺手滅敵的畫麵,盡收眼底。


    “看來應稟告宗門執法隊了。”


    石疆將靈機向薑承旭示意一番。


    報宗門執法隊處置?


    薑承旭麵色慘白如紙,他自然知曉宗規法度——無論是未能成功擊殺目標,甚至尚未付諸實際行動,隻需證實其存有殺伐之意,便已觸犯了故意殺伐之罪。至於懲處輕重,則依據所引發之禍端大小而定。


    “飛龍師侄,在這東玄域之內,此類行為一般如何論處?”石疆有意問及。


    “若為殺伐未遂,依照宗規,修為盡廢之餘,還需囚禁三至十年。”名為肖龍的修士答道。


    “僅僅是修為盡廢與囚禁麽?”


    石疆佯作愁容,低聲自語:“似乎懲罰過於輕微了。”


    “石前輩勿憂,隻要此人落入宗門囚牢之內,生死皆由前輩一句話決定。”肖龍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笑意,低聲道,“且不說牢獄之內弟子眾多,便是偶有意外發生,致人傷亡之事也並不稀奇。更何況,也可讓人痛苦一生,甚至……”


    “甚至何事?”


    “牢獄之中無女修陪伴,久居此地的弟子難免孤寂難耐。像薑師兄這般相貌出眾者……”


    出眾?


    他竟以“出眾”一詞形容一位男修!


    如此俊美之人,若是引來諸多男子覬覦,其下場可想而知——凡胎易碎,花落無痕。


    “依我看啊,待薑師兄若幹年後出獄之時,恐怕對女子之情欲再無眷戀。”肖龍的笑容愈發詭異。


    “不!”


    二人一唱一和,嚇得薑承旭肝膽俱裂:“你……飛龍!我若雇傭他人殺伐,你也休想逃脫!”


    “哦?那你可知,在那影像之上,唯有你一人清晰可見,更何況還有諸多隱匿之術可掩蓋我身影乃至靈音?想要置你於死地,對我而言易如反掌!”


    隻聽一聲悶響,薑承旭登時癱倒在地板之上。緊接著,他慌亂爬至石疆腳下,緊緊抱住對方褲腿哀求:“求前輩放過晚輩……晚輩日後絕不敢再生妄念,必……”


    “本座向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石疆冷哼一聲,一腳將其踢翻在地。


    “你……你究竟意欲何為?!”


    “非是我欲如何,實乃薑家家主對其親子薑遠帆的唯一血脈,又肯付出何種代價。”石疆淡笑著迴應。


    刹那間,薑承旭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皆是精心設計的圈套!


    自從他在四象商鋪與石疆初次碰麵,對方便早已設下陷阱——先是當眾羞辱、痛擊於他,使得他必定懷恨在心,進而尋機報複,而這最佳複仇之路,便是求助曾經相助過的飛龍真人。


    不曾想,卻一步步墜入對方設下的重重陷阱,直至此刻,他的殺伐之意被悉數掌握,成為定罪之證。


    石疆的目的並非真正要令他身陷囹圄。


    然而即便明了這一切因果又如何?


    他知道,一旦踏入那煉獄般的囚牢,等待他的隻會是死或者更甚於死的痛苦折磨!


    對於薑承旭來說,他已經別無選擇。


    於是,他取出靈機,顫抖著撥通了父親薑遠帆的通訊號碼……


    東海……


    隱世頂級修煉會館。


    平日間,涉足此地之人寥寥無幾,畢竟這裏是專供高階修士駐留的聖地。


    然而今日非比尋常!


    占地百裏的宴客廳內,此刻早已熙熙攘攘,匯聚了一眾修為出眾之輩,諸如各宗門世家的傑出領袖。


    “沈長老,久未晤麵。”


    “沈長老駕臨了?”


    諸多修士紛紛主動向沈素玉行禮問候。


    以財力劃分,修士亦有層次高低,單論財富積累而言,沈家無疑位居首列。


    同時,人群中有一批目光投向沈素玉之際,流露出不同尋常的奇異神色。


    對此何須困惑?


    沈氏家族正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創危機!


    這一消息雖然尚未在整個金陵修行界的高層圈子中傳開,但已有不少知情人士耳聞。


    沈家已至此境地,她竟仍有心情參與此宴?


    沈素玉強裝歡顏,與各方勢力巨頭客氣寒暄,心中卻猶如油煎火燎般焦急。


    “怎還未見其蹤影?”她憂心忡忡。


    她斷然迴絕了小叔欲出售沈氏地產的建議,這意味著將全部希望寄托於石疆一人身上。


    倘若他無力化解危機……


    那後果,恐怕難以承受!


    賓客們大多已經蒞臨,宴會即將拉開序幕。


    “嗬!這不是沈長老麽?”


    譏諷之意溢於言表,馬伯鳴手執一杯靈釀瓊漿,步至沈素玉身前:“如今危難關頭,沈長老尚能赴此盛宴,這般心境定力……真是令馬某自愧不如!”


    沈素玉那傾國傾城的麵容上閃過一絲憤怒。


    她深知沈氏家族當前麵臨的生死存亡之劫,與馬伯鳴之流脫不開幹係。


    隻是……


    經過石疆的一番剖析,她已然明白馬伯鳴不過是背後那隻黑手操縱的一枚棋子,幕後元兇究竟為何人,目前仍不明朗。


    可惡!


    沈氏家族自創立以來從未遭遇過如此嚴重的危機,麵對馬伯鳴的趁火打劫,她一時之間竟無從應對。


    “何處狂犬狺狺吠叫?”


    陡然間,一道豪邁之聲乍起,聲量宏大,唯恐他人不能聽見:“素玉,我曾對你言道,遇見狺狺狂犬,切莫理會——人,不應與犬類一般見識。”


    眾多目光循聲望去。


    英姿勃發,氣度非凡!


    高達一丈八尺的身材配上一身裁剪合體的法袍,即便並未佩戴任何法器飾品,依舊令人矚目不已。


    在這般世界,修為底蘊即是正道,正如在此場宴會之上,沈素玉所代表的沈氏家族並非唯一一股強大勢力,但當她步入之時,仍然牽引住所有人的視線,上前致意者絡繹不絕。


    原因無他,不正是因她美貌動人?


    同樣道理,儀表堂堂、氣質超群的男子,也同樣能夠輕易聚焦眼球。


    眼前的這位?


    沈素玉不禁驚愕。


    相識雖僅短短數日,但在她的記憶中……


    粗布長褲。


    樸素t恤。


    踏雲鞋履。


    這些始終是石疆的標準裝束,平日裏他雖談不上蓬頭垢麵,卻也不會刻意裝扮,總是給人一種隨性灑脫的感覺。


    因此,她至今未曾目睹過著一身正裝、佩係絲帶的石疆。


    此刻的他,確實……頗為英挺帥氣!


    “你是在辱罵何人?!”馬伯鳴認出石疆,臉色鐵青地質問道。


    在仙凡交織的世界中,上層修煉界的修士即使斥責他人,也會以巧妙的言辭掩飾,更別提當麵承認其貶低之詞。


    “辱你之人,便是爾矣。”


    石疆麵含修道者的淡然微笑,目光如鷹般掠過馬伯淵的臉龐:“莫非你否認,正是你在背後推動銀宗鑒定,迫使沈氏償還巨額靈石借貸?若非你所為,為何又要主動登門,提議以低廉的價格收購沈氏呢?”


    馬伯淵不由得一陣愣怔,此等事情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直說?要知道,沈氏此刻正處於重大危機之中,知曉內情者寥寥,一旦泄露出去,對於沈氏而言將禍患無窮!


    然而,馬伯淵緩過神來,心頭反而釋然。那天石疆一指擊敗沈家護院強者之事,讓他一度深感憂慮。但現在看來,此人不過是個魯莽之徒,口無遮攔地揭露沈氏的困境,顯然是為自己惹來了麻煩。


    果不其然,石疆話音剛落,沈碧瑤立刻麵色蒼白,四周的修士也開始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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