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杜小蟲詢問的道:“寸頭男子登記時用的證件是誰的?他的嗎?”


    我搖頭說道:“我看了,那身份證應該不是他的,名為魏文豪,年齡才十九歲,這前台妹子又沒有用心,輕易的就混過去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把登記用的身份號碼記下了,這就發給老大讓他查。”


    說完,我按動手機發了條信息,徐瑞問怎麽了,我迴複說:“老家被掏了,咱的衣物之類的全碎乎了。這是寸頭男子登記的身份號碼。”


    “我知道了。”徐瑞迴了條,過了一會兒打來電話道:“這身份證的主人是曲師大的大一學生,前不久不小心把錢包丟了,正在補辦,確實被寸頭男子冒用了。葉迦讓我問你,他的幸運玩偶沒事吧?”


    “這個……我沒太注意,等你們迴來再說。”我放下了手機。


    這時賓館的老板來了,他對著我和杜小蟲連連賠禮,還說一定把前台妹子開除以示懲罰。杜小蟲淡淡的說道:“沒有必要。”


    的確沒有必要開除前台妹子,就算她用心工作,寸頭男子存心想混入我們的房間也能辦到。最終,老板賠了五千塊錢讓我們買新衣服,態度這麽好,雖然可能礙於我們的身份,但也沒理由再把火往對方身上撒。


    待老板離開。


    我和杜小蟲打算收拾狼藉的現場,寸頭男子來到這賓館到離開,並沒有在哪個監控露了正臉,不僅如此,他作案時還戴了手套,況且其指紋我們也有,就免去了勘察現場的環節。


    “杜姐,有什麽要幫忙的嗎?”我詢問道。


    杜小蟲歸攏著床上的碎布條,說道:“幫我把箱子打開吧。”


    我蹲下身,探手去捏箱子的拉鎖,旋即指尖停住道:“不對勁啊,寸頭男子把你箱子裏的衣物都拿出來剪碎了,為什麽又把箱子複原了呢?按理說應該淩亂的打開才對。”


    杜小蟲眸子一動,道:“那先別亂碰了,檢查一下。”


    我點了點頭,雙手伏在箱子兩側試著輕輕晃動,發現它特別的沉,裏邊絕對放了異常事物。我悄聲把這情況一說,杜小蟲也走上前試了下,她還把耳朵貼在行李箱前,一邊動一邊聽著,“這裏邊……”


    “按這重量來看。”我分析的說道:“視頻裏寸頭男子來時隻拎了隻小包,裝的可能是剪子,就算往箱子內放了什麽也不至於這麽沉才對,畢竟他那包裝不下的。”


    杜小蟲的視線飄向窗子,她走上前把開關擰開,拉開之後探頭觀察,“窗台上的灰塵有繩子滑動的過的跡象,寸頭男子是進來之後外邊還有人配合,對方用繩子把東西搬進來的。他們究竟往我箱子放了什麽東西呢?”


    “該不會是定時炸彈吧?”我心髒狂顫的說道:“或者是一打開箱子就會觸發的炸彈。”


    杜小蟲也極為的擔憂,她提醒的道:“你這麽一講,我們還真得離箱子遠一點兒。”


    曲市沒有拆彈專家,這得在小濟市調。杜小蟲聯係了徐瑞,他說等會兒迴來再研究。


    我和杜小蟲暫時退到走廊,耐心的等了半小時,徐瑞和老黑、葉迦迴來了。葉迦第一時間衝入我們的房間,他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幸運玩偶,心都快碎了,第一次大動肝火的道:“該死的寸頭疤,別讓我抓住你!”


    我們在走廊相視無奈。


    徐瑞想了片刻,他把我們拉入杜小蟲的房間,蹲下準備開她的行李箱。


    “老大,千萬別!”老黑擔憂不已。


    “不會有事的。”徐瑞笑著一邊拉動拉鎖一邊分析道:“這次犯案的是霸之一脈的大罪犯們,小琛終究是兩位霸之審判的兒子,況且霸皇以前和黃憶薇交易的條件是把小琛抓住帶過去,現在怎麽可能允許手下傷他呢?如果這迴小琛沒跟到曲市,我們確實得請拆彈專家來了。”


    說著的同時,徐瑞已然把拉鎖完全劃開了,他猛地把箱子蓋掀了起來,接著映入眾人眼簾的竟然是兩隻連著小腿的腳和一顆女子的頭顱……這斷肢和腦袋之前被冷凍過,此刻已經有點化了,它們表麵浮著冰霜和血色的水珠。


    腳上的東西卻刺激到了我們的視覺神經!


    我下意識的長大了嘴巴,“這對腳的襪子,鮮紅的顏色……紅襪子!”


    “這還真是送了一份大禮啊。”徐瑞感慨萬分。


    “唉,我必須得換新的箱子了。”杜小蟲嫌惡的道:“竟把殘肢斷頭放我箱子,簡直不可饒恕。不過對方為這雙腳套上紅襪子,絕對是意有所指的。”


    “青市出現的紅襪子案件,把李琳殺死的兇手難道就是他們?”我擰緊眉毛道:“還是說之前我們分析錯了,把田家父女殺死的也對方?”


    “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這女的是殺死李琳的兇手。”徐瑞推測的說:“霸之一脈給解決了。”


    “話說這個死的年輕女子又是誰?”老黑凝重的說道:“看冷凍的樣子,應該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不像近期死的。為什麽寸頭男子把她的腦袋和雙腳送到我們這兒?”


    “許琛,你下去把我後備箱的工具箱拿來。”杜小蟲把車鑰匙甩到我手上道。


    不多時,我按她的交代把工具箱拿出來了。


    杜小蟲拿起解剖刀把一隻腳上的小腿皮膚切口觀察,她思索的說:“這條小腿離開身體的時間至少有兩個月以上了。”旋即她又用同樣的方法施加於女子頭顱,詫異的說道:“咦?這死者的死亡時間居然是一個月上下。”


    “這什麽情況?”老黑摸著腦袋極為納悶。


    我眉毛一跳,道:“可能是對方控製住了死者之後,先把她的小腿肢解了,接下來死者活了一個多月,最終被對方進行斬首。”


    “連紅襪子都出現了,這案子無疑更加複雜了。”徐瑞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吩咐的說:“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搬去曲市警局。”


    我們花了二十分鍾,就把三個狼藉的房間收拾完畢,除了杜小蟲,我們四個大老爺們的行李箱都能繼續使用。而葉迦的情緒一直沒有緩過來,他雙手捧著殘碎的幸運玩偶,恨不得把寸頭男子碎屍萬段。


    我和老黑把葉迦拖到了車前,徐瑞檢查了他和杜小蟲的車子,確定沒被動手腳之後我們紛紛鑽入車內前往曲市警局,簡單的布置了下臨時宿舍,趁著天色不晚,我們一塊前往商場買了新衣服,接著吃了個飯就迴去了。


    我朝徐瑞詢問道:“老大,梁伯鈞審問的如何了?”


    “我已經聯係小濟市的警方去他家的枯井尋屍了。”徐瑞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拿這事來威脅他的是第二次案子的兇手長發女子和皮膚極黑的男子,女的名字裏有一個玉字,梁伯鈞聽見對方叫她玉姐。”


    我狐疑的問道:“兇手一方為什麽讓梁伯鈞去發帖呢?自己發不也一樣嗎?”


    “發那帖子的用意確實和咱們之前推測的一樣,誤導警方的思維。”徐瑞解釋的說道:“至於為何這事讓梁伯鈞來辦,雖然他自己不清楚,但我多少能猜到一點兒。”


    “因為啥啊?”我好奇不已。


    “梁伯鈞戀母又弑母之後,日常生活還能不受到絲毫的影響,連禽獸也不如。”徐瑞分析的道:“兇手一方不屑於或者出於某種考慮不想殺他,就通過這方式讓梁伯鈞出現在警方的視線,進而抓獲查到他犯下的罪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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