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童飛看著幾分鍾跑沒了的礦工有些無語。


    “這特麽什麽事啊”!


    見爆破組扯著導火索上來了,開始布置地麵的爆破,吳童飛命令礦區的隊員帶著剩下的繳獲和僅有的幾個礦工轉移。


    王寒生飛奔向阻擊陣地,柱子已經帶著警衛排設製機槍陣地了,沒管柱子這邊,兩公裏多的距離,王一路狂奔,七八分鍾登上了阻擊陣地,情況還好,日軍前麵的卡車都在燃燒,後麵的士兵都借著卡車掩護往前突進射擊,不過沒有重火力,遭到炮兵和機槍的雙重打擊根本衝不上來,那些嗚哩哇啦的喊叫聲估計也是做做樣子。


    “秦排長,劉排長,組織大家撤退吧”!


    “隊長,礦區那邊好了麽”?


    “應該馬上爆破了,不要管剩下的鬼子了,他們不敢衝,我們也不能下去消滅他們,抓緊時間撤離”。


    秦海洋打出了信號彈,拿著步槍的隊員抬著戰友的遺體先撤,衛生員扶著輕傷員接著跟上了,重機槍兵拆解了機槍,輕機槍等重機槍手撤離了也扛起機槍就跑。


    炮兵還在斷斷續續的開炮,見重機槍手到了跟前了,也迅速拆解迫擊炮撤離。


    王寒生撤到了警衛排設置的機槍陣地,等待下麵的動靜,十多分鍾後,才有鬼子鬼鬼祟祟的摸上來,機槍陣地開火了。


    一陣瘋狂的掃射,前麵的鬼子成了篩子,後麵的鬼子急忙趴下躲避。


    “拆解機槍,馬上撤離,柱子,通知吳童飛點火”。


    機槍陣地撤離了,鬼子久久不敢向前,礦區的爆破員準備好了,見警衛排撤迴來了,隊長和柱子在大門口打出了手勢,紛紛點燃了導火索。


    三分鍾後,王寒生帶著斷後的隊伍消失在山坡後麵,七八分鍾,日軍慢慢的摸了上來,這次小心了,沒走大路,從兩側的高地摸到了礦區,礦區的導火索還在嗤嗤的燃燒,日軍知道周圍都有雷區,小心的通過大門進入了礦區。


    轟!轟轟轟!


    導火索幾乎同時燃燒到了盡頭,下麵一陣悶響,上麵一陣升騰的火光,進去的鬼子慘了,劇烈的爆炸引起的震蕩波把他們直接拍飛了,靠近大門口的鬼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地麵亂顫,鬼子紛紛栽倒在地,亂石紛飛,砸的鬼子一片慘叫。


    王寒生一行追上了前麵的隊伍,物資繳獲都在地上,隊員正在安撫因為爆炸受驚的馬匹。


    爆炸過後,隊員快速捆綁軍火物資,幾分鍾的時間開始全麵撤離了。


    長長的馬隊拉了起來,王寒生和幾個特戰隊員等了十分鍾,見鬼子沒有追擊的意思,才和特戰隊員下了山坡。


    迴去還得三個小時,王寒生追上隊伍,從後追到前,越走越感覺到不對,礦工呢?


    “吳排長”?


    “到”!


    “礦工呢?都跑了”。


    吳童飛也是一臉鬱悶。


    “隊長,你說氣人不,可能是爆炸聲和機槍聲太激烈了,我剛喊完領糧食跑,一千多口子搶了糧食幾分鍾跑沒了,就剩下四個人你敢信麽,我估計那四個不是不想跑,可能是路遠或者家裏沒人了吧”?


    “沒啥好氣的,我們的任務是解救他們,能和家人團聚也是好的,再說我們的隊伍也不急著發展,要走就走是精英路線,戰損統計出來了麽?。


    “秦排長負責統計的,應該還沒有,不過我看到了幾匹馬上綁了兄弟們的遺體”。


    礦區這邊沒什麽犧牲,礦上爆破鬼子宿舍的時候有幾個傷員,下礦的特戰排也有兩個傷員,犧牲主要是伏擊陣地那邊。


    遠離了礦區,王寒生命令大家打開手電筒,摸著黑前行,速度太慢了。


    王寒生停下了腳步,抽著煙等著隊伍通過。


    秦海洋跟上來了,火急火燎的喊到:


    “隊長,有兩個重傷員,衛生員處理不了”。


    王寒生一腳踩滅了煙頭。


    “抬上來,哪裏中槍”?


    兩個擔架抬了過來,兩個醫護跟在旁邊,小蘭話音裏帶著哭腔:


    “隊長,這個被爆炸的彈片擊中了背部,彈片拔出來了,傷口也處理了,但還是唿吸困難,後麵那個也是被石頭砸斷了大腿,我接不了,他非常疼”。


    “擔架放下,手電圍起來”。


    先處理唿吸困難的,傷員趴在擔架上,唿唿的喘著粗氣,看傷口的位置,應該是彈片穿透了右邊背部,右胸腔進了空氣積水了。


    “針管,最粗的針頭”。


    小蘭趕緊找到最粗的針管和針頭,快速消毒之後遞給了隊長,王寒生讓特戰隊員把傷員翻過來,解開傷員胸口的衣服,摸了摸肋骨,試著右胸的軟硬程度,找準位置一針紮了下去,半根針頭紮進了胸腔,抽動針管,血液順著針頭猛地鼓了上來。


    抽完一管繼續抽取,三管子之後,血液少了,出現了血液和體液的混合物,隊員的唿吸節奏明顯的慢了下來,周圍的人都鬆了口氣。


    “小蘭,止疼針,消炎針都打一遍”。


    “隊長,打過了”。


    “好抬上撤退,有情況喊我”。


    王寒生轉向了第二個擔架,掀開床單,隊員的大腿有些扭曲,被砸到的地方一片紅紫。


    “止疼針打了麽”?


    “打了,消炎的也打了”。


    王寒生有些苦笑,培訓任重道遠啊!除了清理包紮傷口,衛生員也就對打針喂藥比較熟悉了。


    “秦排,找兩根一米多的木棍,削成平麵,在找些繩子”。


    “有,小張,快,去前麵馬上抽兩根,繩子也拿迴來一些”。


    王寒生摸了摸骨頭,找到斷裂的部位,雙手用力,把骨頭複原,用針頭放出了瘀血,小張拿迴來了木棍和繩子,簡單的固定以後,示意隊員抬著繼續趕路。


    王寒生追上前麵的傷員,見傷員唿吸平穩,稍稍鬆了口氣。


    一路三個小時,王寒生給胸腔積水的傷員排了三次積液,秦海洋忙前忙後,戰損也統計出來了,犧牲六人,都是阻擊陣地犧牲的,一人爆炸的時候被石頭砸死了,剩下的都是頭部中槍,重傷兩個,就是王寒生緊急處理的兩人,輕傷二十八,這次輕傷也不少,不過有了六個醫護人員,王寒生輕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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