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就想一個戲謔的棋手,他讓劉辯這顆棋子自由的往何處走都行,但是所謂的自由,也隻能在自己圈內的範圍活動。


    一旦他走出了這個範圍就會被棋手拎迴自己的圈子,棋手不會允許一顆棋子破壞自己所有的布局。


    夕陽緩緩落下,劉辯一行人迎著朝霞士氣高昂的走在了迴洛陽的路上。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劉辯在這種舒服安逸的環境下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子。


    這朗朗上口的小調讓人聽幾遍就能學會,幾個小乞兒坐在拉車上聽著劉辯歡快的語氣也不由得學著哼哼起來。這時,劉辯突然從馬車裏伸出頭來讓眾人嚇得一頓。一眾乞兒,不劉辯已經給他們取名:“童子軍”。一眾童子軍更是以為劉辯不滿自己學他唱歌,不少人都嚇的低下了頭。


    “學會的一起唱,不會的,也一起跟著哼幾遍就會了!”


    “哦!”一眾乞兒笑著喊著,眾人也有著笑容。


    劉辯指揮著大家一起歡聲笑語的唱起這首《長亭外》,自己的思緒仿佛飛到了上輩子那個青蔥歲月,看著眾人的笑臉,劉辯暗暗捏著拳頭:“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漢末的悲劇不會再次上演!永遠不會。”


    以此同時,洛陽的南門,一個黑矮的青年騎著駿馬看到了城牆上的隸書的“津門”兩字時,不由得眉頭舒張,一股豪氣湧上心頭。他不顧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門口大喊道:“洛陽城,我曹孟德又迴來了!”


    那黑矮的年輕人正是曹操,他慢慢悠悠帶著兩個兄弟夏侯淵和夏侯惇一路遊山玩水的從老家譙郡走了一個多星期才走到了洛陽。


    “誰在那大聲喧嘩?”守門的小頭目不滿道。走了過來眼神不善的打量著這三個風塵仆仆的外地人,似乎是想在他們身上從哪敲出一竹竿。


    “曹,曹大人?”一旁的守城的小卒擦了擦眼睛,欣喜不已道:“曹大人什麽時候迴來的?”


    “大人?”守門的小頭目狐疑不已,還是個官,這讓他遲疑的不敢亂來了,城中的人可有大把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王小二,你家中老母親還好啊?”曹操看著守門的小卒和藹的問道。


    “托您的福,當年您出錢讓醫生上門來診,現在已經好多了。這份恩情我小二還一直都記得呢!”守門小卒恭敬道。


    “這誰啊?”守門的小頭目在一邊悄悄問道。


    王小二趕忙和上司解釋道:“這位就是當年名震一時殺了夜禁提刀而行的蹇公公叔父的北部尉曹操曹大人,哦,對了大司農曹嵩大人就是曹大人的親身父親。”


    守門的小頭目一聽頓時就縮了頭,當年那事整個洛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蹇公公的叔父,他是沒敢得罪,而曹操說殺就跟殺雞一樣殺了,而且當朝大司農九卿的兒子,國部級幹部,在洛陽城幾乎就能橫著走了。


    “小二,明日讓在洛陽的舊部都來同福客棧找我,我請大家一聚,喝酒吃肉!”


    “好嘞!”王小二高興道。


    曹操一行人在守城小頭目諂媚的目光下打馬進了洛陽。


    “大哥,洛陽和咱們家一樣嘛……”夏侯淵一不屑一顧的失望著撇了小頭目一眼,他還想小頭目主動挑釁,然後他再獰笑的胖揍對方一頓。沒想到自己的家世還是立馬嚇住了對方。


    曹操環視左右,掉頭對夏侯淵道:“淵弟,這裏和在家是大有不同的,父親大人在這是九卿之一,但是在洛陽咱們惹不起的人可兩隻手都數不清。”


    “十常侍、三公……”夏侯惇接過話茬道。


    夏侯淵摸摸腦袋:“大哥,你不是說三公袁家的大公子袁紹是你的好朋友麽?”


    曹操一聽有些沉默不語,喃喃的似乎自言自語道:“是啊!我們曾經是好朋友,但是,人心會變的……”


    自袁紹積極的接觸那些所謂的“八廚”和被禁封的黨人,曹操就與袁紹越來越疏遠了,他也越來越看不懂曾經的在他麵前發誓要延續袁家榮光的袁紹。


    “好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曹操拍了拍夏侯淵:“來了京師,咱們就一定要嚐嚐同福客棧的東西,可謂歲京師一絕,今晚咱們就不迴去了,那有住的地方,還是當今皇子殿下的產業。”


    “當今皇子開客棧,也算得上是千古奇觀了。”夏侯惇道。


    “哈哈……我就說洛陽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啊……”


    劉辯一行人迴到了道觀,一眾的護衛都解散開來,除了今夜當班的護衛,其他人也都會迴家。皇家的護衛是經過嚴格的選拔,一般都是良家子在邊境頗有戰功,再往上三代將祖上查得幹幹淨淨的人才能當上皇家的侍衛。


    而皇家的侍衛由皇帝的內庫親自供養,所以收入不菲,他們也會把家都按在京師,方便團聚。


    黃忠正準備離開,卻被劉辯叫住。


    “殿下,有何事?”


    劉辯笑嗬嗬的安撫他坐下:“吾道沒有什麽事情,但是這件事算漢升你的終身大事,你一定要看看啊!”


    “我的終身大事?”黃忠丈二大頭摸不著腦袋,自己有什麽終身大事值得殿下操心的呢?


    “別急,等人來了再說!”劉辯安撫著黃忠喝茶。


    不一會,有人通報道:“尚藥監的張仲景大夫和幾名大夫都在外麵府外候著了。”


    “好,快請!”劉辯拍手笑道。


    “大夫?”黃忠有些大吃一驚,連忙站起來和劉辯想和他解釋,卻被劉辯打斷道:“漢升,吾知道你弓馬嫻熟每天飯都能吃幾鬥米,但是府中的侍衛那些年紀都比你小很多的人都已經有了子嗣,吾聽說你結親頗早,夫人又十分賢惠,為了為家中添丁子嗣還給你納了幾房妾但是還是都沒有動靜,吾看啊,這問題不是出在夫人的身上還是出在你自己啊。”


    劉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在那侃侃而談對方有沒有孩子的問題頗讓人古怪,但是其尊貴的身份還是讓人下意識忽略了年齡。


    黃忠既有些感動又有些羞愧,古代人對於傳宗接代是非常看重和認為的,奮鬥一生不就是為了上耀宗族,下澤後人,讓自己每年還能得香火祭祀,不做孤魂野鬼。而沒有後代的人通常是非常悲慘的,死後下葬要以發覆麵,而且廣大的鄉村有些地方還有吃絕戶的這樣可怕的傳統。古人認為多子多福,無子則寡福


    古代君主重視臣子,就會頻頻關切臣子的家庭,得病了派遣禦醫上門治病,沒老婆賜婚、保障後代聯姻、老婆出身不好上誥命都是君上拉攏臣下的方式。


    羞愧的是,黃忠也有些忌醫、害怕和醫生這類人接觸,就怕查出什麽大病,而且自己沒有子嗣的事情都讓殿下知道並且親自過問了,不由得讓黃忠十分羞愧。


    黃忠張張嘴,好像還想說些什麽,劉辯擺擺手手,打斷了黃忠:“有什麽話大夫們看過了再說,這些都是宮中這方麵頂級的大夫,相比對你會有所幫助的,若是不行,吾再為漢升去尋找名醫,請來為你看!去看看吧。”


    劉辯將半推半就的黃忠扯到了裏屋,張仲景幾人也走到了身邊拱手拜道:“見過殿下。”


    劉辯點點頭:“好好為黃將軍看,他是吾的心腹愛將,不能使猛將無後啊……”


    “諾!”幾名大夫還有帶著的藥童走進了裏屋。這已經算得上世界最高水準的這方麵的專家了,曆史上黃忠隻有老來得一子黃敘,但是體弱多病,沒多久就走在了黃忠前麵。蜀漢五虎上將,定軍山獨斬夏侯,七十多還上陣殺敵為蜀漢留盡了最後一滴的征西將軍、剛侯卻連個後人都沒有,絕嗣之後隻能廢除封國,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被抹去。這對國家有功的人太不應該了,起碼在古代重視這點的更不應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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