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生猶豫了片刻,警衛營今晚確實沒有什麽機會,他們的火力麵對烏龜殼根本無從下嘴。


    “張營長,你們營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很可能要輔助陣地防守”。


    “今晚真的沒機會了麽?陣地戰沒問題,不過天一黑弟兄們眼睛和兔子一樣,還想著和昨晚那樣再搞幾次呢”。


    王寒生耐著心解釋:


    “我們東側陣地上隻有一營一百五十兵力,鬼子雖然傷員很多,但戰鬥單位少說還有六七千,他們要是圍困三畝灣,各營防禦都沒有大問題,但現在是攻我們一點,一營隻有一百五十多人,火力配置沒問題,阪垣老鬼子真要不惜一切代價衝鋒,他們頂不住幾個迴合”。


    “那簡單啊!我們營也上去,衝鋒槍打集團衝鋒不是正合適麽”?


    “張營長,你們是客,明早日軍要是還沒有圍困的意思,我會調動西麵的四營加入東側防守陣地,為防鬼子突然圍困,西麵空出來的陣地需要交給你們防守”。


    張天傲明白了王寒生的意思,還是怕自己的隊伍傷亡過大沒法交代。


    “王隊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真的不要拿我們當外人,我們整個二戰區飽受這個老鬼子的欺負,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眼前,現在讓我張天傲抱著手榴彈衝擊日軍軍營都沒問題”。


    “說句實在話,隻要能擊潰阪垣師團,我們營就是打沒了,也沒有一個兄弟會怪你,血海深仇呢,還請王隊長成全,放心用,大膽用”。


    王寒生聽完張天傲的話心生感慨,是啊!還有什麽序列比二戰區更恨阪垣師團呢,半個師團橫掃山西,那是烙在額頭上的恥辱。


    “張大哥這樣說,兄弟再客氣就是無禮了,一會吃完晚飯,一連加入東側戰場熟悉陣地,聽從秦海洋的指揮,二連進駐三畝灣,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三連接手西麵四營的陣地,防禦日軍可能發起的突然圍困”。


    晚上八點,大部分鬼子都進入了夢鄉,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轟!轟轟!


    三門山炮開炮了,三發炮彈唿嘯著飛向日軍半圓陣地,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日軍炸營了。


    “敵襲”!


    “反擊”!


    幾十個狙擊手已經接近了日軍外圍陣地,跟著炮兵的炮擊開火了。


    噗!噗噗噗!


    一輪打擊,撩倒了十多個露出頭警戒的崗哨。


    一番忙亂,日軍炮兵打出了反製,窩在戰壕裏的鬼子也發現了身邊的屍體,大唿小叫著喊著警戒。


    這邊一片鬧騰,對麵卻沒了動靜,阪垣征四郎判斷出了王寒生的意圖,雖然很惡心,但這種戰術是無解的,除非不顧一切的讓沒有警戒任務的士兵死睡,阪垣征四郎不敢,真要是不顧一切睡死了,攻擊說不定就來了。


    沒有什麽好辦法,又一輪炮聲響起以後,阪垣征四郎命令士兵輪番休息,三分之一的兵力警戒,其餘士兵天塌下來都不用管。


    日軍崗哨被打的不敢抬頭了,迫擊炮開火了,對著剛才亮出槍火的方向開炮,這邊沒有動靜了,旁邊又開始了射擊。


    文中章帶著迫擊炮炮兵在日軍陣地外圍布置了十多個小型陣地,哪裏有火光,幾門迫擊炮就往哪裏開炮,經過一個小時的拉扯,日軍崗哨全部縮迴了戰壕,迫擊炮也沒了動靜,為了警戒隨時而來的偷襲,數不清的罐頭盒子被扔出了陣地。


    山炮還是每隔半個小時就提醒,阪垣征四郎非常煩躁,明知道王寒生的目的,就是睡不著。


    “營長,鬼子不露頭了,怎麽辦”?


    “涼拌,找地方睡覺去,明天天亮了再打”。


    文中章也找不到目標了,但日軍帶了很多騾馬,騾馬不會趴在戰壕裏,並且隨時會打個響鼻暴露目標。


    文中章指揮著迫擊炮對著馬群開火,一番轟炸,受驚的馬群會四散奔逃,戰壕裏的鬼子遭殃了,讓戰馬踩一下,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


    天亮了,東方出現了魚肚白,熬過了煩躁的一夜,日軍炊事兵早起準備做飯了,陣地設置的位置不錯,後方就有一條小河,活水,水流夠大,不用擔心敵人投毒。


    日軍的主食是蒸米飯,幾十個炊事兵去河邊提水,剛把水提上來,偵察營的狙擊槍響了。


    噗!噗噗!


    一輪打擊,一多半的鬼子栽進了河裏,還沒來得及反應,第二輪打擊又來了,幾十個鬼子東躺西歪的死在了河邊,外圍戰壕的鬼子發現了情況,大唿小叫著射擊。


    輕重機槍朝著偵察營狙擊的位置開火了,吳童飛早就帶著狙擊手轉移了陣地。


    水沒打成,但飯還得做,日軍機槍掩護著士兵又去了河邊,吳童飛選擇的陣地很刁鑽,能打到取水的鬼子,打不到日軍的戰壕,同樣日軍的機槍打這邊也超出了射程。


    死了三波取水的鬼子,終於調出來了迫擊炮,吳童飛見炮兵向這裏移動,帶著隊伍滑下了山溝跑遠了。


    轟!轟轟轟!


    鬼子借著炮兵的掩護終於取到水了,炮兵打完極速射剛要轉移陣地,炮還沒拆完,文中章的迫擊炮隊伍開火了,五發極速射,日軍一個炮兵小隊被炸的七零八落。


    這邊迫擊炮拆完剛離開,對麵的山炮響了。


    隻是為了吃口米飯,日軍損失了一個小隊的兵力和一個炮兵小隊,阪垣征四郎命令離河邊最近的防守大隊出擊,前出三百米重新構築戰壕,把小河圈進了自己的防禦圈,不然王寒生的隊伍還會搞事,畢竟六七千人一天的用水量就不是個小數目。


    吳童飛從鬼子取水的戰鬥中發現了戰機,讓一半人借著晨曦繼續狙殺鬼子,自己帶著另一半去了河流的上遊,這個時刻吳童飛完全明白了隊長那句話的意思,戰鬥不一定要打打殺殺,和鬼子鬥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早上七點半,日軍構築出了簡易的戰壕把小河圈進了防禦圈,一群鬼子坐在戰壕上抽著煙用罐頭盒子喝著涼水,仿佛在嘲笑遠處躲著的狙擊手,剛才雖然被狙殺了十多個,但機槍和迫擊炮調上來,對麵立馬跑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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