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日化公司。


    艾琳諾又交待了幾句後,就往原先的辦公室走去,顯然她說的經常下來指導並不是空話。


    在新的部門經理未出現前,為了運營部工作的平穩過渡,艾琳諾得兼顧一下,但也僅限於指導。


    中午12點時。


    白岩就見艾琳諾離開了運營部,之後就一直沒有再次出現。


    ......


    天聽大廈。


    舞蹈排練室內。


    寬敞的教室裏,一群女生議論紛紜...


    “哎,你說這個名額最後會被誰拿到?”


    “反正不是我們!”


    “這還用你說,我們就是些陪襯罷了。”


    “範小思吧~長得最好看,成績最好,名氣也最大。”


    “誰說她名氣最大的,安巧玲同意了嗎?”


    “就是就是,巧玲拍的古裝劇前兩個月上映後,名氣大增!上個月就是四線藝人了,這個月‘藝人網’一更新,肯定能排範小思前麵。”


    “但範小思唱歌比她強啊!而且人家還會作曲。”


    “那又怎麽樣,巧玲的姑姑還是安副總呢,機會不比範小思大?”


    “你要比身份,艾芊芊還是艾副總親女兒呢,那機會是不是更大!”


    “怎麽沒人提易映瑩啊?人家好歹也‘四朵金花’之一呀。”


    “哈哈~你別逗了,就她?除了長相可以,要能力沒能力要背景沒背景,偏偏還自命之凡,不屑於與我們為伍,真是搞笑!”


    “就是,她還想學範小思?人家範小思好歹有才華有成績,狂一點也正常,她呢?啥也不是,還傲得要死!”


    “我看啊~她不是傲,她是自卑,聽說她父母都是農民來著,鄉村裏來的土丫頭而已,也就是命好,長了張好臉。”


    “哈哈~~對...她就是自卑,所以才故意用傲氣掩飾自卑。”


    “我看金花‘四朵’改成‘三朵’比較合適。”


    “同意。”


    “讚成。”


    “嗬嗬~”


    說到後麵,聲音也大了起來。


    不遠處。


    “形單影隻”的易映瑩站在“把杆”旁,手不自覺地攥緊...


    很多人說易映瑩不配在“四朵金花”行列裏,但這些人不知道,“四朵金花”的其實就是她編造出來的,如今卻要把她從裏麵踢出來。


    “天聽音樂”的四朵金花:範小思、安巧玲(安副總的侄女)、艾芊芊(艾副總的女兒)、易映夢。


    “一群隻會嚼舌根的三八!”易映瑩心中暗恨著。


    可正如那群人所說,她確實會自卑,但那也隻是與另三人相比時。


    範小思,才女,唱歌好,還有成績;安巧玲,甜美,會演戲,唱歌也好聽;艾芊芊,身材好,舞蹈好,出身好;自己呢?唱歌不行,跳舞不行,演戲不行,沒有才華,隻能參加點綜藝,做個糊咖。


    就算論長相,範小思穩勝自己,安巧玲、艾芊芊與自己不相上下。


    想到這些,易映瑩就一陣絕望,但又沒有能力改變。


    真是應了那句:空有野心,沒有實力。


    ......


    “吵什麽!讓不讓人訓練了?”


    眾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位穿著大碼短袖的女生對著她們嗬斥。


    女生不到20歲的樣子,172cm的身高,大碼短袖將牛仔短褲完全遮住,給人一種視覺錯誤——下身像是什麽也沒穿一樣。


    她就這樣直直站立著,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兩條白晃晃的大腿中間沒有一絲縫隙。


    “艾芊芊!你訓練你的,我們聊我們的,你管得太寬了吧?”


    “就是,嫌吵,你去別處呀,教室這麽大。”


    “這裏是練舞的地方,不是聊天的地方。”艾芊芊沒好氣道。


    “誰規定舞蹈室不能休息的?難道你時時刻刻都在蹦噠嗎?那你現在在幹嗎?”


    “你!”


    艾芊芊明顯被這三連問氣到了,向前走去,像是要找對方“理論理論”。


    “你要幹嗎?不要你以為你爸是副總,你就可以仗勢欺人!”


    艾芊芊氣瘋了,她真想上去撕爛對方的嘴,但又怕影響不好,本來家裏人就不同意她進娛樂圈,要是真鬧起來,明星夢鐵定沒戲了。


    這時,有一人走了過來,勸導道:“好了,一人少說一句,一會老師迴來了。”


    “安巧玲,不用你別裝模作樣。”


    艾芊芊和她不對付,不想在承對方的情下,下這個台階。


    當艾芊芊這話剛說完,從大門外進來一人喊道:“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眾女連忙各找空位,假裝練習了起來。


    很快,一位看上去30歲左右的美婦人走了進來,眼神淩厲地打量著眾人。


    眾人對她“畏懼”,除了因為對方是國家一級舞蹈演員;還因為她是總裁夫人。


    老師、一級舞蹈演員、總裁夫人,buff拉滿。


    哪怕再“桀驁不馴”的女藝人,也得老老實實聽話,況且那是一級舞蹈演員啊,指導她們是她們的福份,要不是有陳總裁這層關係在,公司還真不一定請得到人家。


    總裁夫人名叫周蕾,京城人,別看她看起來30歲左右的樣子,但實際年齡已經41歲了,保養得極好。


    周蕾看著“練習”的眾人,微微笑了笑,拍了拍手,一旁的助理連忙喊道:“集合集合。”


    當人群合攏時,周蕾沉吟道:“會跳舞,永遠是加分項!《成團》的選拔,雖然是以唱歌為主,但既然是女團,舞蹈也就是必不可少的元素。”


    “你們當中有人基礎很好,而有人卻是零基礎。”


    說完還笑吟吟朝範小思看了一眼,範小思頓時低下了頭,有些害臊。


    周蕾繼續說道:“5號就是你們內部評比的日子,但名額隻有一個,到時候的打分,舞蹈也是占分比的,所以不要忽視舞蹈,這些天你們要多多練習,我偶爾會過來看看,有什麽問題盡管向我詢問。”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皆是點頭大聲迴應。


    ......


    排練室內。


    艾芊芊剛向周蕾請教完,走到範小思身邊,說道:“小思,你怎麽不去找老師請教?你知道這個機會多難得不。”


    範小思‘病怏怏’地說道:“問什麽?我一點基礎沒有,最近才接觸舞蹈,根本不值得老師的這把‘牛刀’落下,我看啊,這次評比我機會渺茫了...”


    “哎呀,你別喪氣嘛,我聽說了,這次內部評比,舞蹈占分比很少的,名額肯定還是你的。”艾芊芊鼓勵道。


    一聽這話,範小思眼睛一亮,望著高出自己一截的艾芊芊說道:“真的嗎?”


    “那還有假,你忘了我爸是誰了?”艾芊芊仰著小臉說道。


    艾芊芊很喜歡範小思,喜歡她的嗓音、喜歡她的才華、喜歡她的性格,但範小思之前對艾芊芊印象不深,很少與對方交流。


    這次因為《成團》名額,公司舉行內比,二人接觸多了起來,範小思才發現,對方與自己很合拍,也就漸漸熟絡了起來。


    “哼!那就ok了,這個名額,我必拿下。”範小思自信滿滿地說道。


    艾芊芊倚靠在範小思身上,連連點頭。


    “你壓死我得了...”範小思皺眉道。


    艾芊芊吐了吐舌頭,“哎呀~人家哪有那麽重嘛。”


    “怎麽沒有,你看你那一大坨。”範小思沒好氣地指著——艾芊芊因為壓著自己而顯現的胸部輪廓說道。


    “羨慕?那給你摸摸好了。”艾芊芊胸一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也不知道咋長這麽大的,明明比我還小一歲,身材卻這麽成熟,可惡!”範小思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到b的胸圍,心中憤憤道。


    不遠處。


    安巧玲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心中一陣羨慕,她其實也很欣賞範小思——有才華、短發、性格直率、唱歌又酷,這全是“斬女”元素啊。


    可惜,範小思覺得安巧玲太“茶”了,總是繞著她走。


    ......


    晚上。


    白岩迴到家中。


    用手機播放起了《開到荼蘼》,順便看看評價。


    “聽趙思琦說銷量不怎麽樣,但看評價都很高啊,問題出在哪裏呢?”


    白岩百思不得其解。


    “雲聽音樂”對《開到荼蘼》的重視程度、製作成本皆高於《催眠》,但聽眾好像不怎麽買賬。


    白岩有些擔心啊,畢竟這首歌他分成不少,《開到荼蘼》定價5元,定級a,分成比例35%,每被購買一次,白岩可得0.2625元。


    “難道是價格太高了?可《百年孤寂》也是5塊啊,《開到荼蘼》這質量不比《百年孤寂》強?”


    白岩搖了搖頭,搞不懂,幹脆不去想了,直接問起了趙思琦...


    “銷量上不去的原因,已經確定了。”


    白岩:“什麽原因?”


    “被官媒批評了,說風格黑暗、絕望,歌詞諷刺、壓抑,不符合‘社會價值觀’。”


    白岩:“這麽嚴重?哪個官媒?”


    “青年音樂網。”


    白岩:“這是官媒嗎?”


    “是,因為‘青年音樂網’一直以‘點評耿直毒辣’而聞名,很受年輕人關注,所以對我們影響很大。”


    白岩:“我們的歌不符合社會價值觀嗎?”


    “並沒有,如果有,會被下架責令整改,這完全是‘青年音樂網’搞噱頭的誇張說法,打雙引號那種。‘雲聽公司’那邊已經去交涉了,但讓對方撤評的希望不大,更別提道歉了。”


    白岩:“所以,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嗯。”


    看到趙思琦的迴複,白岩心中一陣膩味,隨後查了下這個“青年音樂網”的資料。


    一查,還真是官方!正處級事業單位,而且還是(華夏)文化部的下屬二級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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