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進軍,摩訶創造了他獨一無二的戰法,內心的明悟,不再是靠著死亡而產生,最強大的法術,超越了至法的法術,由自身的毅力,以及果斷的心爆發。


    方圓數百裏內,唯有灰白之氣流走,一生一死兩個字,旋轉了半片海域,海水仿佛空氣,阻止不了灰白之氣的流走,最後的結局,很好理解。


    他帶著強烈的傷勢,踉蹌的浮在海水中,望著呆滯的浮尊,他沒有任何話語,他的行動和強大的法術,已經替他表露出很多的意味,若是對方再繼續執迷不悟,不肯放棄自身的身段,成為他的坐騎,那麽最後的結局,或許隻有死亡。


    並非摩訶狠心或者喜愛濫殺無辜,而是浮尊以往,與他有些因果,有因必有果,這是浮尊需要嚐受的結局,當初逼迫冰雪雙皇的時候,多年後的結局,已然有了選擇。


    他看透了很多,當在鏢天望見浮尊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世事的巧妙,如同矛盾起源,這件事情,從開始的浮尊一方,有了雙皇逃生與浮尊必死的強烈對照。


    另一方,則是摩訶一方,他順著逃生,加上現如今的強大,掌握浮尊的生,成為了兩道階梯,若是浮尊不服,選擇了死的一方,最後激化的矛盾,將是對準他的死亡。


    若是浮尊選擇了降服,最後對準的矛盾,將是他的生機,矛盾起源,其中蘊含的奧秘,算是因果之內的解釋。


    雖然受傷了,受到了枯木葬花的嚴重反噬,可他卻開心的笑著,望著呆滯的浮尊,大袖一甩後,踏入了虛空,盡管在水中的空間,被水充實,想要撕開裂痕很難,但對於他而言,不足掛齒。


    隨著黑色裂痕出現,海水想要盡力地往裏麵鑽,奈何虛空的排斥強大,唯有他能夠進入裏麵,從容離去。


    浮在深海內的蛟龍,直到摩訶走後,這才醒悟過來,不禁啞然失笑,隨後狀若癲狂,最後大笑聲下,咆哮整座海域,散發出震蕩海域性的聲波,導致無數水族修士或者棲息在海內的生靈,雙耳短暫失鳴,七竅流血。


    他也選擇了走,在走的時候,目光恢複常態,能夠從屠叛者內脫穎而出,他的心智,豈是尋常之輩可以揣測,摩訶很強大,他選擇了屈服,不是壞事,可能還是好事。


    隻是現在,有些不甘心,有些太突然,難以接受而已,在肆意的發泄下,他緩和了突然的衝擊,這才帶著平常的心態,離開了海域,直接衝出深海,飛向不遠處的蛟龍島。


    三年之期,看似很長,實則很短暫,可能得道者,還未曾領悟新的道,就已經在眨眼中,過去了三年。


    所以,在這短暫的日期內,他需要安排好蛟龍島內的各種事宜,尤其是對於自己那一族的修士,需要特殊照顧一下,並且還要麵麵俱到,以免自己那一族的修士,日後被島內的其它派係修士欺負。


    成為摩訶的坐騎,相當於把命交給了對方,三年之後的浮尊,他的命再也不是自己的,所以在這三年內,他要盡可能的完善一切,雖說摩訶看起來比較好說話,可既然承若了,而且又無法逃脫對方,索性來個痛快,總不能在空閑的時候,偷偷來到蛟龍島,再一次安排事情,於情於理,這是不可能做的事情。


    因此,浮尊邢道,開始絞盡腦汁,分配好蛟龍島的事情,並且暗中召集自己一脈相連的修士,開始傳授他們一些強大的法術,以及親自教導他們,盡量使他們快速強大起來,還有多年以來收集的資源,也都一股腦兒,用在他們的身上。


    ……


    別過浮尊,故自離開後,摩訶來到迎風島,正當他和浮尊打鬥的時候,迎風島內發來消息,並且是與心寒有關的消息。


    迎風島,他非去不可,即使身上有些傷勢,但還是要去一趟,跨入虛空,借助身軀內的靈力,在短暫的趕路中,緩緩恢複傷勢。


    幸虧隻是反噬,沒有道上麵的損傷,且枯木葬花的領悟,終究隻是九牛一毛,這樣的反噬,還是不夠厲害,相當於受到重傷一樣,但不是特殊的傷,隻要靈力足夠,就可以治愈。


    可是,從這一次使用枯木葬花中,摩訶再度進步,他發現引發枯木葬花最好的方式,就是自身的生機流逝,或者麵臨不可抵禦的危機。


    而窮奇的道,正好是生命之道,若是領悟了窮奇的道,則可逆轉生機,促使枯木葬花散發。


    時至今日,這門法術的奧秘,他還是無法窺探,對於這門法術,也是愈發好奇,並且隨著多次使用,愈發覺得裏麵所蘊含的威能,深不可測,仿佛承載了乾坤宇宙一般,與至法可以一較高下。


    與至法相比,枯木葬花缺少的隻是完美性,那種適合任何境界修士的完美性,但枯木葬花的威能,卻是遠超至法,畢竟至法,乃是法,是加持自身的法,枯木葬花倒是屬於術的範疇,乃是威能巨大的法術,可以毀天滅地,衝毀宇宙的術。


    在思索枯木葬花的時候,摩訶來到了迎風島,一腳踏出虛空後,身前就是迎風島,順著熟悉的路徑,他來到了天機閣,剛一進入裏麵,呂逖立刻迎了上來,招唿摩訶。


    “阿彌陀佛,是有心寒的消息了?”與呂逖算是一迴生,二迴熟了,摩訶就直接問道。


    呂逖帶著摩訶,邊走邊迴答:“不錯,隻是驚鴻一現……有些不準確吧……”


    聽到呂逖斷續的話語,摩訶微微凝目,跟著他,進入了熟悉的房間,一坐下來,便望著對方,等待他的深入迴答。


    呂逖也沒廢話,直接拿出一塊玉簡,對著摩訶說道:“大師,上麵乃是記錄看到心寒的畫麵,據說心寒與炎惜、屈懷、白星雲、費無涯、雲辰等天驕同一代,玉簡內記錄的畫麵,正是一位修士,暗中偷偷錄下的畫麵,極為珍貴,我們天機閣,也是費了大量的靈玉,這才拿到手。”


    “哦?與炎惜、白星雲他們同一代?”摩訶喃喃自語,隨即猛地一震:“費無涯?他是何人?”


    “大師還不知道吧,現如今,最為矚目的幾位強者,他們皆是掌握至法的少年,年齡約四十不到,可卻掌握至法,實力堪比三源道尊,一出手就滅了道尊,這才聲名鵲起。”


    “那位費無涯,據傳他來去無影無蹤,沒修士知道他在哪裏,他似乎也沒有朋友,隻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與統天的列赤狐族鬧翻,激怒了族內的老祖,剛剛成就道尊的老祖,本想要滅了他,但到了最後,列赤狐族舉行了大型喪禮。因此,外界猜測,列赤狐族的老祖,是被費無涯滅了,他也因此,上了絕世天驕榜。”


    呂逖介紹完後,這才發現,摩訶的眉頭,幾乎皺在一起,陷入深思狀態,拿在手中的玉簡,還沒有被查看,似乎對於費無涯,有些好奇。


    良久後,摩訶放棄心中熟悉的感覺,繼續追問道:“那白星雲、炎惜、屈懷可是來自白家、炎家、屈家的天驕?”


    “大師所言不錯,四大至法傳承家族,除了解家特殊外,其它三大家族,到了這一代,卻被擠去了兩個。據說寒家和喬家的最強天驕,皆敗於各自一方天的第二大家族天驕的手下,也就是白星雲和屈懷,他們擊敗了寒家和喬家的天驕,並且成功擊敗了一位道尊,因此成名,與費無涯不相上下。”


    “那炎惜呢?”摩訶繼續問道,他當初確實見過這幾位,除了費無涯外,因為費無涯已被他背後的強者,消去了記憶。


    “此女子很強大,據說其一怒之下,重傷了家族內,不服她的一位道尊,因此成名,獲得了炎家主脈的支持,可能是炎家的下一任族長,而且她也不知何時,取得了心天的至法,好像不久後,就要進入炎家的一處禁地,深入修行,欲要一飛衝天,一鳴驚般若地修士。”呂逖凝重的說道。


    摩訶聽完後,打開玉簡看起來,沒多久,他就看完了玉簡,裏麵記載的畫麵,正是當初他所看見過的心寒,雖然時隔多年,可心寒依舊在他心中難以磨滅。


    還是被霧氣包圍,看不清臉,似乎帶著某種麵具,畫麵記錄的,似乎是鏢天的千寒山。


    千寒山上,心寒與他見過的屈懷決鬥,旁邊聚集著不少修士,最後心寒略勝一籌,揚長而去,依照畫麵看到的,心寒和屈懷比的不是靈力和法術,而是肉體上的對撞,不知是至法的原因,還是心寒本身強大,他體力一直保持充沛,雖然起先,屈懷很輕鬆的躲開,可到了後來,速度跟不上,敗了一籌。


    畫麵短暫,可當中的打鬥,卻是招招兇險,屈懷雖然敗了,可不是真敗,畢竟修士間的戰鬥,更重要的是道之間的對撞。


    他們皆有道尊層次的實力,那麽最主要的,還是到了道的層次較量,所以這一場戰鬥,說明不出任何問題,唯一特別的,就是屈懷如何找到心寒,又是因何種原因,舉行了這一次戰鬥,當中的原因,值得迴味。


    “大師,我們的閣主說了,日後但凡大師需要,本閣將會盡一切所能,滿足大師,所以大師不需耗費靈玉購買消息,天機閣將是大師的強大後盾。”呂逖誠心說道,而他的話,正是牧義教他的。


    “哦?還有這等事?”摩訶先是一驚,隨即笑了笑:“如此,貧僧多謝閣主看重,日後若有可相助的時候,貧僧定會知恩圖報。”


    他正愁如何解決靈玉的問題,現在送上門來的好處,豈能不順水推舟?


    “如此甚好!閣主說過,若是大師心有疑惑,可以找他一敘,不知大師是否要找閣主?”呂逖試探性的問道。


    “不必了,貧僧還有要事,就此告辭……阿彌陀佛……”


    就這樣,摩訶離開了天機閣,再度跨入虛空,朝著屈家的方向趕去,他準備麵見屈懷一次,想要從他的口中,清楚了解心寒,麵對最為神秘的心寒,他必須要徹底了解。


    在虛空趕路,速度很快,而摩訶也很快趕到了屈家的地盤,一座座島嶼間,有著長橋連接,長橋臥波,如同長龍,極為壯觀。


    任憑海浪拍打,也無法動搖長橋的根本,不但如此,屈家地盤的海域內,似乎沒有水族修士,仿佛成為一塊空白的區域,或許深海內有著水族修士,但他們卻不敢顯露,以免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屈家的強大,由此可見。


    進入了屈家地盤,摩訶小心翼翼,先從離蛟龍島最近的一座島嶼開始,開始打探屈家的消息,還有與屈懷有關的消息。


    最後,摩訶得來全不費功夫,不費吹灰之力,就在另一座島嶼上,找到了屈懷的背影。


    原來,自從千寒山一戰後,屈懷對於肉搏上的戰鬥技巧,耿耿於懷,想要不斷提升自己,因此有了比武大賽,隻要不動用靈力、識,兵器可以任意使用,以此來比武,並且不動用靈力的力量,光憑自身的力量切磋,若是能打敗自己的,則可以獲得五十萬幣靈玉。


    麵對如此豐厚的誘惑,前來參賽的修士,多如牛毛,他們都像試試運氣,想要打敗屈懷,奈何屈懷的體魄強度很強,媲美化感中期,而他的技巧也不弱,隻能所打敗他的心寒太厲害。


    島嶼的中央,一座浩大的擂台,乃是最新建立,自從屈懷敗了,在肉搏上敗於心寒後,就建立起來。


    剛一進入島內,來到擂台前方,幾乎都是密麻的修士群,其中還有一些妖獸族的修士,他們躍躍欲試,想要打敗屈懷。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無修士敢上擂台,屈懷也是百無聊賴,坐在擂台上,望著身前圍聚的修士,時刻準備著下一場戰鬥。


    有著靈力恢複體力,他可以接連不斷接受挑戰,隻是可惜,他似乎出手太重還是其它原因,剛開始修士很多,可到了後來,寥寥無幾,直到現在,他開始等待挑戰者上台。


    摩訶隨便找了一位修士,與其聊了幾句,就明白現在情況出現的原因。


    屈懷太強大了,戰鬥技巧無解,甚至連一些老一輩的修士,也無法與之媲美,因此台上無修士。


    “原來如此……”摩訶了解後,暗自一笑,尋心寒,必須要與屈懷會麵,詳細交談。


    現在,豈非是很好的機會,隻要提出這個要求,再與屈懷一戰,定能順理成章,何況屈懷強大,不怕一些宵小偷襲,與他單獨詳談,也是簡單的事情。


    看著寂寞難耐的屈懷,摩訶微笑之中,帶著堅定的步伐,擠入修士群內,最後來到最前方,一步步,走上擂台。


    當他走上擂台的時候,圍觀的修士,爆發出山洪般的掌聲和笑聲,因為明明可以飛上擂台,他卻如此上台,有些不合常理,而且像是很弱的樣子,還是一位光頭,笑聲和掌聲共存,成為了自然現象。


    麵對掌聲和笑聲,摩訶無所謂,他依舊從容,雙手合十,對著屈懷微微一笑:“阿彌陀佛,屈懷施主,不知貧僧可否一試?”


    “原來是佛教的修士,是一位大師,想必大師的功力,非同小可,能和大師一戰,乃是在下的榮幸,大師請吧!”屈懷謙虛的說道,彬彬有禮,沒有自傲的神色,在眾天驕之中,極為難得。


    望著屈懷,摩訶感到了痛快,這是一位真實的天驕,名副其實,足夠有資格,與自己一戰,而且可以放開手腳一戰,畢竟不涉及靈力,光憑拳腳上的功夫,修士怕是看不錯他的真實身份!


    因此,摩訶也是蓄勢待發,雙目有神,直視屈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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