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是在睡夢中被水聲吵醒的,還帶著關門的聲音。


    她拍拍宿醉過後的腦袋,趴在床上不願醒,更不想起床。


    “阿姨,水龍頭沒關嗎?”


    身邊的大床突然凹陷下去,一股強烈的冷意襲來,南喬立刻被驚醒。


    在看到時宴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開始發亮,照上了一層晶瑩的水晶似的東西,睫毛接連眨動幾下。


    隻是一下,她又垂下眼簾闔眼假寐,口中還嘟嘟囔囔地念著,“夢,絕對是夢!”


    等她再次睜眼,男人確確實實的躺在她的身邊,那一雙她如此熟悉的深邃眼眸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南喬瞬間從床上跳起來,用力的晃晃腦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浴室跑去。


    浴室內的她驚魂未定,拍拍胸脯給自己壓壓驚,竭力鎮靜下來。


    “夢,絕對是夢!大早上的怎麽還做夢夢到宴哥哥,難道是我想他想得太……”


    太那啥了……


    還有,昨晚在夢裏,她明顯的感受到,男人對她很壞很壞,一次次的索求。


    鏡子裏的她羞紅的捂住臉,“天呐,我是瘋了嗎,竟然會做春……夢……”


    還是一晚上好幾次的那種。


    啊啊啊啊啊啊啊……


    肯定是時宴離開太久,她才會做這麽羞恥的夢。


    都怪他!


    等到他迴來,自己絕不原諒他,對,讓他當和尚。


    這樣才能解開她的心頭之恨。


    時宴起身坐在床上,眼神很有意味的盯著浴室門。


    他的女人,竟然認為是一場夢。


    大概,她昨晚也是做了無數個難以啟齒的夢。


    鏡子裏,真絲睡裙包裹下的身體,上麵竟然出現密密麻麻的吻痕。


    南喬如同五雷轟頂,頓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夢裏無論怎樣做,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痕跡,那就表示剛才的男人……


    是時宴。


    是活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是什麽時候做,才會出現這些痕跡的?


    “難道昨晚都不是夢?”


    “完了完了,剛才是真人,我還說讓他做和尚呢,原來他早就把我吃的一幹二淨了!”


    一把冷水澆麵,南喬瞬間清醒過來,然後洗漱整理頭發。


    “哼,迴來就迴來唄,我不理你總成了吧。”


    “還以為他是盤葷菜呢,女神,我今天吃素!至於明天,明天可以嚐嚐這盤葷菜。”


    素了這麽久,總得嚐一嚐葷菜的味道。


    嘿嘿。


    從浴室出來的女人神色淡淡,就好像屋裏根本沒有看見人一樣。


    對,我看不見你,你就是空氣,空氣嘛,透明的,不用看。


    路過床邊,男人忽然伸出長臂拽住女人,一把拉到床上,把她覆蓋在身子底下。


    “還在生氣,嗯?”


    南喬眨著無辜的小鹿一樣的眼睛,“空氣,空氣還會說話?真是奇怪。”


    男人在聽到她的話後,低頭冷笑,然後迅速吻上她的唇。


    手腕被男人用力捏住按在兩邊,女人身子在反抗擺動。


    “唔……”


    南喬被攥住手腕,此刻怎樣也動彈不得,男人滑過她的手腕,十指交叉的瞬間,女人立馬屈服。


    “不要……”


    男人停下吻她的動作,朝她耳邊送上熱氣。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想,不是嗎?”


    她被男人撩撥到渾身發軟,早就要把男人變成和尚的誓言倒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南喬嬌嗔,“時宴,你混蛋!”


    耳畔私語,勝過萬千。


    男人再次啟唇,“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混蛋,嗯?”


    “別……大早上,你瘋了嗎?”


    男人從胸腔溢出一聲冷笑,“瘋?我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在我知道你心裏藏了一個六年的男人那刻我就瘋了!”


    男人靜靜凝視著身下的女人,眉宇間光華流轉似攏著溫和的月華,柔情暗蘊。


    南喬震驚的眼眸像一灣秋水被冷風掠過,泛起層層漣漪。


    “你,你怎麽知道?”


    南喬此刻就像一個小偷,被主人抓住把柄,隻能任他審問到底似的。


    時宴並未迴答她的話,冷白修長的手指背拂過女人沒有一絲瑕疵的瓷白臉龐。


    豐肌秀骨,冰魂素魄。


    時宴怎麽會知道,她的心裏有個男人,還是愛了六年的男人。


    她從沒有對他提起過這件事情,他會是聽誰提起的呢?


    齊斯人?


    對,小婊貝昨晚跟她一起喝酒來著,怎麽經過一晚,自己竟然出現在男人身邊。


    “是不是齊斯人告訴你的?她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完了完了,時宴肯定知道她愛了他六年。


    重要的是他想不起來啊,又有什麽用。


    “宴哥哥,雖然你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不過不要緊,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陪在你的身邊,永遠不想跟你再分開。”


    以前的事情?


    他們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呢?


    聽南喬話裏話外的意思,時宴突然有種想法,她或許以為齊斯人已經把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麽,六年前絕對發生過一些他不知道,也可以說是他想不起來的事情。


    時宴決定詐一詐南喬。


    畢竟,女人說他是奸商。


    無奸不商。


    “你想了我六年,我卻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死?”


    有一種錯覺,時宴的眼神裏充滿了苦澀,像含著一顆苦茶無法咽下,也無法吐出。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抑著無法宣泄的情緒。


    南喬頓時心疼,她在心疼時宴。


    男人的眼波流轉在女人的眼中,他似乎發現了那一抹不可察覺的心疼。


    她是在心疼他嗎?


    南喬似乎發現被他看穿,嘴角攸然蕩著彎彎的弧度,緩緩挑起一個笑容,然後又忽地把頭轉向一邊,視線卻在刹那間變得模糊。


    “不是,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告訴過你,也一直未曾提及。


    我本以為,是你忘了六年前,卻不曾想,你從頭到尾根本不記得了。


    宴哥哥,如果,隻是如果,你記得我,你會不會根本不願意把我忘記。”


    宴哥哥……


    男人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宴哥哥……宴哥哥……”


    “宴哥哥,誰要不記得,誰就是小狗……”


    時宴頭有些痛,他努力閉上眼睛想在腦海當中喚起這些記憶。


    迴憶中那個女孩的臉龐重疊在南喬的臉上,時宴突然清醒過來。


    男人艱難的開口,“誰要忘了……誰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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