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六合太陰虛,開眼明閉陰遮目......”


    咒念一出,田玉的天眼被我打開了一會兒,她就能看見眼前的小鬼了。


    我指了指小鬼,對她說道:“看吧,那就是鬼。”


    我隻是單純的想讓她開開眼界,看一下鬼是什麽樣子,因為大多數留在陽世的鬼都不幹淨,而且鬼相恐怖猙獰帶著殺氣,像這樣小可愛的清潔工小鬼,還是難的一遇的,順便讓她見識一下又不至於嚇到她。


    隻見田玉嬌軀一顫,哭腔著:“啊,真有鬼,嗯...”


    人一抽,就暈了過去,我忙一把把她攬住,順勢坐到了地上。


    女人大多都是這個樣子,嘴硬膽子小,嘴上說不怕,一見到真鬼還是受不了,這樣的小鬼對於我來說是小可愛,但是在她眼裏還是很可怕的,嚇暈她的不隻是小鬼,還有地上那具白森森的僵屍。那具僵屍的確很可怕。


    那隻小鬼見田玉嚇暈,有些驚慌的對我搖搖手,表示不關祂的事,祂看出我是有手段的,就轉身要走。


    我點點頭,顧不得管祂。


    小鬼拉起地上的僵屍,急匆匆的走了,走出一段距離後祂轉頭對我一鬼笑,一隻手卷成一個洞狀,用另一隻手指頭在裏麵戳了戳,做出了一個全世界通用的動作?


    “我草...”


    “你狗東西少偷窺別人幹那事兒啊。”


    “你懂個錘子。”


    顯然這小鬼有偷窺的嗜好。


    其實鬼也和人一樣,都有千奇百怪的喜好和性格,像這種存留在陽世的小野鬼,祂可能已經活了好幾百年,或者上千年了,行走在黑夜裏,祂能看見人,人看不見祂,祂看見過人偷情打野也不奇怪,自然是把我和田玉當成了打野偷情的那種。


    所以祂做那個手勢提醒我也許就是出於好奇,因為鬼是不幹那種事的,祂們沒有那種功能,延續生命是需要陽氣的,陽生萬物,(其實就是今天的能量說,世間上所有的東西都來自太陽的能量,幾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就懂了)鬼沒有陽氣。


    我罵著,伸手在地上摸了一塊石頭向祂扔了過去,小鬼嚇了一跳,忙拉起僵屍匆匆的走了,轉過幾棵樹影後就消失不見。


    我摟著田玉坐在鬆軟的鬆針上,腦子裏卻總是小鬼的下流動作。


    “呸呸呸。”


    “我們田玉是好女孩喲?”


    “趙畏你就是隻牲口。”


    “你就配不上人家。”


    一個陽氣正盛的年輕男子懷裏抱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而且還是在無人的荒山野嶺裏......


    “這怎麽辦?”


    “又不能扛著她走?”


    我隻得抱著她,等她醒過來後再說。


    懷裏田玉溫暖的軀體,起伏的那個,讓我的內心開始蹦跳:“多好的女孩。”


    “你不要別人也會要。”


    “那不可惜了!”


    “而且她還喜歡你。”


    “你也喜歡她不就對啦。”


    高中時那種單純的肮髒思想又開始在腦子裏蠢蠢欲動,而且似乎很占上風....


    我的手有些麻,換了一下姿勢,不知不覺的觸碰到了田玉的那隻...我頭腦頓時一熱,心跳加速,咚咚咚......


    這個時候,田玉醒了過來,她亮閃閃的眼睛正對著我的臉,一隻手按在了我不知不覺伸進去揉那小東西的手上。


    “畏子,嗯...”


    “你,嗯...”


    “壞...”


    她順勢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把軟嫩的嘴唇堵了上來。


    我心裏急得大喊:“這是她主動的...”


    “嗯嗯嗯...”


    “啊啊啊...”


    ......


    直到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才驚得我和田玉慌忙打住,起身收拾好自己,看著一串閃動的手電光出現在遠處的山影中,還伴隨著大聲的唿喊。


    有三姨,還有族長。


    原來大家都知道我進山了,雖然不知道是去幹什麽,但知道一定是和鬼事有關,直到下半夜三姨才發現田玉也不見了,我又沒有迴去,就覺得不妙,便和族長召集了幾個強壯的男子,帶著獵槍(大山裏,時常有野豬出來糟蹋莊稼,村裏放得有一些火銃,主要是嚇唬為主。)打著手電找上山來了。


    大家一邊走,一邊敲著不鏽鋼盆子,高唿我和田玉的名字,在深夜裏傳得很遠,很遠......


    我心裏一驚,這事情幹起來就停不下來啊,手機上的時間都三點了,雞鳴二道,鬼祟收工.....


    “哎,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次又把誰刀了...”


    我感覺自己誤事兒了。


    我和田玉向著那些人走去,到了近處迴應了他們一聲,大家看見我和田玉無事才放下心來。


    三姨走上來,攙扶著黏在我身上的田玉,看了她羞紅的臉蛋一眼,伸手幫她理了理散亂的秀發,撿掉粘在頭發上的一些鬆針,很內涵的白了我一眼:“畏子,找到鬼了吧...”


    三姨的話意味深長。


    我忙對大家說道:“走了,走了,老半夜的隻看到一隻小鬼。”


    迴到村子的時候,遠處的山頂上已經露出了淺淺的魚肚白,三姨就把田玉送迴家洗漱休息去了,她看出了我和田玉的事情,反正覺得她早遲都是我的人,所以也沒有責怪我。


    我隻得在靈堂邊找了一個地方眯了一下,昨晚還是沒有管住自己,心裏開始擔心起田玉來,她成了我的親近的人,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我克死的人。


    “絕對不行...”


    我又開始賭命了,但是絕不會賭田玉的命。我想到了那些跟我好過的女孩,玫,萱,婷...她們的命運,心裏就難受......


    “真該死。”


    “不行,絕對不行。”


    “對了,忠叔說過田家衝有一個龍脈。”


    “看來得用它來守護田玉了。”


    胡思亂想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我突然看見田大棒身穿黑衣,神色木然的從我身前走過,他的前麵有一個人影,但我始終看不清楚的誰,兩人一前一後幽幽的向後山走去,我忙喊田大棒,他沒有理會......


    接著我突然被驚慌的喊聲吵醒了,一看天已經大亮,幫忙的鄉鄰都來了,我身上不知道是誰給我蓋了一件大衣,其實我成了鬼身之後對溫度的感覺就小了很多,冬天都可以不蓋被子。


    我看著慌張的人忙起身。


    隻見幺老輩子神色緊張的衝我走來,身後跟著村裏的一些壯年男子,以及一對哭哭啼啼的老年夫婦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


    我心裏一沉,那對老年夫婦我認得,田玉的六老爺和六奶奶,也就是田大棒的父母。


    “壞了,田大棒出事了?”我又想到了剛才那個夢。


    幺老輩子走到我的麵前,神色很沉重的說道:“畏子,田大棒死了,死相難看得很啊。”


    (幺老輩子其實年齡隻比我大幾歲,隻有三十來歲,隻是他的輩分很高,是下一位族長的接班人,小時候也和我玩過泥巴,剛退伍迴來。)


    我緊張的點點頭,大家看我的目光,似乎是在看田家衝的救星。


    我的話應驗了,讓大家驚慌之餘對我更加敬佩。


    我的話應驗了,這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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