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精神?”劉仁軌眉頭微皺,手撫下巴,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目光遊離不定,仿佛在努力理解李長安話中的深意。


    “隻身入地獄,以大無畏的精神,度化著萬千苦難!難道不是這種舍己為人、拯救蒼生的高尚精神嗎?就像地藏王菩薩一般,哪怕身處地獄深處,也毫不退縮地去度化那些受苦受難的靈魂!而我們這些隻知道吃喝玩樂,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不正需要這樣的精神來指引我們改過自新嗎?”李長安昂首挺胸,義正言辭地說道,臉上洋溢著一股浩然正氣。


    劉仁軌聽後,不禁苦笑著搖搖頭,反駁道:“可我是儒生啊,又不是和尚,為何要跟地藏王菩薩學?再說了,如此行事,你能確定這樣子祖師爺和釋迦牟尼不會因此而大打出手嗎?”說罷,他再次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琢磨著李長安這番言論背後的真正意圖。


    李長安見劉仁軌有所動搖,便趁熱打鐵,繼續忽悠道:“你好好想想吧,咱們這些人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不學無術也就罷了,還整天鬥雞遛狗,在這長安城裏麵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但這些都還算小打小鬧,如果有朝一日,我們將這些不良行徑用在了無辜的百姓身上,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啊!到那時,強求民女之事或許會屢屢發生,豪取強奪更是家常便飯,甚至逼良為娼等罪惡之舉都會層出不窮……嘖嘖嘖,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李長安邊說邊不住地搖頭歎息,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擔憂與恐懼。


    此時的劉仁軌被李長安的這一番話徹底震住了,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完全沒有想到李長安會突然來了這麽一出自爆式的言論。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迴應,隻能呆呆地望著李長安,試圖從對方的表情和話語中解讀出更多的信息。


    過了好一會兒,劉仁軌才迴過神來,有些結巴地問道:“趙……趙王殿下,您到底是什麽意思?”顯然,此刻的他已經被李長安的話語搞得暈頭轉向,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隻見李長安一臉鄭重其事地說道:“孤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便是誠邀閣下前來監督於我等!您身為儒生,對於為人處世之道德定然了然於心。倘若您能夠引領我等這些紈絝子弟改過自新、全心全意造福於民,豈不更是將孔聖人的思想理念貫徹到底了麽?想當年,孔聖人曾言‘有教無類’呐!”說罷,他微微眯起雙眸,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之色。


    緊接著,李長安繼續滔滔不絕地忽悠起來:“您瞧瞧,您精通律法吧?對那四書五經想必也是爛熟於心!而且依孤看來,您才情出眾、滿腹經綸,對於孔聖人的教誨自是理解得通透無比!如此一來,您理應投身到我們當中來,隨時隨地監督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但凡我們稍有欺壓百姓或是胡作非為之舉,您便可當即出手阻攔製止。如此行事,可比在孤跟前以死明誌要有意義得多啦!再者說了,待到事成之後,外界必定會盛傳劉仁軌孤身勇闖龍潭虎穴,成功教化一眾紈絝子弟,此乃天大之功啊!”


    “阿軌啊!你可知道,你肩上扛著的可是千斤重擔呐!”李長安步履沉穩地走上前,寬厚的手掌輕輕落在劉仁軌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劉仁軌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起來。他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之處,但一時之間卻又難以確切指出究竟是何處不妥。於是,他默默地在腦海中將事情前後梳理了一遍,可終究還是未能找到那關鍵所在。


    劉仁軌喉嚨滾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定了定神後開口問道:“趙……趙王殿下,您可否明示,究竟想要屬下做些什麽?”


    隻見李長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輕聲道:“跟孤來吧!”說罷,他轉身向著一處走去,劉仁軌不敢怠慢,連忙緊跟其後。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內。屋內光線略顯昏暗,靠牆擺放著七八隻碩大的木箱,箱蓋敞開著,裏麵堆滿了如山般的奏折。


    李長安指著那些木箱中的奏折,對劉仁軌道:“阿軌啊!這裏麵裝的皆是朝中大臣們彈劾孤以及孤手底下眾人的奏折。你需得仔細查閱每份奏折所寫之事,逐一核查清楚。若發現確有人膽敢欺壓百姓、魚肉鄉裏,孤定會親手揮動鐵錘,讓其直接去見西天佛祖!”


    劉仁軌凝視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折,又抬頭望了望一臉嚴肅的李長安,心裏越發覺得這像是一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


    然而,無論他如何苦思冥想,都找不出其中明顯的破綻或異常之處。


    “趙王殿下,您竟然想要我去調查你們自身?這實在令我感到匪夷所思啊!如果您真有這般決心,那小的自然也會竭盡全力去辦這件事!”


    劉仁軌眉頭緊皺,心裏暗自嘀咕著,怎麽都想不明白趙王此舉究竟意欲何為。


    但既然已經決定豁出去了,那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正所謂: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拚一把再說!


    不過,劉仁軌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壯起膽子問道:“趙王殿下呀,您啥時候才能正經幹點實事呢?說實話,我……我還真是不太敢相信呐!”


    聽到這話,趙王李長安發出一陣怪笑,“桀桀桀,事情哪能這麽簡單喲!若我們當真存在欺壓百姓之舉,那自然應當受到查處;可倘若並無此事,那你就得替咱們狠狠地罵迴去才行!”說罷,李長安又是一聲長歎,臉上露出愁苦之色,接著抱怨道:“阿軌啊,你有所不知哇!就在前些日子,我吩咐那幫粗魯的家夥們寫奏折迴擊那些彈劾我們的官員。結果可好,他們一個個要麽開口就喊‘陛下,快幫我罵他們全家’,要麽閉嘴時就嚷著‘陛下,請賜予我三十名金吾衛,我定要將他家滿門抄斬’。其中最有點文采的那位老兄,絞盡腦汁也就憋出了一句‘你們還要不要臉啦’!唉,我當時拿著這些奏折呈給我二伯過目,愣是被他足足嘲笑了一個月之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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