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熲的勝利似乎成了一種信號,天下的有識的世家都紛紛活動了起來。


    “本初,你不是一直替家中做事嗎?”袁隗一下朝以後,便找到袁紹。


    袁紹點點頭,有些感慨道:“朝廷風雲變幻,這是大丈夫立取功名之際,孩兒也想為袁家出一把力!”


    “那你就先去司隸校尉何大人手下先做做事吧。”


    袁紹有些不解道:“叔父大人,立後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袁隗智珠在握道:“並州大捷,陛下一定認為四方國土再無威脅,陛下要坐穩西園,並要開始處理十常侍與宦官的矛盾了。”


    “那陛下不更應該,罷免十常侍,勵精圖治,救國於危難麽?”


    “傻孩子。”袁槐的笑容,有些嘲諷,又有些無奈。


    “若你說陛下聰慧,那倒不假,但是陛下那麽一個安於享樂的人,不會是中興之君的”


    “又要平穩,又治理……”袁紹恍然大悟,“那隻有在這官場上再加一股勢力了……”


    袁紹與袁槐,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何家……


    譙郡這麽些年最風光的便是大長秋。費亭侯的曹騰曹家了。


    曹騰因為其參加誅殺“跋扈將軍”梁冀,並且擁立漢桓帝劉誌掌握大權,一介宦官被封費亭侯,達到了成為帝國最高的爵位。


    但是曹騰一生清貧,並且從不與大臣們爭鬥而且反而舉薦了不少有才的大臣,被世人所敬仰,堪稱一代賢宦。


    但是他過激的假子就不同了,當了當朝大司農後,掌握了國家的財政和賦稅,譙郡人眼睜睜的看著曹府一年比一年修的豪華,錢從何來?不必多說了。


    曹家的大公子曹操自從避貴戚之禍而稱病辭官返鄉後,便在城外建起別墅,讀書放獵,自娛自樂。


    這天,一路龐大而又豪華的車隊停在了別墅門口,車隊壯碩的武士上打著一張大旗“曹”!


    曹府上至老管家,下至仆人接到緊急通知,都來到門口迎接。


    車上走下來一位老人,他頭帶峨冠,身穿黑色官服。一下車。


    所有的仆人都向他行大禮拜道:“拜見老爺!”


    來者正是當今大司農,譙郡曹氏的家主曹嵩


    “好了!”


    曹嵩顯得似乎很不開心,一擺手,走進了庭院。


    老管家跟在身邊叨叨不休道:“老爺一路辛苦,要不要老奴燒水為您接風洗塵……”


    “不用了,孟德在哪?叫他立刻來見我!”


    “少爺在後山的房中讀書呢,要不老爺安坐一會兒,我立刻去叫少爺迴會來與您相聚。”


    曹嵩停下了腳步,迴過頭來看著跟著他的老管家一眼:“那個逆子倒是把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都敢在我麵前撒謊了!如果他現在在後山,那就帶我去後山!”


    “死罪、死罪……”老管家和身後的仆人嚇得拜倒在地道。


    曹嵩也沒有過多的怪罪他們,隻是淡淡的問道:“孟德他現在究竟在哪?我立刻就要見他!”


    “少……爺,昨天……和幾個朋友喝酒,現在還未醒……”


    曹嵩一聽,快氣得昏過去,他扶著額頭道:“我曹嵩英明一世,怎麽就生了個這樣的兒子……”


    “帶我去他房裏!”


    “諾……”老管家也不敢接話,快步走在前麵,帶著曹嵩去曹操的房內。


    老管家一收到曹嵩迴來的消息,立馬就拍小廝緊急向曹操通知了。


    曹操卻摟著可人的姬妾睡的正香。


    這是他最新收入房中的一名姬妾,她姓卞……正好二十年華。


    據說卞氏出生的時候,產房中整天都充滿黃光,初為人父的卞敬侯非常奇怪,便去向卜者王旦問卜。王旦迴答:“這是大吉之兆,這個小女孩前途不可限量。”


    話雖如此,長大後的卞氏仍然不免再操家族的卑賤職業,成了一名歌舞伎。這個以賣藝為生的家庭四處飄零,若幹年後,來到了譙地,被曹操一眼相中收入房中。


    這是這個在曆史上都沒有留下名字的卞氏,後來竟然當上了太皇太後,並且同魏武帝曹操葬在一起,追封為武思皇後。


    她生下了魏國開國皇帝魏文帝曹丕,流傳千古的《洛神賦》、《七步詩》建安才子曹植,以及一代猛將曹彰。


    曹操收入卞氏為姬妾的這一年,卞氏二十歲,曹操二十五歲。


    卞氏感覺勸醒了曹操,曹操卻一點也不擔心,翻了個身子,繼續不願起來。


    “哐當……”溫暖的屋內被粗暴的打開了門,室外的寒氣瞬間湧入。


    卞氏跪在一邊頭都不敢抬。


    曹嵩看了一眼隻穿著薄薄的褻衣的卞氏,再看著床上,依然酣睡如常的曹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逆子,還不起來!”


    床上傳來曹操幽幽的聲音:“父親大人見諒,孩兒身患重病,不能起身,還請父親大人恕……哈欠,能把門關上麽?”


    曹嵩都被氣笑了,所有的仆人都捏了一把汗,自家的老爺可不是多麽大度的人,一旦發怒,可是很難收場的啊。


    沒想到曹嵩卻擺擺手,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諾……”仆人依次退下,卞氏有些擔心的迴頭望向曹操一樣,她發現,床上的曹操並沒有睡著,他的眼睛,是睜開的。


    屋內隻剩下他們父子二人,隻剩下燒著的柴火,略微有些劈啪的聲音。


    曹嵩走到了曹操的身邊坐下:“現在還給我玩這套把戲,屋子裏的酒味,還有那個美人,你跟我說你現在在大病一場?”


    他太寵愛這個聰慧的長子了,年少時,曹操就故意裝病來騙過曹嵩不再相信屢次告狀的叔父,他知道他的本是熱血,激昂的兒子鬱鬱不得誌。


    曹操倔強的別過頭不看曹嵩:“孩兒現在無所事事,躺著又跟坐著有什麽區別呢?”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曹嵩當然知道,在官場上,熱血湧動、激情不退,勵誌改變這一切的年輕官員隻是衝上前的炮灰。


    政治,永遠是殘酷的遊戲。愣頭青隻會被人利用完價值後像是垃圾一樣丟棄。


    他本想借此磨礪自己要繼承曹家龐大的家業的長子長孫。沒想到,這輕輕一磨礪,都快把他打擊廢了。


    曹鬆也不以為意,故意引逗道:“朝中有大事發生了,知道嗎?”


    曹操有些自暴自棄道:“那跟兒子有什麽關係。”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曹操還是豎著耳朵想聽曹嵩接下來的消息。


    加油~收到確切消息,下周一上架,哎~放鬆放鬆,一定會寫完的,還是希望大家到時候給個首訂,讓南柯覺得寫書還是有點盼頭的,求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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